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團_分節(jié)閱讀_129
十一月,兩人趕到了第二場演唱會的舉辦城市,提前兩天開始排練。就是開場的前一天,已經(jīng)有不少粉絲過來踩場了,聽到里面隱約傳來的音樂聲,全都興奮不已。 到了正式開場前半個小時,體育館里已經(jīng)座無虛席。像是其他演唱會,就是快到開場的時候,還有粉絲陸陸續(xù)續(xù)慢吞吞地進場,甚至有時候還會摸黑進場。哪里響Sy,全都是一早就等著開場,秩序好的不行。 這次的三場演唱會內(nèi)容都差不都,中間只有兩三首歌的不同,藍如世站在臺上,看著觀眾席上有些粉絲舉著的燈牌很眼熟,似乎在第一場的時候看到過,心想不會吧?難道還有粉絲連續(xù)買了兩場的票子來看?會不會有些浪費錢啊? 當時他還沒注意,演唱會結(jié)束后就跟秦銘說了一下,然而到了第三場,再一次見到那些個熟悉的燈牌之后,藍如世就有些激動和感動了。 在后面與粉絲交流的時間里,藍如世舉著話筒,他一邊接過秦銘遞來的毛巾擦汗,一邊問到,“我之前就十分好奇,因為看到了熟悉的燈牌,難道有粉絲連續(xù)買了三場演唱會的票子嗎?” 臺下立馬傳來了尖叫聲,并且大喊著,“有?。?!” 藍如世一愣,笑道,“真的?這也太厲害了,可是三場都差不多唉!” “沒關(guān)系!!”粉絲們有回應了起來。 秦銘也很是驚訝,“讓你們破費了?!?/br> “不破費!?。 甭曇粢淮伪纫淮未?。 這下徹底讓藍如世感動得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覺得喉頭有些酸,眼眶也有些濕,他假裝擦汗又擦了一下臉,扭頭朝秦銘看了過去。 秦銘也看著他。 接著,兩人一起走到中間,扭頭對視了一眼,忽然手牽起手,兩人齊齊朝觀眾鞠了一躬。 這件事是在他們的計劃之外的,甚至連攝像機鏡頭都差點沒有把握住,連忙拉了一個遠景,放到了大屏幕上。 粉絲們看到偶像兩人這個舉動,也是一個停滯。 全場進入了一秒的短暫沉默。 藍如世與秦銘起身,異口同聲道,“非常感謝大家!!” 臺下的粉絲們?nèi)w偶像的演唱會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這錢他們花得樂意花得高興!也是非常值得的??!偶像你們倆不要那么客氣嗷嗚嗚嗚!! 一些跟了Sy多年的老粉絲們都HOLD不住了,遙想當年,他們剛出道的時候,兩人也是這么客氣,心想著兩人年輕,跟人客套是必然的,想不到都到了今年了。兩人對于外界還是那么客氣,那么感恩,有的人這么做是因為家教好,有的人則是做樣子,可看他們倆。怎么看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越想心里這可越五味雜陳。 藍如世與秦銘是真的感激。 在樂壇這種代謝淘汰起來非常迅速的環(huán)境里,有多少組合是能像他們這樣六年都屹立不倒的?又有多少組合能像他們這樣還在一起活動的?就算是有時間比他們長的DeepGod,自從在那次百年星唱上輸給了Sy之后,這幾年他們就幾乎沒在一起活動過,他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就差個官方宣布他們解散。 上回都有傳聞,說說DeepGod的隊長在后臺遇到成員,還假裝沒看到,非得工作人員上去提醒,他才把那成員叫來,兩人裝模作樣地拍了一張合照,笑容說要說多假就有多假。 說成員之間的感情好,睡能好過Sy? 就連牽手都牽得如此自然,粉絲們也跟著感動地說不出話來。要么有人尖叫,要么有人哭泣,搞得像是在兩個世界里的一樣。 藍如世和秦銘都沒覺得自己牽手牽得有什么不對,他們倆站在兩邊,一轉(zhuǎn)身,身后的金色彩帶紙瞬間飛揚。藍如世舉著手,對臺下的觀眾說到,“那么接下來!