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飛躍進了真的瘋?cè)嗽?/h1>
跑出門追楚虞時，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上了一輛出租車。 海噠一邊打電話，一邊攔車，可謂是火急火燎。 「喂————楚虞，你可算接電話了，你是不是要去六院？我也去找你，你不要自己行動啊，知道嗎————喂？」 話沒說完楚虞就掛了電話。海噠攔了車，上去對司機迅速說：“師傅請跟上前面那輛車牌是k533的車，拜托了?！?/br> “嚯，小伙子記憶里力可以啊，怎么，是追你女朋友嗎？”司機發(fā)動車問。 “是————啊啊啊啊，呸————不是不是不是?。?！我的，我的meimei！”海噠連連擺手，司機笑得一臉內(nèi)涵。 手機忽然響了，海噠想都沒想就接了，「喂————楚虞————」 「嚯嚯嚯，合著你沒跟楚虞擱一塊兒呢，我還以為你們無時無刻都擱一塊兒呢......」 「李無言你他媽別廢話，有事兒快說?！?/br> 「就跟你說啊，警察昨兒個晚上看監(jiān)控看見你們了，問我被我給搪塞過去了，說跟你們不熟。就跟你說一聲......但這事兒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啊，你想想咋辦吧......」 海噠長長嘆了口氣，「我想拜托你一件事?！?/br> 楚虞坐在出租車上，正在放空中，忽然聽到廣播： 「......本市近日破獲了一起重大的黑惡勢力走私人口販賣器官的案子，經(jīng)熱心市民李先生舉報，警方已破獲了本案，抓捕嫌疑人數(shù)名，在逃嫌疑人數(shù)名......歡迎廣大市民踴躍舉報，掃黑除惡，杜絕此種現(xiàn)象......」 她手抖了抖，感覺有些不適。想起他們的老板明先生還在逃，她就一陣擔憂。天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了，她的心也跟著一片沉重。 “到六院了，小姑娘?！彼緳C好心提醒。 楚虞回神?！芭?.....”正要下車的瞬間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沒錢。 錢都在海噠那兒。 “那個，師傅，我走得急，出門沒帶錢，可不可以把手機押你這里......” “師傅，多少錢？”一張紅票從車窗外遞了進來。海噠朝楚虞眨眨眼?！芭苣敲纯?，讓我追不上你對你有什么好。” 司機找給了海噠錢，“男朋友嗎？鬧矛盾了嗎？” “不是?！背萦行擂蔚乜粗}。天忽然下起了蒙蒙雨，出租車skr一聲轉(zhuǎn)彎開走。 “你為什么不走掉？”楚虞小聲問。 伸手把她衛(wèi)衣上的帽子給她戴上，“我貪圖你好看，放不下你?！币粫r不明白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楚虞一直看著他，海噠倒是不敢和她對視了。 海噠拉著她進了六院。 精神病?？啤?/br> 五個大字讓楚虞有些呼吸不過來。更窒息的是這里病房中病人大呼小叫的聲音，和他們奇奇怪怪的眼光。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這里曾經(jīng)有沒有過一位叫楚虞的病人？”海噠問值班護士時，把楚虞暗暗拉到了身后擋住她。 護士瞟了海噠一眼，冷漠地說：“這么多人，我不可能都記著的?！?/br> “那不好意思打擾了。”海噠拉著楚虞到了一邊。 “你說的是3180號房間對吧？咱們?nèi)グ伞！焙}低頭看楚虞，她的表情有些難受?！昂}我……” 海噠連忙抱了抱她，“沒事沒事，醫(yī)院氣場都很奇怪。你是不是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他的安慰讓楚虞的神經(jīng)緩沖了一下。 “請問，這里的3180號病房在哪里？”海噠問門衛(wèi)。門衛(wèi)本來在聽廣播，聽到海噠的問話，抬眼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警惕地問：“你想干什么？” “我，我看望病人。”海噠隨口扯謊。 “胡扯?！遍T衛(wèi)直接戳穿了他的謊，“沒什么事就走吧。沒事千萬別作死?！?/br> 楚虞在他身后又扯了扯他的衣服，“我好像有些想起來了，3180病房好像不在這里......” “嗯......”海噠拉著楚虞進了醫(yī)院，看來問門衛(wèi)是行不通了，他想了想，又回到了精神科的病房，問了一個正在對著窗戶放空的老奶奶。 “請問3180病房是在這里嗎？”海噠問老奶奶。 老奶奶看了一眼海噠，問道：“你怎么會問這個地方？這都是關(guān)重癥患者的地方?！?/br> “哦，是嗎？”海噠問。老奶奶從窗口指了指被綠化和cao場隔開的一棟住院樓，“就是那里，你找的病房就在那里。一般31開頭的都是那幢樓的病房。但是你問的地方......” “怎么了？”海噠問。 “在半年前就被封了，聽說————”老奶奶神秘地靠近海噠，“那里死人了，好像住那間病房的病人突然犯病了，把一層樓的人都殺了?！?/br> 楚虞猛地一顫。海噠把手伸后面握住她的手。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奶奶?！备夏棠痰乐x之后，海噠和楚虞往那棟獨立的住院樓走。 蒙蒙細雨變成了小雨，越下越大。 “你想起些什么了嗎？”海噠問楚虞。 楚虞微微臺抬頭，看著天空?！坝行┦煜?.....” “沒關(guān)系，去了可能就想起來了?！焙}安慰著她。 穿過醫(yī)院的cao場，進到了這幢獨棟的住院樓，他們發(fā)現(xiàn)這里的前臺竟然沒有值班護士。 “嗯......這里是313幾的病房號......”海噠看著病房門前的門牌號說。奇怪的是，這里根本沒幾個病人。空蕩蕩的一樓，和昏暗的光線搭配起來顯得有些陰森。 海噠看了一旁的立著的地圖，“嗯，明白了，楚虞咱們?nèi)ノ鍢??！?/br> “好?！背輨偦卮鹆诉@一句，頭忽然一疼。 【你說什么？不要把這些推到我身上————】 【這里的人本來就是你殺的?。?！】 【為什么去死的不是你——————】 耳邊響起了這種冰冷的話語，楚虞不知道是誰的。眼前看到了滿目是血的畫面。 “呼呼————”她喘著粗氣跪在地上，海噠跟著她一起跪在地上，“怎么了？是不是頭痛?。窟€是想起些什么了？” 楚虞痛得流出生理淚水，“我覺得......是不是我真的殺人了————”她用氣聲說出，海噠扶她起來，“就算是這樣的，我想你也是有你的苦衷吧?！?/br> 他帶著楚虞找到了電梯，按上了五樓。電梯里沒燈，很黑。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啊？”海噠問楚虞，楚虞點點頭，“好像血和消毒水的味道?！?/br> 他們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的。 “對了，楚虞我一直都沒問你，咱們被困在基地的時候，你是怎么看懂那些那么復雜的cao作的？不然咱們現(xiàn)在還可能被困在那里面呢。”海噠找了個話題。 “那個很簡單啊，都是編程寫出來的，我是可以看懂的?！背菡f?！芭?，這樣啊?！焙}點點頭。 這時電梯門開了，兩人出去后，發(fā)現(xiàn)這一層根本沒人。連燈都沒開。 “這里......”楚虞瞇起眼睛，有些緊張?！拔液孟裾娴挠凶∵^?！?/br> “真的嗎？”海噠覺得有戲，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和楚虞找著3180號房間。 一步一步找到3180號房間時，海噠發(fā)現(xiàn)這一間是在走廊的最尾間。 “我靠，又是恐怖電影的經(jīng)典橋段嗎?！焙}自嘲道，拿著手機一照，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的門上竟然貼著封條。 “「市公安封」？”海噠仔細看到了封條末尾處的落款?！安皇前?？楚虞你看————” 楚虞湊過去看了看，問海噠，“可不可以照照這間房間，我想看看這里面。” 舉起手機，透過門上的玻璃，光束照進了房間。 楚虞個頭有點低，微微踮起腳尖才能看清楚?？珊}卻看得明明白白的，這里的墻上，滿是斑駁的血跡。仔細看，還能看到血手印，好像是有人被脅迫過，還是被很痛苦的脅迫。 “這里......”楚虞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難道是我干的？” 太過震驚的場面讓海噠說不出話來，他無法回復楚虞讓她安心的話，因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毛骨悚然了。 “我想進去看看。”楚虞說。 海噠點點頭，咬著手機，把封條小心撕開，試著撥弄了一下鎖。奇怪的是鎖竟然是開著的。他把鎖放進褲兜里，接著捆繞在上面的鐵鏈解開，把鎖隨手放進了兜里，拿起手機進了病房。 這里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片狼藉，燈光照到了地上，海噠皺眉，迷糊地能看到地上的頭發(fā)。