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鬼眼受爺_分節(jié)閱讀_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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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梅苑廊前翠竹迎風(fēng)挺立,滿園梅花在風(fēng)雪中傲然盛開,青石階上的積雪被頻繁清掃,顯露出雕刻精巧的花草鳥蟲。 窗前案上香爐已熄,陶瓷茶碟擱置旁邊,臥榻下的炭爐燒的通紅,爐上的藥壺翻滾著熱氣,彌漫滿屋藥香。 姬夏陌裹著厚重的狐裘站在廊前,眼睛失神的看著遠(yuǎn)方。時間已過五年,少年褪去年少的稚氣,眉宇間添上淡淡的滄桑與哀愁。 白衣錦緞纖塵不染,鬢若刀裁眉如墨畫,只是這般容顏卻帶著虛弱的病態(tài)。 五年前的重傷幾乎要了姬夏陌的命,昏迷半年醒來已物是人非。靳無極的消失讓姬夏陌痛苦不堪,若非樓寅性命相保靳無極無事,姬夏陌也早心灰死去。 姬夏陌雖被救回,但奈何身體重創(chuàng),留下不治的病根。五年時間,姬夏陌因病痛折磨,當(dāng)年精致漂亮的臉蛋變得蒼白削瘦,身體也愈發(fā)羸弱。 “該吃藥了?!睒且穆曇魪奈輧?nèi)傳來。 姬夏陌斂下眼中失望,沉默轉(zhuǎn)身回房。樓寅將湯藥盛碗遞給姬夏陌,走到門前看著院中紅梅片刻出神。 這場雪就像五年前,那片被血染紅的記憶成了姬夏陌無法言喻的痛。他有意清理梅苑,但姬夏陌偏要執(zhí)著留下。 樓寅知道,姬夏陌日日廊前遙望遠(yuǎn)方,是在等靳無極回來??墒?,等來的只有失望和悲痛。 門外傳來漸近腳步聲,青木抖落身上的積雪進(jìn)屋“公子,五王爺給您送來兩筐橘子,我擱地窖里了。” 姬夏陌坐在熊皮墊子上,手里撥弄著爐中炭火“擱那吧。” 青木關(guān)上窗戶幫姬夏陌整理桌案,嘴里念叨著近日京城閑談與姬夏陌玩笑。 “公子,秦家公子送來拜帖,明日想要請您去聽?wèi)?,公子是否要回絕?!毕肫饎倓偳丶遗胚^來,青木停下手里動作詢問。 姬夏陌收緊斗篷,看著門外雪天道“有段時間沒見秦焱了,去罷?!?/br> “秦公子在宮里當(dāng)差,自然不能太隨意?!鼻嗄拘Φ??!澳俏壹纯倘セ亓饲丶?,然后安排明日出行?!?/br> “聽?wèi)蚨?,馬車備好就行?!奔哪半S意道。 “馬車褥子炭火手爐,還有茶水點心都少不得?!鼻嗄静粷M搖頭,掰著手指跟姬夏陌細(xì)數(shù)。 姬夏陌無奈“我既非皇親貴族,又無官爵加身,排場不必太大?!?/br> “但丞相府也不能寒酸了?!鼻嗄灸钪枰獪?zhǔn)備的東西出了屋子。 姬夏陌將水壺放到炭爐上,撐著身子起身坐回軟塌,眼睛看著空曠冷清的房間片刻,淡淡的拿起手邊的符箓天書翻閱。 “姬夏陌,我來看你了。”晴怡的嗓門震落屋檐上的積雪,姬夏陌揉著眉間只得將剛翻半頁的符箓天書收起。 晴怡熟門熟路的闖進(jìn)姬夏陌房間,解下斗篷扔給身旁的江飛,在姬夏陌對面椅子上坐下。 晴怡逃婚回城自然是龍顏震怒,但晴怡畢竟是公主打罵不得,又有諸位王兄嬪妃求情,晴怡只被罰了兩月禁足。 至于江飛的安排,晴怡解釋是在江湖相識,曾多次救他性命,晴怡求皇上將其安排在身邊做了護(hù)衛(wèi)。 按理說逃婚的都回來了,婚約應(yīng)繼續(xù),但姬夏陌回皇城時重傷,性命危在旦夕,姬曄也沒心情再去想這些。 后來姬夏陌的傷勢總算穩(wěn)定下來,可病根卻落下,姬夏陌故意讓太醫(yī)診斷出命不久矣,這樣就算姬曄愿意,皇上也不會同意讓個短命鬼娶公主。 “姬夏陌,聽說你前些日子又病了,現(xiàn)在可好些?”晴怡打斷姬夏陌的沉思,傲慢的眼睛中藏著對姬夏陌的擔(dān)心。 “草民無事,多謝公主掛念?!?