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分分鐘黑化[穿書]_分節(jié)閱讀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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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宸在上午時分,才終于睜開了眼睛,他眨了眨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便又閉上了。 他直接就這么坐了起來,立刻感覺到身上不著片縷,他抓了抓周圍,終于在不遠(yuǎn)處找到了一條床單,然后披在了身上。 昨晚上他被蘇溫良掀到了床底下,這幾日又因為不要命的比斗而傷了身體,至今沒有復(fù)原,而他又在之后被卷入了蛇窟之中,以至于中了蛇毒,如此種種加起來,他便整個人都不舒服了起來。 他費力的支撐著身體,往周圍挪了挪,因為看不見這里的東西,所以幾乎是無目的的在洞府之中爬著。 他整個人也能感覺到渾身的guntang溫度,心里也知道自己這是發(fā)燒了,他蹭到了洞府的墻邊,身體感覺到冰冷的溫度,中和了身上的灼熱,于是他就這么靠在了墻上,緊緊的貼著墻面,用冰冷的墻壁降低身體的溫度。 洞府是蘇溫良臨時開辟出來的,所以并沒有那么干凈,剛才白景宸在地上幾乎是打滾一樣的行為,讓他沾染了地上厚厚的灰塵,于是此刻看起來就格外的狼狽起來,再加上他此刻,臉上僵硬的近乎呆滯的神情,以及那副看不見東西的行為,看上去格外的可憐。 蘇溫良就這么默默地看著,心底的怒氣噴薄而出,比之昨日更甚。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把白景宸視作了自己人,所以在看到他變得如此落魄的時候,蘇溫良是又氣又恨,一邊又格外的失望。 他在昨天明明想到了很多整治白景宸的法子和手段,但是此刻,在見到白景宸又變得狼狽不堪的模樣時,心底就氣悶的使不出招數(shù)來,最后憤憤的閉上了雙眼,來個眼不見為凈。 而白景宸貼在墻上,此刻大腦昏沉,無數(shù)的畫面席卷而來。 他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用混沌的意識,明白到這些是他的記憶,且都是他受苦受難時候的記憶。 他迷茫的看著自己被鎖在柴房里,因為惹怒了嫡母,而幾天幾夜沒有飯吃,甚至沒有水喝,只能貼在墻角的地方,接著房檐下滴下來的雨水;他看到在十三歲進(jìn)入天衍宗宗門的時候,因為被白家的兄弟姐妹眾人排擠,而導(dǎo)致其他的仆役也過來踩他一腳,不僅將他安排在靠近茅廁的地方,還隨意的指使他他做這做那;他看見在他二十三歲,再次回到宗門的時候,白家的嫡子,嫡母的親兒子,他的親弟弟,如同人中龍鳳一般的閃耀奪目,張揚燦爛…… 一幕一幕,都是他最不堪的記憶,他被人踩在了塵埃里,然后又一次又一次的站了起來。 白景宸猛然睜開了雙眼,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他想他或許是因為自己失明了,而再次變得絕望失落起來,所以那些負(fù)面情緒,也就鋪天蓋地的涌了上來,似是要一次性的摧毀他的意志,讓他從此就這么墮落下去。 這世間墮落的理由千千萬萬,墮落的人萬萬千千…… 他怎樣也不愿意成為其中的一個。 所以,即便此刻失明了,那又如何,他要好好的養(yǎng)好身體,然后再次爬起來,即便看不見的前路遍布荊棘。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恍惚之間聽到了一個腳步聲,接著他確定下來,他的確是聽到了腳步聲,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一個男人的嘲諷和嘆息聲。 白景宸立刻轉(zhuǎn)頭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即便此時他什么也看不見。 那個聲音越來越近,直到停在了他的面前不遠(yuǎn)處,接著是衣服與地面摩擦的窸窣聲響,一個略帶溫?zé)岬纳眢w靠了過來,在他閃躲不及的時候,猛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力道大的似是要捏碎他的骨骼。 