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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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黑漆漆, 暴雨呼嘯,雷聲不斷, 偶爾有閃電劃過, 把臥室劃出一道光, 溫語竹被雷聲驚醒, 猛地坐立起身, 她渾身是汗, 冷汗。 臥室里雖然有暖氣, 但是溫語竹還是感覺很冷, 周圍地空氣好像瞬間下降了好幾個度, 又是一道雷聲轟鳴響起, 溫語竹嚇得一顫, 眉心忽然跳的很厲害。 隔著臥室門, 她的視線定住在門上,像是想透過門看某些東西。 耳邊忽然傳來了模糊的聲音,她只覺得是自己還在睡夢中沒有完全蘇醒,亦或者是因?yàn)檫@幾天精神太過于敏感, 而導(dǎo)致的幻聽, 她忽然聽見一句機(jī)械的女聲響起。 “密碼輸入正確......嘀嘀嘀......” 外面下了大暴雨,門被推開的聲音被掩蓋住,玄關(guān)處開了一盞玄色的燈,冷冰冰的倒映下,將一道影子拉得老長,地上有些許的水跡, 濕噠噠的,將腳步聲弄得越發(fā)的沉。 溫語竹咽咽口水,她睡覺的時候喜歡點(diǎn)一盞小燈,此刻就懸掛在床頭,將她的影子倒影在墻上,外面雨聲轟鳴,她聽見忽遠(yuǎn)忽近的腳步聲漸漸的由遠(yuǎn)到近...... 很真實(shí)。 溫語竹捏著被子的手收緊,心中的擂鼓戰(zhàn)又開始敲響,她一邊害怕,一邊又想要證實(shí)是否自己真的神經(jīng)出了問題,她強(qiáng)忍著害怕,掀開被子下了床。 赤腳踩在地毯上,溫語竹就在下一刻確認(rèn)了門口的聲音不是她的幻覺,而是真的有人。 門把轉(zhuǎn)動,溫語竹聽見啪噠一聲,是她的門開了,她緊張的咽咽口水,當(dāng)看見來人時,她整個人跌坐在床上。 男人一身黑,身上還帶著外面的雨水,頭頂上的鴨舌帽壓下,他嘴角的一道疤很是明顯,笑起來的時候,略顯得猙獰恐怖,在這雨夜里瘆人得很。 溫語竹感受到了寒氣,目光帶著驚恐的望著男人。 他笑,手輕慢的將鴨舌帽摘下,嗓音帶著諷刺的笑意,道:“溫語竹,好久不見?!?/br> 溫語竹捏著被子的手收緊,哪怕心中對這一幕再恐懼再害怕,也不敢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點(diǎn),她視線緊緊的盯著男人,咬牙道:“又是給我寄東西,又是半夜偷闖進(jìn)我的家?!?/br> “這樣好玩嗎,”溫語竹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溫圣?!?/br> 溫圣摘下鴨舌帽,將鴨舌帽的背后扣子勾在小尾指上,旋即,垂眸,似笑非笑的垂眸望著她,半晌后,道:“沒想到j(luò)iejie記性這么好,你我都多少年沒見了,你居然還能一眼就認(rèn)得出我來,看來我這個弟弟在你心中也算是很稱職了,要不然,你早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凈了?!?/br> “你說我說的有道理嗎?”溫圣笑,也不嫌惡心的喊道:“jiejie?!?/br> 溫語竹可沒有那種心情和溫圣你一句我一句的瞎扯,她自然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相對于來說較為危險,暫且不說溫圣嫻熟的進(jìn)來她家里這一點(diǎn),就論他這個可以給她寄那些恐嚇的東西的性格,她就篤定溫圣現(xiàn)在的情緒簡直很不正常。 她深知在這么下去自己會吃虧,但是溫圣這人,你越低聲下氣的求他放過你,他便越是踩在你的臉上,不但不會放過你,甚至?xí)儽炯訁枴?