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試探喬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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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斌笑了:“老師在考教學生嗎?您是大名鼎鼎的建安三年狀元啊?!?/br> “皮毛而已!”袁炳義背轉身,望著遠處的夕陽:“當年我科舉入仕,因年輕氣盛得罪了不少人,當今圣上一道圣旨讓我奉旨游山玩水,這些年我遍尋大霽國每一處國土,著書立說,直到太子失蹤后,為師便看透了大霽國?!?/br> 喬斌站在袁炳義身側,也看著夕陽西下的景色,靜靜的聆聽者。 “唉,為師讓你入仕,因你天分高,更因你小小年紀,城府比為師當年要深的多,喬斌啊,大霽國江山多嬌,百姓淳樸,需有人守護,福王是大霽國的福王,為師聽從福王差遣,就是為百姓謀福利?!痹x偏頭看喬斌:“你可明白?” “學生明白。”喬斌給袁炳義彎腰行禮:“恩師放心,喬斌定牢記今日教誨。” “不去西北,原因有二。”袁炳義拍了拍喬斌的肩膀,帶著他往一條巷子里走去:“其一、草烏部落圣女行蹤已有端倪,其二、福王如今要為太子回朝鋪路了?!?/br> 喬斌只覺得后背涼颼颼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輕聲問:“我知道這么多,可以嗎?” “你最會裝傻,袖箭里的彈簧怎么來的,你可一直都沒對我說。”袁炳義朗聲笑道:“所以,還用為師教你?” 喬斌抬起手撓了撓頭發(fā),但笑不語。 梅州與永寧府隔著龍川河,氣候略有不同,要稍微涼一些。 打從到了梅州,喬斌就在袁炳義的書房里用功讀書,從不去打擾他。 袁炳義則每日都在齊宇珩的身邊,具體研究什么,喬斌不問,袁炳義也不說。 如此過了快有月余的時間,齊宇珩突然要考教喬斌學問。 偌大的書房里,陳設簡單。 喬斌正襟危坐,手執(zhí)白子,認真應對棋局。 齊宇珩看著棋局,眼里有贊賞之色,手下卻絲毫不留情面,棋局已經(jīng)到了兩軍對壘的態(tài)勢,喬斌依舊不慌不忙,這份定力足以讓人刮目相看了。 旁邊觀棋的袁炳義額頭都見汗了。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饼R宇珩瞥了一眼袁炳義,出聲。 袁炳義苦笑:“王爺真是抬舉我的學生了,如此兩軍對壘,他畢竟年幼?!?/br> “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饼R宇珩落下一字。 喬斌起身,恭敬行禮:“晚輩認輸?!?/br> “倒是個審時度勢的好苗子,這一本策略賞你了。”齊宇珩從旁邊拿出來一個匣子遞給了喬斌:“再有兩年就要下場了,努力吧?!?/br> “是。”喬斌接過來匣子:“謝福王賞,晚輩定會盡力而為的?!?/br> 喬斌要想科考,需從童生開始,一路經(jīng)歷縣試、府試、和院試得了秀才的名,才算有機會參加科舉。 大霽國童生考試為三年兩期,明年開始接連三場,二月縣試,四月府試,八月院試,院試結束后成為秀才,轉過年八月是鄉(xiāng)試,鄉(xiāng)試一般會在八月初開始,也就是說喬斌還有幾個月準備的時間,鄉(xiāng)試之后轉過年春闈會試,再到殿試。 科舉之路走到殿試這一步,基本上就算是成功了,至于名次和官階,可就不單單是學問能解決的問題了。 喬斌告退,齊宇珩端起茶盞送到嘴邊抿了口,才出聲:“你覺得喬斌可以一路過關斬將嗎?” 袁炳義緩緩的吸了口氣:“這要看時也,運也?!?/br> “嗯?!饼R宇珩放下茶盞:“本王要去永寧府了,你就在這邊教習喬斌應試吧。” “是。”袁炳義恭敬的垂首。 