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246:又愛又恨
她的內(nèi)心反應(yīng)是不平靜的,但她接受了這一切,并且沒有大發(fā)脾氣。 豐自明心中動容,她說什么都答應(yīng)。 兩人在車上膩了許久,想到明天就要開始長達一年的分隔兩地,不舍的,擁抱,親吻,氣喘吁吁仍不愿停下。 直到看見豐自明車子的凌楚玲走過來敲門,“姐,姐夫,是你們嗎?” 公布戀情后的第一天,凌楚玲就管他叫姐夫,對這個稱呼,豐自明表示很受用。 但此時..... 單向鏡面玻璃,關(guān)著窗戶,外面看不見里面的情形,但這聲音卻也足夠把凌楚翹驚得心跳驟停兩秒。 她連忙松開掛在豐自明脖子上的雙手,迅速從他腿上跨回副駕駛座,沒坐穩(wěn)就慌慌張張的擦嘴。 “jiejie,姐夫?!睕]見開門,凌楚玲再度敲窗。 深呼吸,稍平復(fù)體內(nèi)的熱浪,豐自明才按下車窗,“玲玲?!?/br> “姐夫?!苯K于開窗了,凌楚翹伸長脖子往車內(nèi)看,“你們剛剛在干嘛呢?為什么不下車呀?” 豐自明面不改色的忽悠小朋友,“你jiejie睡著了,我舍不得叫醒就沒下車?!?/br> 凌楚翹配合的打個哈欠。 十幾歲的小丫頭,心里熟的跟明鏡似的,一雙眼睛就在兩人身上來回切換,一會恍然,“原來是睡覺啊,我以前都不知道jiejie睡醒的時候臉會這么紅。” “......” 凌楚翹那臉,更紅了些。 小丫頭還不放過,還在繼續(xù),“眼睛也是紅的,姐夫你是不是欺負我姐了?” 還以為他們是在做羞羞羞的事,現(xiàn)在看,jiejie眼睛紅腫的,分明是哭過。 看小丫頭繃著臉,一副隨時準備幫她出頭的樣子,凌楚翹窘迫之余,心里也暖烘烘的,覺得,這meimei沒白疼。 被個小女生板著臉質(zhì)問,豐自明心里還真是....... 好吧,他不生氣,也不介意。 實話實說,“我哪舍得欺負你姐呀,我疼她還不及呢,只是我明天就要出國工作了,她心里不舍,覺得難過。” 凌楚玲微皺起眉,對他的話有所保留,轉(zhuǎn)而問凌楚翹,“姐,是這樣嗎?” “是?!绷璩N開門下車,轉(zhuǎn)身對著車里的人道,“我們進去了,你回去開車慢點,明天出門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去機場送你?!?/br> 豐自明點頭應(yīng)下,凌楚翹繞過車頭跑到凌楚翹身邊,“都到家門口了,姐夫不跟我一起進去嗎? “他明天要走,今晚約了朋友聚餐,加上我們家有客人,他就不進去了?!弊詮娜ツ晁蛩阶匝埨杳垒寂c他們一起用餐鬧過一場,直到今天,這是第一次提出想帶她去見朋友。 可惜,她還是錯過了。 豐自明目送她們進門,直到看不見才啟動車子離開。 兩姐妹回到家,周素素一眼看出大女兒泛紅的眼眶,心覺不妙,忙關(guān)心,“跟自明吵架了?” “不是?!绷璩N搖頭,凌楚玲順著接話,“是姐夫每天要出國了,jiejie心里難受。” 出國的事,豐自明前兩天過來拜年時私下跟凌浩楠坦白過,自然周素素也是知道,只是聽了豐自明想要自己跟她說的話,兩人一直沒在凌楚翹面前提。 這會看著女兒興致懨懨的神情,周素素輕嘆口氣,“你姑姑姑父回來了,在客廳你進去跟他們打聲招呼吧?!?/br> 凌姑姑夫家北京,每年都會回來很多次,但每次住的時間都不長,一年下來,與家人相處的日子并不多。 這也是他們?yōu)槭裁捶且辛璩N回來吃晚飯的原因。 