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如期而至_分節(jié)閱讀_56
她看樣子只有十六七歲吧,年紀(jì)很小。 “調(diào)酒師給調(diào)的,我也不大清楚是什么。”謝亭隨和的笑。 “jiejie,我的名字是珍珠。”少女坐在謝亭身邊,一臉笑,“mama給我取名珍珠,意思就是說,我是她的寶貝。” 謝亭禮貌的笑了笑,“真好?!?/br> “jiejie你真美,你叫什么名字啊?”珍珠殷勤的問。 謝亭抿了口酒,順口說:“我爸爸叫我寶寶,我mama叫我貝貝?!?/br> 珍珠明亮的眼神暗淡了,“你有爸爸有mama,我羨慕死啦。jiejie,我只有mama,沒有爸爸?!?/br> 這時的珍珠,看上去楚楚可憐。 謝亭心中動了動。 浮昀肚子里的孩子如果生下來,將來會不會就是珍珠這樣的孩子呢?生活優(yōu)裕,看起來很快樂,可是她會抱怨,“我只有mama,沒有爸爸?!?/br> 唉,大人不負(fù)責(zé)任,倒霉的是孩子。 謝亭善意的安慰:“有mama愛你,已經(jīng)很幸運(yùn)?!?/br> 韓城驅(qū)車來到山上一處蒼松翠柏環(huán)繞的墓地。 墓地很大,墓碑卻很簡單、簡樸,上面用莊重的字體刻著“唐裕敏之墓”五個大字。 韓城默默在墓前鞠躬,把鮮花放在墓碑前。 “mama,我騙了您?!彼曇舻统?,“我現(xiàn)在是已婚身份,名義上我已經(jīng)有了妻子,可是,我娶她另有原因,她嫁給我,也不是因為愛?!?/br> “mama,我必須要成為韓氏的董事長,一天也不能等。您是知道的,爸爸過于溫和,向來沒有決斷,姑姑主管韓氏也是趕鴨子上架,自從爺爺去世后,韓氏已經(jīng)只能維持表面的風(fēng)光了?!?/br> “mama,我知道您的心愿,我答應(yīng)您,等我下次再來的時候,不會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我會帶上她?!?/br> ☆、第45章 藍(lán)蓮 ??“不,我要爸爸!”珍珠撅起嘴巴,任性的紅了眼圈。 調(diào)酒師順著聲音看過來,眼中閃過絲驚艷。眼前這短發(fā)女孩兒素顏,俏皮,古靈精怪,撅起的嘴唇讓人情不自禁想要親吻。才十六歲吧?青春逼人。 謝亭抿著酒,微笑,不知應(yīng)該如何作答。 “jiejie,你幫我找回爸爸!”珍珠一張小臉湊近謝亭,熱烈要求。 太近了,超過了兩個陌生人之間應(yīng)該保持的距離。 謝亭本能的向后仰了仰身子。 “請恕我無能為力?!敝x亭拒絕。 珍珠詫異,責(zé)備的說:“你還沒有嘗試過,怎么知道不可以?” 她單純、天真,一雙大眼睛仿佛會說話,在指責(zé)謝亭的冷漠和無情。 謝亭本來是到這里找清靜的,卻被珍珠纏上了。 “孩子是父母的責(zé)任,不是其他人的?!敝x亭溫和告訴她。 “可是,我爸爸拋棄了我mama和我。”珍珠可憐巴巴的的眨著大眼睛,“他這樣是不對的。拋棄自己的孩子是很可恥的行為,jiejie你說對嗎?” 謝亭沉默了好一會兒。 她又想起了浮昀。 浮昀的孩子長大后,會不會也像珍珠這樣,隨便拉上一個陌生人沖人家要爸爸? 珍珠情緒激動,大聲質(zhì)問:“爸爸不應(yīng)該拋棄我和mama,對不對?” “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我國未婚mama的人數(shù)不低于一千八百萬?!敝x亭平靜的說:“她們當(dāng)中的大部分人,沒有從孩子生理上的父親那里得到過一分錢撫養(yǎng)費(fèi),辛辛苦苦自己養(yǎng)育孩子長大。大部分人的經(jīng)濟(jì)狀況并不好?!?/br> 謝亭看看珍珠漂亮的連衣裙,“你至少買得起紀(jì)梵希的衣服?!?/br> “你……你這么物質(zhì)!”珍珠驚訝,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似的。 謝亭努力跟她解釋,“我不是物質(zhì)。我只是想告訴你,沒有爸爸,你可以長大;沒有撫養(yǎng)費(fèi),卻是不行的?!?/br> “你這么拜金!”珍珠鄙夷。 跳下椅子,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謝亭啼笑皆非。 兩個男人一前一后走進(jìn)來,一個是沉穩(wěn)內(nèi)斂的中年人,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白白凈凈,臉上掛著諂媚的笑,一看就是跟班。 中年人上下打量謝亭,小聲和年輕人說了句話。 年輕人會意,走過來坐在謝亭旁邊的椅子上,“小姐你好,那位是我們金哥。” 中年人在沙發(fā)上端坐,見謝亭眼光看過來,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 年輕人見他居然這么賞光,知道眼前這女子很得他的意,精神一振。 立功的機(jī)會來了。 “小姐,開個價吧?!蹦贻p人小聲說:“我們金哥很慷慨大方的,你想要多少,盡量開口?!?/br> “???”謝亭詫異,張大了嘴巴。 中年人一直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謝亭,見謝亭這樣,他板著的面龐松動了,笑了笑。 她很美,可是身上沒有一絲風(fēng)塵味道,這沒有風(fēng)塵味道的風(fēng)塵女子,一定與眾不同。 年輕人低聲笑了笑,“別裝了。你的同伴才見過我們,什么都告訴我們了?!?/br> 謝亭明白過來,氣得臉通紅。 她是乖乖女,很少到酒吧這一類的場合去,要去也是一幫同學(xué)、同事一起,從來沒有被這么sao擾過。 她 搖晃著酒杯中火紅的液體,清晰的說:“我要德古拉的城堡,陰森、黑暗、鬼影瞳瞳!請你那位偉大了不起的金哥和我一起穿過樹林,穿過庭園,走進(jìn)無邊無際的昏 黑,走進(jìn)中世紀(jì)的刑室,到時候……”她冷冷看了中年人一眼,宣布:“我要請他欣賞一樣一樣帶著血跡的刑具,最后把他的腦袋按在混有香脂的血水中,刺激、香 艷,讓他享受個夠!” 年輕人呆了,傻了。 中年人意外,眼中興味更濃。 “夠膽子就別走!”謝亭咬牙,“我丈夫很快回來,一定會好好招待你們!” “丈夫?”年輕人暈。 他跳下椅子腳步不穩(wěn)的往中年人面前走,一臉慚愧,“金哥,好……好像弄錯了……她不像賣的……” “人都有個價?!敝心耆思y絲不動,“隨她開?!?/br> 年輕人腿軟了,回頭看了看眼中怒火燃燒的謝亭,沒膽子再過去搭訕,低聲下氣的勸:“她要不是賣的,就是良家婦女了。金哥您想,良家婦女能到這兒來的,家里……能差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