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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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那天,雪已經(jīng)停了,天空還是陰沉陰沉的。 楚揚早早就出了門。他在花店買了束花,去了墓園。 舊歷的新年,哪兒哪兒都是熱鬧著的,但是這份熱鬧沒有蔓延到墓園。 偌大的墓園,看不到一個人影。 空蕩,寂靜,壓抑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楚揚拿著一束花獨自走在墓園的小路上。他不?;睾3?,自然鮮少踏足這片墓園,可他對于墓園的每一條路卻是了然于心。 很快,他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冰冷的墓碑上,女人依舊笑的溫柔。 楚揚輕輕放下手中的花。 嬌嫩的花瓣上沾了些水,晶瑩剔透的。 楚揚在墓碑前坐了下來,注視著墓碑上的照片,滿目繾綣,“阿遙,我終于來看你了!” “我給你帶了花,你最喜歡的百合,漂亮吧?” “抱歉啊,這么多年沒來看過你。是我膽小,我不敢來,我怕你怪我!” “我覺得你一定是怪我的,要不怎么都不來找我呢?你知道嗎,我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在等你,可你一次都沒來過。” “他們說,枕頭下壓著想見的人的名字,晚上那個人就會來到夢里。我寫了好多個你,畫了好多個你,我把它們都壓在枕頭下面,為什么你還是不來?” 楚揚抹了把臉,繼續(xù)說:“幾年前你走的時候我就想跟你一起走了,可那時楚楚還小,我不放心。我也怕我把她孤零零留在世上,你知道后連見都不想見我了……” “我們的女兒長大了,長成了漂亮的大姑娘。再過幾年啊,不知道會便宜哪個臭小子!” “阿遙,我很快就能去找你了。你再等等我,別走太快,我怕我到時候追不上你……” 不遠(yuǎn)處,楚詞拿著花,靜靜地站著。 她不知來了多久,聽了多久,眼睛有些紅,拿著花的手因為太過用力微微泛著白。 楚詞仰著頭,輕輕呼出一口氣。 她沒有上前打擾,轉(zhuǎn)身,悄悄離開了墓園。 …… 楚揚在家里待了三天。這三天里,他有時會出門去拜會老友,更多的時候是待在家里陪著楚詞,和她聊聊天。 楚詞也算配合,沒再像先前幾次見面那般與他爭鋒相對,聊天時雖然態(tài)度有些冷淡,但也是有問必答,沒有表現(xiàn)出不耐。 第三天,楚揚拉著楚詞去了趟容山。一路上,楚揚像多年前一樣,指著山上的一草一木給楚詞普及知識。盡管楚詞每次的回應(yīng)只有一個淡淡的“嗯”字,他也分毫不在意,依舊講得津津有味。 “第一次帶你來這里,你還沒我腿高呢!好些年沒來了,這里還一點沒變?。 背P感慨道:“我還記得你最喜歡站在那塊石頭上,讓我給你拍照!” “你小時候淘氣,趁著我不注意爬到那棵歪脖子樹上,當(dāng)時可把我嚇壞了。我就騙你說,那棵樹上吊死過很多人,有鬼。你當(dāng)時怕得要死,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敢再靠近那棵樹。” 楚詞垂下眼簾,掩去眸中的神色,“我不記得了!” 楚揚笑笑,“都過去那么多年了,不記得了也很正常。” 楚詞沒說話,轉(zhuǎn)身走到一處空曠的地方,面對著風(fēng)站立著,任寒風(fēng)撲面。 楚揚看著她的背影有些晃神,當(dāng)年那個扯著他衣擺撒嬌的小姑娘已經(jīng)不在了啊! 他上前,站到楚詞身邊。 “轉(zhuǎn)眼的功夫,你就已經(jīng)上大學(xué)了,能獨擋一面了。”楚揚道:“沒有陪著你長大,我很抱歉!” 下山的路上,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各自沉默著。到家以后,楚揚像平常一樣給楚詞準(zhǔn)備了豐盛的晚餐。 沒有人打破這個沉默,從下山,到吃飯,再到回房間休息,就像演了一出啞劇。 第二天楚詞起床,楚揚已經(jīng)走了。楚詞拿起桌上的便簽:早餐在微波爐里,記得吃! 楚詞面色無異,從微波爐里端出早餐,神色平靜得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 …… 酒店里,秦宇接到了來自他媽的電話。 “臭小子,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路茗女士十分不爽地問。 秦宇:“明天就回去了!” 路茗的語氣這才緩和了些,卻也忍不住數(shù)落:“之前工作忙不在家里過年就算了,現(xiàn)在不忙了也不在家里過年,你說老娘生你出來干什么?給老娘添堵嗎?” 秦宇淡定道:“身為一名教授,請您注意一下您的自稱。要是被您那些學(xué)生聽到了,您苦心經(jīng)營的人設(shè)就崩了!” “去去去!少給我耍貧!”路茗道:“大過年的,你千里迢迢跑去海城干嘛?” 秦宇含糊道:“處理點私事?!?/br> “什么事這么重要,非得大過年的處理?” 秦宇也不想多說,“您別問了,我明天就回去了。” 路茗也懶得管他的閑事,“明天麻溜點滾回來,帶你出去見個人。” 秦宇心頭一跳,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見誰?” 果不其然,“你的相親對象!” 秦宇:“……” 他現(xiàn)在把機票退了還來得及嗎? 路茗多了解秦宇啊,還沒等秦宇開口,就說:“機票退了也沒事,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該見的,還是要見的!” 秦宇捏了捏眉心,“媽,這事不急?!?/br> “不急?”路茗擰眉:“兒子,你都二十七了,還不急呢?” 秦宇糾正:“是二十六!” “過了年不就是二十七了?”路茗不耐煩道:“二十六也好,二十七也好,反正這人你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 “媽!”秦宇無法,只得說了實話,“我心里有人了!” “真的?” “真的!” 路茗哼了一聲,“從你走后門進燕大我就覺得不對了,如今看來,果然是有貓膩!說吧,是誰?播主班的班主任?還是院里面新來的輔導(dǎo)員?或者其他院的?” “都不是!”秦宇說:“追回來了再告訴您!” “神神秘秘的!”路茗嘀咕了一句,到底沒再追問,“行吧,暫時放過你!今年過年要是不把人帶回來,有你好看的!” 秦宇無奈答應(yīng),“知道了!” …… 我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