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你昨晚干的事
陳瑜端著酒杯,看了一眼自己這一桌的人。 安蘭陪著妞妞,曹紅英、周大鳳、曹夫人、郭夫人還有武蘭芝,幾個人都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包括妞妞在內(nèi)。 相鄰的一桌則是容氏這些女人們,一個個看著自己的眼光盡是崇拜,再往遠(yuǎn)處女眷在院子里,大門開著喬斌那小身板挺得筆直,周旋在男人們中間,也是小臉喝得通紅的……。 “好!不醉不歸!”陳瑜舉起杯豪氣沖天……。 一直鬧騰到了半夜,陳瑜是被金嬤嬤和丫環(huán)們給抬進(jìn)屋里的,幾個丫環(huán)七手八腳的給陳瑜擦身換衣,茹娘端了醒酒湯過來,金嬤嬤哄孩子一般哄著陳瑜喝下去。 “嬤嬤,我高興?!标愯っ悦院臄[了擺手:“就是,就是酒真不能再喝了,我真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他該生氣了?!?/br> 金嬤嬤差點兒捂著陳瑜的嘴,小祖宗喲,有些話可不能說出口啊。 “夫人,老奴伺候著,您躺一會兒?!苯饗邒呲s緊把所有人都攆了出去,她就坐在床邊給陳瑜順著后背,如同哄孩子一般輕輕的拍著。 陳瑜哪里能老實兒睡覺,酒精鬧騰的她怎么都不舒坦,翻個身看著金嬤嬤,咧嘴兒笑了:“嬤嬤,你這樣子特別像奶奶?!?/br> “老奴可不敢,夫人聽話,睡一覺就好了?!苯饗邒咦焐险f不敢,嘴角卻翹得要上天了。 陳瑜翻了個身:“可是我都記不得他們了,都忘記了,怎么都想不起來了?!痹秸f聲音越低,到最后不自知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她不記得了,唯一記得的就是被人害死了,親人對她來說是很遙遠(yuǎn)很遙遠(yuǎn)的記憶,她覺得孫悟空真好,石頭里蹦出來無牽無掛,她不是那猴子,也是父母生養(yǎng)的,可卻是個孤兒,心里……嗯,很委屈,也很苦。 齊宇珩萬萬沒想到自己來的如此湊巧,剛到了村口就聞到了熏天的酒氣,臉色陰沉沉的來到陳瑜門外,就看到陳瑜像是個小孩兒似的往金嬤嬤懷里鉆:“嬤嬤,你用力抱抱我……?!?/br> 抬起手揉了揉臉,直接進(jìn)屋。 金嬤嬤抬頭看到福王,本想著起身行禮,奈何懷里夫人像是小八爪魚似的把她抱的緊緊地,心里這個急。 齊宇珩像是沒看到金嬤嬤似的,過來就坐在床邊,伸手把陳瑜抱過來:“瑜兒別鬧?!?/br> 陳瑜迷糊糊的抬起頭,瞇著眼睛像是用了極大的力氣一般看著齊宇珩,抬起手往上摸了摸,又吸了吸鼻子,突然就笑了:“姓齊的,你回來了呀?” 金嬤嬤急忙趁機溜走,到外面關(guān)了門也不敢太近,就直接搬了個凳子坐在院子當(dāng)中,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四處看著,心里暗罵若有不開眼的往這邊跑,腿打折! “我要不回來,你還找誰抱抱你?嗯?”齊宇珩懲戒似的把人抱起來,讓她跨坐在腿上,板著臉:“自己多大的酒量不知道嗎?竟還喝成了這幅樣子,我……嗚嗚……?!?/br> 小奶狗一般撲上來的陳瑜吻住了齊宇珩的唇瓣,兩只手勾著他的脖子,放飛自我一般四處點火,齊宇珩腦子嗡一下就炸開了。 “小嘴兒叭叭叭的,像是個老太婆似的?!标愯夂吆叩牡闪她R宇珩一眼,分明絲毫不覺此時她是如何的風(fēng)情萬種,更火上澆油一般舔了舔嘴角,舌尖在唇瓣上掃蕩一圈后,突然就笑了:“好嘛,以后不喝了,你別生氣,我害怕呢?!?/br> “真怕?”齊宇珩覺得可以趁機振一振夫綱了。 陳瑜偏著頭想了好半天才點頭:“是啊,我怕一不小心我就給你下點兒毒?!?/br> 好吧,夫綱沒什么用,振個什么呢?人都還沒到手呢。 “瑜兒怎么會舍得呢?好好躺著睡一覺?!饼R宇珩把人摘下來,跪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讓她枕著枕頭。 