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妖精后蘇炸全世界_分節(jié)閱讀_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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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宗治沒吭聲,慕君頡卻意外的從那張萬年面癱臉上看到了一絲擔(dān)心,于是順桿上爬:“木頭,你以后不要再把我關(guān)到外面了。” 趙宗治半天才嗯了一聲。慕君頡又道:“也不要再什么話不說就生氣不理人?!?/br> 趙宗治又不吭聲了。慕君頡伸手去扯他的衣角,“木頭,木頭……” “我沒生氣?!壁w宗治終于開口。 “那你先前為什么一句話不說就走了,還砰的把門關(guān)上。”慕君頡絮絮叨叨的嘟囔,“你老是這樣,平常半天也不說話,還一聲不吭的就生氣走人,木頭啊,你的脾氣真的很差,還整天冷冰冰的,你這樣是不對的應(yīng)該改改……” 嘮叨聲被趙宗治打斷,趙宗治面無表情的重復(fù)說:“我沒生氣,只是覺得煩?!?/br> “……?。俊蹦骄R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你是覺得我煩嗎?” 小孩的演戲癖又上來了,頓時一臉的傷心欲絕,把一顆受了傷害的幼小心靈演的恰到好處,泫然欲泣的說:“……原來,原來你一直都嫌我煩……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以為能和你做朋友……”慕君頡咬著唇,肩膀微微顫抖,一副強忍著要哭不哭的倔強模樣,放下手爐扔掉毯子,“既然你那么討厭我,我這就走了,走的遠(yuǎn)遠(yuǎn)的,以后再也不來煩你了……” 慕君頡才掀開毯子就冷的一哆嗦,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起身下炕,低頭穿鞋。小孩演戲一向逼真,尤其是這種受傷賭氣的小小少年的戲碼更是信手拈來,鞋子故意沒有穿好,只簡單匆匆套上便拽著外袍低頭就走,還因為傷心而慌不擇路的踉蹌了一下,下一秒,便撞上了一堵寬厚溫?zé)岬膲Α?/br> 慕君頡抬起頭看了一眼堵住他路的趙宗治,立馬又低下頭去,吸了吸鼻子說:“你不是覺得我煩嗎,干嘛還攔我。” 趙宗治一言不發(fā)的把慕君頡抱起來,慕君頡掙了下卻掙不開,只能由著他去。趙宗治將慕君頡抱回炕上,脫掉鞋子,重新拿毯子蓋好。慕君頡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也不再故作矯情,乖乖的任由趙宗治把他裹成一個球,然后縮到離趙宗治遠(yuǎn)遠(yuǎn)的另一邊。 趙宗治默默的起身走過去,彎下腰把手爐再次放回慕君頡懷里,慕君頡聲音帶著鼻音:“等衣服干透了我就走,以后再也不來煩你了。” 趙宗治緩緩道:“我是覺得煩,但不是覺得你煩?!?/br> “那還不是一樣,”鼻音越來越濃,“你就是覺得我煩了?!?/br> “真的不是覺得你煩?!壁w宗治微皺起眉,有些煩悶的來回走了兩步。從遇上慕君頡開始,就好像有些事情脫離了掌控,那種又期待又煩躁的感覺難以言說又無法形容。 