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輕孰重
秦莊走進洛城西的病房,西下的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病床上,白的的床單顯得病床上的人更加羸/弱,床上的人動了動,有些不安穩(wěn)的皺起了眉頭,秦莊連忙走了上前,大手覆在了洛城西關節(jié)的額頭上,溫度如常。他放下心來,理了理洛城西額前的發(fā),看到他額頭交疊的兩處傷口,心頭抽痛了一下。 “我,我沒有…”猛的洛城西坐了起來,嚇了秦莊一跳,但是他馬上一把抱住了洛城西,將他禁錮在自己的臂彎里。 “不要怕,我在,我在…”秦莊安撫著,他輕輕拍著洛城西的后背。 “對不起…”洛城西將頭埋在秦莊的頸肩,低喃著。 秦莊的心里是欣喜的,洛城西能說話了。 “不要說對不起,你沒有錯,一點都沒有?!鼻厍f說。 洛城西只是搖頭,柔軟的發(fā)磨搓著秦莊的脖頸,麻麻的讓秦莊心里沒由來的心酸。 “我,是不是瞎了?”低低的聲音,夾雜著無奈與悲切。 “沒有,只是有些淤血,醫(yī)生說,淤血散了,就能看見了,不要擔心…” “真的嗎?”洛城西的聲音很小聲,小聲的讓秦莊有些聽不見。 “真的,我騙過你嗎?” 洛城西不再說話,這個時候,他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他現(xiàn)在很混亂,腦子很混亂,心狠混亂……他好累… 此時,在另一間病房,林凡靠在病床上,看著走進了蘇寒,剛剛他還以為是秦莊,他面色陰沉,帶著一股狠絕。 “怎么,以為我是秦莊?”蘇寒走了過去,雙手插在了口袋里。 “你來做什么?”林凡冷言。 “我是醫(yī)生,來這里有什么奇怪!” “我記得你還是實習醫(yī)生…” “實習醫(yī)生也是醫(yī)生…”蘇寒聳了聳肩。 “你想說什么?”林凡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想說,我已經將你不能再開賽車的事情告訴了秦莊…” “我以為你不會說。”林凡冷笑了一下。 “遲早都會知道,而且我?guī)湍阏f,更有說服力,不是嗎?” “那你是要我感謝你?” “那倒不用,只是我想知道,你的苦rou計在秦莊那里到底管不管用?!?/br> “你…”林凡笑了,“還真是小看你了,難怪嚴浩給你吃的死/死的…” 蘇寒但笑不語。 “你就不怕讓你的學長再次被秦莊拋棄?” “如果再拋棄,那學長就徹底死心了…” “徹底死心?” “你不就是因為當時學長對秦莊的全心全意的感情,你心中不快,更是以為秦莊開始動搖,才故意針對他,最后反而自己賭氣離開…” “洛城西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绷址舱f,洛城西失憶的事情,其他人一直懷疑,現(xiàn)在在大家看來是真的,而且本人也沒有想起來的跡象。 “喜歡過一個人,也會再喜歡一次…”這是蘇寒也是葉書寒的體會。 “你是在忠告我?” “只是希望你不要太失望才好…” “你還是希望你的學長不要太失望的好…”林凡反擊道。 “好了,看來你沒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蘇寒就走了,林凡疲倦的靠在床頭,閉上了眼睛,他現(xiàn)在也很混亂,回想回來后的事情,志在必得的傲氣,現(xiàn)在正在漸漸消散…之前秦菲兒幫了他,反而將秦莊更加推向洛城西,這次蘇寒也是幫到了自己,如果他不告訴秦莊他的腿傷,他在想是否讓左冬至或者是衛(wèi)可均告訴秦莊,可是蘇寒說的對,他說更有說服力,也更有效果,可是為什么他還是感覺不安呢…很快,林凡就知道這不敢的感覺從何而來,秦莊沒有來看他,而他想去病房外去堵秦莊,卻發(fā)現(xiàn),秦莊已經帶著洛城西出院了…… 林凡入院,陸然得到消息馬上趕來了醫(yī)院,一進門就嚷嚷道:“這是怎么了,我聽嚴浩說,你從秦莊的別墅陽臺掉下去了…” 林凡靠在病床上,看著一臉著急的陸然,在朋友當中,對他最好的就是陸然,不管自己做錯做對,他都是站在他這邊的。 “我去看洛城西…”林凡說。 “看他?”陸然不解… “他的事情你都聽說了吧…” “聽到一些,沒想到秦莊真的將洛城西找了回來。”陸然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仰頭無奈道。 “洛城西真的很有一套…在外人看來,他什么都沒有做…”林凡低垂的眼,眼里滿是怨恨。 “博同情嗎?”陸然輕笑了一下。 “但是很管用不是嗎?”林凡說。 陸然不知可否,看向那個一向自信的朋友,現(xiàn)在縈繞在他身上的氣息多了些頹敗與沮喪,“你真的離開太久了,也太固執(zhí)了?!?/br> “這是對我太過自信的懲罰嗎?”林凡苦笑。 “不知道,只是覺得感情和時間無關,你看可均和那個小遙就知道。”大家都知道,衛(wèi)可均與郁柔美多年的感情就那樣被小遙給擊毀了。 “小遙卻是厲害,即使她將可均還給了郁柔美,和李璟在一起,卻是對可均最大的打擊?!?/br> “聽冬至說過一些他們的糾葛,如果說是小遙的報復,還真是高明啊…”陸然感嘆道,忽然他正色道,“說你的事兒,怎么說到他們了…” 林凡看向窗外,“因為我也不知道怎么辦…” 屋子里一陣安靜,房門就在這個時候被推開了,左冬至,提著一個紙袋走了進來,“陸然你倒是比我早到…”左冬至說著,手里的袋子就被陸然搶了過去,“你來探病,居然帶一瓶酒…”陸然從紙袋里拿出了一瓶紅酒。 “總比什么都不帶就來探病的強…”左冬至撇了陸然一眼。 “我不是著急來看他嘛…”陸然解釋著。 左冬至從陸然手里拿過紅酒,“柏翠酒莊的紅酒…”說著舉高了些給林凡看了看,“我問過了,你沒什么要忌口的,喝兩杯解解乏也不錯?!?/br> “倒是你想的周到…”陸然對左冬至說。 “謝謝…”林凡難得露出一個笑臉,這個時候有朋友來看他,他感覺好受多了。 陸然看向左冬至,開口問,“是嚴浩告訴你的消息?” 左冬至點了點頭,“嚴浩本來也要來的,不過他現(xiàn)在還在紐約,說等他回來就來看你。” “這么遠的嚴浩反而是第一個知道消息的。”陸然感嘆。 “你別忘了,蘇寒是這里的醫(yī)生。” 陸然皺眉,“也是,不過這個蘇寒倒是奇了,他和夏初兩個人是最看不慣我們的,怎么回事,倒是覺得他有在幫你?!标懭豢聪蛄址?。 “你是不是傻,再怎么說,我們也是嚴浩的朋友,怎么可能真的就看著不管不顧的?!?/br> 左冬至的話讓林凡想起蘇寒和自己的對話,他是在幫他,幫他看清情勢,自然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