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爺是嬌花不種田【2】
午時,呂文就從呂隱口里聽說了葉清在幫葉樂割麥子的事情。 當時呂蒙和呂隱是從家里帶了飯送到田里給呂文吃的,他吃飯的時候呂隱提了一句:“你說這清兒也真是夠缺心眼了,哪有姑娘像她這么搶著干活的,看看我們家寧兒,就曉得天太熱,要待在家里做飯不出來?!?/br> “你想說什么???”呂文問他一句。 呂隱說:“我就是想說,清兒跑到葉樂田里,幫著割麥子去了?!?/br> 她都不自己心疼自己一下的么,這么下去,很容易吃虧的。 呂文說了句:“這姑娘,像我?!?/br> “……” “你們兩個現(xiàn)在閑著沒事,立刻過去,幫清兒把麥子割了。” “……”呂隱頓時有種想抽自己一個巴掌的沖動,呂蒙也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是在說:讓你嘴賤,嘴賤的下場就是這個。 “快去啊,愣著干什么?!眳挝囊褯_他們吼了。 “……”呂蒙呂隱認命的站了起來,若不是心疼自家丫頭,真心不愿意去的。 忙自家田里的活,已經(jīng)夠累了好不好。 所以,這會功夫,葉樂家的田里又多了兩個勞力,后來,又多了呂文這么一個勞力。 三個大男人幫著把割完的麥子又拉到麥場去了,攤開,呂文家的石碾幫著碾麥子。 ~ 田里的人是忙得熱火朝天的,家里的三位少年回來后,無所事事的幫著削起了竹子,繼續(xù)做牙刷吧,不然,良心上有點過不去?。?/br> 左右耗了一會時間后,齊元喊:“呂寧,你去田里看一看,怎么這葉清還沒回來?!?/br> 呂寧好不容易歇息下來,這會正在屋里躺著睡覺呢,聽見喊聲,立刻閉了眼,裝著睡著了。 她才不要去呢,外面熱死了。 齊元喊不動她,也沒有辦法,嘆了口氣,說:“我忽然想到你們?nèi)蘸蟮纳睿R晟啊……假如你們真在這兒生活下去,那日后這田里的活,豈不都得丫頭一個人干了去?”就他這一碰麥子就一身疙瘩的人,是沒辦法下田了。 齊晟掃了他一眼,那眼神有點嫌棄:“丫頭掙這么多的銀子,不會請人干活嗎?”種田,需要他親自下田么!笑話。 “……”齊元被噎了一下,竟是無言以對。 一旁坐著的熙宗說:“哎,既然你這么喜歡種田,那你就留下來,多待幾年?” 齊元傲然:“誰說我喜歡種田了?爺這么嬌貴,就是穿了這么破爛的衣裳,也不像種田的人?!?/br> 熙宗左右看他一眼,道:“說得也是,這細皮嫩rou的跟朵嬌花似的,確實不適合種田。” “誰細皮嫩rou的像朵嬌花了。”齊元質(zhì)問回去,這不說他像女人了嗎?這話他可就不愛聽了。 “行行,那像朵牡丹花好了?!?/br> “你才像牡丹花。”齊元吵得臉紅脖子粗了,喊齊晟:“小子,你來給評個理,我們兩個,誰都像朵花?!?/br> “都像?!?/br> “……”齊元心塞,從來沒人說他像朵花過,這明明就是說女人的,他認真的道:“小子,你看仔細點,嬌花有這么長的汗毛?”他一把捋了自己的胳膊,露出自己胳膊上的毛發(fā),其實,也不長……又挽了自己的褲腿,想露自己的腿毛的時候,熙宗說:“你莫不是想把褲子脫了比一比。” “……” 屋內(nèi),呂寧捂上了耳朵。 這幾個人,在外面說的什么啊!她聽得,好害羞。 齊元再次被噎住,左右看了一眼,四下無人,他冷哼一聲:“比就比,走,下河里,咱們比比誰的大?!?/br> “……” 他站了起來,喊:“走啊……” 兩個人坐著未動,齊元又喊:“不敢比了?” “傻子似的。”齊晟到底是給了他四個字,又站了起來說:“我去看看丫頭?!?/br> 齊元委屈得不行,叫他:“你就不怕全身又起疙瘩嗎?” “我又不碰麥子?!彼麚P長而去了。 “……” 熙宗這時也站了起來:“我也去田里看看了?!?/br> 身為一個男兒,人家都在田里干活,連那丫頭都在田里了,他們窩在家里不出去,確實不合適。 就算不干,也應該過去裝裝樣子的??! 齊元急得立刻跟了上去,拽了他:“熙宗,咱們就不要去了?!比f一身上又癢起來怎么辦,他昨天癢過一次了,實在是怕了,受不了那個抓心撓肺的癢癢。 對于他的要求熙宗不可置否。 齊元眼見這兩人都走了,雖是百般不情愿,還是一路跟著過去了,只是時不時拽著熙宗和他講:“咱們就站在路口吧,不要往里去了?!?/br> “……”癢的是他,又不是他,他為什么要像個傻子似的站在路口? ~ 齊晟行在前頭,繞著麥子,踩著人走過的小路去了麥場了。 許多農(nóng)戶的麥子這會都在麥場,到了太陽漸漸落下去的時候,又起了些風,趁著風,各家人也開始揚起了麥子,那麥糠迎著風就刮了出去,留下的麥子便可以收起來了。 齊元跟在后頭,雖然麥子根本就沒有挨到他的身,但昨個的事情讓他記憶猶新,現(xiàn)在看到麥子,身上立刻就覺得癢起來了,立刻拽著熙宗喊:“熙宗,我癢,咱們回去吧?!彼图{悶了,齊晟那小子就不癢嗎?他怎么這么能裝呢。 不過,他向來能裝。 ~ 齊元的一切,不過都是心理作用。 齊晟自然是沒有他這等心理作用的,他現(xiàn)在只要不再碰麥子就可以了。 走到麥場,就見呂文一個人在。 “你們,怎么都來了,就這點麥子,快完事了?!眳挝囊豢匆娝麄冞^來了,也立刻不再揚麥子了。 “怎么就呂叔一個人在這兒?”齊晟詢問。 “清兒他們幾個,去幫葉樂干活了,在那邊……”呂文指了一下,他們同在一個麥場,現(xiàn)在葉樂家的麥子被碾過后,也需要收起來,也需要揚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