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妖精后蘇炸全世界_分節(jié)閱讀_8
“人證物證?”韓贏挑起眉,然后竟緩緩道:“……沒有。” 韓益一立馬又要嚷起來,與此同時見韓贏抬了抬手,莫名一慌,下意識后退了一步,然后才發(fā)現(xiàn)韓贏不過是抬手按上了胸口。 其實準確的說,韓贏是隔著衣服摩挲他掛在胸口的小鏡子,韓益一則因自己剛才發(fā)憷后退的動作而加倍羞怒:“既然沒有證據(jù),你為什么要加害于她!” “對啊,我為什么要加害她?”韓贏依舊不急不躁,“我和她無冤無仇,更無利益掛鉤,何苦要百忙之中浪費心思去害一個不相干的人?倒是她莫名出現(xiàn)在主樓,又主動跑去我臥室,甚至企圖向救了我的少年下毒,——我倒想知道,你的姨太太為什么要來加害于我?” 蘇釧兒主動跑去韓贏臥室的事倒是有幾個傭人親眼目睹,蘇釧兒本人又被韓贏擊斃,死無對證,何況任誰也不會想到韓贏殺人的真正緣由只是為了替他的小鏡子滅口。韓益一一時之間想不出話來反駁,再不甘也只能咽下這口氣,然后企圖從別的地方找回來:再一次求韓玄讓他的私生子認祖歸宗。 “不用查杜月瑩,先查杜青?!?/br> 韓贏端坐在軍部會議室的首位,對楊森裕和幾個絕對可靠的部下吩咐道:“真的杜月瑩恐怕早就喪命了,那個女人肯定是假的,我已經(jīng)大致確定了她的身份,無需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直接從杜青入手,把這幾年和他有密切往來的洋人列個詳細名單給我?!?/br> 韓贏此刻這番話和他早上在帥府的說辭截然不同,顯然之前的并非真話。副參謀長江泰忍不住提出疑問:“少帥,您是怎么確定假杜月瑩的身份的?” “我和她握過手,發(fā)現(xiàn)她左手有槍繭,說明她是個用慣了槍的左撇子。她被酒潑到而理衣服的時候,又看到她肩上有一塊因槍傷導致的新疤?!?/br> 韓贏習慣性的用指節(jié)叩了叩桌面,繼續(xù)道:“雖然都是槍,但各種槍械的原理、打擊面、彈孔均不同,造成的傷痕自然也不同,而她肩上的疤痕只有毛瑟駁殼槍才可以做到,駁殼槍目前又只有東南幾省的軍閥才用,——據(jù)我所知陳敦復為了打榮省還專門進購了一批駁殼槍來。倭國軍機處記錄在案的特務里,既是左撇子又會易容,而且近一年內經(jīng)常在東南幾省活動并參與過行刺案件的,想必不會超過兩個,很容易就能把她找出來?!?/br> 頓了頓,又吩咐柳茗湄,“你再確認一下川島義野之前招認的信息是否屬實,如果屬實,我今晚就去臨江碼頭。” 不止是倭國有漂亮的女特務,他們軍部也有,柳茗湄便是韓贏手下頗為得力的軍部情報處處長。她外表看起來性感貌美,卻是個比男人還心狠聰慧的角色,只有在韓贏面前,這位毒美人才會不自覺的露出服帖溫順的小女兒情態(tài),認真且敬若神明般的點頭道:“是,少帥?!?/br> 作者有話要說: 沈小童鞋不見了,少帥大人捉急鳥~~ 話說看見大人們都在說蠢作者短小~~因此,關于智商低和短小這兩件事,蠢作者特地弱弱的辯解兩句:倫家是只受!作為一只嬌弱的受,要那么聰明那么粗長做神馬,受就是要笨要?。。ㄎ杖〔环磙q23333333) 第8章 少帥的小鏡子8 待一切都安排完畢,韓贏再次無意識的按住了胸口的小鏡子,另一手揉了揉額角。