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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鬼眼受爺在線閱讀 - 重生之鬼眼受爺_分節(jié)閱讀_43

重生之鬼眼受爺_分節(jié)閱讀_43

    百官已議論紛紛,鳳元皇帝的臉也有些不大好看,風少矜無奈,只得衣袍一撩,起身迎戰(zhàn)。

    “你給我記住了!”臨走時,風少矜惡狠狠的擰了一下姬夏陌的臉。

    姬夏陌捂著發(fā)紅的小臉,委屈的看著靳無極。靳無極伸手幫姬夏陌揉了揉,無聲的安慰,看著風少矜的背影眸中微冷。

    風少矜上了高臺,朗聲一笑,隱含著幾分殺機。

    “本王前來應戰(zhàn)!??!”

    [正文 第四十九集我認輸]

    風少矜率先出陣讓老者眉間斂去幾分倨傲之意,雙方互敬后,且聽一聲銅鑼,宣紙鋪開,二人提筆蘸墨。

    老者一眼便可看出早有準備,提筆便落,墨跡在宣紙上暈散去。

    風少矜握著毛筆,眉間微蹙,久不下筆。秦焱觀戰(zhàn)看著風少矜記得抓耳撓腮,恨不得沖上去替了風少矜。

    姬夏陌懶洋洋的倚靠在椅子上,擰著靳無極玩起了猜猜看的游戲,說白了就是在手里藏秦焱抓到的藍色玉珠,然后讓靳無極猜是哪只手。如此無聊透頂?shù)挠螒?,難得靳無極也不嫌煩,陪著姬夏陌玩的不亦樂乎。

    “姬夏陌!”秦焱暗踢了姬夏陌一腳,一把奪走玉珠,急的都快要冒煙了。

    姬夏陌斜瞄了秦焱一眼,慢理斯條的剝著一個橘子“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br>
    “這都快半柱香的時間了,五王爺還遲遲未曾動筆,我能不急嗎?”也不計較姬夏陌拿他比作太監(jiān),秦焱死死的捏著椅手咬牙道。

    姬夏陌看了看擂臺上的風少矜,眉頭微蹙,僅是曇花一現(xiàn)便又舒展開來,快的讓人幾乎都要以為是錯覺。

    “不急,五王爺才華橫溢,文武雙全,小小的一幅畫又有何難?不過是錦繡河山罷了,還能難得住咱們五王爺?”姬夏陌看似玩笑,聲音不覺得加大了幾分。“前幾日五王爺不還吟著,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能吟的出這般大氣磅礴的詩句,又何難繪不出一副錦繡河山?!?/br>
    自風少矜上了臺便一直糾結于如何落筆,今時不同往日,他所面對的是翰博書院德高望重,精通書畫的師傅,自然不能同往常那般隨意。

    正在糾結只是,突然聽到姬夏陌與秦焱玩笑,一句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令風少矜眼前一亮,腦中閃現(xiàn)一副宏圖。

    風少矜可不認為自己糊涂至此,這兩句大氣磅礴的詩句若是出自他之口,他又豈會忘記?看了一眼不遠處笑嘻嘻的逗弄著秦焱的姬夏陌,風少矜搖頭失笑,隨后面上一肅,撩起衣袖,手下毫不遲疑的落墨。

    “哎!動了動了!”見風少矜動筆,秦焱叫了起來,激動的好像已經(jīng)取得了勝利。

    姬夏陌扶額,不想再去看秦焱的蠢樣,兩只黑溜溜的眼睛瞄向了觀看的百官席位,評頭論足,忍不住在心中吐著槽。

    突然,姬夏陌撞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看似仿佛如死水般波瀾不驚,可在這片平靜的背后又蘊含著怎樣的冷漠和無情?姬夏陌沒有學過心理學,不知道那抹洶涌到底是什么??墒敲翡J的直覺卻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迅速將眼睛移開,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這個人要么躲著,老死不相往來。要么死死抱住大腿,絕對不能為敵。

    鳳夜瀾收回目光,眼底揚起淡淡的涼意,這個小家伙,害怕自己?

    被嚇了一次,姬夏陌也乖了許多,并著兩只腳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椅子上,三好學生的姿態(tài)倒讓靳無極微微側目。

    二人的比試時間是一個時辰,姬夏陌看的昏昏欲睡,滿心無聊,只得在心中思索著接下來的三場比試,合算著排兵布陣。

    就在姬夏陌腦袋快要耷拉到胸口下的時候,一聲銅鑼響驚的姬夏陌反射性的坐直,精神抖擻的盯著臺上,若不是他眼中那還未散去的迷糊,倒還真有可能被他給騙了過去。

    鳳凌琛一直關注著姬夏陌,見他這般模樣,好笑之余又多了些喜歡。這個小家伙倒是甚得他心,雖頑劣,卻也知進退,懂取舍,人也精明可愛,像極了他曾經(jīng)養(yǎng)過的只小貓。

