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家_分節(jié)閱讀_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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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夫人強(qiáng)忍住心頭懼意,抽泣不停,說道:“老爺,我有事情要告訴你,關(guān)于錦凡的事情。” 段忠頓時變了臉色,他沉默下來看著玲夫人,屏退屋里下人后,冷冷道:“你說?!?/br> 玲夫人想起今日聽到段誠說錦凡已經(jīng)死了,又是一場痛哭,哭得幾乎有氣無力了,才抽噎道:“老爺,我們的錦凡沒了。” 段忠沉著臉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玲夫人不停抹著臉上眼淚,語音哽咽,將段誠那里聽來的兩句話告訴段忠。 段忠仔細(xì)看玲夫人神情,見她悲傷哀切不似作偽,不由又想起白日那念頭來,端了桌上冷茶喝了一口下去,一時間沒有開口說話。 玲夫人只道段忠不信,瑟瑟發(fā)抖許久,哭泣道:“他們害了我兒性命,李代桃僵,也不知哪里尋來這么一個人裝作錦凡,騙得我好苦?!?/br> 段忠手里握著茶杯,卻是想著段錦凡自受傷醒來之后,種種異常,確實(shí)跟過去完全不像一個人。而且段誠寵他也是自那以后,明明是個不起眼的庶出幼子,偏偏搖身一變在段家上下掀起波瀾不斷。段忠起初是懷疑段錦凡不是自己親生,而是段誠與玲夫人通jian生下的孩子,如今看來,若這個段錦凡真是玲夫人親子,她又怎會跑來告訴自己這不是他們的孩子,豈不是害了他么? 段忠反復(fù)思慮,只覺得李代桃僵不無可能。也許那次受傷之后,真正的段錦凡就已經(jīng)死了,這個人是段誠不知哪里找來代替的?可是目的呢?而且為何容貌又是一模一樣?如何能做得到? 段忠站起身來,有些焦慮的來回走了幾步,聽玲夫人在一邊哭哭啼啼,突然便想起了段錦禾。段忠霎時間臉色鐵青,以前只當(dāng)自己一個兒子被廢在了另一個兒子手上,左手打斷右手,這個啞巴虧只能自己吞了??墒侨缃瘢稍诙五\凡床上那個并不是自己兒子,這就是一筆血淋淋的債了,總得有個人來償還! 段忠手掌握在椅背上,用力捏緊,手心幾乎都快磨出血來,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愿還是不愿相信這件事情,可是心里那滔天的恨意已經(jīng)被掀起來,怎么都難以壓抑下去。 玲夫人哭著輕聲喊:“老爺……” 段忠道:“閉嘴!此事以后不許再胡說八道!聽到了沒?” 玲夫人噎了兩聲,不敢再喚他,聽到段忠道:“來人,幫玲夫人送回去!” 玲夫人去拉段忠手臂,被段忠用力拂開,警告她道:“閉好你的嘴!” 玲夫人被人送走,段忠又叫了兩個人來,讓他們守住玲夫人的院子,不讓她隨意出入。 等這屋里人散盡,段忠才一把抓起桌上茶杯,狠狠擲在地上。 方耀一覺醒來時,見段青楠坐在床邊看著他發(fā)愣。 “怎么?”方耀問他,說出話來又覺得嗓子有些干,忍不住低咳兩聲。 段青楠仍是思緒復(fù)雜,試探著喊了一聲:“方耀?” “嗯,”方耀似乎并沒覺得不妥,說道,“可以給我些水嗎?” 段青楠見他這般神態(tài)自然,想問的話反而問不出口了,去桌子邊上端了水過來,喂他喝了兩口,道:“當(dāng)家剛才來看過你,已經(jīng)回去了。他明早還要去礦場,可能得晚上才能過來?!?/br> 方耀道:“好?!?/br> 段青楠又說道:“當(dāng)家不能來幫你換藥了,他讓我?guī)湍銚Q?!?/br> 方耀看他一眼,應(yīng)道:“嗯?!