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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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顧寒察覺出她的異常,溫語竹低聲道:“我們?nèi)ツ囊患页曰疱???/br> 顧寒掃了眼后視鏡,嗓音溫潤,沒有讓溫語竹察覺到異常,道:“去華府路的那一家?!?/br> 溫語竹低低道了聲好,旋即將手機(jī)信息刪除掉。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溫語竹吃的有點多,一吃多就困,她拿著衣服進(jìn)了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顧寒正站在陽臺上打電話,見她頭發(fā)濕漉漉的,眉頭微蹙,對她招了招手,溫語竹上前,他隨手在陽臺上挑了一條干毛巾,輕輕的蓋在了溫語竹的頭上,電話還沒掛斷,他溫柔的道:“也不擦干頭發(fā),著涼了怎么辦?” 說完,他將手機(jī)開了免提放在了陽臺上,兩只手抓過毛巾,一下一下的揉搓著溫語竹的頭發(fā),后者有些困倦,晚上吃火鍋的時候,喝了點點的小酒,乖巧的很。 顧寒是喜歡溫語竹喝了酒的樣子,又乖又軟。 電話是開了免提的,那邊傳來了外國友人的聲音,說的是哪國的語言,溫語竹也聽的不是很清楚,而且加上頭暈暈的,她只能聽見顧寒低聲笑了下,旋即用好聽的嗓音,回了一句溫語竹能聽懂的話,“she's my wife?!?/br> 她是我的妻子。 溫語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她翻身下了床,收拾了一下,看見了顧寒留在冰箱的便利貼,上面寫了一段話 ——公司有份合同,我先去,你休息,別來公司了,冰箱里有熬好的骨頭湯和做好的飯菜,今晚我有應(yīng)酬,你要是想來,在七點前發(fā)信息給我,我來接你,你要是不想來,那我早點回家。 ——顧寒。 溫語竹摘下那張便利貼反反復(fù)復(fù)的看了好一會兒,旋即將它貼回原位,她不愿意去參加什么應(yīng)酬,總覺得煩悶,她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顧寒熬好的湯以及飯菜放進(jìn)了微波爐里面加熱,香味瞬間四溢開來,她吃完后,收拾了一下,化了個妝便去了公司。 她的設(shè)計稿還有一些收尾沒弄好,她前段時間已經(jīng)去了總部報道,只是沒兩天就發(fā)生了溫圣的事,算下來,也有一段時間沒來了,一進(jìn)去,也難怪同事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可能是顧寒知道趙圓和她說的上幾句話,把溫語竹調(diào)來這里之后,讓她有個伴,把趙圓也調(diào)來了。 溫語竹一進(jìn)去,趙圓就粘了上來,低聲問道:“語竹,你最近怎么了,這么久沒來公司?!?/br> 總不能說自己被綁架了差點沒命了,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里,體驗過生死吧,她怕嚇到趙圓,于是莞爾道:“沒什么事,被家里人催著相親,躲起來了?!?/br> 趙圓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她似乎不怎么相信,低聲道:“可你不是和我們的顧總在一起了嗎,我聽別人是這么傳的!” 溫語竹哪里知道這些小道消息傳的那么快,正欲解釋,趙圓想起顧寒說的是他在追求溫語竹愛而不得,以為顧寒追求被拒了,于是便苦口婆心的道:“語竹,你眼光也別那么高,你看我們顧總,人長的帥,身高也高,年紀(jì)輕輕的又家財萬貫,而且最主要的是,還從來沒有什么不干凈的緋聞,就這樣的一個百年難遇的男人,你還在挑,你到底想要哪種,你告訴我!” 