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真是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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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沈家時,沈星云正好拎著個桶從院子里走出來??吹綏顣詴哉粗簧聿菽拘純鹤哌^來,突然抬頭朝她看了一眼,漆黑的眼眸陰沉晦澀,生生看得楊曉曉打了個哆嗦。 瞧他那面罩寒霜的樣子,楊曉曉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直到發(fā)現(xiàn)沈星云目光一直停在她身上,才下意識低頭看了看。 大片的枯葉東一片西一片地沾在她身上,褲子膝蓋的位置還帶著厚厚一層灰,縱然沒有照鏡子,楊曉曉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狼狽。 她一邊想一邊趕緊彎腰在身上拍起來,直到把身上都清理干凈后,才又抬頭朝沈星云看去。 但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人,只剩下一灘烏黑的水慢慢從沙地上沁開,悄無聲息地嘲笑著她的自作多情。 楊曉曉沮喪地嘆了聲,不再去管衣服上那些臟東西,抬腳朝家里走去。 進門時,屋里已經(jīng)亮起了燈,為了省電費,黃月梅把以前用的兩盞煤油燈找了出來,點在灶頭上湊合著用。 看到楊曉曉從外面走進來,黃月梅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兒焦急地迎上去:“怎么樣?你和徐東燦都談什么了?” 楊曉曉并不想多說剛才的事,只裝作低頭喝水的樣子敷衍道:“沒什么,就是跟他商量了一下過陣子再還錢?!?/br> 黃月梅有些驚訝:“那他答應(yīng)你了?” 看到她奇怪的神色,楊曉曉心里不禁有些打鼓。她重生在楊曉曉身上的事,可千萬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嗯,答應(yīng)了啊?!?/br> 看著她低著頭心虛的樣子,黃月梅一臉欲言又止。 從剛剛楊曉曉跟徐東燦一起進了小樹林兒起,她就知道她家女兒的名聲已經(jīng)毀了。 可是楊曉曉回到家又說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難道是在騙她? 看她躊躇又迷惑的樣子,楊曉曉索性從水缸里舀了瓢水,裝作去給門口那兩顆西紅柿澆水。 重生而來,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十五六歲的懵懂女孩,把黃月梅在她離開前說的話和剛才復(fù)雜的眼神一對比,便隱約猜到了她的想法。 難道這個女人真的這么狠心,情愿拿自己的女兒的清白去抵那一百二十塊錢的債嗎? 想到這兒,楊曉曉的心沉了沉,眼神微微發(fā)冷。 墻角那兩顆西紅柿被她澆了幾天靈泉水,已經(jīng)長得又壯又高,眼看就要開花結(jié)果了。 可是楊曉曉的心情并沒有意想中那么高興。 “姐,你怎么了?” 正胡思亂想著,楊開俊的聲音突然小心的從旁邊傳來。 楊曉曉立刻回神,轉(zhuǎn)頭看著他微微一笑:“沒什么?媽做好飯了嗎?” 楊開俊一張活潑的小臉變得惴惴的,搖搖頭道:“沒有,媽不說話,你也不說話,我問她她也不答應(yīng)我?!?/br> 楊曉曉抬手摸摸他的頭:“沒什么,我們還是快進去吧,干了一天活兒肚子餓著呢?!?/br> 姐弟倆回到廚房,黃月梅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一邊在灶上炒菜一邊朝楊曉曉道:“對了,你爸今天回來了,正在里屋躺著呢?!?/br> 楊曉曉聽得有些詫異:“爸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 黃月梅重重的嘆了口氣:“哪兒?。酷t(yī)生都說了,他這是高位截癱,一輩子都甭想再站起來了,現(xiàn)在腿上和手上都打著石膏呢,他是心疼那些醫(yī)藥費,所以硬要回來?!?/br> 楊曉曉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四肢上那些骨折過一段時間是可以恢復(fù)的,但是高位截癱確實是個嚴重的問題。 她突然有些理解黃月梅剛才的想法了。 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家里的頂梁柱塌了,黃月梅一個女人撐了這么久,肯定已經(jīng)心身俱疲,想要拿她當籌碼換輕松一點的生活,也確實可以理解。 如果黃月梅是她的親生母親,她可能會心生怨恨,破口大罵。但是幸好,黃月梅不是! 吃晚飯的時候,楊曉曉親自盛了飯送到楊萬平床前。 這還是她重生過后第一次與這個父親見面,看到對方瘦骨嶙峋的臉和被傷痛折磨的身軀,心里忍不住泛起一絲憐憫和心疼。 “爸,起來吃飯吧?!?/br> 她坐在床前輕聲把楊萬平叫醒。 楊萬平的精神顯然不太好,臉色蒼白眼下烏青,聽到楊曉曉的聲音好一會才睜開眼睛。 “曉曉啊,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br> 他一邊虛弱地說一邊看著楊曉曉包在頭上的紗布,聲音發(fā)澀地問:“這傷是你奶奶打的?還疼嗎?” 楊曉曉搖搖頭,直接忽略他第一個問題:“已經(jīng)不疼了,你別擔心?!?/br> 她一邊說一邊彎腰幫助楊萬平從床上坐起來,眼角的余光分明看見,那男人渾濁的眼中有淚光閃動,只是很快便被他壓了下去。 楊萬平發(fā)出一聲沉重的嘆息:“都怪爸爸沒用,如果早點跟他們分家,就不會讓你和俊俊受這些委屈了?!?/br> 楊曉曉揚起小臉朝他真誠一笑:“爸你放心,這些都是小傷,不礙事的?!?/br> 楊萬平顯然有很多話想講,但是事到如今,任何安慰的話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一貧如洗的家和尖酸刻薄的繼母,都是給楊曉曉帶來傷痛的罪魁禍首。 這天過后,楊曉曉家果然平靜了許多,但有關(guān)她和徐東燦的風言風語卻已經(jīng)在村子里傳遍了。 “知道嗎?那天村頭小樹林那事兒?” “知道啊知道啊,聽說兩人在里頭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呢,聲音大得連村里都能聽見,徐東燦出來的時候那腳步都是虛浮的,真是不要臉!” “嘖嘖,沒想到楊曉曉那小丫頭這么厲害,這哪里像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啊,簡直是……” “可不是,我看她這兩天精神頭好得很,家里家外什么活兒都幫著她媽干,倒是徐東燦不見人影,也不知是不是回家養(yǎng)著了!” 流言從此口傳入彼耳,很快都人盡皆知。 楊曉曉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在背著她說什么,但偶爾瞥見那些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著她互相咬耳朵,就知道他們肯定沒說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