重生之孩子是你的_分節(jié)閱讀_20
他從殷羽鐸身上退回去,然后坐在殷羽鐸身側。 他兩手交握在一起,手指無意識的攪動。 “謝謝。”楚宥看著自己的手,又道,“對不起?!?/br> 他想說,謝謝你請人救了我,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這么照顧,以及對不起,打亂你原本的計劃,讓你走上你不想走的路。 這些話都到了嗓子口,可他就是沒法說出來。 “你都聽到了?!币笥痂I問,是個肯定句。 楚宥拿眼看了殷羽鐸一下:“嗯?!?/br> “你不需要放在心上,我也不會以此為要挾,強逼你做什么?!被蛘咭婚_始就把人綁在身邊,這個方法錯了,不過殷羽鐸他只在乎結局。 “我知道。”楚宥低聲道。 “那你在不安什么?” 楚宥猛地睜大眼,他有不安? 是了,楚宥記起來了,他不是打算好告訴殷羽鐸的嗎。 “有件事,我想你應該需要知道。”楚宥松開手,緊了緊掌心,“你公司簽約的那些藝人里面有一些在私下吸、毒,我在某個論壇里面看到有人爆料,有可能是真的,你最好去調查一下?!?/br> 楚宥把手機拿過來,打開網頁,查找歷史記錄,很快把那篇帖子翻了出來。他將手機轉給殷羽鐸,示意他看帖子。 楚宥知道這事,是上一世的事,他平時不怎么關注娛樂圈,對于半個月后發(fā)生的事,是在新聞上看到的。那個時候被查出來的吸、毒藝人高達十幾個,有近半都是ac旗下的,也因此,外界紛紛認為ac其實就是個毒、窩,專門簽約吸毒的藝人,這一事件不只娛樂圈,在全國都鬧得沸沸揚揚,也直接導致外界對ac的看法評價一跌再跌,短短幾天時間,ac股票就被拋出了大半,市值的驟降,讓ac遭受到史無前例的重創(chuàng),ac至此從娛樂圈頭把椅子上摔落,那之后ac就似乎只是一個名詞了。 至于殷羽鐸是否還繼續(xù)在ac,楚宥并不清楚,這一世,他不希望孩子父親背上這樣的黑名,所以他私底下匿名在論壇發(fā)了帖子,然后借口說是他人爆料。 殷羽鐸一邊往下翻,臉色一邊愈變愈凝重。 藝人吸、毒,他自然有耳聞,公司合同上明確有標注,一旦發(fā)現(xiàn),將立即解約,且該藝人還得賠償公司一定的損失費用。有些人頂風作案,沒有弄出簍子來,他一般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不包括這簍子給他捅穿了。 要說殷羽鐸對帖子有沒有懷疑,那是肯定有的,不過當他看到帖子里提及的,藝人們經常集聚的場所時,他就確信,這帖子爆料人絕對是知情者。 “要怎么處理?”楚宥問,他現(xiàn)在身份勉強算是殷羽鐸助理,雖然掛羊頭賣狗rou,不過還是想多知道一些。 “讓肖辰把里面提及的人都叫到一起,一個一個查。”殷羽鐸收縮的瞳孔,泛著懾人的寒光。 楚宥拿回他的手機,他曾經加了肖辰微信,于是把該帖的網址發(fā)給了肖辰,并附加了一條信息。 作為傷殘人士,楚宥沒有和殷羽鐸一起出門,殷羽鐸給他留了兩個保鏢,是另外的不熟悉的兩個,楚宥在中午吃了午飯后,帶著保鏢離開了別墅區(qū)。 周深之前托他幫忙照顧兩老,他因他而死,他認為自己有這個責任去看望他們。 楚宥在超市買了些補品,提著去了周深父母家。 周深家是在一個住宅小區(qū)里,城市里大多數(shù)人死亡后,都送去火葬場火葬,周深也沒有例外,楚宥到周深家,看到的就是擺在案臺上的骨灰盒。 周深父母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兩老都鬢發(fā)斑白,眼睛通紅,一看就知道已經哭過幾場了。 楚宥給周深上了香,退到了一邊,他心里疑竇叢生,按理說現(xiàn)在是冬季,哪怕尸體擺放在屋里,也不至于馬上腐爛,當天就給拖去火化,讓吊唁的人只能看到骨灰盒,于理說不通。 他把疑惑揣在心里,等周深的喪事辦完后,再問一問他父母,若是現(xiàn)在問,恐怕會引來兩老的怨懟。 這屋里悲傷的氣息太過濃厚,楚宥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他同周深母親說了聲,便出門去透風了。 他視線眺望遠處魚白的天空,胸口還是悶得慌。他準備換個位置,剛一轉身,迎面走來一個青年,兩人都是片刻的怔忪。 “……我過來看看,好歹是死在我面前的,不吊唁一下,我這幾天肯定要天天做噩夢?!?/br> 徐凌歪頭淺笑,眼底見不到多少悲傷。 楚宥警惕了起來。 ☆、第24章 強勢入局 徐凌朝著楚宥走近,幾米開外的兩名保鏢準備過來阻止,楚宥用眼神制止他們。 “嘿,他們還不知道事實吧,不知道他們兒子其實是和你一起被綁架的,不過你活著,而他們兒子死了。你說,要是我待會把這事告訴他們,會怎么樣?一定很有趣?!毙炝栀N在楚宥耳邊低聲笑言,他的丹鳳眼斜長,微微瞇起,閃動著不知名的光芒。 楚宥神色猛地一懔,繼而瞪向徐凌,他擔心的倒不是周深父母知道真相,而是怕他們追問,然后他不得不把周深欺騙他的事也一起說出來。他即不想被人誤解,也不希望周深死了,還背上不該背的罵名,這對他父母來說,太過殘忍。 “請別告訴他們。”楚宥懇切地道,這個長得妖冶的男人,在談論逝去之人時,一點悲痛的情緒都沒有,即便是同自己無關,可好歹是個鮮活的生命,楚宥由此可以推斷出,這人看起來時刻把笑掛臉上,灑脫肆意,本質上或許冷心冷血。 “……行啊,我要是不答應,不是太顯得我不近人情。我先去進去祭拜一下亡者,一會就賞個臉一起到樓下喝杯茶?!?/br> 楚宥沒吱聲,沉默也算應允。 他的反應倒是有點出乎徐凌的預料,還以為他會被激怒,繼而暴走,想不到這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冷靜。這就有意思了,有挑戰(zhàn)性,未來才不至于那么無聊。 徐凌進屋,給周深靈牌上了一炷香,手掌合十,彎腰掬了三躬。周深父母向他表示感謝,多謝他前來祭奠他們兒子,徐凌笑容親切。 不過一出屋子,他臉上溫婉善意的笑頃刻間就變得邪性。 兩人并肩下樓,期間徐凌介紹了一番自己,說他目前在德勝企業(yè)工作。 德勝?楚宥有所耳聞,好像是一家專做外貿的公司,市值上億,在南城也算數(shù)一數(shù)二的龍頭企業(yè)。 不過經過昨天的事件,楚宥有理由相信,恐怕這德勝也多半是掛著羊頭,內里還不知道賣的什么rou。 要說這徐凌,受殷羽鐸委托,前來救他,事后大家應該各走各路,不該有多大交集才是。眼下徐凌的刻意接近,意圖明顯地他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楚宥努力回想了一下,他身上沒有值得對方窺視的東西,那么肯定是其他可能了。楚宥讓自己平靜下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們來到一家現(xiàn)代簡約風格的茶樓,找了個挨著窗戶的位置,桌與桌之間隔著木質擋板,擋板上還有一些鮮活的植草,到是挺有一些意境,讓坐里面的人,無端的就心情舒暢。 楚宥點了杯紅茶,而徐凌則叫的苦丁茶。 服務生動作很快,沒幾分鐘,就把茶都端了上來。 楚宥兩手都纏著紗布,用指尖觸摸著guntang的杯壁。 他沒有先開口,等著徐凌主動說話。 徐凌喝了一口茶,語氣很隨意:“楚先生也在ac工作?” “是?!背吨毖圆恢M。 “好像半個月都不到,楚先生之前做什么?” “游戲編程?!?/br> “工種完全不搭邊啊,看來楚先生為了殷總也是犧牲頗多?!毙炝杳佳凵咸簟?/br> 這話說的完全沒有根據(jù),楚宥聽在心里也覺得莫名不舒服:“犧牲還談不上,人往高處走,誰不想多賺點錢?!彼Z氣里盡是疏離。 “那到是?!边@點徐凌贊同,完全不介意楚宥冷漠的態(tài)度。 “我這里有個故事,不知道楚先生有沒有興趣聽一聽?”徐凌把茶杯移到旁邊,兩只手都放在木桌上,十指交叉在一起,眼睛里顯露出傾訴的*。 “什么?”楚宥并不感興趣,但徐凌之前說了那么多,現(xiàn)在忽然轉移話題,恐怕這個才是他最想說的,既然如此,他聽聽也沒損失。 “我有個胞妹,只比我晚出生兩分鐘,她啊,小時候可調皮了,不過因為長得漂亮可愛,哪怕惹了禍,大家也都依舊寵溺她。這也造成了她日后我行我素的性格?!?/br> 楚宥安靜聽著,間或喝點紅茶,徐凌繼續(xù)回憶。 “她大學那年,看了一個電視劇,忽然興起,想當明星。明星嘛,一群明碼標價的戲子,只要你給錢,讓他笑,他就會笑,讓他哭,他就會嚎啕大哭。父母和我都極力反對。她偏不聽,還自己偷偷去參加什么選秀,結果自然被刷下來了,潛規(guī)則嘛,她最討厭的。但這個沒有阻擋她對當明星的狂熱,她想盡各種辦法,去走那條路。” “一路上磕磕碰碰,沒想到運氣好,還真碰上一個機會,有個劇組挑女二,她去面試,竟然真的成功了。開始發(fā)布會那天,她也去了,我真后悔沒有阻止她,真的?!?/br> 說到這里徐凌手指攥地死緊,背面青筋都暴突,他眼底混雜著傷痛和憤怒,聲音也不自覺加重。 “我應該跟著去的,不然不會發(fā)生后面的事?!彼纳ひ艉艽?,讓隔壁幾桌的客人都往這邊覷。 “發(fā)生了什么?”楚宥好奇。 “她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一見鐘情?!?/br> 都市八點檔的狗血愛情劇,但走向似乎不一樣,楚宥看著徐凌,追問:“然后,怎么樣?” “那男人當面拒絕她,說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讓她離他遠點,別礙他的眼?!毙炝枨旋X,神情兇狠,仿佛那個男人此刻就在他眼前,他下一秒就會撲過去食其rou,啃其骨。 楚宥驚駭。 “我meimei當場被打擊,回去后一蹶不振,不吃東西,把自己關屋里,后來……她不知道去哪里買了瓶安眠藥,全部吃了,雖然我們發(fā)現(xiàn)的及時,保住她一命,不過,她已經徹底醒不過來了,成了植物人?!?/br> “你說我應該怎么做?找那個男人報復?”徐凌把目光放在楚宥臉上,直直看著。 “我不方便評價,不過……”楚宥摩挲著漸漸冰冷下去的杯壁,“如果這事發(fā)生在我身上,我是說,如果有女生向我告白,而我恰好不喜歡她,那么會和那個男人一樣,當然,話不會說那么絕,直接拒絕是肯定的。沒有誰規(guī)定,別人喜歡你,你就得做出回應。世界上人這么多,喜歡你的如果有十幾上百個,難道每個人你都要答應嗎?” “法律也沒明文規(guī)定,當然,對于你meimei的事,我也很難過,她變成植物人,如果堅持不懈的喚醒她,也許會有奇跡出現(xiàn)。與其把精力放在報復別人身上,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讓你meimei醒過來。舍本逐末這種事,劃不來?!?/br> “呵!”徐凌輕輕笑了,他往后靠,倚在木板上,唇角勾起,“楚先生嘴巴真會說,無怪乎殷總這么喜歡你?!?/br> 楚宥認為他作為聽客的職責已經盡完了,于是起身離了坐:“徐先生心情不好,我認為回去休息比較合適,這茶也喝完了,我就先走了,日后有機會再聊。” 到收銀臺那里付了兩人的茶錢,楚宥招呼坐隔壁桌的保鏢,三人先后離開了茶樓。 徐凌緊握手中茶杯,臉上笑意不減,手底卻越來越用力,嘭地一聲,杯子碎裂,溫水濺了他滿手都是,鋒利的碎片割破他手指,滴滴殷紅落在光滑的桌面上。 楚宥回住處,打電話叫了個開鎖的鎖匠,把另一間不住人的房間的柜子撬開,拿出被鎖在里面的手提電腦。 屋里有wifi,楚宥輸入密碼后,打開網頁開始查詢。 他有一種預感,覺得徐凌說的那個人就是……,他急切地需要去確定一下。 楚宥學得程序設計,在程序這方面十分精通,不僅如此,他曾經在大學期間加入過一個名為archer的網上組織,同一些發(fā)燒友一起做起了黑客。他會侵入一些高級系統(tǒng),不過鑒于他自己設定的底線,并不會去做破壞或者侵占之類的事情。 對于通過網絡查找一個人,楚宥信手拈來。他先黑入德勝企業(yè)內部系統(tǒng),找到徐凌的身份信息,順藤摸瓜,找到他的家庭成員信息。 好在徐凌沒有改動過自身的什么信息,楚宥很快就找到了徐凌口中提到的他的meimei徐悠然。 甚至于,他還找到了徐悠然現(xiàn)在所在的醫(yī)院,軍區(qū)第五醫(yī)院,程黯所在的地方。 這要說是巧合,未免太刻意了。 楚宥把手提電腦從膝蓋邊移到茶幾上,他起身運動了一下過于僵直的腿。 查到徐悠然的信息,又該怎么做? 嗯,還得繼續(xù)下去,往回查,查她出事那天的那個開機發(fā)布會,以及當時參與的人。徐凌是知道,不過楚宥可不打算去問他。 不管結果是什么,他要憑自己的能力去得到。 楚宥在網絡上聚精會神地搜索各種信息,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外間天就暗了下來。他手指還在鍵盤上快速翻飛,直到殷羽鐸回來,也完全沒有注意到。 看楚宥拿了電腦,在那邊坐著,殷羽鐸眸色暗了暗,他記得之前說過,讓楚宥不要玩電腦,那東西輻射大,對他肚里孩子不好,這個人總能在上一刻對他百依百順,轉眼就又任性去了。 殷羽鐸走過去,手繞過楚宥肩膀,達到另一端,將楚宥整個人環(huán)在臂膀里,他垂眸去看電腦,發(fā)現(xiàn)都是一些圖片。 “在看什么?”殷羽鐸問。 靠得太近,濕熱的暖氣打在了楚宥的耳朵上,來自對方濃厚的男性氣息也像是一團霧氣,將他整個人完全包括,這都讓楚宥不自在的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