凌家家風(fēng),親情放在首位。 ...... 聚完會,豐自明到家后跟小女友煲了一個多小時電話粥,直到電話里傳來女人均勻的呼吸才掛斷。 第二天,凌楚翹起得格外早。 匆匆吃完早餐,不等豐自明打電話過來就已出門。 她想多跟他待會,去機場相送,沒一會就要登機,所以她直接去豐家。 豐家也是三世同堂,豐父兩兄弟同住一個大院,她到的時候豐家所有人都聚在豐自明家。 只因他等會就要離家遠赴異國。 戀情公開后,豐自明帶她回來過,家里人跟她也比較熟,尤其是年齡都跟她差不多的豐筱,及總想幫兒子把婚事定下來的豐母。 論家世,凌家比豐家遜色很多,但這并不妨礙豐家諸位長輩對他們這段感情的支持。 看見她來,大家也都熱情迎接。 跟她第一次被豐自明帶回家一樣。 凌楚翹禮貌按照輩分,依次叫人,完了豐母是熱絡(luò)的拉著她,“來這么早,吃早餐了嗎?” “吃了?!绷璩N的反應(yīng)是有些拘謹?shù)摹?/br> 豐筱見狀在一旁笑道,“大伯母你別拉著人不放啊,小嫂子可是過來找我哥的?!?/br> 按年齡,豐筱比凌楚翹年長差不多兩歲,但她現(xiàn)在是哥哥的女友,感情穩(wěn)定,也得到雙方長輩認可,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是極有可能結(jié)婚的那種。 豐筱覺得,叫名字顯得自己不夠尊重她,但叫嫂子又覺得她實在是比自己小,叫不出口,于是她就在前面加個小字,以彰顯自己比她大。 凌楚翹后來被豐自明帶回自己臥室。 進了房,門一關(guān),話沒說幾句就開始抱在一起。 “一年太長了,一定是非去不可嗎?”凌楚翹戀戀不舍的窩在他懷里,多希望他能說不走。 可是,沒有。 他只會為難的叫她,“楚楚.......” 事已定,到最后關(guān)頭已經(jīng)沒有轉(zhuǎn)圜的可能,更何況這是他自己一開始就愿意接受的決定。 可她難過呀,“我就是舍不得,不想跟你分開,我會好想好想你的?!?/br> 分開一周都覺得好漫長,更何況是一年,她光是想想都覺得煎熬。 一個控制不住就吧嗒吧嗒掉金豆子。 她這樣,豐自明看在心里也不好受。 “別哭?!彼贸鍪峙翈退翜I,哄著,“換個角度想一年也是很快的,就四個季節(jié)。” “可是換另一個角度想一年很長啊,十二個月,三百多天,數(shù)不清的分分秒秒?!彼鲱^看他,淚眼婆沙的,聲音哽咽得不行,“連打電話都有時差。那么久,我都怕你會把我忘了?!?/br> 對這段感情,她很多時候是肯定的,但也有一些時候是不確定的,沒有安全感,這會一想到要分開那么久,她發(fā)散的思維就想到了好多好多可能,然后自己把自己虐得半死。 “不會。”豐自明單手擁著她,另一只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位置,低頭與她對視,格外誠懇,非常深情,“你在這里,根深蒂固忘不了。” 交往快一周年,不是一天,他對她從來都是認真的,只是她總不敢完全相信。 眼淚蜿蜒落下,流到嘴巴,咸咸的,凌楚翹望著他吸鼻子,后又聽見他說,“雖然不能在一起,但我們可以通電話,接視頻,我保證,不管多忙碌都努力保持每天跟你通一次話,再不行也會發(fā)信息?!?/br> “寶貝別哭,別難過?!彼@樣子,他走也走得不安心。 凌楚翹心里是拒絕哭泣的,但就是控制不住情緒,像壞掉的水龍頭止不住水一樣,這淚也是完全不受她控制的往外冒。 