進入最后的篇章?!?/br> 而粉絲們也一把抹掉眼淚,進入了尖叫模式! 三場演唱會,Sy宛如旋風一樣席卷而過,造下了巨大的聲勢。投資三百萬,收回三千萬,簡直是一本萬利的營生。因為這次的效果太好了,行內(nèi)甚至有人給星天公司測算了一下,當年他們簽Sy的時候只付了一小筆違約費,都沒怎么培養(yǎng),出道后到今天,Sy給公司賺了多少錢? 多少人又開始幸災樂禍當年的海娛公司,要是他們知道這兩個人這么能賺得動,公司會倒閉嗎?但話與說回來,如果不是星天公司這樣的氛圍和理念,恐怕也沒辦法將Sy推到今天這個地位。 被一口回絕不約的那位鼎瑞國際經(jīng)理,回到公司后仔細查了一下這兩個人,這才意識到當年公司居然挖過秦銘,只不過事情不成也就沒再提過。 他心里那個恨呀,要是當年一起挖了藍如世,這不就好了?看了他們倆當年在穆明煦上的表演,越發(fā)想不通公司當年怎么只挖一個?這是省錢?不!這是破財?。?! 209、醒來覺得,甚是愛你 距離新年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普通人都在念著年底的年終獎。 可是對于Sy來說,他們倆在下半年圈了那么多錢,根本已經(jīng)不在乎星天公司最后發(fā)的什么年終獎。從播放電視劇到演唱會,幾乎天天要上娛樂圈頭條,都不需要團隊怎么幫他們造勢,白來的公關(guān)宣傳公司也樂得清閑。 然而就在站臺通告如雪花翻飛般出現(xiàn)的時候,季生卻給他們倆放了假。一半是為了之前演唱會的表現(xiàn)而讓他們輕松一下,一半是為了月底的華夏獎。 總算有了難得的假期,可對于兩個可謂也算是宅到地老天荒的男生來說,卻也沒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 他們倆將所有的精力和思想都放在了自己的工作上,一旦讓他們把工作放下來,就好像把他們的世界給按了暫停鍵,自己不知道該做什么了。 于是假期的第一天,他們倆渾渾噩噩地睡了一整天。 這種渾身都放松下來的慵懶的感覺,藍如世甚至睡在那里連翻身都不高興動,虧得他們倆的床很大,否則按照他這樣四仰八叉的睡法,泰銘早就被他給踢到床底下去了。 泰銘倒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之前演唱會讓他們倆都精神比較緊張,rou體上的緊張只要躺在創(chuàng)世完全松弛下來就好了,而精神上的緊張卻要花很長時間才能慢慢平復下來,當然,睡覺也是一件最好的休息方式。 兩人睡了一天一夜,手機全都關(guān)機,房間里安靜得跟沒有人一樣。 泰銘率先醒來,眼睛睜開是白茫茫的天花板,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手臂沒有了,被人砍斷了一樣,回頭一看,自己的右手被壓在藍如世的腦袋下面。準確來說,藍如世的腦袋、肩膀和手臂整個都纏了上去,睡著了沒感覺但總是會因為麻木而醒過來,但又因為一旦放松下來,整個人都慵懶到不想動,所以也沒管。 他稍微動了一下肩膀,想把手給伸出來,這么一動,便是把藍如世給吵醒了。 重量從手上消失,泰銘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得麻木成什么情況,被壓著的地方已經(jīng)變紅充血,他坐了起來,手臂垂在身邊,感覺神經(jīng)都跟著心跳一起一凸一凸地跳著,他的左手揉了一下,還真沒知覺了。 剛才睡得迷迷糊糊的藍如世躺在那里看著泰銘,腦子還沒有從昏沉沉的睡夢中緩過神來,但看到泰銘的動作,藍如世這總算是有些清醒過來了。 藍如世揉了揉自己的臉,壓著泰銘的手臂也是又紅又燙,他連忙坐了起來,按著有紅印的地方揉搓了起來,連連道:“對不起……我沒注意……疼不疼……我?guī)湍愦甏??!?