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全能掛逼_分節(jié)閱讀_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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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臻抬頭,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的下頜以及半張側(cè)臉。 他微微垂下眼簾,遮掩住璨如星子的雙眸,面龐褪去曾經(jīng)的淡雅清雋,多了一絲沉穩(wěn)深邃的味道——即便氣質(zhì)有微妙的改變,那五官卻是方宜臻非常熟悉的,他在心里輕嘆了口氣,一時有些迷茫。 這個人,對他究竟有著多深的執(zhí)念,才會這樣每個世界都跟過來? 厭惡他嗎?方宜臻想起最初的世界,他因為接受無能,倉皇地用了藥丸離開,第二個世界,被突然發(fā)難的復(fù)制人嚇到,又一次將他驅(qū)逐。然后,他就不敢再告訴他他的身份了。 方宜臻凝視著他的雙眼,那幽藍(lán)的瞳眸與遙遠(yuǎn)的星空同色,深邃地不見底,而他又清晰地在那一片澄凈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滿滿的,全是自己。沒有一絲怨氣,也沒有任何的不滿,好像這平靜相擁的一刻已將他心底快要滿溢而出的晦暗盡數(shù)抹消。 方宜臻不知為何,突然有點難受,他抬手,環(huán)抱住陳水墨的脖子。 陳水墨眸中有亮光閃過,他用手托住方宜臻的后腦勺,低下頭,再次吻住他溫?zé)岬淖齑健?/br> 原本只是溫情的一吻,卻因為氣息交纏地加深而變得失控,方宜臻第一次體會到被人吻到渾身發(fā)麻酥軟是什么感受——他以前一直覺得這個形容太過夸張rou麻。 察覺到濕熱的唇瓣順著他的下巴逐漸流連下去,方宜臻喘了口氣,及時地制止了他:“不行,累死了?!?/br> 陳水墨微微有些遺憾,方宜臻感覺到抵在后腰處那充滿威脅力的硬熱,有些不太自在,扯開話題:“對了,你怎么能穿越過不同的世界?……我的意思是,其他的主導(dǎo)者怎么不行?” 陳水墨的手一直在緩緩撫摸著他的皮膚,極為愛不釋手的模樣,臉上的表情卻控制地很好,看不出一絲意亂情迷:“其他人我不清楚。不過那時,你消失之后,那個世界就崩塌了,但是我卻沒有死,我也是在那時候明白了我是與其他所有人和物不同的存在——也在一次又一次地穿越世界中逐漸了解了這萬千世界的真相?!?/br> 方宜臻逐漸專注起來:“也就是說,所有主導(dǎo)者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是的。” “那你說的真相又是什么?” 問到這里,陳水墨的表情隱隱有了一絲變化。他依舊是凝視著方宜臻,但眸中卻好像有一絲諱莫如深的意味,許久之后,他輕嘆了口氣:“你遲早會明白的。” 方宜臻最痛恨人說話說一半了,當(dāng)即推了他一把,瞪著他:“說不說?” 陳水墨豎起一指,輕輕地抵在他的嘴唇上:“噓——別問了。如果我提前告訴你,它會生氣的?!?/br> 方宜臻面色有些詭異,他皺眉仔細(xì)想了想,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你說的’它’,是本源?” 陳水墨眸光微微一閃,不置可否。 方宜臻喃喃道:“是了,你們都只是分流而已,但本源到底是誰呢?在哪里?” 陳水墨摟緊了他,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別想了。你只需要明白,我們都不會舍得傷害你的——” “無論你變成了什么樣?!?/br> 他這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讓方宜臻的大腦越發(fā)迷糊了。 他閉上眼,依言沒有繼續(xù)去想,然而那種無形間鉆入四肢百骸的寒意卻再也揮之不去。 陳水墨將他身上的黏濁全部洗凈,夜深天涼,方宜臻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他飛快地?fù)崃藫崾直凵系碾u皮疙瘩,陳水墨目光在他光潔的肩背上流連片刻,隨即道:“我去給你找衣服。” 方宜臻點點頭。 陳水墨離開后,方宜臻盤腿坐在大巖石上發(fā)呆,四周非常安靜,只有潺潺的流水聲和偶爾響起的穿過樹林的風(fēng)聲。他的思維有一瞬間的放空,就在那眨眼而過的空隙之間,他腦海中好似一片空茫,又好像掠過了無數(shù)抓不著尾巴的念頭。待要細(xì)思,卻無從入手。 他越來越有種莫名卻篤定的感覺——世界、本源、以及陳水墨口中的真相,就像一團解不開的毛球一樣,看似雜亂無章,卻絲絲縷縷都糾纏在一起,只要找到被剪斷的那根線,他就能抽絲剝繭地將整個毛團解開。 而那邊,陳水墨解開了屏蔽,走回篝火邊。 