陳瑜伸手抓了他的衣襟:“你這是怕了?怕我把你吃干抹凈嗎?” 臉紅如布的齊宇珩深深的吸了口氣,喃喃自語:“陳若瑜啊,這是你自找的!休怪本王了!” 金嬤嬤捂著臉沒耳朵聽,旁邊還有個老張頭也恨不得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老張,能不能把小姐吵醒了?”金嬤嬤驚恐的想起來小姐和安姑娘都在府里呢。 老張頭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放心,不會的,小姐睡的極好?!?/br> “姓齊的!你快滾開!”陳瑜這一嗓子出來,老張頭和金嬤嬤俱都是虎軀一震,兩個人都快貼在大門上了。 齊宇珩撐著身體看著陳瑜:“不滾?!?/br> “不給吃還不滾,滾滾滾啊,我要睡了?!标愯し戆炎约汗饋恚粥止竟鞠袷窃诹R人。 齊宇珩倒在一邊,偏頭看著陳瑜的后腦勺直嘆氣。 “若瑜,本王若真……咳咳,不算輕薄你,一定會娶你的。”齊宇珩湊過來:“本王忍不得了。” 長袍甩掉,人如猛虎出籠一般想要把嘴邊美味吃干抹凈,可等他把陳瑜從被子里抖出來后,聽到了她細(xì)微的鼾聲……。 要死了!齊宇珩兵敗如山倒般跪坐在床上,怨念滿滿的盯著熟睡的陳瑜,再看看自己這般模樣,欲哭無淚。 下次!只要再敢惹自己,絕對就順?biāo)浦郯咽罗k了! 齊宇珩躺下來,把人勾在懷里,就那么瞪眼到天亮。 又一個日上三竿,陳瑜口干舌燥的睜開眼睛,一杯水就到了嘴邊,抬手接過來:“不是說這屋不用伺候嗎?” “真不用?”齊宇珩出聲。 陳瑜手一抖,手里的水都差點兒灑出來,抬頭就見齊宇珩雙目赤紅的站在地上,上身露出不少疤痕,往下……。 “你瘋啦!”陳瑜把水杯一丟,就低頭去檢查自己的衣服,眼睛瞪的溜圓溜圓的,竟是說不出話來。 齊宇珩把水杯接住,坐在床邊把人拉過來:“你渴了,喝水?!?/br> 的確渴了,口干舌燥。 陳瑜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指了指自己只穿了一件肚兜的尊容:“你干的是不是?” “是?!饼R宇珩點頭,眼底一片寧靜,細(xì)看之下還有幾分可憐的控訴隱藏其中。 陳瑜拍了拍胸口,看著齊宇珩連連點頭:“行!姓齊的,你真行!趁人之危還敢這么囂張是不是?” “別喊,小聲點兒,妞妞在書房看賬呢?!饼R宇珩把杯子放在旁邊:“咱們倆得算算賬?!?/br> “算賬?”陳瑜覺得這簡直是兩輩子最大的笑話,自己毫無知覺就被這男人給吃干抹凈了,盼了那么久,結(jié)果她記住什么了?嗯?什么都沒記住,到底是什么感覺都絲毫印象都沒有!他竟然說要算賬! “對!”齊宇珩睨了一眼陳瑜:“你該不是想要不認(rèn)吧?” “認(rèn)什么?聽你這意思還是我輕薄了你?占了你身子?欺負(fù)得你和紅眼兔子似的?”陳瑜推開他,回身去摸衣服,結(jié)果除了被子連一片布料都沒找到,恨恨的拉過被子把自己裹起來:“你臉可真大!” “是不是昨晚發(fā)生什么都忘記了?”齊宇珩皺著眉頭,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陳瑜。 陳瑜一口老血就窩在了心口,磨著后槽牙點頭:“所以,別好像你失了貞似的看著我,我沒感覺!” “那重來?!饼R宇珩直接撲過來,再次把陳瑜從被子里抖出來,上下其手。 陳瑜都要嚇?biāo)懒?,青天白日,外面人影攢動,這南方的屋子隔音又那么差,瘋了??? 幾次掙扎都無果,到最后身子都軟了下來。 齊宇珩居高臨下看著陳瑜眼底有了水色,甚是滿意的起身下床,撿起來自己的衣服慢條斯理的穿著。 陳瑜羞愧的腳趾頭都勾起來了,真是恨不得手里有一把刀宰了此僚! “這就是你昨晚干的事,自己想想,是不是人干的吧?!饼R宇珩丟下這么一句,大搖大擺就走……走了……了! 陳瑜捂住了臉,憤恨交加了好半天突然就笑了,這天日近晌午,夫人笑出來了鵝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