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棋逢對手_分節(jié)閱讀_140
書迷正在閱讀:無上道境、重生之異能憨妻、重生九零:靈泉甜妻有財源、穿越之改造混賬領(lǐng)主、農(nóng)門惡女、偏執(zhí)浪漫、白月光[快穿]、美漫大怪獸、修真之臨陣磨槍、玦爺養(yǎng)了個磨人精
“好好休息,我的事,你就別管了。”顧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手掌在他臉上滑兩下,身子也忍不住湊近。殷朝暮整個人都呆住,到現(xiàn)在還是木木的,顧疏靠近他,他就愣愣仰了臉去看人,比平時那別扭樣兒乖巧得多。顧疏盯著他下頷線勾出的弧度,忍不住偏過頭鼻息貼合,就要吻在那光滑的臉上,然而即將吻上前一秒,他又頓住了。 殷朝暮感到略略沉重,又好像特意壓制過一樣的呼吸噴在臉側(cè),顧疏非常緩慢地拉開兩人距離,握在他手腕的指,一根一根松開。 “回去。聽話。” 幾次肢體接觸下,殷朝暮清楚這人體溫不像他想象中那樣冷,反倒是一種很柔和的溫度。但現(xiàn)在卻大大不同?,F(xiàn)在顧疏身上的燥熱,仿佛具象化成氣體,那份熾烈,讓殷朝暮心驚?!鞍。 ?。”隨口應(yīng)下來,他說了句不過腦子的話,“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 看到顧疏驚訝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傻話,但還是有點兒小期待。 “不行,我現(xiàn)在不能回去。你自己走?!?/br> 扔下這么一句,顧疏就匆匆忙忙轉(zhuǎn)身回了酒吧,連看他一眼都懶得給予一樣。夜晚涼風(fēng)習(xí)習(xí),冷意潑灑在臉上,殷朝暮頓了好一會兒,才漫無目的地沿著馬路往回走。顧疏的意思,是酒里摻了些不好的東西吧,不然他也不會一反常態(tài)說出那種話……只是這種情況下,仍然選擇回酒吧,多少讓他心里有點兒小膈應(yīng)。 都是成年人,有顧禺這樣的好同志做榜樣,他其實并不大看重個人什么名節(jié)。二十歲左右的男生,正是介于男孩兒和男人之間的特殊躁動期,哪個沒有情事?顧禺當(dāng)年為這事兒被告到他老爸面前多少次,還是殷朝暮幫著全下來……男人么,一時情動,或是欲望難抒,有些私生活比較豐富多彩,也是可以理解的。 甚至他自己,當(dāng)年沒有認(rèn)識女友前,就多少有過了解。在這方面,他雖然不上癮,卻也沒有多排斥。但今天顧疏匆匆離去,卻讓他有些不舒服。這種不舒服,隱隱帶著不甘心、又不肯承認(rèn)的違和感。從前顧禺和他玩兒到一半接到電話要去陪什么人,他也會不滿,但多數(shù)情況下還是能遞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兒過去。殷朝暮反思剛剛的行為,覺得自己一明白過來緊接著就是一茬一茬漫上來的難過,完全缺了遞眼色這個環(huán)節(jié)。 顧疏說過喜歡他,他們整個下午還在那個漆黑的窗前擁了很久……可顧疏轉(zhuǎn)身時卻一點猶豫都沒有,也沒有說任何安慰他的話。殷朝暮覺得自己離開前世戀愛的心情太久了,有點兒摸不清現(xiàn)在小年輕的想法。如果姓顧的真有他表現(xiàn)得那么癡情,現(xiàn)在干嘛又跑這么快? 當(dāng)然對于這個問題,殷少是抱著自認(rèn)為客觀的探索精神去研究的,他腳下越走越慢,覺得就這么乖乖回學(xué)校,太不對勁。