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鬼眼受爺_分節(jié)閱讀_78
姬夏陌瞇著眼睛懶洋洋的哼哼著,口中發(fā)出小貓似的呼嚕聲??粗倌昃碌膫?cè)臉,百鉺眼中劃過溫柔。持劍笑傲天下,棄之為君挽長發(fā)。 “百鉺,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奔哪巴蝗缙鋪淼脑捵尠巽s手中的動作一僵,眼中的溫情瞬間消失殆盡,面上似有冷意凝結(jié)。 半響不見回應(yīng),姬夏陌仰頭反望向身后的百鉺“你沒什么想問的嗎?” 百鉺靜靜地凝視著姬夏陌,許久,輕輕將姬夏陌扶起,繼續(xù)為他梳理著青絲。“你喜歡的人,是誰?” “一個很乖的笨蛋。”姬夏陌忍不住揚起嘴角,心情很好的用腳尖挑著河邊的水。“我要娶他。” 百鉺心中冷徹入骨,無意識的握緊手中的青絲。姬夏陌痛呼,捂著頭皮直咧嘴?!疤?!放手!” 百鉺回過神來,急忙松開手。姬夏陌看著百鉺手中的幾根青絲心疼萬分,怒視著出神的百鉺“差評??!” “對不起。”百鉺小心翼翼的摸上姬夏陌的頭發(fā)?!疤鄣暮軈柡幔俊?/br> “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姬夏陌順著百鉺的手掌蹭了蹭。 百鉺眼中晦暗不明“……沒什么?!?/br> “陌陌?!卑巽s手指流連在柔軟的青絲中,漆黑的瞳孔隱有暗色浮動?!澳阒牢覟楹谓邪巽s嗎?” “名字自然是爹娘給的,我怎知道?快些把頭發(fā)梳好,我餓了?!?/br> 青絲纏繞指間,像是扣起一個相思結(jié)。‘那是因為,百耳相加,是陌?!?/br> 這邊姬夏陌收拾干凈,神清氣爽的回到了駐扎地。房藺君找了些簡單的消炎退燒的草藥已經(jīng)給老者的傷口做了新的處理,燃起的篝火上烤著四只香噴噴的野山雞。 姬夏陌眼睛‘蹭’的冒起綠光,嗷嗚的一聲飛撲過去掛在了房藺君的背上?!靶√A藺!你是我大爺~~~~” 房藺君一手高舉烤山雞,一手推搡著狗皮膏藥似的姬夏陌?!靶∧埃氵€能再沒出息點嗎?” “我餓,我餓!”姬夏陌跳躍著用時方知夠不著的身高,鍥而不舍的搶著房藺君手中的烤山雞?!靶√A藺,我餓,求投喂!” 百鉺面無表情的拉開掛在百鉺身上的姬夏陌,將一只烤山雞遞了過去“吃這個?!?/br> “百鉺~~”感動,好人嚶~~ 房藺君捂臉“姬夏陌,你真不要臉。” “房藺君,你大爺?shù)?。”一本正?jīng)的啃著烤雞,看都不看房藺君一眼,典型的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 房藺君已經(jīng)懶得去跟姬夏陌計較,拿起一只烤雞走到葉一身邊,沒什么好臉色的扔了過去?!熬热司鹊降姿头鹚偷轿鳎瑒e浪費了小生辛苦找來的草藥。” 葉一點頭道謝,雖然臉上一如既往的沒什么表情,卻也不似一開始的劍拔弩張。 香噴噴的啃著雞腿,姬夏陌心情不錯的給了百鉺一個笑臉?!爸倮仙砩系膫喜坏?,這附近可有城鎮(zhèn)?” 葉一仔細的想了片刻“從此處往北兩百里便是陳州界內(nèi)?!?/br> “兩百里步行三日,若是騎馬明日中午便能到達,可這荒郊野外的哪里有馬匹?你家主子身受重傷,可是再經(jīng)不起疲勞顛簸?!狈刻A君不放棄一處打擊的機會。 姬夏陌將嘴里的雞rou咽下,若有所思的看著還在燃燒的火堆。“馬車的話,應(yīng)該也不是難解決?!?/br> 骨雀一襲紅裝,小心的躲在花叢下偷望著山林間靜坐巖石上的笙空。自那日一眼別離,那白色僧袍的俊秀和尚一直被她在心中念念不忘,幾次想要靠近,但那時她重傷在身,一身陰詭煞氣掩藏不去,只得將那份念想壓在心中。 與姬夏陌一戰(zhàn),她雖然傷的狼狽,卻也收獲頗大。如今她魂靈已全,她那怨靈之氣也可以隱去,若不動用靈力,很難看出她的本體。 一只同人高的白鳥一聲雀鳴,在高空盤旋不去,撲閃著巨大的雙羽慢慢飛近笙空,落在了笙空的身旁。 