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臨陣磨槍_分節(jié)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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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長生不敢耽誤,只將那物事捧在手中,加快幾步,自緩慢合攏的紅蓮花瓣縫隙內(nèi)邁入,立在展龍面前,喚道:“師兄,這……” 展龍卻不待他問出口,將他手腕一拽,扯入懷中,雙眸已然泛起一層薄黑魔氣。 那枚銀蛋自展長生手中滾落,咕嚕嚕沒入紅霧之中,展長生卻顧不上,只望著展龍雙眼,心中酸澀。 他只因厭惡疼痛,又對屈服同性身下的行徑百般不甘,故而于雙修一事能拖便拖,能阻則阻。 展龍知他不情愿,故而也是能壓便壓,能忍則忍,每次皆要忍至魔氣滿盈時方才尋他。 “十八層地獄萬刑加身,莫過于此。”金羽雕言猶在耳,展長生方才覺出往日自私。 舊日唐國記憶根深蒂固,二人合歡多為一夕歡愉。他終究理念有別,忘記展龍此舉是為吊命。如今深刻憶起,展長生難免心有余悸,竟驚出了一身冷汗。 此時更顧不上多問幾句,只是隨展龍拉拽,坐在他腿上,主動貼合唇齒,供他汲取。 展龍乍見他這般主動,有一瞬訝異,隨即卻再顧不上,只將師弟圈禁懷中,輾轉(zhuǎn)深吻。 展長生低喘一聲,全力迎合,且反守為攻,直欲將神泉渡入展龍口中。展龍略略垂了眼瞼,俯身將他壓下,隨即得寸進尺,纏綿雙修。 天上地下,四面八方,俱是赤紅血霧層層包裹,看得久了,便生出煩躁憋悶。 展長生半昏半醒時,又再見到那沖天的紅蓮業(yè)火,正同一團拳頭大的白焰激烈糾纏。紅白烈焰之間金光彌散,猶若點點螢火匯成一條小小光流,茫然搖曳,正被紅白二色火焰彼此爭奪。 展長生見狀,心知定然是在煉化主刃殘片。他便走上前去,竟不覺那火焰如何灼燙,他更徑直伸手,將點點溫?zé)峤鸸庾皆谑种?,自紅蓮業(yè)火中扯拽出來。 赤焰頓時一暗,白焰立時撲上前來,將他手掌團團包裹,展長生未覺其炙熱,卻突然全身一震,不由失聲驚喘,隨即在展龍懷中睜開雙眼。 展龍氣息略粗沉而火熱,目光專注異常,落在這少年面上。 展長生卻是精疲力竭,通身疼痛,連手指也不愿動上一動,只顧閉目調(diào)息。 睫毛輕顫,冷玉的面容透著潮紅。展龍將他衣衫歸攏,手指握在掌中,只覺格外珍之重之,要將他留在懷中。 本命真火得了外力相助,又旺盛幾分,將金色熒光一點一滴吞納煉化。 不知不覺間日升月落,復(fù)而月升日落,展長生連清醒也顧不上,只在展龍深厚綿長的索求中低吟顫抖,半醒半昏。 待得展長生徹底清醒時,早已餓得饑腸轆轆,手足俱軟,眼前發(fā)黑。 他半跌半爬自展龍懷中離開,停在溪水邊,掬了捧清水洗面,方才長舒口氣。有展龍渡入靈力充盈滋養(yǎng)rou身,斷不至送命,只是他rou體凡胎,又未曾習(xí)得辟谷之術(shù),如今餓得狠了,免不了受些罪。 展長生又捧了溪水緩緩喝下,再回頭看去,那紅霧圓球縮小到丈余,色澤卻愈發(fā)濃艷,龍紋鮮明,直欲滴出血來。 他仍舊不敢離遠,守在谷中,勤加練習(xí)功法,再翻閱書籍,將天孤城風(fēng)土人情牢記下來。 天孤城名雖為城,實則同一國無異,有數(shù)十座小城、鄉(xiāng)鎮(zhèn)依附其麾下。天孤城內(nèi)有百萬百姓之眾,城墻高百仞,高聳難侵,若要在城外居住自是隨意,若要入城,需驗過天孤百姓身份木符方可。 