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家_分節(jié)閱讀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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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耀把噬日綁回背上,深吸一口氣,猛然沖出一拳擊向余新皓小腹,一條腿卻是一勾一送攻他下盤。他知道論身體條件,段錦凡這副身板遠(yuǎn)不是余新皓的對手,他只能使用靈巧的近身搏斗,讓余新皓拳腳施展不開,再尋機(jī)制勝。 方耀想以輕巧取勝,然而余新皓雖然高大卻并不笨拙,以快打快絲毫沒有亂了節(jié)奏。 方耀雙拳擊出攻他胸口,被他一個反手雙雙扣住,便趁機(jī)借力躍起,雙腿勾住他膝彎,欲圖用全身力氣將他絆倒。 余新皓察覺他意圖,身體只是微微一晃,方耀竟沒能絆住他,卻被余新皓提起身子一甩,在地上翻個身才能站穩(wěn)。 余新皓嘴角輕輕一勾,“身手不錯?!?/br> 方耀知道自己恐怕不是余新皓對手,也不急躁,他的近身格斗以前在連隊(duì)里就是排名中下的,平時對抗練習(xí),輸多贏少。但他總是能不依不饒跟對手纏斗下去,直到對方喊停為止。 然而有一點(diǎn),方耀的格斗術(shù)相比余新皓、殷尚之類大開大闔的武術(shù)動作少了幾分花巧,多了幾分實(shí)用。 如此緊身貼合的纏斗,每一招都是對著要害而去,一不小心便會落入對方手上,饒是余新皓那般體力過人,也感到有些疲憊吃力,于是便下了狠手,想要快些結(jié)束這場比斗。 兩人接連拆了十多招,余新皓猛然一個反手襲向方耀喉頸,方耀連忙抬手將他手臂推開,然而余新皓另一只手動作極快,再一次扣向方耀喉頭,方耀幾乎是條件反射之下,抽出腰間短刀,抵在余新皓手腕,而同時余新皓也虛虛扣住了方耀喉頭,兩人都沒有再用力。 方耀收回刀,開口認(rèn)輸:“我輸了?!?/br> 余新皓也收回了手,道:“不一定誰比較快?!?/br> 方耀搖搖頭,“說好了不用武器。”他只是經(jīng)歷過太多生死關(guān)頭,那是以命相搏,半點(diǎn)不得猶疑。 “不,”余新皓揉了揉手腕,“很好?!?/br> 似乎也是因?yàn)橼A了比斗而心情暢快,余新皓大笑兩聲,回頭攬住段青楠肩膀,道:“你這個弟弟真不錯,走,我請喝酒!” 段青楠一把推開他手臂,“你我之間的賬還未清算,離我遠(yuǎn)些!” 余新皓不以為意,牽過馬來,問方耀道:“聽說你許城段家氣派華麗遠(yuǎn)勝我那將軍府,請你去寒舍喝杯小酒,可會不賞臉?” 方耀想了想,道:“改天吧。” 余新皓聞言,應(yīng)道:“那好,就恭候段少爺大駕光臨了?!闭f完,勒馬轉(zhuǎn)身,對段青楠道:“段老板,你我之間的賬是要好好清算,今日便算了,明日我親自上門,你與我好好來算一番!”說完,領(lǐng)著一眾親兵,打馬而去。 段青楠滿腔怒火無處可發(fā),只能望向余新皓背影,慢慢平歇。 “方兄弟!”殷尚走到方耀身邊,一臉擔(dān)憂,“你沒事吧?” 方耀搖搖頭,“沒事?!?/br> “錦凡,”段青楠喊他,等方耀看向他,才說道,“那你自己照顧好自己,若有什么需要,隨時來府里找我?!?/br> 方耀最終還是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謝謝?!?/br> 待段青楠與凌家兄弟也走遠(yuǎn),殷尚問道:“那位不是淬雪堂的段老板?方兄弟你與他相識?” 方耀沉默片刻,輕描淡寫說道:“不算很熟,只是認(rèn)識。” 