/br> “你我還需客氣”晴怡皺眉呵斥?!澳阒恍璺Q我晴怡即可?!?/br> 姬夏陌笑而不語,在晴怡威逼的眼神下繞開這個話題。“皇上病情如何了?!?/br> “雖未加重卻也沒好轉(zhuǎn)。”提及鳳元皇帝的病情晴怡也是愁眉苦臉,“夏陌,不如你隨我進(jìn)宮,去看看是否有妖邪作祟?!闭f到后面半句,晴怡故意壓低聲音。 “我之前贈你符箓并無用處,想來并非是妖邪?!奔哪暗馈!皼r且皇宮內(nèi)院,也不是我這平民百姓可隨意進(jìn)出的。” “可是……” 姬夏陌揮手打斷晴怡的話,深思片刻才道“新年宮中設(shè)宴,到時我隨父親前往看看。” “好的。”晴怡露出笑臉。 江飛站在晴怡身邊幾次欲言又止,看出江飛有話要說,姬夏陌放下杯子詢問?!坝惺裁词聠幔俊?/br> 江飛盯著晴怡,晴怡愣了半響猛拍額頭,似乎想起什么重要事情?!拔叶纪?,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瑩瑩昨日喜得雙子,母子平安。” 姬夏陌表情并無驚訝,晴怡狐疑“你莫不是早就知道了?!?/br> “陸瑩瑩福澤深厚,定是前世大善積德,半月前我曾為她看過,命中是有雙子?!?/br> 晴怡古怪的看著姬夏陌,不滿姬夏陌的平靜。“雖然知道你的神通,但每次還是覺得不可思議?!?/br> “你今日出宮難道只是為告訴我陸瑩瑩的消息?!?/br> “主要是來看望你,其次順便去趟三皇兄府里?!鼻玮脩玫牡?。“三皇兄整日冷著臉,我最怕跟他見面。” “三王爺怎么了?!奔哪半S口問道。 “前些日子騎馬摔傷了腳,真不知天寒雪滑騎馬做甚?!鼻玮凰穆裨埂?/br> “那便盡快去吧,冬日天短,日落時分還要趕回皇宮。”姬夏陌想要起身相送,晴怡趕緊將人扶住。 “你身子還病著就別起來了,我隔日再來看你?!?/br> 姬夏陌順從的靠回軟塌,出聲吩咐門外的青木去送晴怡。 青木將晴怡送出梅苑,回去時便見姬夏陌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皩⒃虑傲鯛斈脕淼娜藚⑸院笏腿ザ鸥??!?/br> “公子,那是六王爺送給你補(bǔ)身子的?!鼻嗄静粷M。 “我這身子再補(bǔ)也是這樣,與其浪費在我身上,不如拿去給別人?!奔哪翱粗约豪w細(xì)蒼白的手腕,聲音冰冷道。 “公子莫氣,我這就去做?!鼻嗄竟蛳驴牧藗€頭,轉(zhuǎn)身匆匆離開。 杜孟臣寒窗苦讀數(shù)十載,五年前雖晴怡來皇城參加科舉,有晴怡相助,再加上杜孟臣也的確有真才實學(xué),一舉高中。 后來又經(jīng)晴怡舉薦面圣,才學(xué)深得皇上賞識,便留在京城之中,朝堂之上有他一席之地。 猶記得兩人再見,杜孟臣知曉他的身份時詭異的表情,姬夏陌現(xiàn)在仍是忍俊不禁。 杜孟臣也是個有良心的人,高中狀元后多少官場同僚想招他做女婿,可杜孟臣仍不忘糟糠,八抬大轎高調(diào)將陸瑩瑩娶回家中,當(dāng)著所有賓客面起誓,此生除陸瑩瑩外絕不再娶妻妾。 姬夏陌袖中的手悄悄握緊那枚戒指,表情恍惚的看著院中紅梅,紅梅依舊,卻少了那抹熟悉的藍(lán)色。 ‘靳哥,你在哪……’ [正文 第143集內(nèi)衛(wèi)秦焱] 整宿的風(fēng)雪覆蓋了全皇城,次日雖然天寒地凍,但總歸是雪停了。數(shù)日前姬夏陌因著了風(fēng)寒閉門謝客,修養(yǎng)數(shù)天總算病情緩和些,但身體卻愈發(fā)削瘦。 晨起著裝洗漱,已是弱冠之年的身體卻是瘦骨嶙嶙,照常喝完湯藥,姬夏陌只吃了半碗清粥。 青木憂心姬夏陌的食欲,卻知道姬夏陌的身體根本無法強(qiáng)行進(jìn)食,若是腹中積食,怕是要加重病情。 將姬夏陌吃剩的飯菜收起,青木吩咐外屋侍奉的奴才多備些糕點,以便姬夏陌腹中饑餓時吃。 “公子,小姐到梅苑了?!鼻嗄驹谂P室外請示。 姬夏陌將杯中茶放下,肩披斗篷散著青絲離開臥室,剛進(jìn)中廳就看到姬依葵進(jìn)了院子。 