本來已經(jīng)退出去的柳茗湄忍不住轉回頭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少帥,您是否身體有哪里不適?” 柳茗湄前段時間剪了個清爽且碎散的短發(fā),雖然和之前的長發(fā)形象有一定偏差,遠遠瞧著又有些像男孩子,卻意外的干練俏麗,非常好看。而沈瞳自打變成妖精后,只能任頭發(fā)自主生長卻無法修剪,導致比以前長了一些,和柳茗湄現(xiàn)在的頭發(fā)長度幾乎一模一樣。 逆著光,韓贏看不清柳茗湄的臉,只看到了她和沈瞳異常相似的短發(fā),忍不住一滯??身n贏的變得比以前更加黯然,擺了擺手道:“我沒事,你下去吧。” 柳茗湄只能依言離開,關門前竟破天荒聽見了韓贏的一句贊美:“……你這個發(fā)型很好看?!?/br> 她自從換發(fā)型后,夸獎好看的人不知多少。有源自真心的追求者們,有僅僅出于禮貌的同事們,還有虛情假意的恭維者及有求之人。各種好聽的話柳茗湄早就聽爛了,可就算是句相同的話,從不同人的口里說出來,感覺仍是不一樣的。別人說的再好,她也全都當耳邊風般一閃即過毫不在意,而韓贏只說一句,就能讓她銘記于心。 柳茗湄的耳根竟微微一紅,不自覺的抬手撫了下散落在耳邊的發(fā)絲,甚至有些害羞的低下頭,“是嗎?我之前還擔心不好看,……謝謝少帥?!?/br> 情報處趕在日落之前證明了川島義野死前招認的信息無誤,副官楊森裕大步走進來,低低的對韓贏道:“少帥,那批軍火的確如川島所說,會在大約晚上八點左右抵達臨江碼頭,——您今晚要去嗎?” 韓贏一邊站起身一邊拿起軍帽,“現(xiàn)在就去?!?/br> 南省向來多雨,天黑時外面又下起小雨來,牛毛般淅淅瀝瀝的斜打在街面上,遠遠看去如一團氤氳的煙霧。韓贏沒有開車,而是帶領手下騎馬直奔碼頭,身上的軍用披風隨著疾馳的快馬而獵獵飛揚,如展翅的蝙蝠。 入夜后的臨江碼頭相對靜謐,沒有白日的繁鬧和喧囂,只有幾個哨兵駐守在崗位,江水在無星無月的夜里更顯幽深,波濤滾滾浮浮沉沉。隨著夜越來越深,雨變得更大,楊森裕忙拿了傘來給韓贏撐。 韓贏卻揚了揚握著馬鞭的手,示意楊森裕把傘撤下,高大的身影在風雨中顯得越發(fā)挺直。沒過多久見到一艘貨輪從正北方駛向了岸口,探頭燈直照過來,極有穿透力的沖破了江面上的雨幕。 終于來了。 韓贏微瞇起眼,再度揚了揚手,楊森裕立即會意,朝身邊的警衛(wèi)隊隊長徐達點點頭。貨輪很快靠岸,艦板徐徐放下,碼頭上的哨兵照例上前進行證件審查,一個商人模樣的中年男人帶著幾個伙計最先走下來跟哨兵笑道:“這船上運的都是布匹綢緞,全是杜老板新進的貨,軍爺放心,我們的手續(xù)絕對是齊全的……” 而就在他說話的當口,徐達和副隊長吳師分別帶著兩隊衛(wèi)兵們以迅雷之速借由艦板一左一右的登上了貨輪!! 就這樣,前后不過用了約莫一分鐘的時間,衛(wèi)兵們便控制了整座貨輪,不僅那個商人模樣的中年男人沒反應過來,船上的人也幾乎來不及反抗。韓贏無視碼頭哨兵誠惶誠恐的行禮,軍靴踩在甲板上的咚咚聲如同催命的符咒,直接冷聲下令:“把人全押出來。” 隱約傳來一陣踢踏打砸間雜著少許喊叫,緊接著,整艘貨輪上至主事下至船員都被衛(wèi)兵們用槍抵著腦袋拽了出來,連中年男人的解釋都盡數(shù)泯滅在風雨中。