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臨陣磨槍_分節(jié)閱讀_15
展長生遲疑道:“莫非……又要……” 展龍道:“正是。” 展長生只得靠近兩步,便被展龍握住手腕,拽到懷里坐下。 ☆、第十一章 勸誘 許是先前吸收白熾烈焰之故,展龍體溫灼熱猶勝以往,便是有寶衣護體,那熱度也不見半分衰竭。 展龍擁他入懷,眉頭微皺,便伸手入外衫內,欲將展長生中衣除去。 展長生扣緊他手腕,怒道:“方才要我穿上,如今又要脫下,你究竟意欲何為?” 展龍依舊手指輕撥,將風翎衣剝下,扔在一旁,口中卻一副理所應當,“方才為護你不受寒玉匣所傷,故要穿上。眼下助我行功,自然剝離障礙。為何不可?” 展長生一時語塞,竟無言以對。展龍通身熱如烘爐,如雄鳥護雛一般將他圈禁懷中,縱使不著寸縷也不覺寒涼,反覺暑意襲人。 只是他一時只覺被男子這般緊擁委實難堪,一時又想彼此皆是同性,不必太過計較。百般糾結時,通身緊繃,只任展龍牽引下頜,再度覆蓋唇舌。 火燙洪流侵襲而來,灌入舌根,涌入喉下,仿佛要將他五臟六腑一同燒焦,展長生眉心緊蹙,要將他推開,卻反被扣住手腕。 掌心相合處正是上品靈石,猶如烈焰燃燒,燙得展長生暗啞痛呼,唇舌卻被生生堵住,只化作喉間無力幾聲嗚咽。 展長生身處局中,苦不堪言,自是看不見周遭變化。卻不知他二人盡被赤紅泛白的火焰團團包圍,拆出來的成堆金屬碎片被火焰燒得化作灰燼,只留幾不可見的一點精華,沒入展龍眉心。 隨后那烈火陡然一閃,散發(fā)刺目紅光,將尖稍一點慘白色也險些盡數吞沒。正是血孽業(yè)火侵蝕斬龍槍本命真火的跡象。 展龍催動靈力,更將那掙扎悲鳴的凡人壓在懷中,小心翼翼壓榨神泉的涓滴細流,仔細導入經脈,護住最后一點靈臺清明。 如此循環(huán)往復大半夜,熾焰尖稍方才重又轉白,其下卻依舊嫣紅如血。雖是如此,展龍卻不敢再進一步,只因凡人rou身脆弱,若是使用太過,必定經脈盡斷而亡,無疑殺雞取卵。 展龍吸盡三枚上品靈石的靈力,眼見展長生面無血色,氣息微弱,未免有些著慌。他耗費最后一點現世之刃將這凡人自冥界奪了過來,若不慎死去,展龍便再無半分對抗血孽之力。若到那時,本命真火被吞噬殆盡,他便只余發(fā)狂至死一途。 展龍自認死不足道,卻不愿折在這里。那神王囚他舊主,毀他真身。那眾神人仙君外表生得個個道貌岸然,為奪神槍,竟是不擇手段,機關算盡,丑陋不堪。 恩怨未了,斬龍槍如何能死得心甘? 他只得按捺住暴躁脾性,小心將展長生帶回軍營,凝視那少年慘白面容片刻,方才重新化作燒火棍,靜靜靠在墻邊。 翌日醒來時,展長生瞧見頭頂簡陋房頂,便知二人已回了軍營。他隱約記得昨日被展龍堵住唇舌,強行灌注火流,精力仿佛被他絲絲縷縷剝奪,及至最后,更是連五臟六腑也燒灼疼痛不休,實在是,苦不堪言。 展長生劫后余生,暗道僥幸,才欲起身時,手臂一軟,便自木床上摔落地上。此時方才察覺血脈中猶如火燒,烘得全身提不起半點力氣。 鄰鋪李阿牛同徐三寶聽見響動,急忙上前將展長生攙扶起來,觸碰間便覺他通身guntang。李阿牛驚叫道:“長生,你莫非發(fā)燒了,這般燙手,還是快些休息為妙?!?/br> 展長生借二人之力坐回床頭,咬牙道:“不妨事……勞煩替我取點水來。” 他昨日才得將軍青眼,編入精銳營中,若今日便一病不起,只怕落個不堪大用之名。早知如此,昨日便不該任展龍肆意榨取才是。 展長生心中暗暗后悔不已,李阿牛已取來一碗井水。展長生接過青瓷碗,一口氣喝下。清晨時分,井水寒涼,便將血中火熱壓下些許。 他方才長舒口氣,強忍不適起身,洗漱更衣后,重新提了斬龍槍槍桿進入校場,要進行第二輪擂臺賽。 識海中展龍嗓音暗暗響起,肅聲道:“你今日體況不佳,應多休息才是?!?/br> 展長生暗中怒道:“你這始作俑者,哪來的膽量置喙!” 展龍卻道:“你若死了,我也不能獨活,自然要掛在心上?!?/br> 展長生被他一噎,又再語塞,干脆閉嘴不語,在擂臺鼓響起之前,靠在樹下閉目調息。 這一日比試,展長生便察覺異樣,那槍身仿佛輕便不少,揮動之間更是靈動,竟隱隱有心意相通之感。故而雖身體欠佳,對手又比昨日強出不少,他竟也勝了三人,堪堪晉級決賽。 待下擂臺時,他已是滿身熱汗淋漓,粗喘不停,唯有緊咬牙關,緊握槍桿,方才支撐住酸軟雙腿邁步。勉力回了營房,他便立時倒在床上,人事不省。 再至夜間時,無論展長生如何抵抗,展龍依舊故我,將他擄進那小秘境之中,大步邁向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