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31.反偵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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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牧是誰???才不會把徐靈靈這點兒小小的不快放在心上,厚著臉皮說:“你說的有道理啊,我就信了。還有沒有?。吭蹅円菜闶桥笥蚜税??不能厚此薄彼?!?/br> “那能一樣嗎?我和紅星哥多少年的交情了?跟你才認識幾天?。俊?/br> 話雖然這么說,本著一定要抓住一切機會賺功德點的原則,她還是利用書包當掩護,掏出來一個護身符給他。 “你還真有?”席牧有些吃驚,這東西很容易得嗎?她到底從哪里弄來的?席牧立刻回憶北京城內(nèi)城外大大小小的寺廟,好像在前些年都未能逃過劫難啊。 徐靈靈不說話。 席牧卻不想放過這個問題:“真的,你從哪兒弄來的?這東西現(xiàn)在可不好找了?!?/br> “哎呀,你煩不煩?不要還我?!毙祆`靈才懶得理他,愛要不要。 席牧手快地把護身符塞口袋里,笑話,還想從這個護身符上找蛛絲馬跡呢,還想要回去?休想! 不但不還,還沒完沒了地問。到最后把徐靈靈問惱了,直接甩給他一句:“從我們老家寺廟里挖出來的,那寺廟早就被紅衛(wèi)兵砸了,沒人了?!?/br> 席牧無語地看著她,這小丫頭反偵查的能力不弱啊,就這么一個答案,他是信還是不信?明顯的無據(jù)可查嘛。 當然,作為我軍優(yōu)秀的一名戰(zhàn)士,百折不撓是基本素質(zhì)。接下來的整個假期,徐靈靈被他神出鬼沒的身影弄的煩不勝煩,就連她去北京圖書館看書都能碰到他,多煩?!這日子沒法過了。 席牧對著沖他怒目而視的小丫頭舉起雙手:“我真的是來借書的,不是故意跟著你?!?/br> 好吧,他承認,他最近是找這個小丫頭勤了些,可那不是接觸越多,他的迷惑就越多嗎?這小丫頭平常的表現(xiàn)跟久經(jīng)訓(xùn)練的特務(wù)真的特別不一樣,哪個特務(wù)會跟她似的,沖著他這樣的軍人說生氣就生氣說瞪眼就瞪眼的?還動不動就不理人。他都把姥爺身居高位的消息透露給她了,他就不信正常的特務(wù)會不沖著他下功夫。即便是玩欲擒故縱這套把戲,也得有一個度。可這小丫頭呢,壓根兒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這不正常,呃,如果她是個特務(wù)的話,這不正常! 席牧沒有發(fā)現(xiàn),隨著與徐靈靈的接近,他對她的最初印象慢慢地發(fā)生了改變,甚至在不知不覺中,潛意識里也在為徐靈靈的一些行為做開脫了。 徐靈靈最近真的很煩席牧,任誰老被一個人纏著問這問那,偏偏有好多問題不能回答都會不耐煩的吧?徐靈靈恨不得他們部隊趕緊遷走,眼不見心不煩。 這可不是她瞎想啊,教授透出口風(fēng)來了,在學(xué)校鍥而不舍的努力告狀下,他們很快就要走了。多好,她的清凈日子終于要回來了。 懶得理他,借了上回還沒看完的《齊民要術(shù)》,攤開筆記本,接著看。 對面很快就坐了一個人,連頭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誰,余光撇過去,是本英語書。對面那人也攤開個筆記本,刷刷地記著單詞短語什么的。好吧,算他愛學(xué)習(xí)好了。 圖書館里不能吃東西,等到了中午,兩人被咕咕叫的肚子抗議著,不得不離開。如果是以前,徐靈靈就順便拐到北海公園,對著美麗的白塔吃午餐了,可這回不行,還有一個大尾巴跟著呢。 席牧說要請她吃飯,以報答她的護身符恩情。話說的可真誠了,徐靈靈一點兒反駁的余地都沒有。 “走了,請你吃慶豐包子去,特地道?!?/br> 嗯,這個時候就有慶豐包子了?徐靈靈還真沒注意。 出了北京圖書館的大門右轉(zhuǎn),沒幾分鐘就到了,挺不起眼的一個小門臉,怪不得她以前沒有注意到。店里的空間不是很大,就跟這個時代普通的飯館沒什么區(qū)別。 “嘗嘗它這兒的炒肝,特好。”席牧給她提建議。 徐靈靈還真吃過,不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對于炒肝的味道,怎么說呢?比起有名的豆汁兒來,并不是那么難以為外地人所接受。尤其是這個時代的人,一碗炒肝能夠滿足一整天的脂肪所需,算是難得的改善生活了。 徐靈靈說自己不挑食,席牧就做主了。掏出飯票和錢來,直接去窗口點了餐,很快就端著一個大盤子過來,白白胖胖的包子上面還冒著熱乎氣兒,在盤子里堆成了小山。 席牧把包子放下,又去端了兩碗炒肝過來,還有醋碟兒。徐靈靈不得不承認,若是單看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真的可以算是個暖男了。 不知不覺竟然又用上了后世的說法,徐靈靈覺得思想真是個古怪的東西,按說她在古代生活的時間比現(xiàn)代多多了,為什么有些現(xiàn)代的思想總是那么根深蒂固呢?難道是因為馬上就要掀開那波瀾壯闊的歷史大幕嗎? 她道了謝,在筷籠里拿了一把白瓷勺來,準備開吃。炒肝濃稠的湯汁上漂浮著肥腸和豬肝,還能見到不少蒜末,nongnong的香味刺激著味蕾,讓她這個不喜歡吃動物內(nèi)臟的人也忍不住流口水了。 席牧卻沖她壞笑:“知道不?老北京吃炒肝兒可是不用勺兒的?!?/br> 不用勺兒用什么?徐靈靈瞪大了眼睛,難道用筷子?怎么吃??? 席牧給她做示范,竟然是直接在碗邊吸溜著喝,還轉(zhuǎn)著碗! 徐靈靈不可置信,不是說老北京人格外講究嗎?她肯定是遇到了一個假的老北京人! 沒錯,齊姥爺也是個老革命,跟王爺爺一樣的老革命,必須是假的! 席牧沖她挑挑眉毛:“試試?” 才不!徐靈靈堅決地用勺子舀了一口塞進嘴里,無聲抗議。 席牧遺憾地嘆了口氣:“我真沒騙你,我爺爺家都這么吃?!?/br> “你爺爺家是北京的?”徐靈靈還是不信。 席牧大拇指往外一翹:“正兒八經(jīng)的旗人,額托氏?!?/br> “那你應(yīng)該叫額托牧?”徐靈靈笑,莫名覺得這個名字特別喜感。 “算了,你還是管我叫席牧吧,早就改成漢姓了?!毕磷约阂灿X得額托牧這個名字別扭。 “那你算哪個旗的?”徐靈靈好奇地問。 “好像是正紅旗?!毕料肓讼耄骸斑@都是老輩子的事兒了,也就是我爺爺奶奶還看重這個,我爸我媽都不關(guān)心這個?!彼透魂P(guān)心了。 然后抄起勺子來吃炒肝,徐靈靈指著他不說話。 席牧嘿嘿地笑:“就是給你演示一下老北京人吃炒肝兒的吃法,別在意。” 好吧,反正她也挺開心的,就不跟他計較了。 也許是心情好,也許是這個時代的人實誠,也許是早就忘記了記憶中的味道,徐靈靈覺得今天的慶豐包子格外地好吃。 席牧給她夾包子:“這個是豬rou三鮮餡兒的,嘗嘗看味道怎么樣?!?/br> 徐靈靈來者不拒:“你怎么看出來的?我看都一樣啊?!?/br> 席牧:“我盯著他們拿的,好不容易請你吃頓飯,總得各樣都嘗嘗啊。喏,這個是素三鮮的。” 徐靈靈就特別愉快地把幾種餡料的包子都吃了個遍,覺得還是豬rou大蔥的最好吃。 席牧深有同感,趁著徐靈靈高興,邀請她一起去北海公園。 徐靈靈猶豫,席牧勸她:“你也不能總看書吧?我看你這日子過得也太沒勁了,除了學(xué)習(xí)就是學(xué)習(xí),現(xiàn)在還是假期呢。別人要么回家要么轉(zhuǎn)轉(zhuǎn)北京,你呢?知道長城在哪兒不?” 徐靈靈沖他白了一眼:“八達嶺在延慶,慕田峪在懷柔,有什么不知道的?” 席牧笑:“得,算我錯。成了,別看書了,就你看那書,我瞧著都頭疼。走吧,帶你劃船去?!?/br> 拽著她就走,根本不由拒絕。一邊走還一邊教訓(xùn)她:“瞅瞅,讓我們蕩起雙槳,就這地兒。全國人民都向往的地方,就你天天過家門而不入。你怎么把日子過成這樣的?” 抗拒無果,徐靈靈也只好跟著走,嘴里還不斷地反駁:“什么過家門而不入?那是說大禹治水的,你別亂用典故。我這日子怎么了?多充實啊,我這叫上進!” “成,姑奶奶,您上進,您努力。那就請您今兒個給小的個面子,咱欣賞欣賞美景成嗎?”席牧才不跟她反駁。 買票,進園,直奔碼頭。 既然到了這里,徐靈靈也不矯情了,興奮地踏進手搖船,坐等開船。 