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家_分節(jié)閱讀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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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那位老人拄著拐杖走近段誠,道:“說來也是你們本家的家事,是你大哥請了我們來想要斷個公道?!?/br> 段誠問道:“族老說的可是錦禾與錦凡那事?” 老人將拐杖在地上杵了杵,“兩個都是我段家子孫,錦禾被錦凡傷成這般模樣,也算是天大的事情了?!?/br> 段誠沉聲道:“此事真要說來,錦凡是為了自保,錦禾也算是自食其果。我以為為此追究錦凡不妥當(dāng),至于錦禾,已經(jīng)傷成這樣,也沒有追究的必要了?!?/br> 老人道:“可是是非曲直尚無定論,怎么就能說錦禾有錯在先,錦凡只是自保呢?你大哥說,錦禾自醒來之后,便一直說是錦凡蓄意謀害于他,其中內(nèi)情,你可曾真查清楚了?” 段誠道:“那一晚的事情,段家上下親眼目睹的并不是少數(shù)?!?/br> 此時,突然聞得秦氏聲音從祠堂門外傳進來,“親眼目睹的并不是全部的經(jīng)過,當(dāng)家為何如此武斷,輕易定了我錦禾的罪?” 段忠見妻子一腳踏入祠堂門內(nèi),頓時斥道:“段家祠堂,吵吵嚷嚷,成何體統(tǒng)?” 秦氏并不理會段忠,而是走到祠堂正中跪了下來,“求各位族老還我錦禾一個公道。” 老人看向段誠:“當(dāng)家,還是把錦禾與錦凡都請過來吧。” 段誠緩緩應(yīng)道:“是的?!?/br> 段誠讓人將段家所有子孫叫來祠堂,段義只比段誠晚了一步,而段錦禾則是被人抬了過來,躺在躺椅之上,身上蓋著棉被。 方耀到時,見著祠堂里已經(jīng)站滿了人,他還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只聽人說是段誠請他去,便不急不忙過來了。 方耀跨過門檻,見到段錦禾正盯著他,雙眼通紅,似乎恨不得親手撕裂了他。方耀轉(zhuǎn)開眼去,朝著段誠方向走去,輕聲問道:“怎么?” 段誠輕輕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朝四位族老行禮道:“錦凡也到了?!?/br> 方耀這才看向站在排位前的那些人,最后又看了一眼段忠,明白了這些人怕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錦凡,”為首那老人道,“我問你,那一夜的事情經(jīng)過到底是怎么樣的?” 方耀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他并不愿意再提起那晚的事情,尤其是在這些人的面前,于是他說道:“我忘記了?!?/br> “錦凡!”段誠大聲斥道,“別亂說話!” 方耀看向段誠。 段誠道:“族老問你什么,你就告訴他,聽到了嗎?” 方耀應(yīng)道:“聽到了?!?/br> 他抬起頭看向那幾個老人,聲音冰冷將那晚自己如何察覺身體不妥,段錦禾如何摸上了自己的床,自己又是如何一刀閹掉了段錦禾的經(jīng)過詳細(xì)講了出來,“后來,我不太清醒,便不記得了?!?/br> 段錦禾咬牙道:“他撒謊!我根本沒有給他下過藥,那晚前院擺宴,我連一句話都不曾和他說過。后來席散時,他便勾引我,讓我去他房里找他,根本是他算計我!” 方耀冷冷哼笑一聲。 老人問道:“他何時給你下的藥?你可知道?” 方耀想起了玲夫人送來的那碗醒酒湯,稍一猶豫,道:“不知道?!?/br> 秦氏尖聲道:“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根本就沒有!” “不是那樣!”忽然,柔弱的女子聲音從門外傳來。眾人回過頭去,才見到是玲夫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守在門口,不敢進來。 段誠連忙道:“玲嫂子請進來說話吧。” 玲夫人對著段誠作個揖,“多謝當(dāng)家?!比缓笥挚戳艘谎圩约赫煞蚰樕判⌒囊硪砜缌诉M來。她走到方耀身邊,輕聲道:“那晚,是錦禾少爺讓我給錦凡送了一碗醒酒湯過去,我并不知那湯里下了藥?!?/br> 段錦禾變了臉色道:“你撒謊!我什么時候讓你給他送過湯?” 玲夫人連忙跪了下來,“各位族老,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我送湯過去,紫紗紫蘿幾個丫鬟都看到的。千萬不要冤枉錦凡啊,他從小就乖巧,從來不會惹事的?!?/br> 段錦禾卻是一口咬定,“族老,他母子二人串通起來冤枉我的,那些丫鬟都是被他們買通的!” 段誠突然輕輕嘆了口氣,道:“錦禾,如此狡辯有何意義?” 秦氏伸手指著段誠,“你身為當(dāng)家,卻根本就是偏寵錦凡,一開始便判了我母子死刑,還有何話好說?” 段誠突然握了方耀的手高高舉起,“各位族老,錦凡手上的傷口便是那時親自用刀劃破的,至今未愈。如此深的傷口,只是他為了迷惑眾人的做戲?” 老人挪動了拐杖,緩緩點了點頭,看向段忠道:“段忠,是你把我們都請來的,你究竟是如何看待此事?” 段忠面色淡漠,躬了身道:“我妻秦氏想要個公道,我便請諸位族老來給她一個公道,是非定論,只要族長一句話,段忠絕無異議?!?/br> 老人又問段誠:“當(dāng)家呢?” 段誠深出一口氣,躬身道:“族令在此,段誠無異議?!?/br> 四位老人又傳問了幾個丫鬟與仆役,低聲商量一番,仍是那為首老人說道:“事實真相一目了然,段秦氏與段錦禾,你母子二人無需再狡辯了。jianyin親生兄弟,這等禽獸行徑都能做得出來,段錦禾,你這閹刑受得不冤?!?/br> 段錦禾面如死灰,無力躺倒在那躺椅之上。 又聽得那老人道:“段錦凡,我問你,你對自己親生兄長如何下得了那么狠的手?” 方耀垂下目光,道:“你不是說了,他應(yīng)得的。” 老人搖搖頭,“手段未免太過殘忍,終歸說來,你毫發(fā)無損,卻狠心將你兄長傷為廢人,段家家法言明傷害血親者,棍責(zé)六十。念在你情有可原,這六十杖改為三十杖,即刻領(lǐng)了吧!” 段誠道:“錦凡為求自保,如何算得上傷害血親?” 老人緩緩說道:“他是為求自保,可是手段太過陰狠,那時情勢,并不是沒有別的阻止之法。打他三十杖,無非是打壓一下他的戾氣。這孩子年紀(jì)尚小,早日規(guī)正,還來得及。” 段誠還要再說,段義突然在背后拉了他衣袖,輕聲道:“三哥,別說了?!?/br> 老人又轉(zhuǎn)向段忠,“兩個都是你的孩子,你可贊同?” 段忠道:“段忠說過無異議?!?/br> 老人點頭道:“那好,即刻杖責(zé)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