溫語竹覺得趙圓因為被調(diào)來了總部,整個人對顧寒的印象已經(jīng)迅速飆升,容不得一個人看顧寒不順眼。 她無力的搖搖頭,坐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拿出圖紙的那一刻,手機(jī)響起,是信息來了。 她現(xiàn)在對任何聲音都很敏感,特別是手機(jī)信息的。 因為會讓她想起祁遠(yuǎn)。 她抿了抿唇,手有些顫抖的打開手機(jī),電話未署名。 信息只有一條。 ——【寶貝,五分鐘之內(nèi),來天臺?!?/br> 是祁遠(yuǎn)! 第39章 我給你七天時間 辦公室門口喧鬧, 她就像是被隔開的人,外面的熱鬧都與她無關(guān)。 她的視線牢牢地鎖在自己的手機(jī)上, 那條信息...... 她握著手機(jī)的手收緊, 額間冒出了細(xì)密的汗, 祁遠(yuǎn)的出現(xiàn)讓她特別的措手不及, 明明已經(jīng)有兩三天了, 但是溫語竹總覺得不真實, 而今天這條短信讓她的真實感瞬間增加。 因為之前都沒有見面, 而今天這條短信, 是逼著她去見面的。 溫語竹愣在原地許久不能動彈, 手機(jī)又傳來了一條信息。 ——【五分鐘之內(nèi)?!?/br> 溫語竹沒有任何時間可以再去思考, 生怕祁遠(yuǎn)做出什么事情, 她打開門, 趙圓愣了一下,欸了一聲,轉(zhuǎn)身就看見溫語竹跑著往外走去,速度快到像是一陣風(fēng)。 趙圓回過神來的時候, 溫語竹已經(jīng)上了電梯了。 電梯幾乎是剛到頂樓, 響起叮咚聲的那一刻,溫語竹就看見一個男人站在天臺的欄桿上,穿著黑色的工裝褲和黑色t恤,平舉著雙手,一下一下,步伐晃蕩的沿著細(xì)細(xì)的圍墻走著, 只瞧一眼就能讓人察覺到危險。 他隨時可能掉下去,然后粉身碎骨。 溫語竹就站在天臺的門口,蔥白的指尖抓著門把,額間溢出了細(xì)密的汗,她低低的喊了一句,“祁遠(yuǎn)......” 他喜歡危險,越危險的地方便越喜歡。 和他的名字一樣,在那一帶,祁遠(yuǎn)二字一說出來,無人敢惹。 少年舉著手,腳步微頓,任風(fēng)將他的t恤給吹的鼓鼓的,半晌后,他才收回手,喉結(jié)滾動,低低的喊了句:“jiejie,你終于舍得見我了,嗯?” 溫語竹咽了咽口水,祁遠(yuǎn)其實很少喊她jiejie,一般這么喊,都代表他生氣了。 砰的一聲,溫語竹抬眸望去,祁遠(yuǎn)已經(jīng)從圍欄上跳下來了,此刻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舉起,懶洋洋的打了個招呼,狗狗眼顯得乖巧,看上去倒是人模人樣,但只有溫語竹知道這副乖巧的模樣下是怎樣的一顆黑心肝。 溫語竹站在原地沒動,祁遠(yuǎn)喊了她幾句她也沒應(yīng),她就這么安靜的看著他。 距離他們最后一次見面已經(jīng)是一個月前了。 他帶她去朋友新開的酒吧里熱鬧一下,誰知道她出去就撞見了溫亮正,他被支開走到了另一個地方,抽著她剛剛從酒吧里沒抽完的煙,站在一棵樹下,乖巧的等著她。 聊了什么他也沒問,在他的印象里,溫語竹愿意的事她會開口,她若是不愿意,怎么問都沒用。 就比如他知道她有一個前男友的事,每每問起,她總是躲開這個話題。 卻沒想到,這次的一個疏忽,讓她直接從他身邊走掉,不告而別。 朝夕相處那么久的時間,她的不告而別,讓他覺得可笑的不行。 溫語竹知道祁遠(yuǎn)心有不甘,她上來之前就打算好了,這次來,一定要讓祁遠(yuǎn)回去,別做傻事。 她還在發(fā)呆,祁遠(yuǎn)倏地收起了乖巧的那張臉旁,眸光陰鷙的看著她,低聲道:“寶貝,別讓我喊第三次,你知道的,我這次回來的目的?!?