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臨陣磨槍_分節(jié)閱讀_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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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境遷,如今看來,卻不過令展長生多添些許感慨,只牽掛那對母女留在鎮(zhèn)魂碑中,卻不知過著怎樣的日子。 他自木匣角落拈出個同樣的符紙元寶來,兩相對比,細節(jié)處分毫不差。 許文禮見狀,倒也猜到幾分,試探問道:“莫非是故人?” 展長生垂目,語調(diào)卻沉穩(wěn)如大河起伏,“我在清河村時,曾有上清門修士前往收徒,其中一人名廣靈子,將這符紙元寶贈與舍妹?!?/br> 許文禮一驚:“展龍……那酷似展龍樣貌的碎刃,莫非同廣靈子有干系?” 展長生嘴角微勾,卻露出幾分諷刺笑容,“上清門不幸,滿門上下,皆已命殞,卻唯有一人活了下來,不知所蹤。那人正是我清河村人,被廣靈子收為徒弟?!?/br> 名喚,吳寶。 展長生再緊皺眉頭,卻不知這吳寶為何牽扯進斬龍槍的亂子里來,許文禮見他神色冰冷,便也干脆靠著床頭,閉目養(yǎng)神。 二人一時無話,不知過了多久,屋外遠遠傳來一聲清唳,展長生聽得熟悉,信步出了石屋,便瞧見頭頂一頭巨大的金羽雕盤旋。 他開了禁制,放毛毛入內(nèi),毛毛卻一反常態(tài)不曾撲上來撒歡,只將鳥喙上叼著的半條布片放在展長生手上,便焦急叫喚,撲扇翅膀,幾欲騰飛。 展長生將布條抓在手中,感受到依稀靈力,正是夏桐生所有,他用力抓緊布條,沉聲問道:“你見著桐生了?引路!” 毛毛得令,利劍一般朝北方飛去,展長生也顧不得多叮囑許文禮、團團圓圓半句,便再次召出木簡,緊追它身后而去。 一人一雕行了足足兩個時辰,展長生方才望見遠處蒼茫群山深處,突然閃出一點金光。 ☆、第八十九章 情敵皆殺 毛毛得見金光,便仰頭高聲鳴叫,示意此地即是拾得夏桐生衣物碎片所在。 展長生連闖數(shù)個秘境、異界,對不尋常之處的蛛絲馬跡爛熟于心,如今只神識略略一掃,便已看透其中機關(guān)。 那山間有一處山谷,谷底狹小,四周皆被斷崖包圍,凡人難近。谷底豎了一塊石碑,上刻“神仙洞天”四個大字,金光閃閃,仙氣沖天。實則一處轉(zhuǎn)移法陣,只需觸碰石碑,就能引動陣法,將觸碰之人送入一處小秘境之中。 展長生便冷笑,這陣法不足青元仙境那轉(zhuǎn)移陣法百分之一,也敢自稱神仙洞天,當(dāng)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心頭嗤笑,卻半點不曾放松,細細探查一番后,便將金羽雕收回靈獸袋中,隨后驅(qū)動木簡,朝山谷飛去,徑直觸動那陣法。 那石碑頓時放出一道沖天光柱,將展長生連人帶船一道籠罩其中,那木簡頓時被束縛了行動,恢復(fù)原形,落回展長生手中。 展長生收妥木簡,卻察覺這法陣轉(zhuǎn)移得十分平穩(wěn),不見任何震動,眼前金光散去時,他便徐徐落在一處草地上。 面前一堵矮墻,白墻黑瓦,朝兩邊無限延展,形如滿月的拱門內(nèi),是司空見慣的園林景致,假山樹木,花草飄香,溪水潺潺,水榭悄然而立。 展長生便隨著足下的碎石小徑,跨入拱門,一路彎彎繞繞,轉(zhuǎn)朱閣,過樓臺,眼前便豁然一亮,顯出兩排修剪得整齊的低矮蔥綠灌木。 