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那些……”停頓了會,她咬著唇,慢吞吞回答,“我舍不得穿?!?/br> 沈西成朝她看一眼。 女孩眼神里溢滿嬌柔,說話細(xì)聲細(xì)語,好似容易被嚇著似的,再搭上她剛才的神態(tài),像是從清苦人家出來的灰姑娘,勤儉節(jié)約,讓人心疼。 沈西成輕嘆,拍拍她的肩,“是不是錢不夠花了?” “夠,夠的,是我不想浪費?!?/br> “你跟著我,還怕浪費?這張卡給你,隨便刷?!?/br> “不用不用,我不缺錢的?!?/br> “拿著吧。” 一張金卡,被他放在桌前。 “真的不用……” 姜禾綠一邊否認(rèn),眼睛一邊冒著金光,怕他會反悔,連忙先拿在手里,裝作還回去的樣子,“還是你收著吧?!?/br> “真不要?” “這個……” “好吧,既然你不要,我先替你收著?!鄙蛭鞒蓻]給她再猶豫的機會,直接從她手里把卡拿走。 !?。?/br> 姜禾綠眼睜睜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 還沒捂熱,就被拿走了? 見她神色異樣,沈二少問:“怎么?不舒服嗎?” “沒什么?!苯叹G強撐起一抹笑,“我去趟洗手間?!?/br> 出了包廂的門,姜禾綠整張小臉顯露出沮喪。 姜氏危機,父親住院,她現(xiàn)在這么需要錢,剛才居然錯過了機會。 又后悔又難過,給于詩打了通電話抱怨一番。 “沈二狗真是越來越無情了。” 于詩:“那你分啊?!?/br> 姜禾綠:“毒雞湯說的好,不愛你的男人,才會問你需不需要錢?!?/br> 于詩:“那你分啊?!?/br> 姜禾綠:“要是有其他的金主,我才不稀罕他?!?/br> 于詩:“那你分啊?!?/br> 姜禾綠:“……你復(fù)讀機?” 就算有人天天在她耳邊建議她離開,就算沈二少沒做過什么人事,姜禾綠仍然不會撒手了之,為了姜氏和父親,她不能遇到一點困難就退縮。 姜禾綠岔開不愉快的話題,興致勃勃問:“話說,你猜猜我今晚還看見了誰?!?/br> 老規(guī)矩,先賣一波關(guān)子。 于詩不當(dāng)復(fù)讀機了,“誰?” 姜禾綠:“你覺得桐城能壓沈二狗的人是誰?” 于詩:“他爹?” 姜禾綠:“給個提示,姓時。” 于詩:“不會吧,他爹姓時?” 姜禾綠:“是時懷見?!?/br> “……” “這人是不是特別低調(diào)?我一開始都沒認(rèn)出來?!苯叹G神秘兮兮地八卦,“而且我還聽人說他有個上中學(xué)的兒子?是不是真的?” “沒證據(jù),誰知道呢?!蹦嵌说挠谠娐柤?,“反正不是什么好人?!?/br> “?。俊?/br> “據(jù)我所知,外界對他的評價并不好,坐過牢,十幾歲當(dāng)?shù)疾凰闶裁矗犝f他性格怪癖到極致。” “性格有什么怪癖?” “具體什么情況,我就不清楚了?!庇谠娬f,“我只知道圈子里的老男人越有錢越愛搞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上次盛世居的服務(wù)生不就被字母圈的人玩的差點出人命,他們用項鏈勒她的脖子,要不是經(jīng)理來得及時,小命都沒了……” 姜禾綠不由得張嘴,“啊……?這么可怕嗎?” “你要是碰見他的話,還是離他遠點的好?!庇谠娬\懇建議。 姜禾綠一邊走,一邊心不在焉地聊著,“我沒招惹他,就是偶然接觸到。” 時懷見幫她停車的時候,給她的感覺是,還不錯?倒是他旁邊的小助理有些冷漠。 不知不覺說話間,沒注意自己離開包廂已久,來到抽煙區(qū)。 轉(zhuǎn)角處,有男人的倒影。 “……這筆款明天下午之前匯過去,原始憑證交給李會計。另外把hg文化的風(fēng)險評估和半年度財報發(fā)給我?!?/br> 聽到這個略微熟悉的沉厚嗓音時,姜禾綠嚇了一跳。 那邊的人是時懷見? 她低頭看著自己脖頸上的項鏈,面色發(fā)白。 不禁想到于詩的話—— 【他們用項鏈勒她的脖子?!?/br> 擔(dān)心這種事情在自己身上發(fā)生,姜禾綠下意識立馬取下脖子上的項鏈。 周圍沒有其他服務(wù)生,她和一個十幾歲當(dāng)?shù)?,坐過牢,性情古怪的男人在這里,怎么可能不害怕。 因為害怕,她取項鏈的手一抖。 項鏈應(yīng)聲落地。 安靜的走廊,發(fā)出這樣的動靜,很難不引起注意。 時懷見掐斷通話,側(cè)首看了眼。 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不知怎么,看到他后,臉色都變得慘白。 “對,對不起?!苯叹G低頭,“我只是碰巧路過,不是有意聽見您通話的?!?/br> 她一邊說,一邊飛快地?fù)炱痦楁?,頂著一顆砰砰直跳的心,加快腳步想走。 她手心有汗,拿起項鏈不到五秒,再次掉在地上。 時懷見朝地上的項鏈看了眼。 本以為她會快速撿起,卻見她不斷往后退,像是看到什么洪水猛獸一樣。 他不得不出聲制止她的后退:“東西不要了?” “我……” 姜·葛朗臺·禾綠看著那條五位數(shù)項鏈,想到她最近一毛錢當(dāng)一塊錢花的處境,猶猶豫豫地。 她腦海里的時懷見,已經(jīng)幻身成可怕的兇獸。 而現(xiàn)實中,男人溫文爾雅,聲音更是平和:“怕我?” 姜禾綠遲疑:“……沒有。” “那你往后退什么?” “我……” “再退下去,是想做墻上的掛鐘?” “……” 姜禾綠只能鼓起勇氣走過去。 這回的項鏈離他很近,她撿起來時,胳膊不小心蹭到男人的衣服,嚇得她靈敏地跳開,手里的項鏈,再次掉在地上。 第三次了。 東西連續(xù)掉落三次,說是偶然,正常人都不信。 只要聯(lián)想被大老板用項鏈勒得x窒息的女服務(wù)生,不論眼前的頂級大佬態(tài)度有多溫淡,姜禾綠依然害怕到極致。 她額頭密著細(xì)汗,指尖慌得發(fā)白。 感覺到男人炙熱深邃的視線。 幾乎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 太可怕了! 他為什么還在看她——?!! 她不會也成為被人用項鏈勒脖子的玩物吧。 姜禾綠在心里,對著圣母、上帝、菩薩、如來佛、哆啦a夢,虔誠祈禱。 不要看了……求求您。 手指緊張得顫抖,她第四次沒拿穩(wěn)項鏈的時候,頭頂上方,響起一個低醇沉厚的男聲,非常紳士禮貌地詢問。 “你這項鏈燙手?” 姜禾綠:“…………” 作者有話要說: 時總,你這樣追妻不行,會嚇著小姑娘的—— 求生欲提醒:男女主雙初雙處,身心良好,坐牢和有孩子的是男主哥哥(副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