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全能掛逼_分節(jié)閱讀_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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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抱是冷的,呼吸是冷的,連流連在額角的親吻也泛著徹骨的冷意。方宜臻顫了顫,意識瞬間從混沌恢復(fù)到了清明。 他不知道他睡了多久,外界的時間過去了多少,江亭至始至終都保持著蜷縮著擁抱他的姿勢,方宜臻枕在他的手臂上,幾乎能感覺到他的肌rou僵硬。 四周靜的只能聽到他們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方宜臻長久地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四肢都有些酸疼,他忍不住動了動,一不小心牽扯到了下半身,登時倒抽了冷氣—— 嘶……真他媽瘋了。 江亭的手指一直在他柔軟的黑發(fā)間穿梭著,神情惶然而柔情,好像沉醉在自己一手編織的美夢之中,直到感覺到了懷里人的動靜,這旖旎動人的夢境才化作碎片,瞬間將他拉回了殘酷而冰冷的現(xiàn)實之中。 他的手僵硬了一瞬,然后抽搐了一下,更加用力地將方宜臻深深地鎖進懷里。 “爸爸?!?/br> 他低聲叫著。 “別討厭我?!?/br> 方宜臻差點被他勒地翻白眼,好不容易掙脫開了他的桎梏,啞著嗓子說:“你想勒死我嗎?” 話一出口,方宜臻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嘶啞地像劃過砂紙似的,都是剛剛被江亭逼著一次次喊的鍋…… “抱歉、對不起,爸爸,別討厭我,好不好?”江亭雙眼蒙了層水汽,美夢結(jié)束了,他知道怕了,他深知自己在爸爸身上犯下了多大的罪孽,他心懷不軌、乘人之危、不知饜足,爸爸怎么討厭他都是正常的…… 但是他真的好喜歡爸爸,喜歡地快要死去了——事實上,他已經(jīng)死了,是那濃烈到絕望的愛意支撐著這具早該腐爛的軀體,如果爸爸不要他了,他該怎么辦???他真的會變成那種他自己都唾棄的怪物的,那種只靠著本能去吞噬、毀滅,將想要地渾身都在疼的東西吞咽下去,合為一體。 所以不能、不能放開爸爸,他不想那樣對爸爸。 只要爸爸無法離開,遲早有一天,他會原諒他的吧?他近乎可悲地想著。 方宜臻扭過頭,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江亭,他的面孔蒼白而陰郁,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成為了喪尸,身體機能全部罷工,說的簡單點也就是永遠(yuǎn)維持原本的模樣,不會有一絲改變,除非打散血rou細(xì)胞,進行重構(gòu),這過程遠(yuǎn)遠(yuǎn)不止痛苦兩字,江亭為了制造假象蒙騙他,還真是不遺余力。 這么想著,方宜臻有些透不過氣來,仿佛被他眼中那深刻的情緒所感染,他伸手?jǐn)堊〗さ牟弊樱缓鬁惤它c,在江亭輕微顫抖的嘴唇上吻了吻。 江亭黑色的雙眼緩緩睜開,那眼眸深處流露出糅雜了不敢置信、欣喜如狂、惴惴不安的復(fù)雜情緒,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渾身僵硬不敢動彈,生怕一不小心就讓這可能是他臆想出來的幻境碎裂。 他的嘴唇很冰,死亡的溫度和味道,充滿了罪惡的誘惑力,使人沉淪。 方宜臻抱住他的頭,溫?zé)岬纳嗉獾衷谒拇介g,仔細(xì)又認(rèn)真地親吻著他,舌尖劃過他尖利的牙齒,溢出了一絲血線,很快消失在兩人緊緊相貼的唇間,那芳香濃郁的血腥氣卻慢慢地散開了。 江亭被那血的氣味勾引地神智漸失,一想到現(xiàn)在主動親吻自己的人是爸爸,在嘴里蔓延的血是爸爸的,他就興奮地渾身顫抖,身體深處那渴望毀滅和占有的本能蠢蠢欲動,他的眼珠逐漸蒙上了一層血色,理智與欲望在臨界點處徘徊,就在這時,方宜臻卻離開了,他瞬間被巨大的恐慌畏懼所籠罩,想也不想地翻身把爸爸壓在了身下,幾乎是瘋狂撕咬般地親吻著他那溫?zé)岬淖齑健?/br> 啊……這是爸爸的氣息,香甜的誘人的,好想把爸爸的一切都占為己有,好想爸爸的所有都屬于他。 方宜臻嘴唇舌頭都被他咬的腫痛不堪,暗紅的血液被江亭用舌尖涂滿了他的嘴唇和臉頰,他能感覺到臉上的血液逐漸凝固,結(jié)成暗沉的血塊,可怕的是,他居然沒有一點抗拒的心理,幾乎是縱容地任他為所欲為。 大概他們都瘋了? 可能吧……這種沉重而絕望的感情,游走在死亡與禁忌之中,無論是擁有的還是承受的人,大概都不太正常吧? “江亭,我是愛你的?!?/br> 江亭一僵。 