灌木猶如兩列衛(wèi)兵,排列得分毫不差,中間一條寬闊石路,巨大青石彼此銜接得嚴絲合縫,一路通向一座巍峨石殿。 石殿內(nèi)寬敞高聳,一人身著瓊英將領(lǐng)服色,正坐殿中石塊雕成的高背座椅上,膝頭橫了一柄金色手槍,光芒時明時暗,倒似活物在呼吸一般。 那光芒時時變換,將那青年原本堪稱俊美的面容映得時陰時晴,高深莫測。 展長生沿石階而上,手中暗扣了桃木化石陣盤,那人待他離得不足五丈時,方才徐徐抬眸,望向來者,笑容頓時如沐春風(fēng),溶解了一室封凍冰冷:“你終于來了,長生哥哥?!?/br> 展長生立在石殿入口處,靜靜打量這青年。 光陰荏苒,往日那喜愛依偎懷中撒嬌的孩童,如今已改頭換面,竟尋不到半分舊時痕跡。 身后不知何處天光映照,將他身影拉得極長,在殿中石地上一路延伸。那光芒卻觸不到吳寶安坐之處,濃厚陰影仿佛亙古留存,同那青年融為一體。 展長生面色沉凝如水,一面緩步朝他靠近,一面問道:“寶兒,我有話問你?!?/br> 吳寶仍是安坐,不動如山,柔和笑道:“長生哥哥盡管問,我必當(dāng)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展長生便問道:“上清門滅門時,你身在何處?” 吳寶微微動容,只怕未曾想到展長生已猜到如此地步,竟叫他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yīng)。 他便顧左右而言他,笑道:“長生哥哥,你不問桐生下落,為何卻關(guān)心起上清門來了?” 展長生距離不足三尺距離時,便停下腳步,視線落在他膝頭橫置的手槍上,長約一丈二尺,自槍尖至槍尾,通體金黃,過于張揚,有失穩(wěn)重。 然則那手槍隱隱透出的強橫霸道殺氣猶如烈火一般,展長生熟悉得很。 展長生一面思忖如何奪槍,一面卻不答反問道:“你身在上清山中何處?” 吳寶終是繃不住笑容,垂目嘆道:“我在樞機樓中?!?/br> 展長生同展龍那日遍查上清門,自然去過樞機樓,那樞機樓原本掌管全山上下所有陣法運行,核心處則是護山大陣的陣眼所在,已被人盡數(shù)破壞。 若是自外強破了護山大陣,又何必多此一舉毀壞樞機樓?自然是內(nèi)賊所為。 故而唯一存活者,便是開門揖盜之人。 展長生長久修煉,早已練就了道心如止水的本事,如今卻只覺心頭狂怒,反倒自發(fā)生出一股業(yè)火,燒得周身血脈guntang,直欲將面前人斬殺當(dāng)場。 他終是深吸口氣,壓下怒火,又道:“自你走后,清河村被天孤城屠村,你爹娘、我娘、寧兒……全都……” 吳寶終是起身,將手槍放在座椅上,邁步行至展長生面前,他身量極高,便低頭同展長生平視,又伸手握住展長生手臂,笑道:“我只道長生哥哥也遭了不測,那日在長寧重見了哥哥,好生……歡喜?!?/br> 展長生一時恍然,只覺面前這人陌生至極,絕非那往日戀戀不舍離了清河村,并同寧兒做了那般兒女情長約定的孩童。 他不覺追問道:“寶兒……你在上清門等不到寧兒,便不曾傷心么?” 吳寶仍是笑道:“童言無忌,如何能信?長生哥哥傷心,我便傷心。” 展長生便冷笑出聲,眉心緊皺如川,又問道:“你我滿門皆被天孤城害死,瓊英又同天孤結(jié)盟,你竟肯安心做瓊英的走狗?” 寶遲疑,手指握著展長生手臂,只覺清涼溫潤感傳來,舒適愉悅無比。他不舍松手,又唯恐展長生生氣,只得討好道:“哥哥有所不知,此事非同小可,我豈能囿于一點私人恩怨,誤了王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