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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汀棲吃完一口面后又說:“其實很多傳統(tǒng)的手藝都是這樣,傳著傳著就沒了,現(xiàn)在百年的老店都不多了?!?/br> 余棠嗯了聲,看她確實很喜歡吃這種面的樣子,忽然說:“段汀棲,我沒做過面?!?/br> “什么?” “因為你不愛吃面,所以我沒做過。”余棠端過茶碗喝了一口,對她說:“其實這種面,我會做一模一樣的?!?/br> 段汀棲這才抬頭,非常意外:“你會做,吳家祖?zhèn)鞯拿???/br> “嗯。”余棠這聲嗯很輕,也低頭摩挲了茶碗的碗沿很久,思索著說:“其實沒怎么跟你詳細說過我小時候的事情——我父母都走得很早,我對他們都沒有印象了。只知道我是被我爸托孤給我?guī)煾傅?。我?guī)煾浮規(guī)煾附腥~巍,大概是,人不錯吧,朋友和兄弟很多。那些人都有各種手藝絕學,當年經常來我家的小院子一起聚聚,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吧?!?/br> “那些叔叔伯伯跟我?guī)煾赣H如兄弟,所以也將我視如己出,什么東西都愿意教我。”余棠想到這里,笑了笑,低下眼,“其中有個姓聶的伯伯是個廚子,祖上也是乾隆年間的御廚,他本人年輕時走南闖北,基本什么菜系都會,我的廚藝就是跟他學的。” 段汀棲其實平時很少會直白地夸余棠的手藝,但余棠是第一次主動跟她提起這種關于往事的話題,所以她幾乎有點下意識小心起來,害怕無形中打斷了什么似的,點頭輕聲說:“你做飯很好吃,廚藝很好?!?/br> 余棠眼睛彎了下,“我還有一個世叔,也姓吳,會做一手連聶伯伯也甘拜下風的面。但他老自稱是吳家的不肖子孫,沒臉繼承老祖宗的湯面手藝,所以不愿意再把手藝傳下去,也不用這個招牌謀生。后來大概是看我實在是個吃貨,隔三差五就犯饞想吃,他還得上手伺候,次次揉著面嘆氣,說自己慣了個祖宗,后來索性就為了偷懶,而把手藝傳給我了?!?/br> 段汀棲聽她慢慢說著這些話,眼底浮起一線輕笑,心里非常放松地低頭夾了個魚丸。 她其實還怪羨慕余棠小時候的,聽起來有很多人有意思的人的疼愛,當年葉巍的小院子應該也經常很熱鬧,很多人不時坐在院子里聊天乘涼,還會仗著各自的功夫切磋比試,把酒言歡。會有人爭著搶著抱余棠,逗她玩兒,指點她廚藝和武功。 而且余棠小時候……確實長得還挺可愛的,有個畫面在段汀棲腦子里一閃而過。 “我學過蒸傳統(tǒng)的麥芽糖,再用這種麥芽糖做糖人兒,吹的和捏的都可以,還有一些特殊的糕點,比牛rou干好吃的雪鹿rou……”余棠說到這里簡單收回了話頭,沖段汀棲極盡總結地笑了下,“有機會的話,都做給你嘗嘗?!?/br> “好。”段汀棲看著她的眼睛點了點頭,“那我們今天就不多留了,快下雨了。” 余棠嗯了聲,加快了吃面的速度。 十分鐘后,吳老板上來看時,兩個人已經悄無聲息地告辭了。茶碗底下靜靜壓著錢,木桌上還蘸水寫了“買茶錢”三個字,注明了面錢沒有客氣。 吳老板有些感慨,上前擦了擦桌子,親自收了面碗。 第二天余棠起的很早,可能是為了踐行前一天“吹過的牛”,準備花式做些新奇的早餐,所以乒乒乓乓地鼓搗了好一陣子。 但。 不知道為什么,新奇的早餐竟然沒有做成功……段汀棲出來時,看到的又是一坨——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玩意兒。 余棠板著臉洗手說:“這個火不太好用……我還沒太熟悉?!?/br> 段汀棲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我一會兒就請泥瓦匠過來,跟你砌個以前的灶臺,唔……就是煙囪不好修了,這棟樓好像不是框架結構,不知道洞該怎么挖……” 余棠轉身甩了她一臉水,端著盤子從門口出去時,還故意把她往門框上撞了下。 段汀棲順勢靠著門框笑了好一會兒。 吃完早餐后,余棠想了想,又取出玻璃盒,將那坨做失敗的玩意兒裝了進去。 段汀棲好奇地問她“是準備連盒子一塊兒扔了么”的時候,余棠說:“我給江鯉提去?!?/br> 頓了兩秒后,段汀棲又是好一陣用手蓋著臉的笑,點頭同意道:“可以,可以的,嗯?!?/br> 她總覺著現(xiàn)在一天經常笑得好開心,一日心情在于晨。 余棠睨了她一眼,將她整個人連同壞心眼兒一起裝上車,安全運送到公司樓下放下后。掉轉車頭,開向了江鯉的教育機構。 第21章 不明 今天天色不太好,灰蒙蒙的,看著要下雨,卻又遲遲下不來。余棠拎著給江鯉的早餐上樓時,放在兜里的手機震了一下。 她翻出來看了一眼,是一條短信,夾雜在各種垃圾信息中,內容很簡短。 余棠想了想,邊低頭回復邊推開了垂著綠蘿的玻璃門。 江鯉照舊窩在她的老板椅上,眼睛盯著手機屏幕,一臉姨母笑。余棠把早餐遞給她,邊繞進前臺邊回完了短信才抬頭問:“額頭怎么了?” “哦?!苯幉痖_玻璃盒,不在意地抬手摸了摸,“昨晚黑漆麻黑的,回家開燈的時候撞了一下?!?/br> 她沒好意思說是昨晚窩床上看小說看得太激動,隨手扔抱枕扔得打到了頭頂?shù)牡鯚?,燈掉下來給砸的。 但是,她凝視了一眼玻璃盒內的東西后,懷疑地看向余棠:“我說,你是故意給我吃糊的是吧,每次做成這副樣子就給我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