韓贏隨即帶著另一隊衛(wèi)兵上船,徑直前往貨倉,扒開最外圍的幾箱綢緞,一個裝滿了槍支彈藥的箱子終于被翻了出來。 “繼續(xù)搜!” 韓贏站在那里極有耐心的命衛(wèi)兵們一箱箱查驗,結果足足找出近百箱軍火,不僅有大量新式□□,還有中午剛提過的駁殼槍。 這場截查一直持續(xù)到天亮。 黎明到來,夜色漸漸褪去,天邊泛出微光,雨也開始停了。韓贏又親自將船上的人審了一遍,進一步核對清之前就判斷出的幕后主謀,然后將整艘船連人帶貨全部收押,并把后續(xù)事宜安排給江泰接管,才坐車回帥府。 楊森裕開著車,轉頭用余光看到韓贏有些疲倦的靠在后座椅背上,狹長的鳳眼半瞇半闔,看起來像是睡了,頓時輕手輕腳的不敢驚動,把車開的更平更穩(wěn)。 汽車轉眼駛進了最繁華的城南區(qū),穿過幾條街,轉彎時路過了一家風箏行。店里的伙計剛剛開門,鋪面內外放眼望去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手工風箏,大大小小五顏六色,隨著清晨的微風而左右搖晃。 “停車!” 突如其來的一聲讓楊森裕嚇了一跳,忙把車停了下來?;仡^只見原本正睡的韓贏竟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眼神清明的完全不像睡過的樣子,隨后打開車門朝那家風箏行走去。 楊森裕也立即下了車,匆匆跟上,而韓贏走進店內,依次環(huán)顧著一個個制作精巧的風箏,然后緩緩道了句:“你說,現(xiàn)在的小孩子都喜歡什么樣的風箏?” “……?。俊睏钌R粫r沒反應過來,一邊想著少帥身邊什么時候多出了個孩子一邊下意識問:“多大的孩子???男孩子還是女孩兒?” 沈瞳的樣子又浮現(xiàn)在韓贏眼前,韓贏冷厲的眉眼不自覺的隨之柔了三分,“是男孩子,大概十五六歲了?!?/br> “我家外甥也這么大,”楊森裕笑了笑,指向左前方道:“這個鷹就不錯,威武霸氣。” 韓贏很認真的又選了一會兒,最終買下了那只鷹和一個色彩鮮亮且尾羽修長的鳳凰,才帶著風箏回到車上,只是一身嚴謹筆挺的軍裝和兩只張揚明艷的大風箏看起來極其不搭。 楊森裕終于忍不住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他跟著韓贏那么多年,卻是頭回見他給別人買禮物,并且用這樣認真的態(tài)度去挑選。因為向來都是追求韓贏的男男女女們用盡手段送禮物給韓贏,韓贏哪天能破例接收就不錯了,更不要說回禮。 這倒不是韓贏不解風情,而是他根本不把那些人看在眼里。韓贏的性格說好聽點是腹黑冷厲,不好聽就是自私自大,他眼里裝不下任何人,在他看來他們全都帶著目的性且骯臟不堪,——這從他對其余眾人均是負數(shù)的好感值就能看出來。 不過這種男人并非沒有心,只是藏的更深,一旦被撬開,就會發(fā)現(xiàn)它其實是一座深埋在地表下的火山。 回到臥室,韓贏又和他的小鏡子說起了話:“寶寶,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再出來?” 他已經(jīng)忙了一夜,卻仍撐著不睡,繼續(xù)道:“我們之前說好去踏青,然后放風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