    銅鑼聲落,風少矜與老者同時止筆,二人互敬后側身候在了一旁。老者身子筆直,一臉自信。風少矜負手而立,青絲隨風散開在漫天梨花中,笑容爽朗,沒有絲毫緊張。

    “一局終!起畫!”小太監(jiān)高喝一聲,幾名太監(jiān)上臺,揭起桌上的宣紙,走到靠近鳳元皇帝的邊緣,兩幅畫緩緩展開。

    一時觀看的百官紛紛起身,探頭觀看,低呼一聲,口中嘖嘖稱奇。

    老者所繪的是一片奇石怪林,青松枝干有勁,郁郁蔥蔥。連綿不絕的怪石聳立在云山霧繞之中,仿佛直通天地。云霧翻涌,煙波浩瀚,星羅棋布令人震撼不已。

    再看風少矜所畫,長江之水一瀉千里,波瀾壯闊,猶如一條巨龍在咆哮,讓人生畏。長江側山石屹立,在狂暴的江水撞擊下屹然不動。給人一種大氣磅礴的震撼。

    鳳元皇帝靜看了兩幅畫,微微點了點頭?!澳氵@畫技提高了不少?!?/br>
    風少矜拱手笑道。“前些日子父皇不是說想要兒臣為您作畫一幅?為此,兒近日一直在苦練畫技。”

    “朕也不過隨口一說,難得你還記得,有心了。”鳳元皇帝雖這般說著,面上卻柔和了不少。

    “諸位學士如何評看?”鳳元皇帝話鋒一轉,視線移上一旁的七位學士。

    七人面面相視,最后一人起身,先是行了一禮,恭敬道?!拔逋鯛斚鹿P灑脫不羈,蒼勁雄渾,一揮而就,透著豪爽之氣。與之相比,關師傅畫法相對要細膩一些,可謂是丹青妙筆,讓人如臨其境?!?/br>
    “是嗎?”鳳元皇帝淡淡的應了一聲,讓人分不清是喜是怒。

    姬夏陌將手中的一瓣橘子送到靳無極嘴里,拱了拱秦焱的肩膀?!俺蛞娏藛??不出意外這局勝得就是五王爺了。”

    “你怎么知道的?”秦焱疑惑。

    “要賭嗎?”姬夏陌笑的跟只忽悠小紅帽的狼外婆。

    秦焱瞪眼,噌噌列開半邊身子,從姬夏陌身邊移開?!斑€賭???你上次害我害的還不夠?!?/br>
    回想上次在如夢閣,姬夏陌摸了摸鼻子,難得有那么一丟丟的愧疚?!扒坪冒?,皇帝的兒子,沒人敢贏?!?/br>
    “我堂堂鳳元王朝,怎能禁于拘泥,五王爺下筆蒼勁雄厚,大氣磅礴,更當?shù)闷疱\繡河山四字?!惫珜O睿突然起身,面色凜然,大手一揮指向風少矜的畫作。

    在場的官員哪一個不是猴精猴精的?公孫睿這般一說立刻都心領神會,紛紛起身表示,話中無一不恭維著風少矜。

    老者站在一旁,面色鐵青,卻又不敢出口反駁,只得垂手而立,埋頭不語。風少矜面上雖然笑意不變,眼中卻漸漸轉涼。

    這場比試到此已經(jīng)沒了意義,結局自然是七面玉牒全是藍色,風少矜勝。

    姬夏陌看著風少矜走來,揮手將一個橘子砸了過去,見風少矜望來,挑眉一笑?!俺詡€橘子壓壓火?!?/br>
    “你倒有心了?!憋L少矜笑的微寒,僵硬的五官卻是松和了不少。

    第二場即將開始,公孫岳瞪著秦焱兩眼冒火,一副恨不得將秦焱撕吃了似的。秦焱也毫不示弱的回瞪過去,兩個人跟只蠻牛,拼著氣勢,就差在空中p出‘噼里啪啦’的閃電。

    公孫岳派出一個稍矮一些的老者,比試詩詞,姬夏陌摸了摸鼻子,思索片刻,抬頭示意秦焱。“你上?!?/br>
    秦焱瞪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叫我去?”

    “不然咧?”

    “我五歲那年我爹塞給我一本詩詞集,我到現(xiàn)在讀都還讀不全,你讓我去跟他斗詩,你……”

    “瞎叨叨什么,上去!”姬夏陌一腳將秦焱踢了上去,同時將一個絹子扔去?!熬o張的時候擦擦汗,不用謝了?!?/br>
    秦焱還想垂死掙扎,靳無極拿起一個核桃,面無表情的在手中捏碎。一聲清脆的‘咔吧’響,秦焱后腦一涼,只覺的此時靳無極手中被捏碎的核桃,就是下一刻他腦袋的下場。

    秦焱憋屈的扁著嘴,一臉不樂意的走上擂臺。

    靳無極淡淡的將手中的核桃核rou分離,遞給了姬夏陌,姬夏陌吃得開心,靳無極看的也舒服。

    風少矜搖頭失笑,伸手敲了一下姬夏陌的額頭?!熬椭榔圬撊??!?/br>
    秦焱以堪比蝸牛的速度磨上了擂臺,在座的百官有幾人不知秦家小郎的草包之名,見此,皆忍不住搖頭發(fā)笑,面帶諷意。

    公孫岳笑的張揚,一臉不屑的看著秦焱。“怎么?你那邊沒人了?竟要你出來應戰(zhàn)!”

