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松間炊煙裊_分節(jié)閱讀_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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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委委屈屈地看了皇帝好一會兒,這才妥協(xié)了:“那先去看白白?!?/br> “好,等你三兒叔叔來了,我們一起帶你去看白白?!被实郯底允媪丝跉?,覺得后背心都已經出汗了,說服吉祥可要比說服太后別再逼他找妃子侍寢生孩子還要難! 太后默默地揮揮手,轉身離去了:“給哀家徹查吉祥的身世。”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啊 昨天是悲劇的一天! 斷網(wǎng),停水! 太苦逼了有木有!這么大熱天的! 130 所謂真相 梁爽是被暗衛(wèi)秘密帶過來的,祈樹靠在床頭,看著跪在不遠處的梁爽,半天沒出聲,那梁爽跪的挺直,連坐在一旁的葉飛揚都感覺到帳篷里的氣氛越來越壓抑,他不由動了動身子,伸手順著身旁虎崽們地毛發(fā)。 “你為何要如此?” 梁爽抬起頭,看向祈樹:“將軍難道猜不出來嗎?” 祈樹搖頭:“我確實猜不出。你是孤兒,十年前便是我手下得力干將,你的與我一樣,功勛都是自己浴血奮戰(zhàn)拼出來的。”末了,又緩緩補上一句,“這幾日,我細數(shù)了每一個可能下手的人,卻從未考慮過你。我想不出你這么做的理由?!?/br> 梁爽那副決然的表情似乎有了些許松動,他沉默良久,才道:“我是死士。” “你是大蒙國的死士?”饒是祈樹也有些心驚,身邊有這么一位死士,他竟然毫無所察,甚至還任由他一路坐上如今的位置! 梁爽垂下頭,不做聲了。帳篷里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葉飛揚偷偷地打量著梁爽,他居然是死士!難道死士不應該都是木著臉,一身黑衣,嘴里咬著毒藥的嗎?怎么會有梁爽這樣的死士!葉飛揚跟他接觸過,這人性格很開朗,有點兒小不正經,在軍中上下人緣都很好,這樣的人怎么會是死士呢?他心里覺得很可惜,不知道梁爽這樣身份暴露,會有怎樣的下場,會被殺掉嗎? 虎崽們被葉飛揚扯著脖子上的毛,不由晃了晃腦袋,不滿地低吼了一聲。 祈樹似乎被虎崽喊回了神:“當年,我們一同進出,你不可能瞞著我遞消息出去。你又是如何當死士的?” “確實不能,也不需要。我并不是普通死士,我的任務是接近一切有可能當上將領的人,再努力向上爬?!?/br> 祈樹似乎松了口氣:“就是說,你從未向大蒙國遞過任何消息?” “是?!?/br> “那這次為何你又要如此?” 梁爽抬頭看了眼祈樹,又緩緩低下頭去:“十年前,我曾接到過一個密令,要我除掉將軍,后來,我還未曾動手,將軍便辭官離去。后來,陳將軍上任,軍中被安插了不少耳目。前些日子,陳將軍重傷,將軍再次突然出現(xiàn),軍中將士一番調整,那些耳目都被清除了出去。所以,” 祈樹用力閉了閉眼,似有些難以置信,他昔日推心置腹并肩作戰(zhàn)的兄弟竟然想殺他!還有什么比這更令人悲傷:“所以,你要繼續(xù)十年前的那個密令,除掉我?!?/br> 梁爽聽出祈樹話里的悲涼,身子微微晃了晃,低垂著頭,默不作聲。 葉飛揚想起那晚的情形,難道那天,梁爽就是摸過來殺祈樹的?不可能啊,那晚,他甚至連夜行衣都沒穿,怎么會有這么不專業(yè)的殺手呢!即便是聽梁爽親口承認了,葉飛揚還是沒法兒相信,面前這個和善開朗的人會想要殺祈樹。 帳篷里響起一聲長嘆,祈樹道:“既然要殺我,當日你為何又要救我回來,讓我平白受了這許多的苦?!?