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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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希一直在涂鴉一條街耗到天黑才收手。 很多人或許對涂鴉藝術(shù)有所誤解,認為它只是一些墻上的亂涂亂畫而已。當然,亂涂亂畫影響市容的涂鴉也有,但那就不能稱之為藝術(shù)了,那多是一種帶著情緒性的宣泄。 小希在街頭玩涂鴉時,喜歡將自己的作品與當?shù)貕Ρ谏系脑亟Y(jié)合在一起,達到一種畫與墻和諧一體的感覺。比方說,她今天在找空墻作畫時,看見一面墻的墻角缺了個口子。她就在墻角邊趴了一下午,在上頭畫了一只活靈活現(xiàn)的熊貓寶寶。 遠遠看去,就像一只熊貓寶寶躲在墻角朝外窺探。 這時,一個小孩子蹦蹦跳跳地路過,看見小希的那一刻,他瞪大了眼睛,小下巴都要掉下來啦!下一刻,這孩子轉(zhuǎn)身就跑,邊跑邊喊:“mamamama!這里有只大熊貓!” 小希:嘻嘻。 雖然在意識住房和工作室里作畫也很爽,但到底比不上實打?qū)嵉卦趬Ρ谏蠐]灑。小希十幾歲的時候就開始玩街頭涂鴉了,是個骨灰級的涂鴉藝術(shù)愛好者! 在這兒耗了一下午,她還認識了幾個別的涂鴉畫家。大家聊得挺愉快的,離開的時候還互相交換了微信。 眼見天色黑下來,一本滿足的小希拎起顏料和畫筆,腳步輕快地回去了。 涂鴉一條街很長,小希選的作畫位置已經(jīng)靠近巷子的最里側(cè)了。這個時間,游客們幾乎都走光了,涂鴉畫家本來就沒幾個,這會兒也都不見了蹤影。長長的巷子里沒有路燈,唯有遠處不時閃進巷子里來的車燈光照亮著前路。 走得夜路多了,小希并不怕黑。但前提是,她沒感覺到空氣里多了一道呼吸聲的話。 那呼吸聲粗重,明顯是個男人的。 她快他也快,她停他也停。 有個人在跟著她! 小希有點慌了。 眼見離巷子口還有一段距離,小希也顧不上那么多了,抱起自己的顏料桶就埋頭狂奔。 幾乎是她開跑的那一刻,身后人就同時有了動作。 “啪啪啪啪——”對方的腳步聲異樣急促,很快,小希面前的地上就投下了老大一團暗影…… 小希猝然睜大了眼,她感覺后腦勺一陣劇痛,是被人從身后一把揪住了馬尾! “啊——”吃痛的小希被逼得不得不回頭。這時,正好有一束車燈光晃進來,呈現(xiàn)在小希面前的是趙衡猙獰的臉。 小希:“?。。 ?/br> “臭□□!看你這次往哪兒跑?!嗷——” 小希一個反手就把顏料桶朝他身上砸過去了。 趙衡吃痛,面色愈發(fā)可怕,兩人離太近了,他一步上前就抓住了試圖逃跑的小希。男人粗厚的大手直接朝她的嘴巴捂下來! 小希驚恐地瞪大了眼……眼睜睜看著趙衡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 小希:“?” 她這才看清,趙衡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兩個大漢。把趙衡打倒還不夠,這倆人一上一下往他身上一騎就是一頓暴揍。 “打的就是你!” “男人中的敗類!” 小希:“??” 兩個壯漢說自己是來涂鴉一條街玩的,要回家時正好撞上了趙衡對小希的惡行,那必須是要見義勇為的!于是倆人沖上去就是一頓暴揍。 “李小姐,這兩人說的是真的嗎?”問話小希的是個女警jiejie。是的,在兩個壯漢的幫忙下,小希報警了。 入了夜,辦案大廳內(nèi)依舊人來人往,燈火通明。 兩個壯漢唾沫橫飛地講述自己的英勇事跡的時候,小希就抱著自己的顏料桶,呆呆坐在旁邊聽。這會兒被問到話了,她先是一驚,繼而點一下頭,又點一下頭。 女警jiejie是個過來人,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語氣不自覺放柔了:“行了,大體情況我們已經(jīng)了解了,會對犯罪嫌疑人先進行拘留。