靜思打坐的笙空睜開眼睛,伸手拂過大鳥的羽翼,接過它口中的竹筒。 竹筒由符箓封存,笙空破開封印打開竹筒,一條帛書從里面滑出。帛書無字,笙空手指印上,虛空畫下一道符印,金光閃過,文字從帛書上浮出。 ‘齊陽城?!?/br> 三個字停留不久便消失不見,笙空收起帛書,從口袋里掏出幾粒果子放到白鳥面前。白鳥吃的香甜,更加親昵的蹭著笙空。 安撫了白鳥,笙空回頭,目光停留在了不遠處的花叢中。不知是不是突兀的舉動嚇到了人,花叢動了動,嚇跑原本停留的蝴蝶,一個嬌俏精致的少女從花叢中冒出頭,頂著幾朵落花驚奇的看著他。 笙空看著骨雀只覺少女氣息模糊,沒有生人的活力,也沒有亡人的死氣。非人非妖,無亡魂陰冷,應(yīng)該是那聚氣而生的靈。 見被發(fā)現(xiàn),骨雀從花叢中鉆出來,一路小跑到笙空面前,笑嘻嘻的仰頭看著笙空,一臉天真無邪?!皫煾福憧蛇€記得我?” “施主面生,可曾與貧僧相識?!?/br> “呵呵……”骨雀捂嘴偷笑,三分得意七分狡黠?!拔遗c師父有過一面之緣,那時我被人重傷,師父善心,救了我一命?!?/br> 笙空看著骨雀狡猾的笑嫣,細想了片刻卻并無印象,索性也不作答。 骨雀看著笙空俊秀的五官心里喜歡,他是怨靈,最不喜歡的就是那吃齋念佛,身染佛光的和尚??蛇@和尚,氣息溫潤,眉眼祥和,倒是讓她十分舒服。 “師父可曾婚配?”仔細的盯著笙空看,骨雀脫口而出。 笙空淡然“出家之人,怎可談婚論嫁?!?/br> 骨雀笑的更開心了,伸手握住笙空寬大的僧袍衣擺“師父既無婚配,若無良人為師父待字閨中,待他日師父還俗,娶我可好?” 笙空側(cè)目,平靜的眉宇間多少帶上了些訝異?!笆┲髂嫘ω毶毶松笃斩杀娚?,斷不會煩惱情愛之事?!?/br> “師父普渡眾生,為何不愿渡我一人?”骨雀疑惑。 笙空看了骨雀許久,輕輕扣起手中佛珠?!笆┲鲌?zhí)著貧僧為何?” “我喜歡你。”骨雀答得極快?!澳憔攘宋?,我也喜歡你,凡人有一句話叫做以身相許,我許你可好?” “聚氣生靈不易,施主靜心修行,他日求得正果才是正道,莫要因一時心魔而斷送性命。” “我不要正果,我只想自由自在的與你一起?!?/br> 笙空看著執(zhí)著的骨雀,慢慢合上雙眸,正欲將衣袖抽回,骨雀卻迅速抬手,斬下笙空半塊僧袍。 骨雀笑嘻嘻的將系在腰間的骨鈴上三只鈴鐺剪下一只放到笙空懷里。“僧袍為姻,骨鈴為緣,今日你我就結(jié)了這段姻緣。他日,你便以這骨鈴為媒,你為聘,前來迎娶我。” 骨雀說罷便帶著那半塊僧袍消失在了那片花叢之中,笙空起身欲喚,卻已不見少女的蹤影。 僧袍缺了半邊隨風(fēng)擺動,骨鈴靜候掌心,笙空凝望著那片花叢,眉間隱有隆起。 前后百里荒無人煙,一輛馬車馳行在路上,卷起一片黃土塵煙。 葉一與房藺君駕駛馬車,車內(nèi)老者躺在軟榻上小憩,姬夏陌對著寄有樓寅的白貓陪著笑,可奈何樓寅自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 “樓寅,不要生氣嘛。咱倆這關(guān)系談多了多傷感情啊?!?/br> 許是一路上被姬夏陌話嘮的有些煩了,樓寅掀起眼簾,漠然的瞥了姬夏陌一眼?!澳闩c我有恩,我自保你性命,卻也不是要你左右吩咐的侍從?!?/br> “是是!”姬夏陌連連點頭?!澳闶俏掖鬆?,我怎么敢吩咐你。這不是小的資質(zhì)愚鈍,學(xué)不來那剪紙成人的本事嗎?” “你若能在修行上多下幾分功夫,莫要把那小心思都用在旁門左道上,別說剪紙成人,撒豆成兵如今你都已經(jīng)摸到門檻了?!?/br> “原來我天賦這么高?妥妥的男主角?!奔哪案锌?/br> 見姬夏陌原形畢露又開始賣蠢,知道這人的德行,樓寅已沒有心思去教訓(xùn)?!笆諆?nèi)學(xué)會剪紙成人,否則,后果自負?!?/br> “樓大爺~~~”姬夏陌哭。 百鉺伸手揉了揉姬夏陌的頭,聲音溫和“他不敢?!?/br> 樓寅睜眼,薄涼的銀瞳掃向百鉺冰冷刺骨。