慕君頡全然不知趙宗治心里的糾結(jié),繼續(xù)扮委屈,“我知道你討厭我,嫌我煩……” “我沒有嫌你煩,更沒有討厭你,”趙宗治打斷他的自怨自艾,“如果先前的話讓你誤會了,那我向你道歉。” 一聽趙宗治竟然會向他道歉,慕君頡頓時一愣,抬頭看過去,卻在那張面癱臉上瞧不出任何表情,于是裝作大度的見好就收,“……好吧,那我原諒你了。你以后都不準(zhǔn)嫌我煩,也不準(zhǔn)討厭我。” 趙宗治只嗯了一聲,便又不吭聲了。外面的風(fēng)刮的窗戶呼呼作響,慕君頡坐直了身子,透過窗縫看外面的雪,有些失望的嘀嘀咕咕:“雪好像停了誒……汴京的雪都下的很大,可金陵的雪總是很小……下大一點多好,雪多的話就能打雪仗了……” 毯子隨著慕君頡起身的動作滑掉了一半,趙宗治抬手再次幫慕君頡蓋好,慕君頡卻扭著身子道:“我不需要毯子了,我身上已經(jīng)很熱了?!?/br> 趙宗治根本不理他,自顧自的把小孩重新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慕君頡正扭來扭去的想掙開,忽然聽到趙宗治問:“為什么我端著茶?” “???”慕君頡轉(zhuǎn)過頭,隨著趙宗治的目光望過去,看到了案桌上的木雕,又開始興奮起來,“你端的是敬給師兄的師兄茶?。∩角f里按規(guī)矩師弟是要給師兄奉茶的,”慕君頡指著木雕笑瞇瞇的說:“你看,你正在端茶給我,還叫了我?guī)煾?,然后我就開心的接了茶,說師弟好乖,從此以后我們就是相親相愛、情同手足的師兄弟了,我……” 慕君頡還沒說完就被趙宗治陰沉的臉色唬得默默噤了聲。 趙宗治的額角抽了又抽。果然就不該對這個神經(jīng)病有任何期待的,不管什么事兒,這妖孽都有本事讓它轉(zhuǎn)眼破滅。 慕君頡看趙宗治不說話,伸出手去拉趙宗治的衣角,“木頭,你答應(yīng)過我不再一聲不吭就生氣的?!?/br> 毯子又被慕君頡蹭掉了,趙宗治冷著臉再次幫他裹上,慕君頡卻亂動的厲害,“我不要裹毯子……” 趙宗治輕輕巧巧的就把慕君頡按住,慕君頡像只落網(wǎng)的小麻雀似的撲騰著翅膀在趙宗治懷里掙扎,小聲嚷嚷:“木頭,毯子裹在身上不舒服……我感覺好熱……” 小孩軟糯的聲音帶著nongnong鼻音,趙宗治心里咯噔一聲,隨即伸手去探他額頭的溫度,果真比正常的體溫?zé)嵋恍?。慕君頡還在不舒服的亂動,臉紅撲撲的,眼睛也因為發(fā)熱而泛著盈盈水光。 看著慕君頡此刻的樣子趙宗治莫名也開始燥熱,單手把小孩牢牢圈住,沉聲道:“別動,熱也要蓋好?!?/br> 慕君頡扭來扭去的又折騰了一會,終于沒了力氣,只能懨懨的窩在趙宗治懷里,聲音小小的:“木頭,好熱,我難受?!?/br> “活該?!壁w宗治板著臉,動作卻很輕柔,“你著了涼,有點低燒,發(fā)發(fā)汗就好了?!?/br> 趙宗治催動了內(nèi)力,身上很快就暖的像火爐,慕君頡被大火爐摟的嚴(yán)嚴(yán)實實,又裹著厚厚的毯子,一時間熱的更難受了,有氣無力的閉著眼一動不動,平日里靈動漂亮的眼睛都掩了在長睫下面。 看著慕君頡難得乖巧柔順的樣子,趙宗治心底似乎也有一小塊地方驀地柔軟了起來。一時間屋里只余一兩聲炭火燃燒的啪啪聲,靜謐而安和,卻不知院外已經(jīng)鬧翻了天。 申時到了,蘇瑯琛在瑯閣左等右等不見慕君頡回來,隨即命人到后山去找人。待東方遠(yuǎn)趕來,便看到蘇瑯琛周身都散發(fā)著低氣壓,語氣聽起來很不悅:“慕慕不是去后山看三位長老了嗎,怎么會找不到人?” 