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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的少女無害又有點狐假虎威的囂張,眼前的人,則帶著一種宛若刀鋒的冰冷氣場。 夏石回過神來,冷笑道:“之前的賬我還沒和你算,你居然還敢跳出來?” 他傲慢起來:“怎么?你這個態(tài)度,是想給誰打抱不平嗎?” 他連夏秋都敢懟,還怕了這只小麻雀? “打抱不平?”路悔搖搖頭,“我能給誰打抱不平,只是看你那么可憐,有點想發(fā)笑罷了?!?/br> 茶有點燙,路悔讓自己穩(wěn)穩(wěn)的握住。 “我?我可憐?”夏石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我告訴你……你是叫路悔是嗎?真是個好名字,我聽說你五歲就死了父母,爺爺奶奶還是靠夏家出錢才能活到現(xiàn)在吧……” 夏石的表情譏諷又冷酷,“到底誰才是可憐蟲?” “聽你這么說,我好像很慘?!?/br> 好像是被人揭開了心里最痛苦的傷疤,路悔臉上卻沒露出半分傷心和難過,她只是悠閑的提起茶,拂了拂茶沫,“就因為我恨慘,所以我就該像你一樣,抱著自己的傷疤,對全世界哭訴著自己是個可憐蟲嗎?” 夏石:“你什么意思?” 路悔聲音悠然,仿佛只是一個旁觀者,帶著點嘲諷的笑,“一個人可不可憐,要看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即使是失去一切的乞丐,要是能站起來做自己能做想做可以做的事情,那也不是可憐蟲。” “真正的可憐可恨的,是擁有一切,還覺得自己很慘的人?!甭坊诿佳垡凰踩绯銮实牡朵h,“以及,緊抓著自己的傷疤,踐踏別人真心的人?!?/br> 也只有夏秋那樣溫柔的人,才會在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后,還會那樣無言的承受一切。 ……承受本來不該她承受的一切。 夏石明白路悔想說什么了,他諷刺道:“你還是在給夏秋打抱不平了,太可笑了,你哪里來的資格?……你認(rèn)為我覺得自己是個可憐鬼?對夏秋口出狂言是因為我因為自己死了媽所以叛逆?zhèn)iejie?你開什么玩笑——” 路悔有些躁動的拂過了食指上的創(chuàng)可貼,摸不到那道傷疤,僅僅是撫摸著創(chuàng)可貼,她就有了繼續(xù)戰(zhàn)斗的勇氣,浮躁的心一瞬間就安靜了。 她是誰。 她因為誰而站在這里。 她的意義。 “我告訴你路悔?!彼蛔忠痪?,“這本來就是夏秋欠我的?。 ?/br> 如果不是夏秋勾住了母親的視線,如果不是她搶了母親的方向盤,那么一切根本就不會發(fā)生??!母親也根本不會死!! ……他也不會被人嘲笑是沒有母親的孩子,也不會被孤立……就算母親不愛她,就算他知道母親根本不愛他,可是他也不想變成一個失去mama的人??! 恨意瞬間席卷,一直被夏秋壓著的憤怒伴隨著無盡的委屈沖出了胸腔,夏石憤怒道,“她就該痛??!她就是個禍害??!她害死了自己的母親不行,還要害死我母親!她就該失去腿!!她本該如此,活該她一輩子都站不起來??!” “嘩啦——” guntang的茶水劈頭蓋臉! 夏石一下捂住了臉,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他一時間竟然沒反應(yīng)過來。 而罪魁禍?zhǔn)鬃旖沁€帶著點笑,甚至可以稱得上優(yōu)雅的吹了吹已經(jīng)空了的茶盞,非常遺憾的搖了搖頭,眼眸冰冷又鋒利,“可惜了,上好的西湖龍井,最后的結(jié)局,竟然是潑在了一只可憐蟲的腦袋上。” 林管家也被這發(fā)展愣住了,呆呆的看著路悔。 “夏石?!甭坊诼曇羟逵模拔椰F(xiàn)在才知道,你比我……你比夏秋,比任何人都可憐。” 夏石抬起眼,強烈的震驚讓他忘記了去反駁路悔的話,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個背后一無所有的小孤女,是什么給了她勇氣讓她潑出了這一杯guntang的熱茶。 “……你居然潑我……”夏石指著自己,愣住了,“你……” 他從小被寵著長大,就算小時候在圈子里曾因為母親的事被人孤立,也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br> “你說的那些話,就該潑?!甭坊谘劾锉鶝?,“夏秋不潑你,是因為她知道,你是她弟弟。” 夏石脫口而出:“她不配??!” “咣當(dāng)!” 茶盞摔在地上的聲音清脆又刺耳,路悔一字一句:“是你不配?!?/br> “所有人都有資格,只有你?!?/br> “沒資格這么說。” 陸歡那樣的人渣生出來的孩子。 哪里值得那么好的夏秋……這樣忍讓??! 夏石被路悔眼里的戾氣給嚇到了,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居然被一個小麻雀給嚇到了?! 一瞬間,羞恥和憤怒爆發(fā),他的聲音發(fā)狠:“我不配?你就配?!真把自己當(dāng)夏家少奶奶了?知道為什么爸爸會把你這樣一無所有的小孤女嫁給夏秋嗎?因為夏家的未來,根本不在她身上??!” 路悔冷冷的笑了,眉眼如刀鋒,“夏家的未來不在她身上,難道在你身上?” 夏石:“當(dāng)然在我身上?。 ?/br> 所有人都說夏家是他的,他也從小,都是這樣想的。 “哦,那就當(dāng)不在她身上吧。”路悔微微翹起唇角,“那可就奇了怪了?!?/br> “明明夏家的未來不在她身上,可是現(xiàn)在是夏秋在經(jīng)營夏家?!?/br> 夏石:“她本來就是夏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