庇谑且膊慌つ?,趴在床上讓段青楠幫他換藥。 段青楠道:“你與當(dāng)家……” 方耀側(cè)了頭,枕在手臂上,“怎么?” 段青楠猶豫一下,還是問道:“你是不是讓當(dāng)家陪你一起離開段家?” 方耀想了想,“我似乎從來沒有對他這么要求過。” 段青楠微微一怔,又聽方耀繼續(xù)說道:“是他自己對我許諾,要和我一起離開段家。我們有三年,他放下手上段家的一切,我們就可以一起離開,再不用回來?!?/br> 說到這里,方耀似乎淺淺笑了一下。 段青楠也說不上來心里那情緒,放輕了手上動作幫方耀換了臀上的藥。 段錦凡的身體早已今時不同往日,恢復(fù)起來很快,眼看著方耀就可以下床走動了。臀上的傷也已經(jīng)結(jié)疤,若不是碰到,是不會疼的。每天三碗藥喝得方耀嘴里發(fā)苦,再不然就是段誠讓廚房送來的各種補(bǔ)湯,方耀開始都乖乖喝了,到了后來也覺得發(fā)膩。 段誠見方耀恢復(fù)了,便放下心來,更多時候顧著讓段錦鳴快些把所有生意接手過去,不只是許城的生意,他有意讓段錦鳴去段家產(chǎn)業(yè)所在的各地都跑一遍。只是那需要許多時間,而且最好是有段誠的陪同,只是這樣一來,許城的事情都壓在段義一個人肩上,段誠始終不放心。而且更讓他不放心的,還是家里的事情。 段誠還在猶豫不決,卻不料方耀竟然又病倒了。 那天下午,方耀在院子里坐著雕他的小木人,紫紗覺得外面風(fēng)大,拿了披風(fēng)來正要給他披上,沒想到方耀便這樣毫無預(yù)兆地一頭栽了下去。若不是紫紗扶著,說不定頭就直接磕到了地上,那小木人在地上打個轉(zhuǎn),沾滿塵土落在石桌下面的角落里。 起初,段誠只以為是傷情反復(fù),他匆匆趕到方耀的房間時,才見到他緊閉雙目面色慘淡躺在床上,竟然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段誠走到床邊坐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一片冰涼。并沒有再發(fā)熱,怎么好端端的就病倒了? 段青楠在一旁道:“中午吃飯都還好好的,這兩天胃口也不錯,不知怎么下午就突然暈倒過去了?!?/br> 段誠扶著他翻個身,褪下褲子看他臀上的傷,大片的傷口都已經(jīng)結(jié)痂,并沒有再破裂出血。段誠又扶他躺好,問道:“請大夫了嗎?” 段青楠道:“已經(jīng)去請了,可能快到了?!?/br> 段誠點(diǎn)點(diǎn)頭,埋下身來在方耀耳邊輕輕換他名字,喚了幾聲也沒有得到回應(yīng)。 摸了摸他的臉,坐直身子看到放在他枕頭邊上的小木人,拿起來用拇指摩挲過那張模糊的臉,段誠輕輕嘆了口氣。 大夫被火急火燎地催促著到來,藥箱都來不及放下,便坐在床邊給方耀把脈,反反復(fù)復(fù)探了許久脈搏,大夫愁眉緊鎖,說道:“這脈象虛弱,不治之兆啊?!?/br> 段誠頓時變了臉色,“大夫,上午人還好端端,怎能突然就病成這樣?” 那大夫道:“你們與我詳細(xì)細(xì)說說他發(fā)病的情狀?!?/br> 紫紗便說了下午方耀突然暈倒時的情形,又道:“凡少爺這幾天精神一直不錯?!?/br> 大夫翻看他的眼皮,又掰開他的嘴看了看舌苔的顏色,皺眉道:“段老板,你家這位少爺不像是生病了,像是中毒了啊?!?/br> 段誠猛然站了起來,“中毒?” 大夫點(diǎn)點(diǎn)頭,“我不好說是中了什么毒,但是看氣色與脈象,確實(shí)中毒的可能比較大?!?/br> 段誠問:“大夫,可有辦法解毒?” 大夫沉聲道:“這不好說,癥狀以前沒見過,也不清楚是中了什么毒。只能先用藥保住段少爺?shù)牟∏椴粣夯?,再嘗試著給他解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