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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著……誰稀罕啊?!?/br> “夏秋,你就是個災星,靠近你的人,全部都會不得好死!” 夏秋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捏著輪椅的手微微發(fā)緊,指骨青白。 一剎那,母親死前的失望,和那個女人陶醉又病態(tài)的嘴臉仿佛魔障,一點點的扎根,眼前有點暈眩一樣的黑…… 手上忽然一暖。 夏秋一下回過神來。 “你這話可就不對了?!?/br> 少女有些慵懶的聲音響在耳畔。 手上的暖意,近乎guntang。 暈眩的大腦似乎有些回過神來,夏秋怔怔的抬起頭,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自己旁邊的路悔。 路悔想到她在房間里看到的那些東西,按捺著再抽夏石一巴掌的沖動,嘴角勾著無所謂的笑,眼眸卻如刀鋒,“無知的星星想要靠近高不可攀的太陽,當然會不得好死,星芒怎能與太陽爭輝,明明是她們自己不配!” 鏗鏘有力,少女的目光像是燃燒著灼熱的火焰,將一切黑暗和卑微焚燒殆盡。 夏秋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忽然想到那天,女仆用嘲諷和卑賤的語氣學著少女天真勇敢的話。 ——我想保護她。 第107章 瘸腿大佬的小嬌妻 夏秋忽然認識到。 這不是路悔僅僅鼓起勇氣, 天真的胡言。 那是燃燒了所有的勇氣和感情, 才能說出的話。 “你!”夏石瞪大了眼睛,咬著牙, “你不要以為夏秋能護著你你就能這么囂張!” 路悔瞪著夏石, 脊背筆直, 帶著一點不服輸?shù)木髲?,夏秋卻能感覺到, 她微微顫抖的手。 一無所有的路悔, 并不是不怕。 只是她把所有的勇敢, 所有的天真和愛,都給了她絕對信任的人。 她是真的很努力的……想要保護她。 一時間, 一種guntang的,說不清楚的感覺在心底慢慢發(fā)酵, 有些酸澀, 卻又有點說不出的溫柔和……勇氣。 夏秋反手握住了路悔的手, 驟然抬起眼, 望向夏石,眼眸霎時如刀鋒利。 “怎么不能囂張?” “還有, 夏石, 是誰給你的自信, 讓你覺得爸爸會原諒你的吃里爬外?” 夏石驟然語塞, 隨后回過神來又恨聲道:“你之前為了一個外人說我,現(xiàn)在,又為了一個外人這樣對我?!” “外人?” 夏秋微微一怔, 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她看著夏石,微帶嘲諷。 “是了?!?/br> “夏石,你之前的小動作,我之所以縱容著,護著,是因為你還姓夏,是夏家的人。” 路悔沒有聽到夏秋說什么。 她的大腦全部都是—— 夏秋……握住她的手了。 微微有些冰冷的手,帶著久居地下室的涼意與溫柔,她的聲音,冰一樣的冷,鏗鏘又堅定。 “但路悔,是我的人。” 夏秋望著夏石,眼眸嘲諷,“夏石,誰才是外人?” 夏石死死握著拳頭,他很想說些什么扳回一局。 ……為什么,明明夏秋欠他那么多……憑什么可以這么理所當然??!憑什么!! 壓抑的火焰憤怒的燃燒,可是他什么都說不出口。 夏石陰郁道,“夏秋,你會后悔的?!?/br> 他最后看了一眼夏秋和路悔,轉(zhuǎn)身走了,身形狼狽。 大廳終于安靜了下來,兩個仆人進來,把地上的碎掉的茶盞和茶水處理干凈。 她的手…… 路悔驟然回神。 她的心一跳一跳的,昨天撞死在墻上的鹿不受控制的好像又活了。 兩個人目光對視,恍若閃電竄過花火,帶著一點霹靂一般的迷離。 夏秋看著路悔微蒼白的臉色,以為她還在后怕,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低聲道:“別怕?!?/br> 她不顧其他人的眼神,也沒顧及夏石蒼白的臉色,只是低聲的,稍微有些笨拙的說。 “你……有我?!?/br> “我會……站在你這邊的?!?/br> 路悔涂了口紅的唇微微抿起來,忽然覺得自己這一身形象……有點不好意思。 為了顯得有攻擊性,她才故意這么穿的。 路悔想囂張一下,但想了想,覺得不夠小鳥依人,就有點小聲的說,“我……沒在怕的?!?/br> 夏秋問:“他來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路悔低頭,抿著唇不說話了。 夏秋去看林管家。 路悔一下抬起了頭,“和林管家沒有關系!” 這么激動,等于不打自招。 林管家嘆口氣,“……對不起,夏總?!?/br> “……”夏秋微微側(cè)眼,“沒關系,不用道歉?!?/br> 林管家在她身邊很多年了,夏秋雖然與她不親近,但也有著很多年的情面。 夏秋看著低著頭的路悔,輕輕嘆了口氣,“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雖然林管家沒有給她通風報信,但是助理給她發(fā)過消息,說小少爺要過來。 她在書房久久沒有等到,便打算來客廳看看,結果,就在客廳的花窗外看到那個丸子頭的小花匠,辮子頭的小吸血鬼,此時變成了優(yōu)雅的旗袍少女,把上等的西湖龍井潑到了狂言的少年臉上。 也清晰的聽到了那一聲,你不配。 像個孤膽英雄,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