那木符以秘術(shù)制成,嚴(yán)審嚴(yán)制,偽造不得。 展長生眉頭微皺,一時間竟是想不出混入城中的計策。 到了此時,他方才覺出了修仙的好處來。 那魔王夏侯琰的情報,縱使夏元昭手下能人眾多,卻也知之甚少。只知他性情殘暴,手腕強硬,名雖為魔王,實則乃化外蠻夷后裔。 許是天賦異稟,又習(xí)得些修煉的法門奇術(shù),武功高強,百人難敵,故而在三十余年前率領(lǐng)心腹,斬殺前任魔王,奪了天孤城魔王寶座。 夏侯琰奪了寶座,自是防范旁人如法炮制,故而極為謹慎,時時靠十二影衛(wèi)以假亂真,卻也當(dāng)真躲過了數(shù)次暗殺。天長日久,竟無人再知曉這人本尊在何處。 屠村影衛(wèi)于二十丈開外,將他一箭穿心,那鐵弓起碼有二十石之力。長寧軍中小試時,冠軍不過拉開八石的大弓。就連那胡巖風(fēng),素有軍神之稱,所用的也不過十六石的鐵胎弓。 展長生修的七禽訣挪騰轉(zhuǎn)移,皆是輕身的小巧法子,力量更是有限得緊。凡人rou身受限,壽命短暫,當(dāng)真叫人心酸絕望。 他這般胡思亂想了一陣,知道不妥,便收束了心神。左右先抵達天孤城外潛伏下來,看清形勢再作計較。 展長生這邊廂堪堪靜下心來,那血霧沉寂數(shù)日后,忽而急遽旋轉(zhuǎn),猶如一陣龍卷風(fēng)平地而生,呼嘯風(fēng)聲震耳欲聾。卷得谷中草木翻飛、山石破碎,接連發(fā)出巨響,天地間一片血紅刺目。 不過頃刻之間,那猩紅血霧驟然一收,便猶若雨過天晴,血色褪得干干凈凈,只余了晴空萬里下的滿地狼藉同空山靜寂。 展長生方才站起身來,見展龍立在原地,雪素的深衣又被撕扯成了碎布,露出鐵打一般緊實的雄壯身軀。那水晶發(fā)簪早已碎裂,黑發(fā)如瀑披散下來。 周身氣勢卻更是凝練肅殺幾分,目光如利槍,森然冰寒,唯有在見到展長生時,方才有些許柔和,沉聲喚道:“師弟?!?/br> 展長生見他平安,便覺心中歡喜,欣然迎上前去,笑道:“師兄,可是煉化妥當(dāng)了?” 展龍道:“正是?!彼麑⑸砩纤椴汲啡?,重新?lián)Q上了往日的玄色長衫。 展長生好奇追問:“師兄為何獨獨那一日要換素白深衣?” 展龍正一圈圈收束腰帶,聞言時手中動作不停,“九月初九,是我出爐之日。師尊曾言,神槍出世,生靈涂炭,故而要服素?!?/br> 展長生微微一愣,便憶起冥界時那老媼凄厲喝聲:神槍出,萬鬼哭。 斬龍槍為殺滅而生,出世之時,神鬼皆哭。是為畏懼,是為憎惡,是為背離。 展長生心頭低嘆,只抬起手來,為他整理衣襟,“師兄,凡人生辰那日,要吃長壽面的?!?/br> 展龍道:“我并非凡人?!?/br> 展長生略略一怔,仍是續(xù)道:“明年你生辰,我為你煮一碗長壽面?!?/br> 展龍眉頭微皺,遲疑道:“凡間食物,于我并無用處,為何要大費周折?” 展長生不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仍是按下性子為他解釋:“出爐之日,是你生辰,自然要慶祝?!?/br> 展龍卻道:“我……出爐之后,大開殺戒,死在槍下者不計其數(shù)。兇兵出世,為何要慶祝?” 展長生終是失了耐心,狠狠將他衣襟一扯,收攏后撒手,怒道:“總有人為你出世歡喜!” 展龍劍眉微蹙,似在追憶一般,須臾后不以為然搖頭,“不曾有過。” 展長生見他眉宇間一派漠然,終是嘆息出聲,踮起腳為展龍梳理長發(fā),這次取出一條青綢長條,為他收束發(fā)絲。展龍低頭任他動作,忽地低聲道:“長生,你長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