“這里發(fā)生過打斗嗎？”他自言自語地說。 「吱扭——————」 背后的門好像被關(guān)上了。 “嘶————”楚虞汗毛都直了，一把抓住海噠的衣服，“不會有什么事吧？” 海噠轉(zhuǎn)頭安撫了她一下，“沒事，可能是風......” “這里是走廊的最末，連窗戶都沒有，哪里來得風？”楚虞實在是不想說，但也不想自欺欺人。 “喂————”海噠壯著膽子走到門口，“有人在嗎？” 楚虞緊張地手抖，海噠轉(zhuǎn)頭說，“楚虞你先過來，讓我親你一下?！?/br> “不要。”楚虞拒絕?！袄顬{不想出來，我可以感覺到。” “什么啊，你怎么這都能感覺到?！焙}撇撇嘴，一把把門推開，用手機照了照，外面空無一人。 “怎么回事......”他小聲嘟囔著?！俺菽阌邢肫鹦┦裁磫?？”他心里其實有些毛毛的。 “沒有。”楚虞搖搖頭，“我只是覺得蠻熟悉的?！彼诤}身后跟著他說。 海噠自顧自在前面走，“我看這里也沒什么人，我覺得咱們還是去下面問問看吧，或許有人認識你呢？”說著伸手拉住了她。 楚虞猛地抬頭，“認識......” 【你認識她嗎？就是她手里有那個東西，快把她殺了】 【但她什么都不說啊，我喂了她吐真劑但是她什么也不說】 【那就只能想點兒別的辦法了】 “呼————”她的頭猛地一疼，而后天旋地轉(zhuǎn)，她痛苦地蹲在地上。 支離破碎的畫面又浮現(xiàn)在了眼前，血噴涌而出，她一直在拼命地逃。 “海噠......”她小聲喚了一句。 海噠進了電梯，拿著手機照了照，驚訝地發(fā)現(xiàn)電梯墻壁上都是血。剛才沒有照到，他也并不知道竟然都是血，他伸手摸了摸，發(fā)現(xiàn)竟然還是新鮮的。 “楚虞你看————剛才咱們怎么沒發(fā)現(xiàn)————楚虞？” 他叫了一聲，無人應答。 剛想舉著手機轉(zhuǎn)過去查看，竟然有電話打了進來。 「李銘紳你又怎么了？」 「你先前不求我辦事兒了嗎，我這會兒給你弄著車了，你看我啥時候給你送來？」 「我現(xiàn)在在六院呢，楚虞好像出了一些狀況，你先等等吧?！?/br> 「哦，我就是——————」 電話那邊突然斷了。 “喂？？？我靠，這時候沒電。楚虞，你的電話借我————” “嘿嘿嘿......”他身后突然傳來了一聲詭異的笑聲。絕不是楚虞的聲音，那楚虞在哪兒？剛才他拉著的人...... 海噠瞬間頭發(fā)都直了，“是誰？”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還真是辛苦了......”那個聲音像是玻璃渣子一樣瘆人，這時電梯到了一樓。 門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廳里回蕩得海噠的慘叫。 楚虞緩緩起身，從兜里把手機掏出來調(diào)出手電筒，“海噠？” 沒人回應她。 她心里很害怕?！昂}......”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緩緩走進了這層的大廳里，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一道閃電突然劃過天空，透過窗戶把整層照亮。 她心里一驚。模糊地看到了這個大廳里有一張指示地圖，她走過去照了一下，莫名熟悉的感覺在腦海中越來越清晰。 “主任室......”好像自己也熟悉。她連忙跟著指示的路線跑到主任室。 整個走廊里回蕩得全是她的腳步聲。 主任室倒是沒有鎖，她一把就推開了。 這里的一切已經(jīng)落了灰。 她瞇起眼睛，看著地上的雜物。那手機隨意照了照，忽然發(fā)現(xiàn)地上竟然有已經(jīng)被摔碎的合影。 彎腰撿起，她頓時一身冷汗。 在這張合影里，她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身影。穿著病號服坐在第一排，好像還在笑。 “這是？”她痛苦地敲著頭，可卻什么也想不起來。 痛苦和焦急讓她快窒息了，她只恨自己什么也想不起來。 看著這張照片里的其他人，都是一臉開心和快樂地照相。楚虞懊惱地擦擦急出來的眼淚。 一聲打雷把她嚇得一抖，而后又是一道閃電照進了屋子里。 她抬頭的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動都不敢動。 因為她分明看清了，在閃電的瞬間，一道人影投到了墻上。 她被人跟了，而且這個人不是海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