/br> 溫語竹咽了咽口水,面上看上去依舊淡定,道:“溫圣,你現(xiàn)在出去,我當(dāng)作你沒來過,我也不會去追究你,只要你現(xiàn)在出去,你寄過來的那些東西,我也當(dāng)作沒看見......” “想多了,”溫圣笑了笑,嘴角的那塊疤顯得更加的猙獰,“你以為我回國了之后到現(xiàn)在才來找你,是因?yàn)槲也蝗绦南率???/br> 溫語竹沒有這么想,溫圣沒那么善良。 她沒應(yīng),溫圣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往臥室的陽臺上看了眼,道:“要不是這幾天你以前在國內(nèi)的那個窮前男友天天跟癡漢一樣守在你家樓下,一守就是一晚上,你早在幾天前就沒命了?!?/br> 溫圣口中的人是顧寒,溫語竹眸光一頓,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顧寒剛出差溫圣就來了,看來不是他已經(jīng)想好了該怎么對付她,甚至有備而來。 屋內(nèi)點(diǎn)了燈,窗簾上倒映出兩個人的影子,像是一出皮影戲,讓出差到半路折回的顧寒看到了眼底,他眸光陰鷙的望著窗簾上一男一女的身影,心口像是堵了一口氣那般難受。 他出差到一半,總覺得不想讓溫語竹好不容易原諒了他而他又不在,雖說可以隨時回來,但是卻不能在她打電話的第一時間里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所以他半路折回了。 誰知道,折回的后果就是眼前的這一幕,太明顯了,光亮倒在窗簾上,像是皮影戲,他清楚的看見溫語竹的長發(fā)影子和那個未知的男人正在用手撩起衣服擦拭臉。 就那么的急不可耐? 在他剛走的這晚上就和別人在一起了? 顧寒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手指狠狠的松了松領(lǐng)帶,然后將西服一脫,手握拳用力的砸向了車門,黑夜里,響起砰的一聲,怒火在心中燃燒,漸漸有增長的趨勢,他深知自己沒那么大度。 不管溫語竹是否結(jié)婚,哪怕沒有,他都受不住看見睡在自己心尖上的人和另一個男人親密無間,哪怕她不喜歡他,他都不愿意......他自認(rèn)就是這么一個不講理的人。 顧寒咬牙,最終還是理智戰(zhàn)勝了沖動,他掏出了手機(jī),按下了溫語竹的電話,他在心里和自己說,如果這通電話接了,那么他便給她機(jī)會,主動下來,如若沒接,那么他便不會客氣,出了人命他也要那個人付出代價...... 溫圣將早早的就準(zhǔn)備好的紗布和手套戴在自己的手上,他一邊抬眼看著溫語竹,一邊咬著繃帶打結(jié),燈結(jié)打完了,他低聲道:“看什么看,趁我心情好,說吧,想要哪個時間段死,我都滿足你?!?/br> 溫語竹知道溫圣沒有在開玩笑,他敢這么放肆的進(jìn)來她家里,就敢做出他現(xiàn)在所設(shè)想的事,而且她和溫圣之間的恩怨不是一句兩句就能消掉的。 溫語竹看著溫圣那張和溫亮正七八分像的臉,忽然覺得有點(diǎn)釋懷,罷了,不如就真的做個了結(jié),他若是想讓她死,那么她也絕對不會讓他那么輕松的活著。 大不了你死我活,反正她也沒覺得活著有多少意思。 幾乎是念頭剛從腦海中閃過,手機(jī)忽然震動了起來,在手中的震感異常明顯,她的心驀然跳的很快,還好她的手機(jī)震動時的嗡嗡聲不明顯,不然溫圣肯定早就發(fā)覺了。 她不動聲色的看著溫圣,然后輕蔑地勾起嘴角,“溫圣,你轉(zhuǎn)頭看看,我媽正在看著你呢?!?/br> 溫圣臉上的笑頓時僵硬了下,像是很不可思議,又像是被這句話唬住了,他下意識地轉(zhuǎn)頭一看,就看見他那天寄給溫語竹的遺照....... 