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極為不正常的眼神【3】又更新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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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元是個愛玩的,葉清心里也剛想要出去,禁不起齊元的鼓動,立刻跟著去了。 說好了要出去,便一不做二不休,立刻讓人備好了馬車,帶著什么也看不見的齊廣陵出宮了。 馬車是直奔了福萬樓去的,因為葉清去那邊還有點事情要辦。 福萬樓的生意依舊興隆,每到吃飯的時間客人便是絡(luò)繹不絕,再加上有人刻意捧場,后臺硬嘛,自來到這京城之地后,雖然生意紅火,惹人嫉妒,還真沒有人敢來兒鬧事。 其間在旁人不知情的時候也有過幾個鬧事的,在知道后臺是誰家后很快也就縮了起來,不敢了。 由于他們來得尚早,這距離吃飯時間還有一會呢,店里這會功夫是沒有生意的,有幾個伙計在店里擦著一塵不染的桌椅。 隨著這三人而來,就見呂寧和張萬福一塊從樓上走了下來,一下樓就瞧見這幾個人進(jìn)來了,呂寧直叫:“葉清,你可來了?!?/br> 自從在這兒做了兩道辣死人的菜后,她可是有好多天沒來了。 張萬福也是笑呵呵的迎了過來,一邊和各人打過招呼后說:“七叔,我請葉清到伙房去看看?!?/br> “去吧去吧。”齊元擺擺手,他是這兒的常客了,隨意得很。 葉清也就道聲:“七叔,那先上去了,你們在這兒坐會,等晚會,給你們試幾個新的菜品嘗一嘗?!?/br> “好勒。”齊元答應(yīng)著,一邊扶了齊方陵找個位置坐了下來,一邊說:“咱們清兒就是能耐,樣樣都會?!庇侄娦颠@樣復(fù)雜的東西,又會做菜,還會賺錢,這可不就是樣樣都會嗎? 對于葉清姑娘,他是打心眼里真心喜歡的。 齊廣陵面無波瀾的聽著,并不說話。 呂寧跟過去左右盯著這兩個人看了看,這齊廣陵來過這兒一次,人長得這么俊,只見過一次她就記住了,可今天再看他,他的樣子好像不太正常啊,怎么還讓齊元扶著了。 “七叔,他眼睛瞎了嗎?”呂寧過來悄悄的問,滿心遺憾。 她雖然聲音不高,但也足夠令齊廣陵聽見了。 齊元擺手:“你丫頭,去拿茶水過來?!庇盅a充一句:“只是暫時的。”什么瞎不瞎,說得這么難聽。 齊廣陵臉色不變,仿若并不介意似的。 眼瞎,話雖難聽,但事實上就是這樣子。 呂寧忙轉(zhuǎn)身去拿茶水,等拿過茶水后回來,一邊給他們倒了茶水,一邊又悄聲問:“七叔,他是誰???” 齊元性格比較好相處些,屬于灑脫不拘的人,雖然他是七王爺,可在他面前呂寧并不那么拘束。 齊元也悄悄和她嘀咕:“齊晟他哥?!?/br> 齊晟他哥?呂寧知道了,那不就是大皇子嗎? 難怪氣質(zhì)這么的與眾不同,長得這么的俊俏。 由于對方是瞎子,反正也看不見她,呂寧索性坐了下來,大著膽子多盯了幾眼。 長得好看的人,總是惹人注目的,上次來的時候眼睛還好好的,怎么這就瞎了,她心里惋惜得不行。 齊元見狀立刻眼睛一瞪,伸手擋在她的眼前,阻止他死盯著齊廣陵看的視線說:“去,把這兒的特色菜,全點上來。” 這個死丫頭,又要見色變心了,她不是有她的阿福哥哥了嗎? 呂寧被擋住了視線,回過神來,有幾分的不好意思,道:“七叔,時間還沒到呢,伙房那邊正在準(zhǔn)備,您先喝杯茶,等茶喝過了,灶房那邊就準(zhǔn)備好了。” 齊廣陵這時喚他:“七叔,既然還沒到吃飯的時間,不如我們出去走一走吧?!?/br> 他雖然眼瞎,可他心不瞎??! 一個人一直盯著他看,那種目光,他能感覺得出來。 雖然習(xí)以為常了,但這樣的目光并不會讓他覺得愉快。 齊元不想現(xiàn)在出去:“等吃過飯,叫上清兒,咱們一塊逛?!?/br> “我想現(xiàn)在就出去。”齊廣陵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 這么任性,齊元能怎么辦呢,忙站了起來伸手拽了他的胳膊:“行行行,咱們先出去走幾步,但不要走遠(yuǎn)了?!彼吘故莻€瞎子啊,帶個瞎子出來是要負(fù)責(zé)任的。 呂寧忙跟著往外送他們,一邊道:“早去早回啊,別忘記吃飯的時間了?!?/br> 齊元不理她,這個色瞇瞇的死丫頭,仗著陵兒看不見,看他的眼神一點不知道避諱。 