后續(xù)要起訴的話,還需要你的配合?!?/br> “我沒問題?!?/br> 又問了小希幾個問題,女警就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對了,有朋友來接你嗎?”女警隨口問了小希一句。 小希搖搖頭,她抱緊了自己的桶。 最后,女警直將小希送到警察局門口,又幫她叫了個車才走。 “回去好好睡一覺,別多想。” “嗯,謝謝jiejie?!?/br> 載著小希的車子一開走,壯漢之一就立馬掏出手機打電話。 “喬總,事情已經(jīng)辦妥啦!” 半小時后,正窩在家里刷手機的沈南行收到了這樣一條信息: 搞定。 他正要回復(fù),對面的消息卻又來了: 不過,聽說她的顏料全灑了,怪可憐的,要不你再給她買一桶? 沈南行:“??” 小?;氐阶约旱囊庾R住房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耳洞精還沒睡,他額前綁一根發(fā)帶,穿一身粉紅色的圍裙,正一臉嫌棄地在拖地。 之前小希和他約法三章,他要待在她家可以,但是必須負責好家里的整潔和衛(wèi)生。 他一開始不情愿,或者干脆借搞衛(wèi)生之名把家里弄得更亂!那段時間,小希每天都要和他吵架。吵著吵著吵成了習慣,就很詭異地演變成了……她每天回來都要先和他吵一架,不吵不舒服斯基。 但今天,她是吵不動了。 耳洞精舉著拖把從她面前“唰”一下溜過去的時候,小希勉強朝他扯了扯嘴角,腳下不停地繼續(xù)往樓梯的方向走。 “我要睡了,你動靜小點……” “你怎么了?” 兩人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小希不由停下了腳步,但她沒說話。 耳洞精的聲音再次在她身后響起:“你今天感覺……怪怪的。發(fā)生什么事了?” 小希還是沒說話,但自耳洞精這個角度看過去,綁著小馬尾她的小腦袋rou眼可見地耷拉下去了。 他拄著拖把,下意識皺眉道:“你到底怎么了?還是……誰欺負你了?” 不得不承認,這耳洞精是個人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被他說對了。但小希并不想在不那么熟的人面前表露脆弱,正想含糊幾句糊弄過去,一只大手卻握住了她的肩膀。 那手寬厚溫暖,叫小希本能地一抖。她很想把這只手抖下去,卻不料對方反而變本加厲地加重力道,還想要把她整個人給掰過去!她不肯,他就硬掰,都把她給掰疼了! “你弄疼我了!”掰輸了不得不轉(zhuǎn)過身去的時候,小??卦V道。 對上她紅彤彤的眼,耳洞精一怔。隨即,一陣無措的感覺爬上他的心頭,他頓時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對不起!”先道歉總是沒錯的。 淚水在小希眼眶里滾來滾去,一分是痛的,九分則是因為……害怕。是的,她就是完全沒從方才趙衡的陰影里走出來!那會兒要不是恰好有那兩個壯漢經(jīng)過,那她、她就……說實話,回來的路上,她腦海里一路都是各種殺人碎尸案翻攪……她怕死了! 如今回到熟悉的地方,見到熟悉的人(相對而言),對方此刻又是那么得……這里就必須要描述一下耳洞精的造型了: 他穿著很居家的淺灰色毛衣,外頭的粉色圍裙還未退去,額前的頭發(fā)軟軟地耷拉下來,眼角眉梢都寫滿了對她的關(guān)心(?),總之就是整個人看起來很柔和很沒有攻擊性啦。 那一刻,小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好像是腦袋里某根筋突然抽了一下,她埋頭就把自己撲進耳洞精懷里,眼淚“哇”一下就飆出來了: “嚇死我了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