/br> 梁爽猛地抬頭,緊緊咬著唇角,面上隱約有掙扎之色。 祈樹望著梁爽,眼底是滿滿疲憊,許久后,便聽那梁爽道:“如若我說,那日不是我害的將軍,將軍可相信?”祈樹的目光一閃:“你且說說那日的情形。” 梁爽沉吟片刻,沉聲道:“那日將軍沖在前方,我和陳參將在將軍的身后,后來陳參將說夏副將那邊被人圍住,讓我前去幫忙,待我和夏副將過來時,將軍已經中了箭,夏副將命我將將軍背回來,他和陳參將墊后?!?/br> 葉飛揚皺起眉,果然還是那個黑大個兒在使壞嗎?難怪那天聽說祈樹不行了,他都笑了。只是,梁爽的這番話,在這會兒說出來,會不會不太合適?既然他是大蒙國的死士,那身份暴露了,再挑撥一下將軍和參將的關系,也是極有可能的。葉飛揚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堆,心里卻是偏向于梁爽的。不過這種事,顯然是輪不到他開口說什么的,只是默默坐在一邊,充當背景板。倒是虎崽們歪著腦袋,看著中間跪著的那個人,似乎有些不解,那天不是讓放開他的嗎?今天怎么又捉來了? 祈樹不置可否,轉而問道:“為何要燒糧草?” 梁爽垂著頭,一言不發(fā)。祈樹又問了幾句,他依然不出聲,祈樹盯著他看了半晌,才嘆道:“你既不愿殺我,又何必要暴露了身份,你明知朝廷的糧草已經到了?!泵媲澳侨藚s依然不做聲。 葉飛揚覺得心里悶得慌,不由偏過頭,不去看面前這情景。以前看電視時,只覺得這兄弟反目很狗血,如今就在眼前,卻只覺得難受,替祈樹難受,替梁爽難受,他看得出來梁爽是真心的關心祈樹,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在得知祈樹有救的時候,他眼底的欣喜不是偽裝。 “來人!”祈樹突然揚聲喊道,外面立刻有人掀了簾子進來:“將軍有何吩咐?” 祈樹看了眼梁爽,道:“梁爽堅守不力,拉出去打三十軍棍,以儆效尤。” 梁爽微微一震,猛地抬頭看向祈樹,眼底帶著震驚,怎么可能!祈樹卻并沒有再去看他,揮揮手,似有些疲憊,將士們立刻拖著梁爽出去了。不多時,暗衛(wèi)首領走了進來,祈樹看到他,淡淡道:“大人,此事待回京之后,我會親自向皇上請罪,還望大人諒解!” 暗衛(wèi)首領躬身道:“將軍嚴重了,卑職只是奉命保護協(xié)助將軍,其他事卑職一概不知。” “多謝大人了?!逼順湔垓v了這么久,身心俱疲,暗衛(wèi)首領見狀,眼力極好地告退了。 等人都走光了,葉飛揚才坐到祈樹身旁,扶著他躺下。 “我與梁爽還有夏天當年都在前鋒營,每次沖鋒都會有人離開,或死或傷,只有我們三個,每次都緊緊跟在一起,互相照應,所以一直都沒受過重傷。我們都已經算不清彼此救了對方多少次。上次相見,我們狠狠打了一架,十年的離別仿佛不存在一般,我何其高興。”祈樹的聲音很低沉,透著nongnong的哀傷。 葉飛揚靜靜坐在一旁,他明白祈樹現(xiàn)在很難過,十年生死相交的兄弟竟然是敵人派來的臥底,換做誰都會受不了??伤B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能說什么呢?說梁爽有苦衷?這實在是言不由衷。很多的仇恨都有解開的一天,唯獨國仇家恨,那是刻進骨子里的。 “那天推我的不是他,他在我背后這么多年,動一動我都知道,更何況是推我。這么多年都忍過來了,為何此時卻突然暴露?!逼順湔f著說著,猛然一驚,握住葉飛揚的手倏地收緊,“來人!” 這回進來的是暗衛(wèi)首領。祈樹道:“快去叫夏副將過來!梁爽的軍棍押后再打?!?/br> 夏副將很快就來了,同時帶來了一個壞消息:“將軍,原本一路潰敗的敵軍又扎營了!率軍的是大蒙國的四王子!” “離此地有多遠?” “不足50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