她努力克制著,克制著,喉嚨梗得不行,一開口就帶著哭腔,完全忍不住索性就不說話了,埋進他懷里,抱緊他,不浪費一分一秒的享受這個很有溫暖,很安全,很喜歡的懷抱。 豐自明任由著,大手擁著她后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輕撫,感覺有點像哄孩子。 按照三歲一代溝來算,他們隔了近兩代。 他26近27尚且不夠成熟,而她與自己相比,確實是很小啊。 加上成長環(huán)境所致,受盡家人寵愛,未受過什么大委屈,對與自己親密的人存有依賴是再正常不過。 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凌楚翹在他懷里緩和下來,差不多了松開緊摟著他腰身的雙手,轉(zhuǎn)而抓著他外套,仰頭用剛哭過的水汪汪的,泛著紅的眼睛看著他,“我會等你的,不管多久都等?!?/br> 心里飽滿的情愫激烈翻滾,再克制不住,千言萬語都不足以那種感覺時,唯有肢體語言代為傳達。 豐自明吻上她,熱情,火熱的,無一不在訴說心里的情感。 凌楚翹墊腳回應(yīng),向他傳遞自己滿腔愛戀。 從冰涼的墻壁吻到床上,當(dāng)男人溫?zé)岬拇笫执┻^衣服時,凌楚翹如夢驚醒,“不行,馬上就要去機場了,你家里人也隨時都可能上來,影響不好?!?/br> 豐自明停下來,抬起埋在她鎖骨的腦袋,熾熱的眼眸盯著她,小半響翻身躺到她身邊,伸手把人樓進自己懷里,緊緊的。 如果不是她還要上學(xué),他是真想把她一起帶走。 “舍不得的從來都不只是你一個人。”豐自明淺吻她眼睛,如此說道。 兩人在房里待了許久,直到豐母看著時間上來敲門,“自明,楚楚,該去機場了?!?/br> 豐自明才緊牽著她下樓。 凌楚翹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去機場自然也坐自己的車,不過她不再是司機,而是與心上人坐在后座。 駕駛座上人是豐家司機,而在她車后面跟著一輛車,上面坐著豐父豐母。 中間升了隔板。 兩人依偎在一起,該說的話昨晚,還有剛剛都說了,去機場的路上就想這么抱著,珍惜這飛逝流去的,即將分別前的最后一點時光。 到機場,辦理登記手續(xù),托運,送他過安檢,全程有長輩在,凌楚翹一直告訴自己,要克制,一定要克制,可真到了要送他走的時候,她完全控制不住。 豐父豐母該交代的都交代了,見小兩口戀戀不舍,很識趣的走到一邊,把空間留給他們道別。 都說機場比婚禮殿堂見證更多真摯的接吻。 這話真心是沒有錯的。 饒是豐自明在外如何內(nèi)斂,隱忍,到這步也是控制不住,抱著小女友,不在乎大庭廣眾,就在人員涌動的安檢口,熱烈擁吻。 除了路人,安檢員對這種難分難舍的場面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的見怪不怪。 千言萬語,說到最后也只是最為平常的兩句,“等我回來?!?/br> “到了給我打電話?!?/br> 豐自明走的時候沒有回頭,他清楚身后的人一定會哭,而他此時不敢看她的眼淚,他怕自己會心軟,會忍不住。 他只能一遍遍在心里告訴自己,等將來回來一定要好好愛她,好好疼她,不辜負她一番深情。 如果一定要用矯情的形容來描述此時的感受,他是飛行的風(fēng)箏,感情是線,她的掌線人,不管風(fēng)箏飛多遠,只要線不斷就一定會再回來。 那日淚流滿面的凌楚翹是被豐母扶出機場,帶回家的。 