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浮雕師_分節(jié)閱讀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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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想要接近冠塵,想都別想!烏弘堯看向自己兄長的目光充滿了挑釁和諷意,做了二十年的兄弟,他一點都不信,烏弘晟是忽然想要回應樓冠塵的感情了。 烏弘晟大怒,隨即有心中一緊,難道烏弘堯知道了他被父王訓斥的原因?他不甘示弱的看著烏弘堯,越發(fā)覺得之前對樓冠塵出手錯的離譜。烏弘堯或許對王位沒有多大野心,可是絕不會幫助一個對摯友利用又下死手的兄弟。 氣氛一下僵滯,樓和朗拉住緊張不已的蕭又涵,一臉為難的婉拒:“兩位殿下雖然有心,不過冠塵畢竟是嫁給了祐珥。這件事,我們實在不方便插手?!?/br> 烏弘晟的臉色緩和下來,烏弘堯想到戰(zhàn)士們高傲的自尊心,眉頭深深的皺起。 “嗡嗡嗡”,通訊環(huán)的提示音響起,烏弘堯一低頭,錯愕的笑了起來。 “看來我們都不用爭了,冠塵的私產(chǎn)剛好在那里?!睘鹾雸蚴钟鋹偟男?。 這下子樓和朗愣住了,樓冠塵結(jié)婚時,樓家分屬他的產(chǎn)業(yè),都遵循族規(guī)折算成星幣。這樣的數(shù)目十分驚人,就是一個小貴族的全部家族資產(chǎn)都未必及得上。然而產(chǎn)業(yè)變賣,也就意味著樓冠塵沒了新的資金來源,再置辦私產(chǎn)是理所當然的??墒牵@似乎太巧了。 烏弘堯一看就知道樓和朗誤會了,瞥了眼臉色陰沉的烏弘晟,揚起眉解釋:“那是五年前置辦的,我記得不錯的話,應該是和我同時購買的。” 樓冠塵自小就受寵,只長輩的饋贈數(shù)目就令人瞠目,更別說家族產(chǎn)業(yè)的分紅。然而他花錢更加大手大腳,兩年前喜歡上烏弘晟后,各種奇珍異寶可沒少送。烏弘堯不止一次慶幸,五年前樓冠塵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曾經(jīng)大量的置辦了各種私產(chǎn),連六大衛(wèi)星上都有私宅城堡,差點掏空了自己,也因此沒讓樓冠塵因烏弘晟而破產(chǎn)。 烏弘晟臉色有點難看,心里更加憋悶。作為一個有野心的皇子,雖然名下產(chǎn)業(yè)不少,可花費更加驚人。這兩年算是最輕松的,只靠著樓冠塵提供的奇珍異寶,尤其是能源石、機甲和稀有植株,就拉攏了不少的高級技師和天賦優(yōu)異的戰(zhàn)士。以后,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這些資源歸了祐珥?烏弘晟頓時火燒火燎的難受。 烏千凝垂下眼眸,掩飾住眼里的幸災樂禍。要不是這次探視的機會是她跪著求來的,她早就出口嘲諷了。 大貴族嫡系的生活向來奢靡紈绔,如今樓冠塵落到這個地步,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如果醒了以后和候智差不多,連最大的利用價值都沒了,就是有再多的產(chǎn)業(yè)還不是廢物一個!只是白白占了祐珥正君的名分,似乎也有點麻煩。 只有蕭又涵最高興,未成年貴族置辦私產(chǎn)的不少,只能說樓冠塵運氣不錯。