呂寧目送他們離去,滿眼的可惜。 齊元一邊扶著他往外走一邊念叨著:“看著腳下看著腳下,有臺階。” “七叔,我看不見?!饼R廣陵提醒他一句,但由他扶著,總歸還算走得穩(wěn)當(dāng)些。 這二十年來都是用眼睛看路的,忽然間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了,的確是非常的不習(xí)慣,可相對來說,耳朵就又非常的靈敏了,感覺耳邊的聲音清晰可見。 兩人一邊往外走的時候,齊廣陵又忽然問他說:“七叔,你說五皇叔為什么要朝齊晟投毒?” 提到這個問題,齊元也糾結(jié)??! 齊廣陵又問:“七叔,你說公孫公國又為什么要朝我投毒?” 這些個問題,還真把他給問住了。 齊元看了他一眼,他臉色平靜。 最終,齊元回他一句:“誰知道這些個人都安的什么狼子野心?!?/br> 齊廣陵意味深長的說:“也許,他們也是被冤枉的呢?” 齊元看著他,問他:“你想說什么?” “隨便聊聊?!睂τ谄呤宓闹巧?,齊廣陵無話可說了。 他暗示得還不夠清楚嗎?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投毒,一切都是齊晟在那自說自話,是他設(shè)的局,他非說人家投毒了,他非要把人抓起來嚴(yán)查。 深處的話,他便不好直言了。 照七叔這性子,如果直言說是齊晟設(shè)的局,他一定會跑去質(zhì)問的。 明目張膽的挑撥了七叔與齊晟的關(guān)系,被齊晟知道了,恐怕,以后都不會再讓七叔見他了。 想到這些,齊廣陵抿了一下單薄而又不失美感的唇,不說了。 齊元想了想,他向來活得自在,皇權(quán)之上的陰謀詭計有多殘酷,他還從未接觸過,一時之間哪能想到那么遠(yuǎn),那么多。 “陵公子,陵公子,真的是你??!” “咦,你的眼睛怎么了?” “你誰啊,滾開滾開,別給小爺我動手動腳的。” 齊元腦子里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見個小子竟然直奔著齊廣陵來了,還對他動手動腳的伸手要拽他,若不是顧及著齊廣陵看不見東西,他都想先沖過去打人了。 齊廣陵向來招男人喜歡,這一點他也是心知肚明的。 現(xiàn)在齊廣陵是由他負(fù)責(zé)保護的,自然要盡起責(zé)任來,不能讓別人碰到他了。 被推開的是一位小公子,模樣如玉,眉眼如畫,個子卻比他們矮了一個腦袋,可他生得極為靈動,但氣質(zhì)上還真是有點一言難盡,一身的綢緞都遮不住他那一身的匪氣。 齊廣陵站著沒動,他沒有多大反應(yīng),就聽那人急忙解釋:“陵公子,是我啊,我木云藍(lán)。” 齊廣陵也就對一旁的齊元說:“七叔,這是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他干什么的?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齊元立刻審問起來,緊盯著那木云藍(lán),直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就像百里衍似的,明顯的一身匪氣。 再則,齊廣陵是極少出宮的人,怎么會認(rèn)識這么個不入流的朋友,瞧他看齊廣陵的眼神,色瞇瞇的,到現(xiàn)在還一直在盯著齊廣陵看,眼珠子都不帶眨一下的。 齊元心里猛翻白眼,這些人一個個都有病嗎?這天下那么多的姑娘他們不看,非要盯著一個男人看。 齊廣陵便如數(shù)的把他問的幾個問題一下子都回答了。 “他是個神醫(yī),不比鐘神醫(yī)差,大概是半年之前認(rèn)識的,他救過我的。”解釋到此,他又說:“云藍(lán)兄,你來得正好,我的眼睛現(xiàn)在忽然看不見了,你有辦法給我醫(yī)治嗎?” “有,當(dāng)然有,包在我身上了?!蹦悄驹扑{(lán)只差要拍胸脯保證了。 “云藍(lán)兄,那就麻煩你隨我入宮一趟?!?/br> “好說好說?!蹦侨肆⒖滩[眼笑了起來。 齊元盯他看了幾眼,一臉的嫌棄,悄悄和齊廣陵咬耳:“我瞧你的眼神,極為的不正常,這個家伙該不是也喜歡你的吧?!?/br> “……”齊廣陵顯然因這話被噎了一下,臉上有幾分的不自在,也和他附耳道:“七叔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