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全能掛逼_分節(jié)閱讀_54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農(nóng)門寡母:種田發(fā)家養(yǎng)包子、[快穿]帥以致死、叔嫂斗、魔君追妻,愛妃請上榻、萌軍首領(lǐng)是熊貓[重生星際]、婚禮,如期而至
森寒的感覺從四肢神經(jīng)傳到大腦深處,方宜臻倏地直起身,警惕地四下看了一圈。 這是個狹小幽暗的浴室,頂上的燈十分昏暗,好像下一秒就能熄滅一樣,而窗口出了銹,關(guān)不緊,留了一指寬的縫,涼風就從那縫里吹進來,充作窗簾的黃布一角被吹拂地翻飛起來。 并沒有異樣。 方宜臻覺得自己被鬧出了疑心病。 這時一滴涼水滴在他的背上,他扭身一看,原來是淋水下來的口子沒關(guān)緊。難怪剛剛背后總感覺涼颼颼的。 渾不在意地抹掉了水珠,他把衣服一一套上,然后洗了把臉,走出了浴室。 第二日,他一大早起來給阿云做了早飯,然后叼著個饅頭騎著自己的破自行車,一顛一顛地駛出巷子。 貧民區(qū)里人很多,但是這條巷子里卻沒有多少住戶,多半是因為方宜臻他爸還有趙叔都干著跟死人搭上關(guān)系的活兒,陰氣重,也怕被鬼纏上。所以當方宜臻看到巷口里里外外圍了三層人時有些意外。 系統(tǒng)cao控他下車,朝人多的地方走去,方宜臻無奈道:“系統(tǒng)大哥,我不想看熱鬧,快遲到了誒?!?/br> “與你有關(guān)?!?/br> 系統(tǒng)這么一說方宜臻就來了好奇心,越走近他心底的驚疑越甚,這……不是趙叔家門口么?怎么突然圍了這么多人? 他擠不進去,只好站在最外層,踮著腳伸長脖子往里看。 這時旁邊吃瓜群眾的談話傳入他耳中。 “……死了啊?” “對啊,聽說死相可慘了,昨天晚上一個小偷進他家想摸點東西的,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了他死在地上,那小偷都嚇得自己去報警了。” “怎么個慘法?” “我聽別人說的啊。聽說是腸穿肚爛,面目全非,一張嘴被撕地裂到耳根子!還有他的瞪得掉出眼眶了,就像看到什么東西了似的,死不瞑目啊!” “還有還有啊,”接話那人刻意壓低聲音:“他兩只手掌都被拔了下來!連手指,也一根根拔了!是真的拔下來,不是用刀剁的!你說誰能有這么大的力氣,把人的手硬生生拔下來?……都說啊,是那個玩意兒?!?/br> 眾人立時議論開了。 “這趙二本來就常常去那陰測測的地兒逛,還偷死人的東西,不被惦記上就怪了?!?/br> “對啊,真是死有余辜,這邪物也不是亂害人的?!?/br> 在一旁聽的方宜臻已經(jīng)出了一身冷汗。 嘴巴撕了……手指拔了……這不是他昨天氣急之下說的狠話么? 怎么、怎么會…… “系、系統(tǒng)大哥……我這個身體,該不會有半夜夢游行兇的毛病吧?我該不會被抓進局子喝茶吧……?” 系統(tǒng):“除非你自己去警局自首?!?/br> 方宜臻這才放下心來,但是一想到趙二的死法,他還是從心底里覺得不安。 這時,幾個穿著警服的人從里面走出來,滿面肅容,而隨后跟出來的擔架上則躺著趙二不成人形的尸體。 一陣風吹來,掩蓋尸體的白布被吹起一角,露出趙二血rou模糊的半張臉。 他遍布血絲的眼球暴突,直直地盯著方宜臻的方向,好像在看他,又好像在看他的身后,某個看不見任何東西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寫暴走這部分純粹是為了滿足作者自己的惡趣味,所以不喜歡看這部分的讀者可以跳過,畢竟后面還有那么多個世界,總會有你們喜歡噠,看文寫文都是為了開心,互相理解不必勉強~么么噠。 第44章 暴走3 接下去的一整天,方宜臻都心神不寧。不光是趙二的死,更讓他在意的是到底是誰殺了他?什么動機?為什么手法會跟他氣急之下放的狠話一般無二?就好像……就好像那個兇手是專門為他報仇讓他泄憤一樣。 這個想法一經(jīng)成形就開始泛濫,方宜臻坐立不安,越來越覺得有束目光在透過虛無凝視著他。他神經(jīng)質(zhì)地扭頭四下查看,無果,倒是因為上課不專心被老師嚴詞批評了一頓。 ……但愿只是錯覺。 他無論如何也不想往他最害怕的那方面想。那就是—— 它回來了。 ※ 放學后,方宜臻騎上破自行車搖搖晃晃地駛向貧民區(qū)的一家小餐館。那里的老板是附近唯一一個肯讓他一個高中在讀的學生打零工的,只不過由于餐館靠近貧民區(qū),食客大多是社會下層人民,所以不僅餐館內(nèi)環(huán)境差、食物不新鮮,還經(jīng)常發(fā)生各類爭執(zhí)打鬧,弄得人仰馬翻雞飛狗跳。 