    “哼!老子出來迎戰(zhàn)是看得起你,看老子不殺你個片甲不留??!”秦焱梗著脖子死撐,心中卻忍不住犯虛?;仡^想要從姬夏陌那里找到些安慰,卻見姬夏陌正與靳無極‘你儂我儂’哪里管他。惱怒之余,心中更多的卻是委屈。

    老者瞇眼看了秦焱一眼,鼻中發(fā)出一聲明顯輕視的嗤笑?!叭绱耍汩_始吧。”

    擺明了不想擱秦焱這個‘草包’身上浪費時間,老者直接走到案后,鋪開宣紙,提筆落下。

    “正值春季,這滿園梨花開的正盛,今日就以這梨花為題,作詩一首?!?/br>
    老者將筆擲下,宣紙拿起,‘梨花’二字落在紙上。

    秦焱張了張嘴,干巴巴的點了點頭?!昂谩!?/br>
    “老夫獻拙,先賦一首。”老者踏前兩步,稍稍思考片刻,扶須踏步,口中沉吟。

    “昨夜春風拂滿園,粉蝶尋香迎帝氣。

    桃李爭艷心生妒,旦隨流水隱歸去

    梨花散盡送春離,酒臥林下雨沾衣。

    幾番愁緒引淚下,譜下一曲相思意。”

    老者花落,四周一片應和之音,秦焱孤身立于擂臺之上,仿若千軍萬馬之間,唯有一人悲涼,倒看的姬夏陌有些心中不落忍。

    老者撫著胡須,聽著四周贊譽之聲,笑容滿面的看向秦焱“秦公子,該你了。”

    秦焱僵硬的站在臺上,尷尬的絞著手中的絹子,手心滲出了薄薄的汗。四周那或明或暗的諷刺的視線,刺得他猶如千刀萬剮。

    “怎的?難道秦公子還未想好?還是……肚中無墨?”不得不說,最后一句的尖酸刻薄,就是姬夏陌臉上也有些不大好看,看著臺上趾高氣揚的老者,眼中微冷。

    “我……”秦焱緊握著手中的絹子,僵硬的想要去擦汗,無意間瞥到一抹淡淡的墨色,頓時一怔。

    愣了半響,秦焱驀然轉身,一臉愕然的看著一副皇太后架子靠在椅背上,由著靳無極捏核桃吃的姬夏陌。

    見秦焱望來,姬夏陌勾了勾唇角,幾分好笑,幾分好氣?!K于發(fā)現(xiàn)了嗎?蠢貨!’

    秦焱收回視線,原本想要認輸?shù)哪且稽c點小心思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高仰著下巴,又恢復成了跟只驕傲的大公雞似的。

    秦焱打開絹子擦了擦額頭,片刻,一連囂張的瞪著老者。“老頭!誰說老子肚里無墨,只不過是天太熱了,老子一時中暑罷了!”

    “噗!”姬夏陌樂了,這小子,還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你!”被秦焱一句一個老頭,一個老子給氣的臉色發(fā)青,卻又尋不出什么粗俗的話來回罵,頓時一張臉憋的通紅。

    沒有一丁點尊老愛幼的心,秦焱哼哼著鼻子,雙手負于身后,裝模作樣的學著老者剛剛的模樣,圍著老者打轉。

    “聽好了!老子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詩!”

    “小院閑窗春已深

    重簾未卷影沉沉

    倚樓無語理瑤琴

    遠岫出山催薄暮

    細風吹雨弄輕陰

    梨花欲謝恐難禁”

    一片詭異的寂靜中,擂臺之上,秦焱背著手,搖頭晃腦,就差給一只尾巴吊上山去了。

    姬夏陌隱去嘴角的笑意,起身拍手?!昂茫〔焕⑹菍④姼那匦」?!出口成章,七步成詩,嘖嘖~~就這肚子里的墨水,怕是淹了某個倚老賣老,臭不要臉的老頭不知道多少里?”

    秦焱放下手,嘴角抽了抽。這話他說的就不覺得良心疼嗎?誰再臭不要臉能比得上他。

    姬夏陌笑意盈盈的撫著掌,笑的小臉花開燦爛?!扒匦」拥懒艘磺嫦?,倒勾起了我的詩性。正所謂,紙上談兵真功夫,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你!”老者哆嗦的指向姬夏陌,胸口起伏不定,明顯被刺激的不輕。

    姬夏陌小臉一皺,委屈的對著手指?!霸勰X子笨,嘴巴也不好,論武不如五王爺,論文比不上秦小公子,慚愧,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