日暮時分,袁炳義親自下廚,喬斌正在看齊宇珩給的書,越是讀書多的人,越是會被一本好書吸引,此時的喬斌是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直到袁炳義把飯菜都擺上桌,才背著手走進小書房,見喬斌竟看入迷了,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轉身準備離開。 “老師。”喬斌出聲。 袁炳義回身之時,一臉嚴肅:“何事?” “福王給我這樣一本策略,其心更是深不可測?!眴瘫笈踔呗赃^來,雙手遞給了袁炳義。 袁炳義看都沒看,直接合起來放在了桌案上:“一朝天子一朝臣?!?/br> 這一句話,讓喬斌覺得肩膀上被壓了一副重擔,抿緊了唇角,重重的點頭。 “吃飯?!痹x邁步往外走去。 喬斌急忙追上來:“老師,我去做?!?/br> “等你?豈不是要餓死為師?”袁炳義故意冷哼一聲,去了明堂。 喬斌這才發(fā)現(xiàn)偌大的宅子里只剩下了他們二人,悄悄的松了口氣。 不說喬斌在袁炳義的悉心教導之下發(fā)奮讀書,單說齊宇珩慢騰騰的往永寧府趕來,易容之后喬裝成客商,倒也不怕泄露了行蹤。 永寧府,八府巡按程敬祖前腳剛到,后腳齊宇珩就住進了永寧府的宅子里。 得了消息的程敬祖悄悄來拜見齊宇珩。 二人在書房之中足足有一個時辰,離開的時候程敬祖一臉的凝重表情。 白七是早早就過來了永寧府,并且?guī)Я瞬簧偃耸?,此時正陪著齊宇珩站在花園之中。 “主子,人沒抓到,但查出來不少東西?!卑灼吖Ь吹恼f。 齊宇珩微微挑眉:“那人藏得還真嚴。” “不但如此,永寧府里打從兩年前陸續(xù)有一些外地人定居在此,表面上看都是尋常百姓,更有一些乞丐,這些人都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般,查不出具體來歷,想來也是在找人?!卑灼哒f。 齊宇珩微微蹙眉:“召黑龍衛(wèi)指揮使前來。” “是?!卑灼咄讼?。 ******* “娘,烏毒要見你呢?!辨ゆぷ陉愯ど磉叄蝿又∧_丫:“我看他是撐不住了。” 陳瑜正在整理菜譜,聽到妞妞這話,轉過頭:“怎么撐不住了?” “因為試毒啊?!辨ゆぬь^望著陳瑜,表情嚴肅的很:“娘,試毒是很危險的事情,不過烏毒是罪有應得的?!?/br> 陳瑜過來坐在妞妞身邊,揉著她的小臉蛋:“妞妞,各為其主的事情,你還小,長大就知道了。” “嗯,我聽娘的話?!辨ゆびH昵的靠在陳瑜的懷里:“牧秦最近好忙,娘,我想要回家來住了。” “好啊,剛好娘覺得一個人在家很孤單呢?!标愯ば枺骸版ゆな钦嬖敢饣貋碜??” “嗯。”妞妞蹭了蹭陳瑜的衣襟:“反正在那邊兒也沒我什么事?!?/br> 聽得出來妞妞有些失落了,陳瑜猜想應該是許多事情都不讓妞妞參與進去了,不管是吳道清還是牧秦,他們是想保護妞妞的。 “烏毒要見我做什么?”陳瑜轉移了話題。 妞妞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還不是想要收徒弟嗎?娘,我有時候覺得烏毒腦子可能有點兒不好。” “為什么這么說呢?”陳瑜對烏毒的了解不多,也很奇怪在收妞妞為徒這件事上太執(zhí)著了。 妞妞搖頭:“我說不好,就好像我不做他徒弟,她就永遠找不到徒弟了似的。” 陳瑜被妞妞的話點醒了一般,前后仔細捋了捋,心里就有了隱隱的猜測。 這一晚,妞妞乖巧的躺在陳瑜身邊,陳瑜也耐心的給她講了一個短小的睡前故事。 夜風習習,在元寶村這里,所謂的深秋初冬更舒服一些,到處都清清爽爽的。 第二天一大早,陳瑜就帶著妞妞去了吳道清家里。 昨晚左思右想,陳瑜還是想要來試探一下烏毒。 只是,再次見到烏毒,看到他躺在床上,神色萎靡的樣子,陳瑜還真是被嚇了一跳。 “喬夫人,你終于來了?!睘醵颈犻_渾濁的眼睛,看了眼陳瑜后,目光就落在妞妞身上,如同自言自語一般叨咕了一句:“像,真像啊?!?/br> 像?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