這種不對勁,就跟心上橫了一根刺拔不下來,既要弄個清楚不可,還隱隱膽怯不敢使蠻力。心上硌著東西,即便是粒砂,碰一碰都疼,何況顧疏在某種意義上,早就已成了他心頭最重要的刺。不論從他對殷朝暮的威脅來講,還是兩人之間若有若無的曖昧。 所謂一方癡纏,絕沒可能做到兩方善了。殷朝暮苦笑,直到這時候才正視內(nèi)心,什么僅僅是動心,不過自欺欺人。 C大西門外這一條路,魚龍混雜,他走的又心不在焉,竟不知覺越走越偏,兩邊打著小燈,幾家招牌歪歪斜斜亮起光。左手側(cè)正是一家XX音像行。所謂XX音像行,有兩個不實之處,什么行不行的,統(tǒng)共沒有十平方米,堆得也都是些K歌碟片,何況這種門臉,一般深入挖掘,都是賣真正對少年人夜生活有助益的娛樂資料——這資料外文名為首字母片兒,通俗名黃片兒,受眾群體正是大學(xué)里饑渴健壯正值發(fā)育期的少男們。 在無數(shù)個寂寞如雪的夜晚,兄弟們有賊心沒賊膽,享受不起出門找小姐的高端服務(wù),于是三五好友湊在一起,對著花樣百出、豐富多彩的娛樂資料解決一下個人問題,這是每一個身心正常的大學(xué)男生都經(jīng)歷過的事。當(dāng)然也有臉皮薄心氣高的,喜歡關(guān)上門獨享大制作,那也很普遍。殷朝暮想想,顧疏再臉皮薄心氣高,這個娛樂活動肯定也自己摸索著做過! 所以他四下一張望,便閃進了XX音像行。作為大陸特色之一,他當(dāng)然接觸過A打頭片兒,但通常都有善解人意的路人偽裝成各種殘疾人、孕婦、打工子弟、甚至手工藝人在天橋上塞過來。若說第一次上門找貨,大少爺也是業(yè)務(wù)不熟。 他咳嗽兩聲,壓低音量對縮在門口一臉懨懨的老板說:“老板,你這里有沒有好看的片子?” 大概是這長相實在正氣,老板無趣地推薦了幾盤張X謀的大片兒和一盤獲得XX獎的文藝片兒,看得殷朝暮一臉黑線。 “咳咳,我是說,有沒有更好看的……嗯,那個什么片兒?舒淇小姐演的那種?”話說到這份兒上,老板總算眼神不朦朧了,一掃昏昏欲睡的架勢,眼光就跟激光似的嗖嗖嗖上下掃射了殷朝暮一遍,嘿嘿一笑,領(lǐng)著他走到暗處。 “小伙子有什么特殊喜好?” 殷朝暮一揣測,都說平時看著越正經(jīng)越禁欲的人,私下里就越奔放。略一沉吟,說道:“最好眼神熱辣guntang,但不要口味太重的?!?/br> 那老板抽片兒的動作比得上顧疏那天在孫金如書房抽《金融概論》,當(dāng)真爛熟于心,眼都不帶斜一下,“這幾張,都不錯??谖锻p,正符合你們年輕人的消費需求?!?/br> 殷朝暮手上捏著碟片,他母親常說他看問題不夠周全、考慮不夠深入,于是來大陸后每次決定,都再三思索。他想著,顧疏會對他表示好感,大致潛意識里或許對男人就有好感,于是試探著問:“這里有沒有……嗯,我是說那個都是男人的?” 老板笑而不語:“當(dāng)然都是男人,沒男人你讓人家舒淇小姐拍什么?” 殷朝暮臉都窘迫地泛紅了,他再有涵養(yǎng)也頂不住老板這種“我懂你”的知己眼神兒,于是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是說,嗯,說,那個有沒有兩個男人的?” “你不是說不要重口味嗎?”老板不耐煩了,都什么事兒啊,這類嘴上嚷著不喜歡不喜歡,其實內(nèi)心還是想要3P的憤青最虛偽了。 于是殷朝暮果斷豁出去:“有沒有只有兩個男人,沒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