他并未去找過段青楠,也沒有去拜訪過余新皓,既然與段家斷絕了關(guān)系,那便徹底些更好。 等殷尚商行里的貨物盤點(diǎn)結(jié)束,他便備了兩匹馬,以及足夠的食物與淡水,與方耀出發(fā)前往流沙湖。 那是大熙商人途徑悅西和俞陽兩地的必經(jīng)之路,并不難尋,途中也遇到了不少商旅,聽殷尚一路與人攀談,倒是還算熱鬧。 到達(dá)流沙湖邊時才是正午,雖然剛剛開春,太陽光依然熾烈,被灼烤了一整天的湖水摸上去微微泛著溫?zé)帷?/br> 同行的商隊(duì)還要繼續(xù)趕路,在湖邊休整小憩之后,便啟程上路,只留下了方耀和殷尚兩個人。 因?yàn)榉揭且^夜的,所以殷尚把東西都從馬背上取下來,準(zhǔn)備好生火的干柴,然后一邊喝水一邊吃了點(diǎn)干糧。 方耀沿著流沙湖邊慢慢走了一圈,然后半跪著一只手伸進(jìn)湖水里去,從湖底撈起一手的金黃細(xì)沙來。 第章 ... 一直到晚上,這湖邊還是只有方耀和殷尚兩個人,依然是就著水簡單吃些干糧和rou干,殷尚燃?xì)饣鸲?,在明亮的篝火邊上躺了下來,一條腿架在另一條腿上,晃悠悠哼著小曲。 方耀一直在耐心地等待,等到月亮從東邊升起,緩慢地爬到這片蒼茫大漠漆黑的夜空之中,銀亮的光芒灑遍了大地,落在方耀身上,勾勒出修長動人的身形。 此時,整片大漠上一絲風(fēng)也沒有,水平鋪著銀晃晃一層白,仿佛一面圓潤的鏡子,映照出天空一輪圓月。方耀總算是見到了段誠那扇屏風(fēng)上的畫里面的光景,水天之間兩輪明月交錯輝映,彼此照耀。 水面騰著霧氣,彌漫起來滋潤著這片綠洲的生命,而所有生命在這片廣闊自然中又都顯得渺小。此時湖邊那簇篝火,在水氣籠罩下已經(jīng)是明滅不清了。 篝火邊躺著的殷尚已然睡著過去,發(fā)出雷鳴般的呼嚕聲。于是只剩下方耀一個人,靜靜欣賞著這靜謐神奇的流沙湖夜色。 方耀沿著湖岸逐漸走遠(yuǎn),等來到幾乎看不見火光照耀的地方,他緩緩脫下所有衣衫,赤裸著身體朝湖水里走去。 夜晚的流沙湖,湖水是冰涼刺骨的,可是湖底那層細(xì)軟黃沙仿佛又還帶著日間殘留的溫度,細(xì)細(xì)密密將腳掌包裹起來,溫柔而綿軟。方耀一直朝著湖心那輪明月的倒影走去,等到湖水淹過了胸口,便舒展雙臂往前面游去。手臂劃破了湖面的寧靜,明月也破碎成點(diǎn)點(diǎn)銀色光芒,隨著湖水晃動而輕輕搖動,將方耀包裹其中。 方耀一個翻身,猛然扎入湖水之中,任由自己在一片漆黑中緩緩下沉。他也不知沉了多久,直到胸口覺得難受,才擺動手臂往水面上劃。身體浮出水面的一瞬間,方耀只覺得一陣難言的舒暢,不由輕輕嘆息出聲。 就在此時,方耀發(fā)現(xiàn)靠近湖岸的水面上多了一個人的倒影。那人背對著月亮,銀色光輝從他背后灑落下來,面容卻陷入一片暗色的陰影之中。 方耀愕然,回頭想看是否殷尚醒來了,卻是距離火光太遠(yuǎn),只能看到一個不清晰的影子。他劃著水往前游去,一直到了岸邊,抬起頭來借著月光看清了面前站著的人。 那人還有些喘息不定,胸口微微起伏著,離他不遠(yuǎn)處有匹馬,似乎有些疲倦地緩慢踱著步。 興許因?yàn)榉揭恢痹谒?,沒能聽到馬蹄聲,可那人確是在夜色中一個人騎著馬趕來的。 “段誠?”方耀有些不確定地喊他的名字,最初的驚愕過去之后,竟是激動得身體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段誠向他伸出一只手,“上來?!?/br> 方耀有些猶豫,身體在水里輕輕劃動片刻,終于還是緩緩朝著前方游去,直到腳底踩到細(xì)沙,才赤裸著從湖水里朝著岸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