/br> 溫語竹著實被祁遠(yuǎn)的這句話氣得不輕,她深呼吸了幾口氣,大步走到了祁遠(yuǎn)的面前,低聲咬牙道:“祁遠(yuǎn),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不告而別,你要找我麻煩我能理解,但是你找顧寒做什么,他哪里得罪你了!” 她聲音低低的,像是很怕被人知道他的存在。 祁遠(yuǎn)呵笑了一聲,然后扣住了溫語竹的手腕往她的心臟口處觸去,面帶笑容,卻句句誅心道:“那你問問你自己,你為什么要和你初戀結(jié)婚,為何不選擇告訴我,為何要不告而別,顧寒是誰,如果換做任何一個人,我也不會生氣,但是顧寒不行?!?/br> 溫語竹神色一頓,旋即想要從他的手中掙脫開來,卻被他愈發(fā)的收緊手腕,他眼眸微顫,俯身靠近溫語竹,嗓音低沉道:“寶貝,你這件事做錯了,你知道嗎,錯的很離譜,所以我要懲罰你,懲罰就是你和顧寒散掉,和我回去,我們結(jié)婚?!?/br> 祁遠(yuǎn)這是第二次和她說要結(jié)婚,當(dāng)初第一次的時候,她忘了是具體什么事,但是她記得他說的那句話,“我雖然壞,也殘忍,但是我娶你,給你一個家,我會改邪歸正,會讓你幸福的,相信我?!?/br> 但是當(dāng)時的溫語竹可以笑笑就當(dāng)作拒絕,可這次不行,他臉上的笑,已經(jīng)是在做最后的讓步了,溫語竹啞口,忽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或許是不知道該怎么拒絕....... “祁遠(yuǎn),”溫語竹任他抓著手腕,風(fēng)吹的她眼睛微微瞇起,她緩了好久,低聲道:“我不告而別是我的錯,但是你能不能,先回去,我這里還有事沒處理好,而且,我和你之間,結(jié)婚的事我以前就說過了,不要再提——” “那不一樣,”祁遠(yuǎn)看見她手腕上的紅,松開了她的手,雙手桎梏住她單薄的雙肩,垂眸看著她,一字一句道:“這一次,你背叛了我,你回來,和顧寒結(jié)婚,你在結(jié)婚的那天就應(yīng)該知道,被我知道這件事的后果!” 祁遠(yuǎn)甚少有這樣咄咄逼人的時候,溫語竹的脾氣也被逼出來了,她總覺得不告而別對祁遠(yuǎn)的確是不公平,但是如果當(dāng)時說了,他定然是不肯讓她回國的,可沒想到,她怎么做都有錯。 “夠了,”溫語竹一把揮開了祁遠(yuǎn)的手,蹙眉盯著他:“要我說多少次,我都說了我在這里有事,而且你憑什么要求我做這個做那個,我想回去就回去,我想在這里就在這里,再者,自從我回了國后,我就沒打算再出去那個地方?!?/br> 溫語竹的話讓祁遠(yuǎn)愣了好半晌,旋即,他才蹙眉垂眸望著她,將企圖掙扎開他的溫語竹再次桎梏住,面上的乖巧笑容被陰鷙取代,他瞇著眼道:“jiejie,你要知道,我口袋里的東西,你惹不起,我不會碰你,但是顧寒也惹不起?!?/br> 他說完,一只手桎梏住溫語竹,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東西。 溫語竹的眼眸瞬間瞪大,儼然嚇得不輕。 祁遠(yuǎn)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握著這個黑色的東西,看見溫語竹被嚇到的樣子,面無表情的掰動彈夾,然后對著溫語竹勾唇一笑,對著對面的大廈,咻地一聲,在溫語竹還沒看見的情況下,一顆子彈就這么飛了出去。 對面大廈的玻璃瞬間碎裂,但是他這里卻沒有一絲絲的聲音,安靜的仿佛開槍的不是他。 這個東西,悄無聲息,像是貪玩的孩子拿著彈弓在鬧騰,不小心擊碎了玻璃。 對于敵人來說,這個東西是危險的,但是對于兇手來說,這個東西簡直不要□□全。 不露一絲痕跡。 溫語竹嚇得半晌沒有說話,只是鼻尖和額間溢出來的細(xì)密的汗卻出賣了她的緊張和害怕,她聽見他說,“你可以不同意,但是我也不會手下留情,這個,”他顛了顛手中像木倉的東西,嘴角勾起一抹笑,沉聲道:“那你可以讓他試試這個的威力,我特意買回來的,據(jù)說,比木倉好用。” 