/br> “沒事?!碧┿懛催^來拉著藍如世的手,“不用接,過一會兒等血液流暢了就好了?!?/br> 藍如世半裸著上身,頭發(fā)亂糟糟的還翹著呆毛,剛睡醒的樣子迷糊得十分可愛,臉紅彤彤的應該是被剛才睡覺的時候壓出來的。就看到藍如世抱著被子揉自己的眼睛,想要睜開卻又癢得很,“嗯嗯啊啊”地發(fā)出夢囈般的聲音。 就算手再麻,他們都覺得不應該錯過眼前的藍如世。他伸著左手將藍如世抱在懷里,笑瞇瞇地用下巴蹭了一下藍如世的肩膀,笑道,“這樣的早晨,真是太棒了?!?/br> 藍如世小心翼翼地動了動,心想黏糊糊的早晨,很棒嗎?圈在腰間的手部短地用力,這種感覺帶來的歸屬感和安全感讓藍如世覺得很安心。如果每次都是這樣,當然也很棒。 “難得的假期,要享受嘛?!彼{如世也伸手抱著泰銘,他看到泰銘的右手還垂在那里,目光全都轉(zhuǎn)移了上前,他伸手捏了捏泰銘的右手臂,“還疼不疼?” “不疼,就是沒感覺?!碧┿懓粗{如世的肩膀,“別管他,沒事的?!?/br> “沒感覺?!”這可讓藍如世緊張了起來,“聽說血脈不暢很容易出問題的,這可是你的右手啊,能彈吉他能寫歌的右手誒!”而且之前愛受過傷! 泰銘松開藍如世,“那是我的右手重要,還是我重要?” “當然是你重要!”藍如世立馬說道,但又很快說,“都重要,都重要。但這是我壓出來的,你就讓我?guī)湍惆窗?,對不起啊,我睡得糊涂了,抱著什么都拿過來……” “我也什么都不管就讓你睡了,我也有錯咯?” 藍如世聽這話一緊張,他連忙擺手,“不是啊,啊我不是說你有錯!”總覺得自己越說越錯,藍如世決定不說話了,可是想想也不對啊,明明泰銘一向都是不愛說話的人,就算出去做節(jié)目也都是自己在幫他說話,本來也不是埋怨什么,卻沒想到泰銘居然是個很會說話的人,自己居然還說不過他,簡直不科學。 幫他揉了一下肩膀,看到紅印已經(jīng)消了下去,藍如世也松一口氣,他讓泰銘感覺抬著手臂動一動,萬一真的有什么問題,就要去醫(yī)院檢查了!而且他之前還在電視上看到過,有人的手臂一直壓著睡覺,結(jié)果弄到要截肢的地步,所以一看到泰銘這樣,他心里就嚇得要命。 泰銘聽他的話稍微動了一下,可能是麻木了太久,有些疼也是必然,他憋著沒有發(fā)出聲音,索性由著藍如世的心思。動了一下之后手指也跟著緩過勁來,他太手來回擺動了一下,便轉(zhuǎn)著手腕對著藍如世,“看,沒事了!” 藍如世看著他的手臂,的確看著能很靈活了,這才放心,他轉(zhuǎn)身掀起被子下床,可被子還沒掀開他就被泰銘緊緊抱住了,一張大床,都沒挪動幾厘米,又被泰銘 “好了好了?!彼{如世不敢動泰銘的胳膊,又不想再這么粘粘糊糊地靠在一起,被泰銘摟在懷里,他轉(zhuǎn)著腦袋拱了拱泰銘的脖子,“快放手,不然我咬你了。” 泰銘覺得太好玩了,停了藍如世的話,當然更加不可能放開了。 藍如世一向說到做到,但真讓他咬下去,他可舍不得,也只是微微張開嘴,小小地磕了一下泰銘的肩膀,趁著泰銘愣神之際,連忙從他的懷抱中鉆了出來,然后裹著自己的衣服對泰銘做了鬼臉,笑道,“你也快點起床啦,這都幾點了?!?/br> 泰銘看著藍如世躲到了盥洗室里,坐在床上傻笑,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剛才被藍如世“咬”過的地方,由著凹下去的小小印記,覺得十分好笑。他也下了床,站在窗戶邊上揉著自己的肩膀。 從高層能看到很遠的地方,一覽無余到令人心曠神怡,這樣的假日讓他覺得很開心,很舒服。像是頭頂?shù)囊黄炜斩紡幕颐擅勺兂缮钏{色,連周圍的空氣都變成了甜的。 于是,就這么一整個假期里,泰銘整天都黏在藍如世的身上,黏著他一起看電視,一起看雜志,就是連自己寫新歌,都要拉著藍如世一起過來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