她當(dāng)時的狀態(tài)根本沒辦法好好開車。 ...... 一年,從春到春的四季輪回,跟漫長的人生路相比,它真的不長,但這一年的春秋冬卻是凌楚翹長這么大以來過過的最冷的一年。 因為那個曾擁抱著給她取暖的人不在身邊。 向來適應(yīng)能力不錯的她,這一次用了兩個多月才勉強習(xí)慣他不在身邊的日子,即使這樣的日子她曾過了19年。 從未得到跟得到再失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其感覺自然也不一樣。 這一年她經(jīng)歷人生一大重要時刻,大學(xué)畢業(yè)了,考上本校研究生,而曾與她同住一個寢室,相親相愛的三個姑娘,何靜考上北京的研究生,蘇青葉畢業(yè)便離開這座與她整個青春都息息相關(guān)的城市,回到自己家鄉(xiāng)城市工作,而李真是除凌楚翹這個本地生外的唯一一個留在安城的人。 因為她的在實習(xí)時交了個同在安城打拼的男朋友。 而在這場離別的背后有一件只有當(dāng)事人知道的事情發(fā)生,那便是何靜選擇北上的主要原因,她曾鼓起勇氣對暗戀三年的袁穆告了個白,被拒絕了。 而對凌楚翹來說,這一年她與心上人分隔兩地,與同學(xué)分崩離析,與舍(好)友分隔兩地,甚至連從小與她一起長大的袁穆都不再長住安城。 袁穆的生活被分成三份,多數(shù)時候在北京,偶爾回安城,時常參加比賽,參加活動,參加訓(xùn)練。 他去北京的初衷跟何靜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早在她們剛上大學(xué)那會,他就開始頻繁前往北京,隨隊參加比賽,只是那時把安城當(dāng)做常住地,除了比賽及封閉性訓(xùn)練,他基本都住在安城,完成學(xué)業(yè),陪凌楚翹吃吃喝喝,到處瞎逛,順帶在幫她善善后。 2012年年中,也即是凌楚翹跟豐自明愛得正濃時,他在北京買了房子,春節(jié)后住進去,他還是會回安城,畢竟家在安城,父母也在安城,但比起以往是極少。 他不知道何靜考的是北京哪所學(xué)校,也沒向凌楚翹打聽過。 人生就像公交地鐵,到了站有人下車,也會有人上車。 來來去去,有心的關(guān)系不變,無心的,有緣再見,無緣永別。 凌楚翹于袁穆是有心的,電話信息不斷,每次回安城比相見,反之何靜于他便是無心的,見不見都隨緣分。 而對凌楚翹則不然,她與三位舍(好)友人情誼不變,互相約好不管在哪都要保持聯(lián)絡(luò),不管多忙都要出席彼此人生中的各大重要場合,平日再忙也要保持每年聚一次會,獨屬于四人的群組,即便n年后微信過時了,她們也要在將之取代的新行社交軟件上重新建立。 總之就是好朋友,手拉手一輩子不斷。 ..... 讀研的凌楚翹與留在安城工作的李真共度晚餐,地點就定在校外,以前她們幾個常去的小店。 適合廣大學(xué)生消費,味道不錯,衛(wèi)生也很到位。 兩人靠窗而坐,看著店里成群結(jié)伴的學(xué)弟學(xué)妹,李真心中頓生起歲月如梭的感覺,她揚眉看著對面的好友,“想去年這個時候我們還全寢出動,一眨眼就只剩我們兩了?!?/br> 凌楚翹輕笑,收回望著窗外的目光看向她,“有時候覺得時間好漫長,可當(dāng)它真的走過去了,又會覺得時間快得讓人措手不及。” 