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臨陣磨槍_分節(jié)閱讀_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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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辭不言,只是撩起袍袖,翻轉(zhuǎn)手腕,搭在一旁幾案上,整個全然信任的模樣。 修士診脈,乃是以靈力滲入對方經(jīng)脈之中,用以查探修為或者傷勢,只在彼此信任的師門、摯友、道侶間可診脈。 如潘辭這般全然不設(shè)防,展長生若是有意,靈力深入后,斷經(jīng)脈、毀丹田,叫此人立時身死道消也易如反掌。 展長生見他坦然,反倒多生了幾分愧疚,卻仍舊是輕輕并攏兩指,搭在潘辭腕間,一縷細(xì)弱靈力小心翼翼順經(jīng)脈游走。 這劍修金靈根純正厚實,經(jīng)脈寬廣,丹田深厚,基礎(chǔ)打得極為牢靠。又因水生金,展長生水行靈力在他經(jīng)脈中游走一個周天,再借助他天生能通神泉之效,竟將潘辭內(nèi)傷修復(fù)得七七八八。 待展長生收回靈力時,潘辭那慘白臉色便有所好轉(zhuǎn),他長舒口氣,卻皺眉道:“不知阿禮同你師兄去了何處?!?/br> 展長生亦是掛心,折身行至門口,遠(yuǎn)眺屋外竹林。極目之內(nèi)俱是成片青翠欲滴,層層疊疊,鋪展至遠(yuǎn)方,猶若竹海濤濤,無邊無際。 先前他二人一路行來時,四處寂靜,除卻風(fēng)吹葉動,竹海起伏外,竟聽不見半點旁的聲響。 展長生便自靈寵袋中喚出毛毛,那幼雕只是一時脫力,回復(fù)得極快,此時便在半空盤旋一圈,落回飼主的手臂上。 展長生道:“毛毛,你且在此地巡視一圈,徹底搜索,尋找我?guī)熜滞⒍Y的下落?!?/br> 那幼雕頭顱高揚,便聽懂展長生命令,再度一飛沖天,璀璨身影轉(zhuǎn)眼消失在青空邊際。 展長生憂心忡忡,一時間陷入沉默中。 寂靜室內(nèi),卻又緩緩響起潘辭的清冷嗓音,道:“我外祖家姓唐?!?/br> 展長生不知他為何提起這個由頭,也不接話,只轉(zhuǎn)身看他。 潘辭卻緩緩露出一抹笑,又道:“唐氏七百年前盛極一時,如今卻只得我這外孫一點血脈殘存。不見五陵豪杰墓,無花無酒耕作田。唐氏先祖,不幸一語成箴?!?/br> 展長生心頭劇震,一則,修仙世家中,確然有一個唐氏如雷貫耳,曾經(jīng)險些一統(tǒng)十洲三國,其天才之眾,其規(guī)模之巨,幾能同神國抗衡。 然則天妒英才,這唐氏俊杰在數(shù)百年間接連殞落,又被鄰近宗門世家落井下石,日益式微,終于絕了后。展長生偶然在市集聽那江湖逸聞,蜚短流長,便聽聞過唐氏世家種種往事。彼時人人嘆息,只道天道無常,盛者必衰,新興的世家王國,宗門大派,再無一族能抵唐氏昔日榮光的萬一。只怕是神王忌憚,故意降災(zāi)與那唐氏。 另則那句“不見五陵豪杰墓,無花無酒耕作田”,卻更令展長生如雷貫耳,只因這句名詩仍是出自唐國千年前一位詩人筆下,唐國孩童過半都曾拜讀。 展長生手指緊扣,顫聲道:“潘道兄那位外家先祖,尊諱可是單名一個寅字?” 潘辭聽聞先祖尊諱,肅容起身,整衣朝西方遙遙一拜,方才道:“家訓(xùn)嚴(yán)令此字絕不可外泄……故而知曉之人……是了,長生,原來你也是異客?!?/br> 這便是默認(rèn)了。 展長生心頭浪潮狂涌,眉心越皺越深,原先他只道自己是個異數(shù),不料這修仙大陸竟處處有穿越的前輩們遺留的痕跡,先有白玉玲瓏塔的前主,后有青元上仙,又有百世仙尊,如今竟然更來個耳熟能詳?shù)奶埔?。只怕其中,另有玄機。 展長生并不答他,反又追問道:“你那威力不凡的天弓訣,莫非就是這位先祖所創(chuàng)的仙法?” 潘辭肅容道:“并非如此,傳聞先祖曾得遇一位修仙前輩,以武入道,極為強橫,便是神王也不放在眼里。那位前輩愛武成癡,卻自槍法里領(lǐng)悟出一套百兵訣。傳聞是以槍化一百零八種兵器,施展時威力絕強,有驚天地泣鬼神之功。我那先祖同那前輩皆為好酒之輩,極是投緣,故而蒙前輩不棄,賜了一套天弓訣。只可惜仙訣留存至今,也只不過剩余幾個零散招式罷了。” 展長生隱隱有所揣測,這位好酒愛武的前輩,只怕就是他那位便宜師尊屠龍仙人。想不到屠龍交游如此廣闊,竟連唐氏先祖也一道喝過酒。 展長生暗暗嘆息,只覺種種線索,仿佛見不到頭緒的碎片,無法拼合成塊,若是多想,反倒紛繁復(fù)雜,頭大如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