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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求更切實,換句話說就是“錢更好騙”,掏起來也更爽快。而不管是賣保健品還是賣“焦慮”,其實正經(jīng)的產品是有的,但往往“療效”沒有造假的夸得那么大,不往天上吹,吸引力就從而也沒有那么大——總結下來,越吹越洗腦的都是越騙錢的,靠譜的反而沒人買。 而現(xiàn)在像章老大爺那些老頭兒老太太倒是已經(jīng)身經(jīng)百騙,已經(jīng)能反過來“教育騙子”了,新一輩的年輕人卻在更扎心的騙局里樂此不疲地一頭往進跳。 余棠想了想后,也摸出手機大致搜了搜這方面的東西,段汀棲瞥了一眼后立即說:“打擊取締這些‘非法組織’和黑社會是警方的活,跟我們沒有關系?!?/br> 余棠偏頭笑了聲:“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搜搜看有沒有正規(guī)的‘成功的案例’,我回頭也考慮一下報一個?!?/br> 段汀棲目光看著馬路,手卻伸過去在她頭上快速彈了下,笑道:“不要胡鬧。” “成功學的案例確實非常刺激人,可是呈現(xiàn)在人前和被關注的永遠都是塔尖的一兩個,是少數(shù),那些失敗的人與事其實超出你想象的多,但是誰關心這些,誰又考慮這些?大家都只想看也只能看到那些成功的,永遠 覺著這世上可能有了什么捷徑而自己沒發(fā)現(xiàn),從而焦慮成灰?!?/br> 段汀棲說得面不改色:“你真想學那點兒東西完全可以找我,都是很普通的經(jīng)驗,網(wǎng)上其實隨處可搜到,有些人只是稍微系統(tǒng)總結一下就拿出來當課賣了?!?/br> 余棠聞言忽然一轉頭,靜靜看了她兩眼。她面前這個人,平時從不張揚,也不張口閉口就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要是論起儲備,她應該確實是個懂很多的人。 段汀棲把車拐過一個彎兒后,也瞧了余棠一眼,淡淡笑道:“看我干什么,沒有人能‘無中生有’,我當然也不可能例外。只是我小時候家里條件就已經(jīng)很好了,所以學的東西都是大量的‘投資’和時間積累換來的。直白點說,我身上花過的錢比其他人更多,所以我今天才是這個樣子?!?/br> 余棠忽然很想握握段汀棲的手,因為她每次這樣說話的時候,余棠都會有一種這個人離她很近的感覺。不是她說了什么不一樣的東西,而是她在平常又認真地表達著自己。這是只有一個人真正覺著跟對方很親近的時候,才會做出的表達。 段汀棲卻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余棠,知道嗎,其實蘇永焱是潛意識里把我看成了他的一個標桿,在他眼里,他從小到大熟悉的人里面,我是他最憧憬和最想模仿的一個,所以他一直在按照我的標準去要求和規(guī)劃自己,我不知道他給自己計劃了幾年。但他身上沒有經(jīng)過我的積累,不管是時間還是用錢買來的資源,他都做不到,蘇家也給不了他這種投資條件與支持,所以心態(tài)注定會失衡,也注定會走上什么抄捷徑的路。” 余棠忽然皺了皺眉,她倒沒有想到這一點。 “有些東西是出生自帶的,大部分人都清楚,也不會真的較真。但蘇大夫是個老實巴交的人,蘇家只是普通的小康之家,蘇阿姨一輩子不敢松手松腳的花錢,也沒體會到建立在柴米油鹽之上的幸福。她其實對這種蜷居的生活是不滿意的,一直覺著蘇大夫沒用,大部分時候認命又哀怨著,時而又不甘心發(fā)脾氣,所以從蘇永焱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寄希望于他能爭氣,將來做真正的‘大人物’,也算一直在潛移默化地影響了他?!?/br> 余棠安靜聽著這些東西,不止一次地覺著段汀棲真是個活得很通透的人。也難怪她……時不時就跟擁有著什么讀心術一樣。 那是一種積累的能力,而不是單純的會察言觀色式的敏感性人格。 “總之,”段汀棲頓了片刻,簡略道:“在這件事里面我其實有點沒法兒說,也不好去管蘇永焱,只能盡量不參與。但走歪了路的人很難掰回來,跑偏的思想更是難以干預,我老感覺蘇永焱還會闖出什么禍?!?/br> “……”余棠心里忽然生出點兒不妙的感覺,而小段總也確實”金口玉言“,她覺著的從來就沒有“幸免”的。 她們這邊兒剛離開,蘇大夫兩口子也把蘇永焱從章老大爺?shù)脑鹤幽蠡亓思?,蘇夫人越想越氣得直哭,不明白自己怎么會教出這種“蠢到會當內賊的東西”。 蘇大夫在旁邊定定看著,也不敢出聲安慰,只好輕手輕腳地倒了一杯水遞過去,躡聲道:“好了,我們接下來看嚴點兒,不給他錢就行了,他不好好找工作,大不了就在鋪子里……” “鋪子里鋪子里,你自己一輩子就蜷在一間破鋪子里,你還覺得自己有本事兒過得好是吧?!”一提起這茬兒,蘇夫人更爆炸了,氣勢洶洶地一把打掉了蘇大夫遞到面前的水,沖他咆哮:“你們家除了這件爛鋪子還有什么?要不是我眼睛瞎了你以為你能娶到媳婦兒,你現(xiàn)在還指望你兒子接手這間爛鋪子然后打一輩子光棍兒是吧???!” 蘇大夫被她罵得狗血淋頭,本來就不擅長說話,這下徹底一聲不吭了,簡直就像排練好的啞劇,這輩子不知道第幾千上萬次上演。 就在隔壁臥房的蘇永焱已經(jīng)靜靜側蜷在床上,面無表情地聽著他們吵,或者說是蘇夫人的單方面厲吼。 就在這時,他臥室的門卻忽然被一把推開,蘇永焱很快坐起身:“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