突然感覺到不一樣的氣息逐漸靠近,金毛和灰機不約而同地嚴(yán)肅了神情,身體微微緊繃,目光定定地看向那股不同尋常的威壓的方向。 一陣樹葉枝椏的窸窣聲后,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走了出來,墨發(fā)藍(lán)眸,目光淡淡地瞥視過來時卻猶如實質(zhì),厚重深邃地令人無法直視。 金毛和灰機短暫的愣怔后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不確定地道:“……墨水?” 陳水墨沒有搭理他們——對于這兩個趁他不在就爭寵的愚蠢獸族,他沒有把他們打到痛恨自己的出生就已經(jīng)很仁慈了。 他徑直走向那幾個少年,少年們被他身上無形的氣場震懾到,直到陳水墨問了第三遍他們也反應(yīng)過來:“請問有干凈衣服嗎?” 約瑟夫訥訥道:“哦,哦衣服,有有有?!?/br> 他手忙腳亂地從隨身的包裹里扒拉出一件素色長袍,因為被胡亂塞在里面所以有些發(fā)皺,他登時漲紅了臉:“那個,要不換一件吧……” 陳水墨接過衣袍:“沒事,可以御寒就行,謝謝?!?/br> 約瑟夫有些激動,語無倫次地說:“不、不用謝?!?/br> 金毛和灰機沒有看到方宜臻,于是疑惑問道:“阿爾文呢?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 在屏蔽之中的時間是完全靜止的,所以在其他人意識中,他們兩人只是出去了一小會兒陳水墨就回來了。 “走不動?!?/br> 金毛、灰機:“……”你們?nèi)ジ蓡崃税≡趺淳妥卟粍恿???/br> 陳水墨用袍子將方宜臻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確認(rèn)吹不到風(fēng)后將他抱了起來,回到人群之中。 方宜臻老臉有些臊得慌,尤其是金毛和灰機用純潔的眼神好奇又不解地看過來的時候,他有種帶壞了孩子的錯覺,干脆閉著眼裝死。 而奴隸和少年們迫于威壓,更是看都不敢看一眼,要么挨在一塊兒睡覺要么低聲聊天。 一夜很快過去。 清晨林間鳥鳴喳喳,方宜臻醒來時才發(fā)現(xiàn)陳水墨竟然就這樣抱了他一晚上,他揉著眼:“你沒睡?” 他搖頭:“不困。” 方宜臻忍不住說:“你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彼麩o奈道:“我又不會走掉,你沒必要一直守著我。” 聞言,陳水墨下意識地緊了緊抱著他的手。 方宜臻明白他面上裝著無事,心里卻沒這么容易再相信他了,登時有些酸澀,不知道說什么,只好伸出手,無聲地?fù)肀Я怂粫骸?/br> 等他們在樹林里散步回來后,人們也陸陸續(xù)續(xù)醒了,正在生火煮水。約瑟夫他們是巴奈特戰(zhàn)斗學(xué)院新招的學(xué)子,這次的城外歷練是他們?nèi)雽W(xué)測驗的第二關(guān),時期三日,因此他們帶了充足的糧水,此時看奴隸們兩手空空,于是慷慨地將自己的食物拿出來分發(fā)給每一個奴隸。 不約而同的,他們都將自己的食物留出一半,看到方宜臻回來,就急忙塞到他的手里:“阿爾文,你多吃點?!?/br> 方宜臻看到懷里塞滿的面包干餅,無奈道:“這么多,我也吃不完啊,你們都拿回去自己吃吧,我拿一塊面包就夠了?!?/br> 聞言,眾人難掩失落,目光滴溜溜地在他清瘦的身板上轉(zhuǎn),像是恨不得將所有吃的都給他讓他吃胖些才好。 陳水墨擰起了眉,從方宜臻手里接過那些面包,然后往前一步,微不可察地?fù)踝×吮娙说哪抗?,將食物還給了他們:“你們吃吧,今天日落前要進城,省點力氣?!?/br> 陳水墨背對著方宜臻,方宜臻自然不知道他的目光和神情有多懾人,看到眾人一對上他就聽話地不得了的樣子,忍不住暗笑了一聲。 為了不過于引人注目,金毛灰機和陳水墨都化了人形,獸族背著他們穿過萬獸之森,直奔三十里開外的撒加爾主城。 中間隔了座森林,兩座主城的氣候與地理環(huán)境截然不同,科諾主城地處荒漠,干燥炎熱,而撒加爾主城卻溫度適宜四季如春,從塵土飛揚的荒漠中來到微風(fēng)拂面的草原,奴隸們都十分興奮,即使面前的未來是未可知的,但是他們卻沒有半點忐忑不安。 方宜臻和陳水墨一起坐在一頭巨獸的背上,陳水墨兩手環(huán)住他腰,防止他因顛簸而摔下去,同時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兩人時不時輕聲說幾句話。 沒過多久,方宜臻就有些吃不消了。 他的腰臀還有些酸軟,巨獸跑動時引起的震顛更是加劇了不適感,他覺得因為縱欲過度而趕不了路只能停下休息實在是太丟人了,所以本打算硬扛的,結(jié)果陳水墨也不知道是從哪兒看出來的,當(dāng)即用了屏蔽,外界的一切都靜止后,他把方宜臻橫翻了過來,呈現(xiàn)一個趴在獸背上的姿勢。 方宜臻頭和兩腿都懸空,胸悶感一陣接著一陣,他扭頭:“你干嘛?” “看看。” 看看…… 直到他把他的衣服扒了方宜臻才明白他的’看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