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紙老虎楊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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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沒有睡意的不光只有楊嶸一個人,遠在呂山的原小溪收到楊嶸兇巴巴的回復(fù)時,不光沒有半點懼怕,反而整張臉都因為笑意變得柔和,嘟嘟喃喃,“紙老虎,才不怕你呢?!?/br> 一邊說著,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話一樣,又給對方發(fā)了一張很欠揍的表情。 換做之前,原小溪或許還會因為楊嶸嚴肅的語氣而緊張,然而現(xiàn)在原小溪已經(jīng)大體摸清了楊嶸的脾氣,其實嚴肅只是表面,稍微一戳,也就破了。 明明兇巴巴的問人家怎么這么晚不睡的人,默默地收藏了原小溪發(fā)來的動圖,然后,手指移向了輸入框旁邊那張圓滾滾的笑臉…… 于是深夜里,這兩人你來我往,生生斗圖斗了快一個小時。 系統(tǒng)小五坐在原小溪的被子上,無奈地看著這個捧著手機、笑的跟個小傻子一樣的人,扶額,“宿主jiejie,快10點半點啦?!?/br> 小五望天,淚眼巴巴,它可能是最心累的系統(tǒng)了,為什么給宿主當完手機,還要給宿主當鬧鐘? 往常時候,原小溪10點也就開始醞釀睡意了,今天說起來還推遲了半個小時。 雖有些不舍,但兩人到底還是互道了晚安。 而后,原小溪對系統(tǒng)說道:“開始吧?!?/br> 原小溪閉上了眼睛,腦海之中,卻出現(xiàn)了一個科幻感超強的課堂。 原小溪曾經(jīng)連公司財務(wù)報表都看的吃力,后來她便找了老師給自己補課,住到楊嶸家里之后,楊嶸時不時也指點她一下。 只是后來開學(xué)之后,要想保持之前的學(xué)習(xí)頻率基本很難做到,可重生一世的原小溪,吃夠了書到用時方恨少的虧,后來一次翻看系統(tǒng)商城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了學(xué)習(xí)卷。 這種學(xué)習(xí)卷每張得50積分,而事實證明,原小溪這些積分花的一點兒都不虧,系統(tǒng)本就了解她,會根據(jù)她的特點,為她生成極具個性的輔導(dǎo)課程。 半個小時之后,課程結(jié)束,原小溪陷入了黑甜的睡眠之中。 次日一早,早起健身之后,原小溪和呂山公司的人會合,跟著他們到去看廠房。 呂山這邊的公司是原福家私下的一家分公司,這邊的木工師傅走的最多,現(xiàn)在許多廠房因為沒有了大師傅而閑置下來。 原小溪這一次之所以跟著大家一起來這邊出差,除了因為這邊公司的情況確實糟糕外,還因為,明年元旦,呂山這邊將會有一場家具博覽會。 萬里集團靠著家具廠起家,家具廠對于萬里集團的意義到底是不一樣的。 白天累了一天,這一次原小溪拒絕了大家的邀請,沒有參加晚上的聚餐,早早回到了酒店。 草草洗了澡,原小溪趴在床上有些不太想動彈。 今天也不知道怎的,就是覺得身上特沒勁兒。 迷迷糊糊之中,原小溪抱著枕頭,蜷縮著,漸漸睡著了。 楊嶸忙了一天,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動了動脖子,走到了窗邊,遙望著遠處的望溪。 過了一會兒,楊嶸躺進了原小溪最喜歡的吊椅之中,輕輕搖晃著吊椅,摸出了手機。 只是這一次很奇怪。 往常時候,原小溪要是沒有在忙的話,最遲不會超過5分鐘肯定會給他回復(fù)的。 可是這一次整整過了15分鐘,對方都不見動靜。 楊嶸想了想,覺得原小溪這會兒應(yīng)該還在參加晚宴吧。 只是想到晚宴,又想起了作夜原小溪說她喝了不少酒,又有些擔(dān)心,于是又點開收藏的圖片,給她發(fā)了張。 又不見原小溪回復(fù)。 楊嶸的腦子里開始冒出很多控制不住的想法了,他的心里涌起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忙給原小溪撥了電話。 通了。 卻沒有人接。 嘟嘟嘟的聲音叫人心生煩躁,又是兩個通了卻沒有人接起的電話,楊嶸心里的不安越發(fā)濃郁,轉(zhuǎn)而給原小溪的助理周姐去了電話。 可接通之后,卻得到了原小溪早早回到了酒店的回復(fù)。 原小溪昏昏沉沉的,只覺得自己身上某處像是有無數(shù)的針在扎一樣,細細密密疼的厲害。 只是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想醒,卻怎么都醒不過來。 細密的疼意讓原小溪越發(fā)蜷縮成一團。 楊嶸來到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幾乎皺成一團的原小溪,楊嶸忙把原小溪摟進了懷里,“小溪,小溪,怎么了?” 只是怎么叫,都叫不醒。 原小溪能感覺得到有人抱起自己,只是眼皮發(fā)沉,像壓著千斤重的石頭,怎么睜都睜不開。 楊嶸把人連夜抱進了醫(yī)院,得到的答案卻是生理痛。 楊嶸很懷疑,有這樣的生理痛嗎? 他們一起住了也快兩個月,楊嶸不是瞎子,上一次原小溪例假的時候,他是有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得有些不穩(wěn)定,可那段時間也沒見她疼成這樣啊。 這回原小溪的臉可都白了。 可是醫(yī)生的回答卻很篤定。 由于人也沒有醒來,也不知道前段時間原小溪是不是貪涼了。 回到酒店,已經(jīng)凌晨3點了,楊嶸一身的疲憊,卻沒有半點的睡意。 呂山四季如春,就算最冷的時候也是10攝氏度以上。 換句話說,在呂山是不存在暖寶寶和熱水袋這種東西的,楊嶸想找個幫她暖小肚子的東西都沒有。 這種時候,也不是計較的時候,楊嶸躺進了被窩,把人摟在懷里,厚實溫?zé)岬恼菩妮p輕揉動著她的小腹。 這時候的原小溪是很磨人的,只要楊嶸的動作過重或過慢,她又開始難受的皺起了眉頭,哼哼出聲。 好在楊嶸有耐心,每當這種時候,他會把人摟得更緊,慢慢找到了能夠舒緩疼意的節(jié)奏,原小溪的呼吸這才漸漸變緩、皺著的眉頭這才慢慢展平。 原小溪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疼痛。 就在跟系統(tǒng)綁定前,她要是兩個小時不吃一次飯,胃里就痙攣疼痛的厲害,像是有個錐子,拼命地往胃里鉆啊鉆,那種被饑餓感支配的恐懼,原小溪至今沒有忘記。 可是這一次又不一樣了。 疼。 細細密密的疼。 原小溪能感覺得到疼意來自小腹,卻又感覺疼痛來自四肢百骸。 如果說上一次鉆心,那么這一次就是徹骨的疼痛。 只是后來,腹部貼上了溫暖的手,這才讓這種無法言語的疼痛慢慢緩解下來,整個人輕松開來,漸漸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