方宜臻輕輕嘆了口氣,撫摸著他柔軟的頭發(fā):“可能你現(xiàn)在不相信,但這卻是事實。所以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不會再放棄你丟下你了?!?/br> 江亭趴在他的身上,許久之后,傳來一聲細(xì)微的嗚咽,抱著他的雙手肌rou都在不住的痙攣著。 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竟然哭了。 “哭什么?” 回應(yīng)他的是江亭狠狠地咬在他脖子上的一口。 牙齒深陷進皮rou之中,血液噴涌而出,他隨之一口口地往下咬,不一會兒,方宜臻整個上身都布滿了泛著青紫色的咬痕,血液像花紋一樣流遍白皙的皮膚,方宜臻除了細(xì)微的疼痛感,并無失血的暈眩感。他的不死buff,還真是抖m必備——怎么玩都玩不壞,大概就是這個buff的真實寫照了吧?這個游戲果然是……沒有節(jié)cao。 江亭指尖沾了濃稠的血液,探入他的身下。 完全進入的時候,方宜臻顫抖著閉上了眼,那副溫順地承受的模樣令江亭的眼里逐漸染上一絲瘋狂。 他俯下身,咬住他的耳朵:“爸爸,你是我的了。” ※ 總統(tǒng)的尸體被江亭用火燒得一干二凈,總統(tǒng)這個人的存在在一夜之間,被江亭從世界上抹去了。 而江亭則是成為了人類世界的新的主宰,卻沒有任何人察覺到這其中幽微的異常,順其自然地接受了這位傳說中的全系異能者。 這其實是十分可笑的,如果人類知道他們的最高統(tǒng)治者其實是只令他們深惡痛絕的喪尸,被他們冠以“末日終結(jié)者”的神其實早已站在他們的對立面,不知會作何感想? 對此,江亭微笑道:“爸爸,不要在意這么多,這個世界本就是幻境,所有人只需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存在任何的規(guī)則?!?/br> 方宜臻:“……” 說的很有道理。 無論如何,人類社會維持住了表面的平衡,作為總統(tǒng)閣下的父親,方宜臻的日常生活就是吃、睡、泡研究室,以及想盡一切辦法把欲求不滿的總統(tǒng)閣下踢下床。 撕下了表皮偽裝的江亭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纏,每天不處理事務(wù)也要纏在他的身后轉(zhuǎn),用江亭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對人類以及未來不感興趣,只對爸爸感興趣”。 方宜臻:“……=皿=” 所幸的是,有了江亭的血液提供,研究抗毒劑的進度快了不少,但從他的體液數(shù)據(jù)中來看,與喪尸數(shù)據(jù)的契合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如果被外人看到,肯定又是一番動蕩,所以他的助理全都被江亭催眠過,除了聽從他的命令,基本上沒有個人意識。 三個月后,第一次試驗成功。 方宜臻看著那個被注射了喪尸病毒的試驗品恢復(fù)了正常人的清明,并且能正確回答一些簡單的問題,長長地出了口氣。助理們欣喜若狂地抱在一起痛哭,他們都沒注意到門口那雙盛滿了嫉恨和惡意的眼睛。 抗毒劑研制成功的消息流傳出去,并公布了公開演示的具體日期,引起了外界的轟動。 前一天,總統(tǒng)閣下與他的父親大人照例在房間里進行某種和諧運動,從中午一直到天際泛黃,方宜臻想起正事,終于喊了停。 江亭伸出舌頭輕輕舔吻著他的耳廓:“有什么必須要去做的事嗎,爸爸?” “嗯。” “再陪我一會兒吧,好不好?” 小崽子又開始撒嬌了。 方宜臻最受不了他這招了,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咬牙推開他,起身穿衣服:“實驗室要進老鼠了,我得去看著?!?/br> 江亭直接用火把他的衣服燒了,卻沒傷到皮膚半點,然后繼續(xù)抱住他蹭著:“只不過是死老鼠而已,待會我去幫爸爸趕走他?!?/br> 方宜臻為自己這段時間來犧牲的第N套衣服默哀了幾秒,然后堅決道:“我自己去,你不懂分寸。” 江亭有些失落,更多的是被爸爸嫌棄的委屈。他咬著嘴唇,方宜臻一看他這副樣子,心尖就顫了顫,安慰地親親他的臉:“很快就回來。” 他迅速再找出一套衣服,換上后就離開了房間。 江亭坐在寬敞的大床上,床幔層層疊疊地放下來,他坐在糾纏成一團的被子之間,蒼白到透明的肌膚與暗色的大床相映襯,而他的眼角眉梢又掛著還未完全消退的欲望風(fēng)情,顯出驚人的冶艷來。 半晌,他回味般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緩緩笑了。 爸爸,真的好甜呢,讓人好想吃掉。 ※ 方宜臻輸入密碼,推開了巨大的磁力門。 研究室內(nèi)燈光通明,所有的一切都一覽無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