這會兒方宜臻剛收好了幾個碗碟就聽到身后不遠處傳來了吵鬧聲,他回頭一看,是兩個穿著粗制布衣的男人在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對罵,邊上一圈兒食客為了不被牽連都站的遠遠的,連店內(nèi)的小工也裝作沒看到該干嘛干嘛。 “出面阻止or袖手旁觀?” ……這個時候出頭肯定會挨揍吧?他要是出事了,阿云就沒哥哥了。方宜臻非常心安理得地選了袖手旁觀,然后繼續(xù)收盤子。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高低不平的驚呼聲,方宜臻還未來得及往后看,便覺腰間一緊,整個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帶的向下壓倒。 電光火石間,方宜臻看清了那從其中一個男人手中滑出的酒瓶筆直地朝著他飛了過來,然而他躲過了酒瓶,卻沒躲過酒瓶撞到墻上后四處炸裂的碎瓷片。 方宜臻被壓得躺倒在地,懵了懵之后才感覺到被碎片劃過的頸項上有刺痛感綿延傳開,溫熱的液體緩緩涌了出來,順著脖頸的曲線往下流,最終隱入后頸的領(lǐng)口。 周圍的喧囂好像一瞬間盡數(shù)隱遁,一種陰冷森寒的氣息將他包裹纏繞,某種冰涼的、黏濕的柔軟東西輕輕磨蹭過他的下巴,輾轉(zhuǎn)著流連著移向他脖子上那道傷口。 溢出來的血線被一點一滴舔舐掉,仿佛是什么無上珍品一般,任何一丁點都不被放過。那柔軟的東西繞著傷口,一圈圈一遍遍地徘徊著,直到再也流不出一絲血痕,那種冰寒徹骨的黏濕感才慢慢離開。 方宜臻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他躺在地上,瞪圓了的眼睛只能看到被煙氣熏得發(fā)黃的天花板,然而他內(nèi)心非常清楚——有個“人”壓在他的身上,用舌頭在舔他的脖子……逐漸從茫然混沌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驚駭恐慌從他的四肢神經(jīng)迅速攀援到大腦深處,他忍不住心跳加速、頭皮發(fā)麻,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在不斷地浮現(xiàn)。 這么多天之后,它真的來找他了。 那股壓得他胸痛的重力終于挪開了,方宜臻四肢發(fā)軟無力,幸而有系統(tǒng)支撐他才能站起來。 兩個正在打鬧的男人渾不在意剛剛的意外,仍舊在擼袖子干架,就在這時,剛剛無意間甩飛了酒瓶的男人突然像發(fā)了狂一樣手舞足蹈地把另外一人推開,然后赤紅著眼四下巡視了一圈,表情猙獰而可怖,仿若地獄惡鬼。 眾人被他用這副神情盯著,不由膽寒,甚至膽小的已經(jīng)掉頭跑出餐館了。 男人像是在尋找什么東西,片刻后,他哇哇亂叫著沖向了一面墻,到了墻前也沒止住腳步,就這樣重重地一頭撞了上去。沉悶的撞擊聲伴隨著血rou的迸濺聲,眾人紛紛駭然躲避,懷疑這男人身上帶病,才會突然發(fā)起狂來。 男人一下接著一下地用頭撞著墻,直到頭破血流、皮開rou綻,血流了滿臉他也沒有停下。男人表情扭曲,眼睛暴突,嘴里似乎念念有詞,一開始像是在畏懼著什么,所以那話都含在嘴里嘀咕著,到后來,真的疼到快死了,他才涕泗橫流大哭大喊道:“放過我放過我放過我啊啊啊?。。【染任?,誰來救救我?。?!” 眾人就這般看著他邊哭喊求救邊用盡全力撞墻,嘖嘖稱奇,有幾個好心的想上前勸他,也被旁人攔住了,就怕男人真是犯病了,他們上前去說不定討不著好,還要被逮著打一頓。 旁人只當奇事看,方宜臻心底卻滿是駭然。 他清晰地看到那男人腦后有一片不規(guī)則區(qū)域的頭發(fā)被壓扁了,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頂著他的腦袋,迫使著他一次次地去撞墻,而哪片陰影區(qū)域,分明是只手的形狀。 是……它。 方宜臻差點膝蓋一軟跪下了:“系統(tǒng)爸爸,我們快點走,快逃吧?。?!” 系統(tǒng)也許是可憐他快被整崩潰了,大方地讓他趁著一片混亂,悄無聲息地溜走了。 方宜臻一路騎著自行車,像是要甩脫身后的什么似得,速度快地鏈子都掉了兩次。后來他懶得修車鏈子,拖著車飛快地跑進了巷子,一進家門就把車隨手扔在一旁,然后旋風一樣卷進屋內(nèi),將所有的門窗關(guān)上,直到密不透風了他才得到了一絲聊以慰藉的安全感,虛脫地癱在了椅子上。 屋子里安靜地能聽到庭院外野狗的叫聲。 甚至他自己那急促的心跳聲。 他猛然意識到——那是鬼吧,能穿墻過的鬼吧,他整這些沒用的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