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劇情章) fādāňāōsн
無聊但是不得不寫的劇情章 中軍主帳。 “姜兄是不信孤嗎?”梁王雙指曲起,隨意地敲著書案,身子前傾,“還是姜兄手下的驕兵悍將瞧不上我這梁王的營寨,始終不肯加入?” 姜辭,也就是益州牧,雖然對梁王這裝腔作勢的樣子不屑一顧,但面上還得維持:“臣不敢,只是蜀地偏遠,口音習(xí)俗與中原大不相同,我手下的兵丁,南蠻習(xí)氣也重,與殿下的中國之師混雜在一起,產(chǎn)生矛盾傷了和氣可就不好了。”有兵馬才有底氣,益州軍少,梁王軍多,混雜在一起,要不了多久他就得將不知兵,兵不知將,手下沒了兵馬,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城中本有禁軍,你我手中的軍隊又涇渭分明,這長安城總不能叁路兵馬守護吧?”梁王不滿姜辭的敷衍推托之語,反問道。 姜辭穩(wěn)坐客位,等梁王快沉不住氣的時候,才慢悠悠說:“殿下當(dāng)真信那蕭青芷?現(xiàn)在談進城之事未免早了些吧?”姜辭不正面回答問題,移禍江東,提醒梁王別忽略了蕭青芷。 “蕭青芷手下無一兵一卒,叁寸之舌如何謀得了江山?”梁王手指身后方正的長安輿圖,話鋒一轉(zhuǎn),“進城了再談如何來得及。長安太小,容不下那么多兵馬?!比莶幌率羌?,卸磨殺驢是真。 姜辭的臉色有些陰郁,他雖知自己謀反本就是與虎謀皮,也沒想到梁王發(fā)難的速度這么快,居然還沒進長安就要趕他走,就不怕他當(dāng)場攻打梁王讓皇帝坐收漁人之利?他若有當(dāng)年項王破釜沉舟的勇氣,梁王也不敢這么直接威逼他,可他確實沒有這膽量。梁王贏了,他們都是清君側(cè)的忠臣,皇帝贏了,他們都會成為萬劫不復(fù)的賊子,他可以輸,但是皇帝不能贏。他會參與謀反就是清楚自己勤王,皇帝贏了,頂多不過是封侯,皇帝輸了,自己就會被梁王殺死,還不如隨了梁王,說不定能博一個異姓王。 “蜀王,足夠回益州的糧草。”姜辭頓了一下,“從龍之功,怎么也得給我屬下幾個萬戶侯吧。” “你的兵馬就在城外安營扎寨,”梁王根本沒有商榷的意思,只是命令,“回蜀地的糧草怎么也得入秋才能籌措齊備。在長安城外這段時間你們的糧草孤會負責(zé)?!绷和跤凶约旱谋P算,雖然他的父親也就是齊武帝早就借著推恩令,酎金奪爵,鹽鐵專賣諸多手段使諸王被削弱了許多,但還是難保萬一有人真的勤王或者打著勤王名聲來長安,不如先留益州牧半年,他在城外為屏障,想戰(zhàn)也得戰(zhàn),不想戰(zhàn)也得戰(zhàn)。?ǔsнǔщǔъìz.ò?(yushuwubiz.) “好。”益州牧別無選擇,看似是他任人擺布,為虎作倀結(jié)果滿盤皆輸,實際上正合他意,畢竟只要留在長安,一切都有變數(shù)。 梁王看著長安輿圖,手里把玩著純銀所鑄的小小印章,印章上僅僅刻著兩個字,顏珪。 父皇偏心又如何,把孤外封又如何,天下最終還是回到了孤的手中。 靶場。 “蕭青芷,朕看不明白你?!鳖佉喑鯂@了一聲,雖然說君子能屈能伸,但蕭青芷白天與她針鋒相對,晚上卻能遣侍女邀她相聚,也算奇事。在宮中她玩的稍微過火些便是兩叁日的冷眼,在這梁王軍中白天這般羞辱她居然還能晚上相見。 “陛下若是能看清罪臣,又怎么會和罪臣一樣成為階下囚呢。”一開口忍不住又是譏諷,蕭青芷的笑比這夜晚刺骨的寒風(fēng)還冷,她緊了緊斗篷,再怎么偏僻的營帳也免不了隔墻有耳,反而這空曠的靶場藏不住人,更適合密談。 “紫菀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顏亦初忍下對蕭青芷言語的不滿,壓低了聲音問道。傳話的侍女正是紫菀,紫菀本為皇家暗衛(wèi),故能進入重軍看守的營帳,再把她從營帳中帶出。 蕭青芷不言,顏亦初只當(dāng)她默認,問道:“朕要的,你能給?” “陛下不說要什么,我怎么知道能不能給?!笔捛嘬篇q豫一會,回道。 “朕想要你的命呢?”顏亦初笑了笑,很快接道,“當(dāng)然不會是這個東西,朕想要的,不過是皇位罷了?!?/br> 蕭青芷借著月色可以看到顏亦初提到皇位二字之時,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像是山林中伺機而動的餓虎,又像陷阱旁蓄勢待發(fā)的獵手。她祖父曾與她說過,皇位是世界上最危險的東西,無論什么人碰過此物,從今往后,他就先是皇帝,然后才是人。即使是奪位之仇,殺身之恨,也可以暫且放下,只為奪回權(quán)柄。 “你能給嗎?”顏亦初的聲音低啞,“朕第一想要皇位,第二想殺你,即使是現(xiàn)在,朕殺你依舊易如反掌?!鳖佉喑醯纳砹勘仁捛嘬聘卟簧?,她低頭凝視蕭青芷,氣勢逼人。 “不是我的東西,我沒辦法給你。”蕭青芷趕在顏亦初轉(zhuǎn)身離去之前說出第二句話,“你我合作拿到后,此物屬于陛下?!?/br> “青芷到底在想什么呢?”顏亦初忍不住嗤笑,“不惜和梁王合作也要奪了朕的皇位,現(xiàn)在又奪回給朕?” “無論你信與不信,我原本想合作的并不是梁王?!笔捛嘬崎L嘆一聲,她這段時日也在思考到底是誰把消息賣給了梁王,導(dǎo)致計劃完全變動,她本是為了自己解脫才親自刺殺顏亦初,而又因為責(zé)任感,選擇刺殺無論成與不成總歸為蕭家和朝廷安排相對來說穩(wěn)定些的出路,哪知道事情會發(fā)展到如今地步。在梁王軍中她被禁錮在帳中,除了梁王想讓她知道的消息外什么也不知道,得進了長安才能查出到底是誰與梁王暗通款曲。 “你要朕信你?朕怎么敢信你?”即使清楚周圍斥候不少,顏亦初還是笑出了聲,利益關(guān)系往往反而比感情聯(lián)系可靠,希望蕭青芷要的是暗衛(wèi),至少暗衛(wèi)只有她能控制,“你要朕做什么事情?朕有的東西可不多,進了長安以后可能就更少了。” “暗衛(wèi)?!?/br> “暗衛(wèi)眾人皆欲得之,朕為何交于你?”顏亦初聽到蕭青芷正是要暗衛(wèi)后,暗自舒了口氣,壓著聲音說道。她知道自己能合作的只有蕭青芷,但也不介意拿那兩位提提自己的價碼,“青芷倒是好算計,拿虛的位子換朕手上的精銳暗衛(wèi)。”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進了長安之后我自然會與你說清理由?!笔捛嘬泼榱艘谎弁鈬?,那些斥候耳聰目明,她這種外強中干之人最怕就是被人了解清楚,即使有理由也得找個只有二人的機會說,若他人了解了她的計劃,輕易就能破了這精巧的陰謀。 “你從來聰明?!鳖佉喑踔挥X得東西給得太輕易,想找補些回來,“口說無憑,這等盟約,總該有個見證吧?” “陛下若是想立盟,我回去準(zhǔn)備一下也可。”蕭青芷皺眉,她的直覺告訴她不該立于危墻,此時逃走可能還來得及,但是權(quán)衡利弊后,她還是站在原地并沒有動。 “還需要準(zhǔn)備什么呢?”顏亦初冷笑,令蕭青芷瞬間毛骨悚然,“酒杯,酒都是現(xiàn)成的,天地也是現(xiàn)成的,血也是現(xiàn)成的。” 蕭青芷聽出不對勁,抬腿就想離開,卻在那一瞬間被扣住后腦勺,顏亦初的唇霸道地貼過來,濃烈的鐵銹味從她口中傳來,蕭青芷張嘴想說些什么,卻被顏亦初咬破了舌尖,血被顏亦初吮出,二人的血在口腔中交融,良久,顏亦初略微放松了些力道,便被蕭青芷用力推開,掙脫出來,退離了數(shù)步。 “陛下得了失心瘋不成!”蕭青芷的氣勢似乎同舌尖上的血一起流走,明明是怒斥,在顏亦初耳里卻像嗔怪,她玩味的眼神落入了蕭青芷眼里,她緊了緊拳頭,推開的時候沒抽上去,現(xiàn)在再抽一掌過于突兀,即使看顏亦初神色依舊輕慢亦需忍耐。 “誓言怎么能沒有責(zé)罰?”顏亦初突然想到了一個令蕭青芷絕不會背盟的誓言,“青芷如果食言,休沐日之時朕想如何,青芷便如何,怎樣?” 大齊五日一休,十日一沐,蕭青芷冷笑:“陛下讀的史書也不算少了,還休沐,若是你我謀不到皇位焉有命在?” 背盟無非兩種情況,沒拿到皇位,皇位都不在她手里自然談得上給不給;拿到皇位,她過河拆橋,奪權(quán)不給顏亦初。前一種兩人都十死無生,后一種顏亦初連皇位都搶不到怎么可能還能逼她屈從。 “不錯,是朕考慮不周了?!鳖佉喑鯙槭捛嘬频睦湫Π底孕捏@,她怎么能忘了眼前這人可不是之前長安那只乖巧的犬,而是擇人而噬的狼,或者說這人從來都是狼,只是在長安的時候足夠隱忍,收起了爪牙。無論是之前的刺殺還是混同梁王謀反,顏亦初都覺得不過是小犬兇惡,但再兇惡也沒有噬主的能力,這樣看來,光是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能讓梁王和益州牧都愿與她商討事情而不是把她作為美人豢養(yǎng),都足以證明蕭青芷是一個值得正視的政敵。顏亦初思忖自己留的后手能否足夠鉗制這個女人,顏亦初猛然意識到沉浸自己的思緒過久,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剛剛還與自己交談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 訓(xùn)狗有什么意思,天子當(dāng)然應(yīng)當(dāng)獵狼。 痛苦,寫不下去,這章寫了又刪,有關(guān)她們談判的方式和條件地點寫了叁種,都不滿意,ooc的原來是我自己。我腦子肯定有問題才要寫蕭青芷正面復(fù)仇,我就不能直接寫宮廷政變嗎?權(quán)謀和感情戲真的是我極不擅長的部分,如果可以再來一次,我一定把決定正面復(fù)仇的自己拍死,然后寫個宮廷政變蕭青芷上位把皇帝囚禁sm?,F(xiàn)在就糾結(jié)痛苦成這樣,接下來的章節(jié)簡直不敢想怎么下手。 最后發(fā)出來的這版頂多不過是差強人意,我卻也想不到其他思路了,求各位輕拍。 梁王和益州牧現(xiàn)在才有名字是因為本取名廢終于想好了。 顏亦初能在權(quán)臣蕭子孟手下奪權(quán)自然有自己的本事,在蕭青芷面前頻頻戀愛腦主要是因為她壓根沒把蕭青芷當(dāng)正經(jīng)的對手,頂多當(dāng)做自己一個有野心也有些能力的下屬,還算自己人,對付的手段無非各種彈壓,輕敵導(dǎo)致她折在蕭青芷手上。蕭青芷的冷笑讓顏亦初意識到蕭青芷是真的會奪權(quán),拿到權(quán)力后還可能會報復(fù)(即下屬變對手)。現(xiàn)在顏亦初在城外看起來是絕境,實際上回長安讓暗衛(wèi)調(diào)大軍回來,光這個消息就能讓叛軍人心惶惶了,之后里應(yīng)外合,并不算難,這也是梁王急著入城的原因(這個辦法問題在于皇帝自己有死亡風(fēng)險,但自己的血脈還在長安是安全的)。 首發(fā):sаńj(luò)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