席牧把著雙槳,也沒見他多用力,只輕輕一劃,小船就竄出去老遠。在習(xí)習(xí)涼風(fēng)中,徐靈靈愜意地閉起了眼睛,神經(jīng)崩的太久了,難得有這樣放松的時間,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這么放松過了。 席牧笑瞇瞇地看著對面昂首迎風(fēng)的女孩兒,覺得自己突如其來想劃船的想法真的很好。這樣才是風(fēng)華正茂女孩子應(yīng)該有的樣子嘛,天天除了圖書館就是試驗田,這丫頭都快學(xué)傻了。 席牧忘了,他最初接近徐靈靈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把她從書呆子的狀態(tài)拉出來的。他也不知道,人與人之間,尤其是年輕的男女之間,隨著交往的加深,很多最初的看法都是會發(fā)生變化的。 白塔、粉荷、碧水、黃瓦,美景不僅會放松人們的心情,更會悄悄地滋生一些莫名的情緒,讓人沉浸其中,欲罷不能。 八月底,隨著新生的加入,校園里慢慢變得熱鬧了起來。作為唯一一屆春季入學(xué)的大學(xué)生,徐靈靈覺得有些奇怪,怎么才過了半年,就有一種師姐的感覺呢? 席牧也正式離開原部隊,到軍校報到。雖然同在北京,但由于軍校的特殊性,他至少有半年的封閉訓(xùn)練期,別說周末節(jié)假日沒有了,就連通信都給停了。在和徐靈靈道別的時候,席牧一臉的悲壯。 “我得進革命熔爐鍛造去了,咱們半年后見吧?!?/br> 自從北海泛舟之后,兩個人之間默契地認可了對方的朋友身份。朋友嘛,要是一下子半年沒有音信,總得說一聲。 徐靈靈對他無比同情:“軍校管這么嚴???那你周末還能回家不?” 席牧嘆氣:“別說回家了,就連出個宿舍都得打報告。好在過年的時候還能有兩天假期。” “連寒假都沒有?”徐靈靈吃驚地問。 席牧笑:“當兵的,可不都這樣。我也就是沖你嘮叨嘮叨,就當重新當一回新兵了,又不是沒經(jīng)歷過?!?/br> 彎下身子看她:“沒我在一邊煩你,挺美的吧?是不是美得冒泡了都?” 徐靈靈被他逗笑了:“討厭。你那時候就是招人煩嘛。好了,好好訓(xùn)練,等過年的時候我就回家了,怕是碰不到你了。不過我會給你寫信的,放心吧?!?/br> 席牧點頭:“算你有良心,不枉我費心巴力地追你?!?/br> 徐靈靈臉一熱:“呸,你又瞎說?!?/br> 就知道不能給他好臉子瞧,瞧他說的這是什么話??? 席牧板著臉地回答:“真不是瞎說,我是很認真的?!?/br> 徐靈靈不理他,這人油腔滑調(diào)慣了,誰知道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不能信。 席牧拍拍她肩膀:“成了,我走了。想著該吃吃,該玩兒玩兒,別一天到晚就知道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學(xué)傻了都?!?/br> 敬個軍禮,轉(zhuǎn)身瀟灑地走了。 徐靈靈長出一口氣,太好了。這人一走,她的后續(xù)計劃就可以進行了。 假期被他硬拽著轉(zhuǎn)北京的大街小巷,她可是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菜市場,當然也發(fā)現(xiàn)了菜市場里物資的匱乏??梢韵胂蟮玫?,到了冬天,新鮮蔬菜幾乎絕跡的時候,她的反季節(jié)蔬菜有多受歡迎了。 空間保鮮區(qū)里存了上百筐各種蔬菜了,還包括了一些市場上不常見的蔬菜種類。托學(xué)校的福,一些稀罕蔬菜的種子也能弄到。尤其是在教授的幫助之下,她終于弄到了一箱蜜蜂,這樣不僅果樹受益,就連西瓜黃瓜這樣的蟲媒蔬果,也可以大面積種植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時間有點兒短,果樹的產(chǎn)量還沒有增加上來。她又是個習(xí)慣拿各種水果當禮物的,空間水果的保有量并不多,也就堪堪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