當(dāng)時沒覺得多可怕,現(xiàn)在在開了一盞燈的臥室里看見,饒是溫圣再大膽,也被嚇得不輕,他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穩(wěn)住了情緒,然后察覺到自己被溫語竹看了笑話,轉(zhuǎn)身沖著她吼道:“你是不是想現(xiàn)在就死?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溫語竹卻忽然沖著溫圣吼道:“溫圣,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至于這么對我趕盡殺絕,前幾天又是寄死人的東西嚇我,今天又大半夜的偷潛入我的家,戴上紗布和手套干什么,想殺我不留指紋是嗎?” 溫語竹的態(tài)度變得有點(diǎn)快,溫圣愣住了,要不是這附近沒人,他恐怕還真的以為溫語竹剛剛在和別人通風(fēng)報信,他冷笑,腳步漸漸往溫語竹的床上走去,“真被你猜中了,我今天就是來拿你命的?!?/br> 溫語竹深呼吸,整個人強(qiáng)壯淡定道:“人被殺都有個理由呢,我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吧,說說,到底是什么讓你殺我的念頭這么的深......” “溫語竹,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溫圣輕蔑的笑了笑,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嘴角處的傷疤,面目猙獰道:“你知道因?yàn)槟憬o我的這個疤,我有多恨你嗎!” 這個疤痕溫語竹是有印象的,她看著溫圣,忽地嘲諷的笑了下,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疤痕是你一直叫溫亮正偷騙我出國的代價吧,你別忘了,我本可以不出國的,但是是你,和你mama,為了不讓我好過,一直叫溫亮正把我騙出國,這些你想過嗎?” 當(dāng)年溫亮正破產(chǎn)了,不知道對家是誰,什么都不要,就是要他們出國,但是溫語竹和溫亮正本來就不親,戶口也不在他那里,她大可不必出國的。 但是那天開始,溫亮正頻繁的打電話給她,說是國外的公司現(xiàn)在需要人手,但是溫圣太小了,而且公司本來就是溫語竹母親的,美名其曰叫溫語竹去學(xué)習(xí)。 溫語竹當(dāng)然不能辜負(fù)母親臨終前的囑托,加上那時候剛和顧寒分手,做什么事都覺得難受,就當(dāng)是散散心,她便答應(yīng)了,誰知道,到了國外的時候,溫圣壓抑不住心中的歡喜,和溫語竹說了實(shí)話。 當(dāng)時的溫語竹可謂是走的步步艱難,因?yàn)樗胭I票回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所有證件都沒了,而不單單她的沒有了,溫亮正和溫圣的也都這樣。 溫語竹當(dāng)時怒氣中燒,偏偏溫圣還故意湊上前來氣她,說什么:“哎喲喲,聽說你最近被人甩了,看看,這還沒緩過來呢吧,就被老爸騙到國外來了,是不是很難受啊?!?/br> 溫圣笑得很欠,“我和你說哦,我們這次出國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去,有可能一年兩年,一個月兩個月,有可能一輩子都回不去,驚喜吧!我特意叫老爸帶上你的!你就等著吧,我看你這個大小姐在外國怎么生存!” 溫語竹眼底都是驚愕。 溫圣還在說:“不過你嘛,要是實(shí)在混不下去了,憑你這張臉倒是可以陪幾個人睡一下,不比你陪著你那個窮男友好上幾倍??!” 溫圣的話真的是每每一句都往她的心里插去,和顧寒分手,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還有這一字一句地侮辱。 她當(dāng)時怒氣沖滅了理智,拿著戴著綁在鑰匙扣上的指甲剪狠狠的往溫圣的嘴角刮去。