百鉺與之對上,漆黑的眸底一片幽深冷寂,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暗涌深不可測, 樓寅眼中深了深,收回視線閉上了眼睛不再作聲。 將一人一貓的鬧騰看在眼里,老者笑意盈盈卻無任何懼意?!袄戏虬肷螝v天下,奇聞異事也見得不少,不知姬公子師承何處?” 姬夏陌一拍胸脯一臉的傲嬌模樣“師承麒麟,降妖伏魔,渡冤魂厲鬼,做好事不留名,請叫我活雷鋒,歐耶!” “……”所有人 “姬公子是道家,還是佛家?” 姬夏陌木了,道家?佛家?那是什么東西?他既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這腫么算? “咳!”姬夏陌干咳一聲,又開始裝逼了。“佛道不分家,天下修行皆一派,怎分彼此?” 老者望著姬夏陌笑而不語,姬夏陌抹了把額頭,繼續(xù)笑嘻嘻的開始跟樓寅開玩笑。 馬車在夕陽下駛向遠處的那座城池,一切仿佛都在往好的地方發(fā)展。 可是,命運往往就是讓人出其不意的。 [正文 第九十一集鬼城] 兩日的路程,雖然已經(jīng)盡量放緩速度,可是老者依舊無法承受顛簸,傷口惡化,發(fā)起了高燒昏迷不醒。 幾人趕到陳州,姬夏陌卻叫停了房藺君,下車遙望著那荒涼的城門,心中泛起不安。 房藺君走到姬夏陌身邊,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萬里晴空風(fēng)和日麗并無不妥。“有什么不對嗎?” rou眼凡胎自然察覺不出,可是在姬夏陌看來,陳州上空黑霧籠罩,凝聚著壓抑著濃郁的死氣。若無死人是絕對不會有死氣的,而且這般洶涌,怕是亡魂無數(shù)。這陳州若非鬼城,那也是極兇煞地。 姬夏陌修為大漲,對這陰煞死氣更為敏感,雖還未入城,相隔這般遠,卻仍感覺到渾身寒栗,胸口壓抑沉悶,臉色蒼白。這齊陽城與無憂谷相比,怕是要兇煞百倍。 百鉺從身后抱住姬夏陌的肩膀,眉頭微蹙“不舒服?!?/br> 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其他,百鉺的貼近讓姬夏陌感覺舒服了不少,至少呼吸沒有難看急促了。 樓寅不知何時現(xiàn)身,飄到姬夏陌身前望著那做死氣沉沉的城池,一向淡漠的眉間也隱隱有些皺起?!半x開這里。” “為什么停下了?!比~一從馬車內(nèi)走出,臉上帶著焦急。 “小藺,這附近可有其他城鎮(zhèn)?!比~一現(xiàn)在心急老者的傷勢同他根本說不清楚,姬夏陌嚴肅的望向房藺君。 被姬夏陌的目光看的有些訕訕,房藺君摸摸鼻子“陳州多年前我曾路過一次,四周百里并無人煙?!?/br> ‘這可真夠坑爹的!’姬夏陌暗罵。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無憂谷那般兇險都未見你變臉,難不成這陳州有什么內(nèi)在乾坤叫你忌諱?”房藺君何時見過姬夏陌畏畏縮縮,一時面色也有些不好,望著那齊陽城也多了些防備。 “你凡胎*自然看不見?!奔哪俺羁嗟目粗浅浅亍斑@陳州上空黑云籠罩,死氣沉沉,若亡魂不過萬千,根本形不成這遮天蔽日的死氣。這陳州內(nèi)里怕已是鬼城兇地。” 姬夏陌此話一出,房藺君臉色劇變,無憂谷的慘烈歷歷在目,如今想來依舊毛骨悚然。姬夏陌說的這樣嚴重,這陳州的恐怖怕是讓人無法想象的。 姬夏陌望向身邊的樓寅“樓寅,可知原因?!?/br> “其一,妖孽作祟。其二……”樓寅語氣停頓。“屠城之難?!?/br> “屠城??!”幾人震驚,就是百鉺也是有些愕然。 “你是說……此城已被人屠殺?”姬夏陌腳下有些發(fā)軟。 “不可能!”葉一厲喝?!瓣愔莶痪佑谶吘?,就算此處有盜匪橫行,又怎會有膽子屠城?” 百鉺抬頭望天,握著姬夏陌肩膀收緊?!疤煲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