山莊的護(hù)衛(wèi)頭頭蘇安道:“三位長老說少主未到申時就離開了,屬下已經(jīng)把整個后山都找遍了……” “阿瑯,你也整天太緊張了,慕慕那么大的人不會丟的?!睎|方遠(yuǎn)見狀忙走上前去,“何況山莊四處都是守衛(wèi),不可能有什么危險,他說不定正在回來的路上呢?!?/br> 過了,蘇瑯琛的臉色越發(fā)難看,決定親自動身,走到門口忽然問蘇安:“趙昭風(fēng)那里問過了沒?” 趙宗治來山莊不過三個多月,雖被大長老聲稱是親收的關(guān)門弟子,但并沒有行過正式的拜師儀式,大長老對趙宗治的態(tài)度也不像一般的師傅那樣嚴(yán)厲,反倒舉動中隱約透著些恭敬,也從不干涉他的行為,再加上趙宗治與生俱來不同常人的氣質(zhì)和那張生人勿進(jìn)的面癱臉,久而久之,導(dǎo)致他所住的院落自成一體,山莊里很少有人會去打擾他。蘇安的確沒去趙宗治那里問過,便答:“沒有?!?/br> 蘇瑯琛立即皺起眉,徑直往趙宗治住的方向走。 待蘇瑯琛找到慕君頡,一進(jìn)門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景象,小孩全身都被趙宗治摟在懷里,臉頰紅紅的,模樣安靜而乖巧。蘇瑯琛頓時無名火起,忍怒走上前喚道:“慕慕。” 慕君頡剛剛發(fā)了一身汗,身上舒服多了,熱度也降了許多,就是身上的汗粘粘的想洗澡。小孩聽到聲音睜開眼,一看到蘇瑯琛,便自覺的掙開毯子伸手要抱,“瑯琛,我想洗澡?!?/br> 蘇瑯琛一看毯子里的慕君頡竟然只穿著單衣,差點沒當(dāng)場發(fā)飚,危險的微瞇起眼看向趙宗治,“慕慕怎么會在你這里?” 趙宗治面無表情的道:“是他自己來的?!?/br> 慕君頡朝蘇瑯琛伸出手卻見蘇瑯琛不接,便又怕冷的縮回了趙宗治懷里,蘇瑯琛見狀,看向趙宗治的眼神如冰刃,“你們?yōu)槭裁磿г谝黄???/br> 趙宗治面對強烈的威壓依舊面無表情,“因為要幫他發(fā)汗?!?/br> “發(fā)汗?” “他發(fā)燒了?!?/br> 短短四個字一下把蘇瑯琛的滿腔怒火澆息了大半。蘇瑯琛的臉色卻更陰沉,伸手把慕君頡接過來,“怎么會發(fā)燒的?” “就是淋了些雪,”慕君頡忙道,“只有一點低燒……而且我剛才出了汗,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br> 慕君頡知道自己每次生病都會惹蘇瑯琛擔(dān)憂生氣,便摟著蘇瑯琛的脖子軟聲道:“瑯琛,你別生氣好不好,真的只有一點點低燒……我身上都是汗,粘粘的不舒服,瑯琛,我們回去好不好,我要回去洗澡,我們快點回去吧……” 蘇瑯琛的神色終于因那句‘我們快點回去’而有所緩和。蘇瑯琛知道小孩身體弱,經(jīng)常會習(xí)慣性發(fā)燒,便也不耽擱,只又看了趙宗治一眼就帶慕君頡回了瑯閣。趙宗治始終面癱著一張臉,抬眼與之對視,面對蘇瑯琛的危險氣壓竟絲毫不顯勢弱。 一回瑯閣蘇瑯琛便不放心的命人叫徐大夫來給慕君頡看病,雖然診斷結(jié)果是慕君頡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蘇瑯琛還是嚴(yán)格按照醫(yī)囑,半哄半誘的給慕君頡喂下一大碗姜湯和祛風(fēng)寒的藥,洗澡也沒讓小孩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