溫語竹被祁遠(yuǎn)弄得徹底的懵了,她回神,企圖搶過祁遠(yuǎn)手上的黑色東西,卻被他眼疾手快的躲開了,他將東西舉得很高,因為身高差,她夠不著,于是只能忍著怒意,低聲警告道:“祁遠(yuǎn),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這個東西是犯法的!” 她雖然不知道這個是什么,但是能和木倉做對比,并且威力還比木倉厲害的,懲罰起來,肯定也比木倉重上許多。 她著急,不但是為了祁遠(yuǎn)的任性,還為了顧寒的安危。 “我知道啊,”祁遠(yuǎn)將消音給拆下來,然后再將這個東西的組件一個一個拆下來,最后薄唇吹了吹槍口冒出來的煙,眉頭微皺,抬眼看著她,人畜無害的笑了笑,道:“所以,我要你在顧寒和我之間選擇一個,要不你和我回去,我放過顧寒,我也不用坐牢,要不就顧寒死,我也坐牢,寶貝,你要知道,只要我想弄死的人,沒有一個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br> “包括顧寒?!?/br> 就到了下班的時間,溫語竹忽然聽見電梯聲響起,有人的腳步聲傳來,溫語竹嚇得臉色瞬間白了,到底是害怕,害怕祁遠(yuǎn)的出現(xiàn)讓她回國的生活徹底被打亂,她先發(fā)制人,出聲問道:“誰???” “是我,趙圓,語竹,你在哪里,下班了,我和你一起回去啊?!?/br> “不用了,”溫語竹咽咽口水,看了眼還在把玩那個黑色東西的祁遠(yuǎn),生怕被趙圓發(fā)現(xiàn),聽著漸行漸近的腳步聲,她急聲道:“你先回去吧,我打個電話,很快就下去了。” 待她的話說完,她才看見原來剛剛祁遠(yuǎn)并不是在玩這個盒子,而是在組裝回去,眼下,已經(jīng)裝好了消音,她眼眸瞬間瞪大,看著他抬手,那個東西指著趙圓腳步的方向。 溫語竹心一驚,臉色慘白,顫抖著聲音道:“祁遠(yuǎn)——” “噓,”祁遠(yuǎn)勾唇笑:“我?guī)湍阕鰶Q定,順便給你試試這個的真實威力?!?/br> 腳步聲越來越近,而祁遠(yuǎn)也已經(jīng)掰動了木倉,溫語竹顫抖著手,她不敢和祁遠(yuǎn)較勁,她知道,他從來不開玩笑。 “我答應(yīng)你,我答應(yīng)你.......”溫語竹將祁遠(yuǎn)的手臂往下拽,風(fēng)吹的她的發(fā)絲凌亂,她眼底的緊張和隱忍的怒意很明顯,直到彼此盯著彼此好半晌,他才決定收回了手。 “三天。”他道。 溫語竹搖頭,她低聲道:“一個月!” 做事情有始有終,她不能說離開就離開,母親的事情還沒著落,還有顧寒...... 祁遠(yuǎn)的視線再次看向她,只是這次倒是難得的放了她一馬,陰鷙的模樣已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溫柔的笑,“七天,寶貝,再多就不行了?!?/br> 眼瞧著腳步聲在接近,她閉著眼,忍著顫抖點點頭。 趙圓轉(zhuǎn)彎的那一刻,溫語竹就睜開了眼,而祁遠(yuǎn)卻已經(jīng)消失在這里。 絲毫不見蹤影。 溫語竹強(qiáng)忍著心頭的情緒回神,看著趙圓,假裝按了按自己的手機(jī),聲音聽不出異樣,道:“我剛剛在打電話,剛掛完,你要和我一起回去是嗎?” “是啊,”趙圓呆呆地點點頭,旋即愣愣道:“剛剛我好像聽見別人的聲音了,好奇怪啊......” 溫語竹指尖微微一顫,旋即笑道:“傻,我剛剛開免提啊,拿的手酸,放在圍欄上了,走吧,別在這里了,我們回去吧?!?/br> 話音剛落,她的電話就響起了,來電人是顧寒。 她下意識地往后看了一眼,沒看見祁遠(yuǎn)的身影,于是一邊走進(jìn)電梯一邊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