她滿心的慶幸,轉(zhuǎn)念又擔心起不知何時能蘇醒的樓冠塵,完全沒留意到樓和朗臉了然的笑容。 第19章 自取其辱 皇室和樓家的飛行器抵達北區(qū)鄰近天墮山脈的一個小村落后,很快就成功定位,停靠在村子最北邊一個四間房的小院子上空。 以烏弘晟為首的一行人依次的步出機艙,順著升降云梯緩緩降落,簡陋陳舊的院子清晰的映入眼簾。 因為心中有數(shù),加上另有目的,烏弘晟等人都完美的掩飾了真正的情緒。至于蕭又涵,在知道兒子在此地有產(chǎn)業(yè)后,就將全部的精神力都放在了樓冠塵的安危上,一臉焦急的左右看顧。 院門被打開,祐珥和管文斌伴隨著一個黑瘦的中年女子迎了出來,她是祐珥的母親阿秀。 “見過三位殿下!”祐珥十分簡單的行了一個軍禮。 管文斌也跟著行禮,阿秀則神色慌張的彎下了腰。 “祐珥不必如此多禮!”悅耳清脆的聲音帶著天然的嬌媚,烏弘晟目光一凝,似不經(jīng)意看向胞姐。 烏千凝的笑容端麗炫目,眸光漣漪,舉手投足間風姿綽約,比起平時竟無端多了幾分魅惑。 烏弘晟心中一沉,莫名對胞姐破壞結(jié)契的提議多了幾分猜忌。祐珥出身低微,卻是戰(zhàn)士公會戲言里最有希望登頂九級戰(zhàn)士的天才。而自己皇姐身份再貴重,也只是個普通人…… “好了,哪那么多的禮!祐珥,快點帶我們?nèi)ヒ姽趬m,他現(xiàn)在醒了沒有?” 還沒來得及細想,烏弘晟就聽到了弟弟不耐煩的催促。他立即贊同的點頭,同樣面帶關(guān)切的等待祐珥的回答,然后意料之中的得到了“沒有蘇醒”的回答。 烏弘堯等不及的就讓祐珥帶他們?nèi)タ礃枪趬m,樓和朗雖然有心謙讓三公主和四皇子,可蕭又涵滿心的都是對樓冠塵的擔憂,腳下步子飛快,他也只得快步跟上。 烏弘晟對此不以為意,這正合他意,旁人的口述哪里及得上親眼所見,正好可以親眼看看父王都不能光明正大打壓的天才戰(zhàn)士的住所。始終保持著翩然風度,烏弘晟邊聽祐珥介紹家人,邊矜持的審視著這間不大的院落。 院落很狹小,加上四間房子都及不上樓家的一個后花園,兩邊卻種滿了蔬果類的植株,毫無美觀可言;跟著眾人走進左側(cè)的一棟房間,里面的陳設(shè)一眼就能看清,墻面是純粹的天藍色,沒有任何的裝飾,別說中心區(qū)域樓家城堡的仆從居所,就是在東西二區(qū)最次的環(huán)境,都不會比這更簡單的了。甚至他們幾個進去以后,醫(yī)師和護衛(wèi)都只能等在門口。唯一能稱道的,大概就是非常干凈了。 烏弘晟心下鄙夷的同時,露出勝券在握的微笑。他對樓冠塵再解不過,生來就是天之驕子的他,怎么會看上這樣的人家。何況兩年的感情不會一夕改變,不然六弟又怎么會那么緊張。 想到這,烏弘晟立即上前幾步,不著痕跡的用精神力擠開其他人,一臉擔憂的彎腰看向床上昏睡的樓冠。 不等他表現(xiàn)出關(guān)切,一股異樣的馨香撲入鼻端,因算計而浮躁的心沉靜,烏弘晟完全忽略了睡在樓冠塵肩窩的抱月紫晶獸,目光定定的落在了樓冠塵恬蒼白的睡顏,心臟像是被什么一把抓住了,緊張不安的收縮著,曾經(jīng)和樓冠塵相處的一幕幕飛快的在腦海閃現(xiàn)。 “冠塵!”他低低的叫喚,飽含感情的聲音把他自己嚇了一跳,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正在一旁無聲垂淚的蕭又涵被嚇了一跳,就連原本莫名心虛的阿秀都奇怪的看向四皇子。 管文斌一下子就想起了辰悅會所發(fā)生的一幕,看向四皇子的眼睛充滿陰霾。他相信樓冠塵對四皇子沒有愛慕之心,可是這位四皇子對他嫂子的覬覦就很明顯了。