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溫圣當(dāng)時一腳踹到了溫語竹的小腹,她剛好來月經(jīng),小腹火辣辣的疼,而溫圣的嘴角也血流不止,兩個人的動靜驚擾到了溫亮正和當(dāng)?shù)氐木?,溫語竹狠狠的瞪了一眼溫亮正,咬牙問:“溫圣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們再也不能回國了!” 溫亮正當(dāng)時心疼的看著溫圣的嘴角,溫語竹問什么都沒搭理,不耐煩道:“你看看你把你弟弄地,留疤了怎么辦!” 溫語竹當(dāng)時小腹被溫圣踹的很疼,她強(qiáng)忍著,最后實(shí)在收不住了,抓過溫亮正的衣領(lǐng),怒意昭昭,吼道:“我問你話啊,我們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你是不是故意把我騙出國的!” 溫亮正當(dāng)時眼神閃躲,大抵是心中的最后一抹善良都用盡了,道:“既來之則安之,你別想那么多了,在這里好好生活吧,什么時候那群人放過我們,什么時候我們才可以回去?!?/br> 溫語竹當(dāng)時看了溫亮正幾眼,眼底的失望是顯而易見的,她轉(zhuǎn)身,二話不說離開了機(jī)場,溫亮正偶爾沒錢的時候會想盡辦法找到溫語竹,而她和溫圣已經(jīng)七年沒見了。 “溫圣,”溫語竹看著溫圣的臉,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因?yàn)槟隳且荒_,我養(yǎng)了足足快半年嗎?” 那時候,因?yàn)闇厥サ哪且荒_,她養(yǎng)了足足半年之久,這半年里,吃了藥,什么方法都嘗試過了,國外的醫(yī)生說她很難再有孕,就因?yàn)樗且荒_...... 溫圣輕蔑一笑,“別說這些了,我今天來不適合你敘舊的,我們兩個之間的恩怨當(dāng)然不可能只是因?yàn)檫@個疤,我恨你,恨你所有,恨你的出生,恨你的存在讓大家都覺得我是一個私生子!算了,不說了,我們把彼此的帳清了我就送你上路?!?/br> 說完,溫圣從自己剛才拿手套的地方抽出一根粗粗的麻繩,正欲綁起溫語竹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被窩里的一抹亮光,是溫語竹正在通話的光亮。 溫圣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剛剛他覺得溫語竹在通風(fēng)報信的感覺不是錯覺,她真的在通風(fēng)報信。 察覺到了溫圣的目光,溫語竹企圖把手機(jī)給按滅,但是確被溫圣快她一步,憑借著男女懸殊的力氣將手機(jī)從她的手上搶過去,然后看著上面顯示的名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勾勾唇道:“好久不見啊,我的前姐夫!” 顧寒跑著,氣喘吁吁,他咬牙道:“你現(xiàn)在放開語竹,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顧寒現(xiàn)在當(dāng)然有這個能力,溫圣知道,哪怕說上個十億百億的都不在話下,但是他偏不要,“嘖嘖,你要是在過去的七年里這么和我說,我肯定要,但是現(xiàn)在啊,嘖嘖,我還偏不要,我只想要溫語竹的命,你說我拿了,帝都會不會大亂,哈哈哈?!?/br> 溫語竹覺得溫圣現(xiàn)在看起來簡直就是精神病院里的瘋子,她有些緊張,聽見了顧寒的聲音,“除了她的命你別動,你要我的,我親自給你送過去!你別動她!不許動她!” 說到后面,顧寒的聲音都幾近嘶吼,聽得出來他的焦急。 