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妖精后蘇炸全世界_分節(jié)閱讀_212
書迷正在閱讀:隨身攜帶上古天庭、神魂顛倒、快穿之全能掛逼、農(nóng)門寡母:種田發(fā)家養(yǎng)包子、[快穿]帥以致死、叔嫂斗、魔君追妻,愛妃請上榻、萌軍首領(lǐng)是熊貓[重生星際]、婚禮,如期而至
因?yàn)樗疥J禁地乃是大罪, 天條早有規(guī)定,闖入者一旦被抓便會押入焰池, 接受天雷之火整整七日的灼燒,生死勿論。犴贏身為妖族,受到的懲處恐怕會更重。 可身上的疼痛和虛弱感依舊沉重不堪,小鳳凰深知自己恐怕沒有去義父面前替犴贏求情的力氣,又怕犴贏受不住熾烈無比的天雷之火, 于是從儲物空間取出一塊小小的令牌,借助握手機(jī)會作掩飾,放到了犴贏的掌中。 正是能號令天下之火的昭火令,就算是天雷之火也要受其cao控。自開天劈地以來,就是龍族掌水鳳族掌火, 而這塊昭火令便是故去的鳳王留給愛子燊瞳的唯一遺物。 短短一天的功夫,小鳳凰卻把他能給的東西全部都交了出去。 一顆心,以及代表鳳凰身份的昭火令,還有藏于這兩者背后的不曾言明的感情。 無人了解禽羽類最是專情,雖然表面高高在上, 嘴里也絕口不提,但他一旦在意上了誰,二話不說便能為對方犧牲掉所有。 小鳳凰還來不及跟犴贏再多說一言,就被空冥接入懷中。他身上的力氣僅夠維持人形, 連抬手都做不到,只能任由空冥緊緊抱著,緊到仿佛要把他嵌入到骨髓里,許久才松開。 胸口綿綿不絕的陣痛讓小鳳凰的意識于不知不覺間再度渙散,空冥尚未來及察覺懷中少年的身體為何一點(diǎn)點(diǎn)矮了下去,只感到剛剛松開的手臂中突然一沉,心也跟著一沉,反射性地將心心念念的寶貝重新?lián)Ьo。 小鳳凰徹底陷入了深沉的睡眠里。 昏睡的感覺其實(shí)很好,就像置身于柔軟的溫床,還有看不見的防護(hù)欄圍在四周,安全又舒適。只是隱約間感覺有人在輕撫他的臉頰,低喚他的名字。 “……瞳瞳,瞳瞳……” 這輕撫和低喚并不讓小鳳凰覺得煩躁,反而像催眠一般帶他走進(jìn)了更綿長悠遠(yuǎn)的睡眠。眼皮變得更重,身體更加乏累,時間空間仿佛也就此擱淺和停滯,什么都不想管不想思考。 于是小鳳凰越睡越沉,過了整整十日才醒來。 抬眼四顧,發(fā)現(xiàn)身處的環(huán)境雖然和他的棲宸殿一樣華麗閃亮,卻并非棲宸殿,反倒像冥界的長留宮。走近的兩名鬼仆讓他確認(rèn)了自己的想法,下意識開口問鬼仆道:“我怎么在這里?空冥哥哥呢?” 小鳳凰全然不知自己昏睡的短短十天外面已經(jīng)翻天覆地,更想不通他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為什么一睜眼,所有的一切全部破碎,不復(fù)如初。 妖族和天族開戰(zhàn)了。 熊熊的妖火將天際染出一片血紅,火焰在遠(yuǎn)天和直插天穹的不周山頂交界處燃成了一條傾天坼地的長龍,燒紅了半個天空,也燒熱了整個山脈,其聲勢浩大到連人界都跟著遭殃,普天之下唯一安全的地方就只剩下冥界這一處。 小鳳凰不顧鬼仆阻攔而急急走出長留宮,遙遙看向天際燃燒的‘火龍’,本就缺乏血色的臉龐瞬間變得更加慘白。 “怎么會這樣……” 小鳳凰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搖著頭,胸口始終未曾停歇的疼痛跟著上涌,險些站立不住。 “那不是妖火,妖火再厲害,也不可能有那種力量……” 那種力量,那種連天界結(jié)界都能燒毀的力量,只有昭火令才做得到。 ——為什么會是昭火令!??! 小鳳凰揮開鬼仆,隨即馭云而飛向不周山巔,直直沖向火焰中的天族軍營。他的臉色已呈現(xiàn)出驚人的透明,聲音更是沙啞不堪:“……父王呢,我父王在哪里?!” 見到這位從小就被天帝悉心養(yǎng)在身邊的皇子殿下,身上還染著血的天族將士忙恭恭敬敬的答話:“天帝已經(jīng)親自迎戰(zhàn)了?!?/br> 小鳳凰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仿佛被什么巨物狠狠擊中,兩眼發(fā)黑,全身冰涼。待視線恢復(fù)的下一秒便抬腳往戰(zhàn)場的方向奔去,企圖阻止天帝的前往。 因?yàn)檎鸦鹆畹耐o人能敵,就算天帝也不行。 它能cao控雷火,也能以血為謀,引來將天地都焚燒殆盡的異世之火。它是天地間最強(qiáng)的神器,也是鳳凰一族自上古時期便居于尊位的原因之一,甚至沒有任何神器能與之抗衡。 “父王,快回來,不要打了!”小鳳凰一邊大聲呼喊著一邊試圖沖入戰(zhàn)圈尋找天帝的身影,然而有一群人死死拉著他,在耳邊紛紛亂亂的不斷勸解。 “皇子殿下,天帝下令了,誰都不許過去!” “殿下,您去了會害天帝分心的!” “那里很危險,您不能去!” “放開!通通給我放手??!”小鳳凰凝聚真氣使力一揮,試圖震開拉住他的人,可他身上一半的法力都隨著心臟的離體而消失,竟無法如愿以償。 天帝這一輩的人大多都在上一次神魔大戰(zhàn)中隕落,早就所剩無幾,而除了這一輩人之外,下一輩的人完全不知昭火令的威力,甚至不知它的存在。 世間萬物總是有利有弊,昭火令的力量雖強(qiáng),卻有一個致命缺陷,只要用它傷害到了無辜生靈,哪怕只有一草一木,其主人便終有一日受到反噬,嚴(yán)重的話足以讓人神魂俱滅??烧鸦鹆钌徐`且天性嗜殺,因此被使用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久而久之便成為一個只存在于上古時期的傳說。 小鳳凰不怕被反噬,卻怕疼寵和照顧他長大的天帝出事。然而此時此刻,天帝已和昴束正面對上。 時隔五千年,兩人再次相見,針鋒相對的靈氣在戰(zhàn)場上聚成一個巨大的圈,周邊的兵將試圖涌上前去,又被逼著不斷后退,就像迎上狂風(fēng)的枯葉,想要挺近反而撞著了后面的人。 后面的人試圖躲開,暴烈的靈氣已瞬間逼至眼前,根本無處可躲,只能如連環(huán)扣般再次往后撞,同時被迫承接新一道氣浪。靈氣一道接著一道,無休無盡,沒有人可以接近,也沒有人能夠阻止。 驀然一聲巨響,金光一斂,兩條殘影隱約迎撞于半空之中,快到幾乎看不清。昴束此刻的表情不復(fù)平日偽裝出的溫潤高雅,而是透著nongnong的陰狠:“他的尸身到底被你藏在哪了?!” 他找尋了五千年也找不到那人在哪里,妖界為那人修筑了陵寢,卻沒將他的尸身放進(jìn)去。沒有尸身,就算得到了復(fù)生之法也無法令其復(fù)活。 天帝太昊的表情卻一如既往般平靜無波,甚至隱含悲憫:“他已經(jīng)死了數(shù)千年之久,你何苦執(zhí)著于一個死人?你籌謀這么多年,牽扯了這么多人,沾了這么多的血,到底值不值得?” 他們口中的死人便是曾經(jīng)的妖帝蒼羿,也是犴贏的生父。從五千年前昴束就開始尋求復(fù)活之法,殘忍的用犴贏的生母煉祭,在年幼時的犴贏身上種下兩生花,又對犴贏說他生母就安葬在天族的幻海。 犴贏的生母容姝的確是天族人,卻早就被昴束害到灰飛煙滅,怎么可能置身于幻海? 不過是場騙局。 其實(shí)從幼年的犴贏被昴束找到的那刻起,便一切都是騙局。 昴束看穿了小鳳凰對犴贏的感情,看中了私闖幻海所要承擔(dān)的雷火之刑,看上了小鳳凰的昭火令,認(rèn)定了小鳳凰會用昭火令幫犴贏抵抗雷火。他已經(jīng)得到了復(fù)活之法,在犴贏身上種下的兩生花也已經(jīng)成熟,只要用昭火令逼天帝交出蒼羿的尸身,就能用犴贏的命來換蒼羿的復(fù)活。 可惜昴束算好了一切,卻怎么也算不到蒼羿的尸身竟然就被安放在幻海,更算不到蒼羿其實(shí)已在犴贏和兩生花的作用下復(fù)活,但又因小鳳凰的插手而徹底消散于無蹤。昴束的劍已經(jīng)直指太昊的脖頸,一字一句道:“我早就說過,我不管過程是不是值得,我只要結(jié)果?!?/br> 天帝太昊對頸邊的長劍視若無睹,微瞇起眼,“而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就是,就算你找到了復(fù)活之法,也永遠(yuǎn)都無法將他復(fù)活?!?/br> 剛說完這話,太昊就在心里暗道不好,因?yàn)殛氖那榫w本就徘徊在懸崖邊緣,數(shù)千年來的努力若功虧一簣,會讓他整個人都跟著崩潰發(fā)狂。果然,他眼睛都透出血紅,失控的大吼出聲:“你怎么能這么自私?他在世的時候曾幫過你那么多,可你卻什么都不愿意為他做!你是天帝,你要什么沒有?可我只要一個他而已,你為什么還要阻撓我??!” “昴束……” 太昊使力震開頸邊的長劍,有些艱難的開口:“你要知道,這世上有些東西,是注定留不住的。” 一朵烈火構(gòu)織的花朵在空中炸開,華美絕艷的同時引出了駭人的熱浪,不周山巔上的火龍瞬間燒的更旺。很快又是一朵花轟然綻放,半個天際都落下了燎原之火,熾熱的氣焰足以讓四界的生靈都焚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