管文斌試探的看向祐珥。 “樓夫人,冠塵雖然昏迷,對外界也有過反應,你們也可以試一試。”祐珥沉穩(wěn)的建議,一下子就將室內(nèi)的怪異氣氛揮散。 蕭又涵眼睛一亮,先沖著祐珥叮嚀了句:“祐珥,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疏遠?!闭f完,完全沒有留意在場眾人變換的神情,她一把握住樓冠塵的手,一聲聲殷切的叫喚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蕭又涵竟然真的覺得樓冠塵的手指似乎動了動。 “真的,冠塵真的有反應的,醫(yī)師,醫(yī)師你快來看看!”蕭又涵激動的起身,樓和朗伸手扶住她,眼睛也緊張的看向樓冠塵。 烏弘晟被打斷了思緒,又聽到蕭又涵的這番親近,臉色一沉,冰冷的目光控制不住的看向已經(jīng)是樓冠塵名義上丈夫的祐珥。雖然心中氣血翻滾,最后顧全大局的忍了下來,開始暗忖提出帶樓冠塵回中心區(qū)域調(diào)養(yǎng)的可行性。 而終于有用武之地的三位皇家特聘醫(yī)師,順著好不容易讓開的通道走上前,經(jīng)過一系列的儀器檢查,又小心翼翼的將精神力籠罩在樓冠塵身上,仔細的分辯波動,最后面面相覷了下,由其中最年長的杜正陽高級醫(yī)師上前,恭敬的宣布檢查結(jié)果:“很抱歉,樓契者處于昏迷狀態(tài),無法檢測精神力受損狀況,只能用勉強看出他精神力波動異常,并不時伴有精神力暴動的跡象?!?/br> “那怎么辦,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蘇醒?”蕭又涵急忙的問。 烏弘堯也同樣不滿這個答案,這話之前在契者公會就聽過了。 樓和朗皺起眉,不露痕跡的看向瞪著眼睛的管文斌和面無表情的祐珥,目光閃了閃,又平靜的收回視線。攔住蕭又涵對醫(yī)師的追問,他將目光轉(zhuǎn)向三位皇室成員提議:“契者的精神力世界本就神秘莫測、無法用儀器判定,我們坐等也無濟于事,不如先回稟陛下。” 不等烏弘晟回答,一直面帶微笑的烏千凝搶先點頭:“樓上校說的不錯,既然兩次檢查結(jié)果都一樣,何必浪費時間,我們在這里,也會打攪樓冠塵修養(yǎng)吧?” 說完,她揚起眉,意有所指的掃視了下?lián)頂D的房間。 烏弘晟心中一動,忽然轉(zhuǎn)身直面祐珥,語氣溫和真摯的提議:“祐珥大校!這里實在太偏了,環(huán)境,也簡陋了點。如果不介意的話,就由我們帶冠塵回中心區(qū)域療養(yǎng)吧?醫(yī)師也可以隨時觀察他的情況,有任何問題可以馬上解決!” 管文斌倒吸了口氣,恨不得砸了烏弘晟高貴華美的臉。其他人的臉色也變得十分怪異。 “這怎么……”樓和朗拉住蕭又涵,反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祐珥還不留情的駁回。 “我介意!”祐珥一改以往的內(nèi)斂沉默,凌厲的黑眸鎖住烏弘晟,冷聲問:“四殿下,您是想質(zhì)疑我為伴侶提供的居所?還是想挑戰(zhàn)戰(zhàn)士對契者的守護職責?” 本就氣氛怪異的小小臥房,一下子變得死寂。 質(zhì)疑生活居所,嫌棄條件簡陋?誰不知道祐珥是奴隸出身的戰(zhàn)士,婚后生活在北區(qū),難道是責備帝王烏銳恩不該賜婚嗎?還是四皇子想要干預祐珥作為丈夫的地位? 挑戰(zhàn)守護契者的職責?這是想挑戰(zhàn)所有高階戰(zhàn)士的尊嚴?