白天還好,身邊有朋友,也有事做,一到晚上,關(guān)上房門回到獨屬于自己的空間,腦里心里都特別特別想他,真的是度日如年,寂寞如絲,有幾個夜晚,她夢見與他分手了,大半夜哭醒過來,忙不迭地給遙在大洋彼岸的他打電話。 第一次是把他嚇得夠嗆,還以為她出什么事了,隔著屏幕都能感覺他的緊張,擔(dān)憂。 李真見她抿著唇向上微揚,心不在焉的用筷子戳米飯,心知她定是又想男朋友了,于是問,“一年之期早已過,你家豐醫(yī)生快回來了吧?” 豐醫(yī)生這三個字瞬間拉回凌楚翹神智,她端碗往嘴里送口飯,細嚼慢咽才回,“還有三天?!?/br> 他去年離開是二月中旬,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月馬上就要到她生日了。 吃過晚飯,兩人沿街閑逛,到天黑一起看場電影,最后各回各家。 最后三天,與之前的每一天一樣,無論再忙,豐自明都會遵守當(dāng)初走時答應(yīng)她的,每天跟她通一次話,若忙完太晚,他會給她發(fā)語音,讓她聽見自己的聲音。 有時是簡單的問候,有時是他當(dāng)天遇見的自我覺得有趣的事物。 而凌楚翹,保持日常閑聊的同時,偶爾還會額外奉送福利,比如她在他走后愛上某k歌軟件,興致來了她會跑到上面錄歌,然后發(fā)給他聽。 記得她注冊賬號后錄的第一首歌是很喜歡的某位女歌手的,《尚好的青春》,上傳時推薦語她寫的是其中兩句歌詞,“千萬記得天涯有人在等你,路程再多遙遠不要不回來。” 而微信分享給他時她寫上最直白的那句,“沒有一刻不想你?!?/br> 類似這類煽情的情歌錄了不少,但偶爾也有稍微不同的,比如她曾以mv模式錄了《癢》,她演繹得風(fēng)情萬種,自我感覺特別好,結(jié)果他一聽完就立馬打電話過來叫她刪了。 當(dāng)時兩人還有如下幾句對話。 凌楚翹問,“為什么呀?我覺得挺好的,特別喜歡?!?/br> 豐自明咬牙切齒的,“聽石更了,必須刪掉?!?/br> 凌楚翹嘻嘻笑的得意,“人家這歌明明是小資情調(diào),是你自己想太多了?!?/br> 當(dāng)時他怎么回來著。 他直承認,“對,我是想,看到你照片會想,聽到你的聲音會想,看到視頻更是難以忍受,難道你就不想我?” 這個想我跟想我,好像不是一個意思。 但不否認,不管是哪層意思,她都想。 一年來,兩人沒少互撩,凌楚翹做得最過火的就是像今晚這樣,用facetime,隔著屏幕對著相隔萬里的男人直播洗澡。 不需要她特意再做什么,光是看著她窈窕的身子豐自明就熱血沸騰,倘若她再可以做點引人深入的舉動,他簡直..... 上火的直接就流鼻血了。 豐自明敢說,他長這么大沒那么窘迫,那么狼狽過。 “小妖精?!彼谀嵌艘а狼旋X的,“還有三天,你現(xiàn)在就死勁折磨我吧,等過兩天回來,不把你弄得下不了床你都不知道你男人是干什么用的?!?/br> 凌楚翹撩著濕噠噠的頭發(fā),笑得風(fēng)情萬種的完全不把他的話當(dāng)回事,還不怕死的挑選,“干嘛要等過兩天,有能耐你現(xiàn)在就告訴我啊,你是干什么用的?” 她現(xiàn)在就仗著他遠在異國,不能把她怎么樣才肆無忌憚的挑火。 反正就算她什么也不做,等他回來了...... 本就是喂不飽的狼,之前時常吃都能把她弄得半死不活,現(xiàn)在餓了一年,她不用腳趾頭,就用腳趾頭上的指甲蓋想都知道,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