五年時間姬依葵已是窈窕淑女,肌膚嬌嫩美目流盼,紅襖墨藍(lán)羅裙,獨倚梅林雪中氣若幽蘭柔情綽態(tài),可與院中梅花爭艷。 姬夏陌靠坐在軟榻上,嘴角笑意淡然?!靶】煨┻M(jìn)來?!?/br> 姬依葵將斗篷解開遞給身旁侍女,拎著羅裙跑到姬夏陌身邊,笑容甜美嬌憨頑皮?!扒皫兹毡阆雭恚镉H要攔著?!?/br> “哥哥病著,母親是想讓我靜養(yǎng)。”姬夏陌將暖爐塞給姬依葵,拒絕青木遞來的參茶。這些年姬依葵拿藥養(yǎng)著,身體雖然無法與同齡姑娘比較,但正?;顒訁s是已無大礙。 “哥哥病著我更應(yīng)來照顧。”姬依葵嘟著嘴埋怨。 姬夏陌垂眸淡笑,眼睛看著姬依葵的紅襖羅裙,攥著袖袍的手略微收緊。 青木從院中進(jìn)屋拱手道“公子,馬車已備好?!?/br> 姬夏陌斂去眼底情緒,伸手摸摸姬依葵的頭道“秦焱約我璃樂坊聽?wèi)?,小葵可愿隨我同去?!?/br> “我愿去。”聽說能出府玩耍,姬依葵自然高興。 青木看著姬夏陌散下的青絲道“我為公子束發(fā)?!?/br> “只是秦焱相約玩耍,拿綢緞簡單束起即可。”姬夏陌起身走進(jìn)內(nèi)屋?!拔易约簛?。” 自姬夏陌重回皇城,就再未讓青木為他束發(fā),雖然不知其中緣由,但青木也沒敢多嘴詢問?!笆??!?/br> 將青絲拿綢緞束起,披上最厚的斗篷,收拾妥當(dāng)后姬夏陌便帶著姬依葵出府了。臨行前吩咐奴才告知蘇靜瑤,以免她擔(dān)心。 馬車緩慢的行駛在皇城內(nèi),許是風(fēng)雪停了又臨近新年,皇城百姓都離開屋里到街上置辦年貨,孩童結(jié)伴穿著花棉襖,懷里抱著鞭炮嬉笑打鬧,倒為冬日添了些溫馨。 姬夏陌掀開車簾看著皇城街道,人群喧鬧卻難融化姬夏陌心里寒冷。猶記曾經(jīng)初來異世時不諳世事,數(shù)年后故地重游,景色依舊卻是變了心境。 車簾落下遮住視線,樓寅閉眼靜坐姬夏陌身旁,表情淡漠冷清?!胺矇m俗世喜怒哀愁紛擾不斷,何苦糾結(jié)其中?!?/br> 姬夏陌手指摩擦著杯緣,眼神飄渺恍惚?!拔覜]你這般修為?!?/br> “心境修行同修為高淺無關(guān)?!睒且犻_眼睛直視姬夏陌。 姬依葵咬著糕點抱住姬夏陌的胳膊,表情疑惑的看著車廂內(nèi)?!案绺缒阍俑l說話?!?/br> 姬夏陌收回到嘴邊的話,視線從樓寅身上移開?!盁o人?!?/br> “哥哥莫要騙我,我是知道的?!奔б揽麥惤哪肮首魃衩氐馈!熬┏莾?nèi)都傳哥哥能看到鬼怪。” “流言蜚語無需相信?!奔哪伴]眼不愿再談,姬依葵苦惱的撓頭,頻頻看向樓寅的位置,糾結(jié)姬夏陌剛剛在跟誰談話。 姬夏陌到璃樂坊外時秦焱已恭候多時,要說五年誰變化最多,絕對是秦焱了。 身著皇宮內(nèi)衛(wèi)黑金官袍,五官褪去曾經(jīng)的張揚跋扈,輪廓剛棱,劍眉間雙目威嚴(yán)凌厲。曾經(jīng)的秦焱頭腦簡單感情用事,做事懶散不求上進(jìn),如今卻已蛻變成敢擔(dān)當(dāng)?shù)某墒炷腥恕?/br> 秦焱杵在璃樂坊外當(dāng)黑臉門神,直到姬夏陌到來,秦焱的表情才有變化,殷勤的過去扶姬夏陌下車。 “昨日請?zhí)皇桥鲞\氣,沒想你真來了?!鼻仂蛶图哪笆站o斗篷領(lǐng)子,知道姬夏陌身子弱,沒敢在雪中多待,趕緊帶著姬夏陌往璃樂坊內(nèi)走。 姬夏陌拍開秦焱伺候祖宗的手,難掩笑意道“若想看我來丞相府就是,你我交情不必言外?!?/br> “聽丞相府的奴才說你靜養(yǎng),我即便再著急,又怎敢去打擾你?!?/br> “你是沒來,可你送的藥材都能開藥鋪了。”姬夏陌揶揄道。“我怕是能吃到明年?!?/br> 秦焱與姬夏陌笑鬧著上樓,秦焱早就安排最好的房間,屋內(nèi)炭爐熏香,茶具褥子等,凡是姬夏陌可能用到的全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