白景宸因為下顎的劇痛而張開了嘴,緊接著不知道是什么的液體,就流入了口中,他被強制著灌了很多的液體,那人才終于放手了。 白景宸想要吐出來,卻被人捂住了嘴,他緊緊的抿住嘴唇,突然猜測到,這個人是誰? 被蛇毒侵蝕的大腦,帶來了嚴(yán)重的后遺癥,即便是服用了解毒的丹藥,一時半會也不會將蛇毒完全的清除干凈,于是白景宸此刻的記憶,都變得紊亂了起來。 他皺起眉頭想了很久,從二十三歲開始重新記憶…… 然后他想到了昏迷之前的那一刻。 他……恍惚之間,看到了蘇溫良,之后更是情不自禁的吻了他,那么,眼前這個動作略顯粗魯,且滿是嘲諷嘆息的男人,就是蘇溫良了。 眼前的黑色漸漸退去,蘇溫良灌入他口中的解毒劑似乎是起了作用,他眨了眨眼睛,就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白景宸張了張嘴,嘶啞的聲音低低的響起,聲音弱不可聞,但是在靜謐的洞府之中,顯得格外的清晰,他說道:“是……師尊,是嗎?” 蘇溫良緊抿著嘴唇,完全不想搭理他,但是見他如今這副乞丐模樣,且雙目無神的樣子,便敷衍的吭了一聲,就不再說一句話了。 白景宸聞言,卻笑了起來,他說道:“那就好,是你就好。” 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此時那人皺著眉眼,抿著嘴唇,一臉不耐煩的模樣,甚至渾身還散發(fā)著怒氣,可不就是蘇溫良嗎? 白景宸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喃喃的重復(fù)說道:“是你就好?!?/br> 第四十九章 白景宸是真心實意的說道著,而聽者蘇溫良,則神色復(fù)雜的看著落魄的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說道:“你既然都扔了我給你的儲物袋,甚至擺出一副要與我一刀兩斷的架勢,此刻說這些,又是在做什么?難道是因為在外面吃了虧,才終于認(rèn)識到我這個便宜師傅給你帶來的好處了?” 白景宸聞言,怔怔的看著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解釋,但是最后又咽了下去,他垂下頭去,臉上恢復(fù)了面無表情。 過了良久之后,他才一臉認(rèn)真誠懇的說道:“是徒兒的錯,徒兒甘心受罰,還請師尊勿要生徒兒的氣,氣壞身體,可就不好了?!?/br> 蘇溫良詫異的看著他,然后說道:“我生你的氣,你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的德行,有什么值得我生氣的?”話是這么說著,但是語氣之中的勃然怒氣,就算是現(xiàn)在神智恍惚的白景宸,都聽得一清二楚。 白景宸抿唇忍住笑意,抬頭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是啊,徒兒有自知之明,今后再也不會了。只不過……” 他皺起眉頭,心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他試探性的說道:“師尊認(rèn)為,修道之人,是否可以為了修煉,而不擇手段,濫殺無辜,甚至屠城滅國,僅僅為了一己私欲?” 他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雙眸亮的驚人,蘇溫良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問,但是這個問題倒是很好回答。 他也不甚在意的說道:“自然不可,修道之人雖說是逆天而行,但是如果真的做出這等事情,那也離天道懲罰不遠(yuǎn)了。真正的修道,應(yīng)該是順應(yīng)天命,雖然說不上是去博愛眾生,但是至少要有一顆仁善之心。至于濫殺無辜者,這等魔修行為,終將在最后的歷練天劫的時候,遭受天道雷劫懲罰,故而魔修大多在最后一刻功敗垂成,這就是其原因所在?!?/br> 蘇溫良習(xí)慣性的扮演了師傅的角色,等到他解釋完之后,便皺起了眉頭,問道:“你問這個問題做什么?難道這與你最近幾日的瘋魔行為有關(guān)?” 他一臉不悅的看著白景宸,心道:他雖然不在意男主白景宸是否長歪了,或者是是否符合劇情進(jìn)展這個問題,但是也不愿意讓男主在他的教導(dǎo)之下,直接從正派神龍,變成反派魔龍。 