電梯還在緩緩向下,時不時的有住戶停頓一下,雖然是大冬天,但是顧寒覺得自己渾身都冒著冷汗,不是沒試過這種頻臨死亡的滋味,但是這卻是他第一次感到害怕。 這種恐懼,從腳底心往上傳,他轉(zhuǎn)身,往樓梯跑,一層一層的往里看一眼電梯,卻始終沒有停下來。 顧寒的眼神陰鷙的瘆人,汗水沿著額頭往下,滑落他高挺的鼻尖,他眼眶都紅透了,像是要溢出血,他咬牙,伸出手猛地按著電梯,看著樓層停一下又停一下,他轉(zhuǎn)身繼續(xù)跑樓梯。 內(nèi)心深處一直在禱告。 電話啪的一聲被掛斷,顧寒孜孜不倦的往回?fù)?,終于在不知道第幾次的時候,溫圣接了,卻也只說了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我給你一個小時,你要是能猜到我把她帶到哪里去了,并且能找到的話,我就把她還給你,記住,千萬別報警,我爛命一條,大不了和她同歸于盡,歡迎你的到來,顧先生!” 說完,溫圣掛斷了電話,而顧寒原來才知道人真的有軟肋,而他深知,溫語竹就是他的軟肋,他咬牙,拼了命的往上跑,終于在五樓的樓梯間轉(zhuǎn)角時聽見電梯叮咚的聲音,是到了他這一層的! 顧寒二話不說,一邊回?fù)艽螂娫捯贿吢耦^往電梯里走去,幾乎是走進(jìn)去的瞬間,隔壁下樓的電梯也開合了,溫圣拿著木倉抵在溫語竹的腰部,他看著反光鏡中那抹熟悉的聲音,低頭,湊近溫語竹的耳邊,似笑非笑的道:“他就在隔壁的電梯,擦肩而過的滋味感覺怎么樣?” 溫語竹目視著前方,腰間的那木倉的威力太大,她的心跳得很快,她不怕死亡,但是害怕這種折磨的手法,她咬牙,一聲不吭,溫圣的呼吸就近在咫尺,噴灑在她的脖頸上,他喜歡她的害怕,于是樂呵呵的道:“你說,要不我不叫顧寒找你了,我叫他從八樓跳下來,如果還活著,我就把你還給他,你說好不好?” 溫語竹瞳孔驀然一縮。 第30章 不—— 電梯內(nèi)狹小的空間讓溫語竹都能完全感受到溫圣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的很高昂,過了許久之后, 耳膜徹底的清靜下來, 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心跳聲是自己的。 她在害怕, 害怕溫圣真的能做出這件事, 她不敢篤定, 但是十有八九溫圣敢說就一定敢做。 喉嚨很干, 溫語竹嚇得呼吸都變深了, 她垂落在大腿的手狠狠的握拳, 極力的忍住了怒罵溫圣的沖動, 現(xiàn)在的溫圣不能刺激, 若是真的刺激了, 恐怕真的叫顧寒從八樓跳下來。 她嘴角一扯, 干的有些疼,一撕扯舌尖都能嘗到血腥味,她舔了舔干燥的唇,啞聲道:“溫圣, 你要知道, 你動了我,你或許還能安全的逃走,但是你要是動了顧寒,你絕對活不過明天。” 溫語竹的話說的正戳到了溫圣的心坎上,他笑了笑,看著鏡子中的兩個人, 笑容帶著譏諷,像是在諷刺溫語竹也有今天這個下場,“你這么說,你知道會讓我怎么想嗎?” 溫語竹沒回話,目光直視著前方。 溫圣卻不給她逃避的機(jī)會,靠近她的耳邊,呢喃道:“你越是這么說,我就越是想叫他往下跳,我都說了我是爛命一條了,我怕什么呢,大不了就三個人一起死,拖了兩個墊背的,我到底不虧。” 溫語竹咬牙,再好的忍耐力度到了現(xiàn)在也被溫圣給逼的消失了,她咬牙,低聲道:“溫圣,你和我之間的恩怨,沒必要扯上另一個人?!?/br> 溫圣笑,“可我偏要。” 她越是叫他不要,他越是要,偏偏要! “我不但要,我還要讓你看著他從你面前消失,”溫圣笑得很瘋狂,卻也不忘記拿槍抵著她的腰,“你說,我們賭一下,我叫他從樓上跳下來換你一命,他會不會跳?” 電梯一層一層的下去,他絲毫不畏懼有人,也不怕被人看見,像是下了決心一定要和溫語竹拼個你死我活。 溫語竹眼眸漸漸的紅潤,她低聲警告道:“溫圣,別太過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