被打死打殘都是活該,就是皇子的身份也無法挽救。這是所有戰(zhàn)士的默行準則,是實力為尊的星際聯(lián)盟賦予戰(zhàn)士對專屬契者的獨占權(quán)利。 烏弘晟瞪著一雙眼死死的盯著祐珥,有心補救,胸口傳來的陣陣窒息卻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原本動搖的蕭又涵嚇得連呼吸都有一瞬的僵滯,被樓和朗不動聲色的側(cè)身擋了擋。暴怒的高階戰(zhàn)士釋放的精神威壓,可不是尋常契者可以抵御的。他看著臉色漲紅、神情僵硬的烏弘晟,半點解圍的意圖都沒有。 烏弘堯也大吃一驚,不過他本來就對烏弘晟不滿,此時看到祐珥主動出擊,只覺得該死的對極了他的胃口,一時半會也不想出聲解圍。 烏千凝只是普通人,一開始還沒發(fā)覺異常,見高傲的弟弟紅了臉,以為是被祐珥頂撞惱羞成怒了。不過她很滿意弟弟的建議,也不想祐珥和烏弘晟因為樓冠塵鬧出大隔閡,輕笑一聲打算解圍,一抬頭就對上祐珥冷凝的視線,一股熟悉的戰(zhàn)栗被背脊向上串,她張了張嘴,卻沒有任何的聲音。烏千凝臉色一白,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兩位皇室貴族不出聲阻攔,醫(yī)師自保都來不及,守候在外的皇家護衛(wèi)根本不知情,何況祐珥只是等級壓迫,這下可苦了已經(jīng)搖搖欲墜的烏弘晟。之前的羞憤被油然而生的恐懼取代。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在失去高級親衛(wèi)的保護后,他一個眾口稱贊的四級天才,面對五極巔峰的祐珥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前所未有的挫敗和情敵的羞辱帶給烏弘晟的打擊十分巨大,恨意和羞憤致使精神力變得紊亂,卻又因等級的差距而被壓制的動彈不得。烏弘晟又氣又恨,想到這次的暗虧吃定了,頓時雙目充血,喉間腥甜上涌,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眼看著一股無形的能量波動從烏弘晟身上外泄,管文斌變了臉色。這可不是和皇室正面沖突的時機,即使有再合理的理由也不行。 他上前一步,開口就要勸說,“唔”,房間里突兀的出現(xiàn)一聲幾不可聞的悶哼,和床邊傳來的細弱“嚒嗚”聲。 烏弘晟只覺周身壓力一輕,眼前祐珥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 管文斌和樓和朗機敏的看向床榻,又一聲尖細的“嚒嗚”聲后,一道白影呈拋物線的投入了管文斌懷里,定睛一看,是之前睡在樓冠塵身邊的精致小巧的抱月紫晶獸。 “冠塵,你覺得怎么樣?”祐珥關(guān)切的詢問低聲響起。 呼啦一下,意識到樓冠塵可能蘇醒的眾人全都下意識的上前,要不是祐珥剛毫不客氣的教訓過烏弘晟,恐怕早就把床圍得水泄不通了。而最關(guān)心兒子的蕭又涵,都只是神情緊張的張望著,唯恐漏聽了聲音,緊捂住嘴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響。 烏弘晟眼里閃過陰狠,勉強維持著風度的上前,心里也發(fā)了狠,哪怕是為了徹底將祐珥踩在腳下,他也一定要讓本就屬于他的樓冠塵再次對自己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