男主在修真的路上學(xué)的聰明狡詐一些,對他而言也有好處,但是完全走了歪路,那就絕對不行,不說是系統(tǒng)會對他這個系統(tǒng)宿主懲罰,更是出于他觀念上的反對,如果果真如白景宸所說為了一己私欲濫殺無辜,那和原主這個魔尊有什么分別。 白景宸聞言之后,心頭一顫,他慌亂的低下頭去,遮掩住眼底的混亂情緒,他隱約意識到了什么,但是此刻并不是細(xì)想的時候。 他此刻還被蘇溫良困在墻角,身上也沒有穿衣服,之前雙目暫時失明的時候,他并不知道蘇溫良就在附近,所以也沒什么好在意的,而剛才,他更是執(zhí)著于分辨梁聞肅和蘇溫良的不同,故而也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但是此刻卻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不著片縷,且因為在地上滾了好久,還在墻上貼著,所以身上沾滿了黑灰色的灰塵,看上去格外的狼狽。 白景宸驀然炸紅了臉,他忙蹲下身,撿起地上的被單披在身上,此刻羞窘的都想直接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在自己前一刻意識到喜歡上那人的時候,下一刻就這么狼狽落魄的出現(xiàn)在對方面前,白景宸就是脾氣再好,此刻都想要爆粗口了。 他紅透了一張臉,咬牙切齒的嘟囔著什么,蘇溫良見他一瞬間從即將走向魔道的鬼畜模式,切換到了臉紅羞澀的小媳婦小清新模式,這差異大的讓人不敢置信。 他見白景宸在自己的目光之下,已經(jīng)縮成一團(tuán)窩在墻角了,便忍不住噗嗤一笑,轉(zhuǎn)過了身去,撿起了地上的衣服,扔到了白景宸身前,懶洋洋的說道:“衣服穿好了,再跟我說說,你這幾天行為失常的原因。” 他徑自走到了床榻邊上坐下,他從白景宸清醒過來的反應(yīng)之中,已經(jīng)意識到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是白景宸已經(jīng)知道小龍的事情,才會與他劃清界限。 因為白景宸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之中,完全沒有露出嫌惡的情緒。 他很了解白景宸的性格,知道他現(xiàn)在雖然比之劇情之中聰明了些許,但是并不是一個十分擅長隱藏情緒的人。 那么,既然不是這件事情,那是什么事讓白景宸如此作為呢? 白景宸穿衣服的速度很快,雖然這衣服已經(jīng)被蘇溫良撕扯的破破爛爛的了,但是他很快的穿好之后,就用稍微干凈的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灰塵,就走到了蘇溫良的面前,打斷了他的思緒。 蘇溫良抬眼神色淡淡的看著他,說道:“說罷,從我離開客棧的那一刻開始講起,不要說謊話來糊弄我,因為我自己會判斷。” 白景宸聞言,便再次擦了擦臉上的灰塵,他有些緊張,蘇溫良分析著他的身體動作心中想到。 但是緊接著,白景宸就說了起來,他語氣平板的說道:“自師尊離開客棧之后,徒兒就退了房,去了白馬城的洞府租借處,租了一間中級洞府,在里面打坐修行了一夜,第二日原本是打算去白馬城的比斗場的,但是……中途想到了一件事情,就轉(zhuǎn)身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他頓了頓,原本想說自己是去打探關(guān)于情蛇蠱的事情,但是見蘇溫良此刻頗有些怒氣的模樣,便不知怎么的沒有提及這件事情,而是直接繞了過去。 他說道:“徒兒去四野閣之中查一件往事,卻在不經(jīng)意之間,查到了車嶼界四大實力最強的修士名單。”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抬眼看著蘇溫良的面部表情,一字一頓的說道:“徒兒在這幾人的畫像之中,見到了一個很眼熟的人……師尊,或許你也認(rèn)識他?!?/br> 蘇溫良眉宇之間充滿了戾氣,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奧?是嗎?這就是你的選擇了?” 白景宸低下頭去,語氣真摯誠懇的說道:“徒兒只是覺得那人眼熟罷了,于是徒兒緊接著就查了那人的生平,故而產(chǎn)生了誤解,犯下了蠢事,還望師尊責(zé)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