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暫離安城,我走了,勿念1
有一種郁悶叫做,你氣得要命,而惹你生氣的人喜笑顏開。 分手跟**這兩個詞成功讓鐘斯年笑著的臉沉了下去,他一把扯下她的浴巾,秒變嚴厲,“要么穿衣服下去吃飯,要么躺下繼續(xù)干,給你十秒做決定?!?/br> 真的好想錘死他。 可她最終卻是很慫的選擇前者。 大大咧咧,未著寸縷的走進換衣間,在故意把衣服,包括內(nèi)衣褲抱到房里,扔到床上,一件件當著他面,慢慢往自己身上套。 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讓他看著難受,也順便顯露遍布在自己身上的痕跡控訴他昨晚的獸行。 該不該做的都做了,再多讓他多看一次也不會少塊rou。 喉嚨發(fā)緊,身體緊繃,脹得難受。 鐘斯年滿腦子都在想,上還是不上? 最終還是,算了,看在她累了一晚上又餓了一天的份上暫時放過她,等下次有機會再補,狠補。 王嬸廚藝也很合她胃口,但林聽還是第一時間就吃出來,這頓晚餐是正坐在對面的男人做的。 她抬眸盯著他看了一眼,沒吭聲又繼續(xù)低頭大快朵頤。 實在是太餓了。 兩兩無言,但這餐飯無論是于人還是于狗,都算得上享受。 飯后,林聽不留余地的把某個男人“趕”出家門,讓他哪來回哪去。 盡管不舍,不愿,鐘斯年還是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不適合太過于激怒她,不然會適得其反,前功盡棄。 都說感情要少點套路,多點真誠,但追妻沒有雙商是絕對不行的,尤其當你要追的還是個有一定自我思想覺悟的姑娘的時候。 能吃的時候放開吃,能撩的時候別心慈手軟,但若是一味的強勢霸道,以她的個性,只會把你推得更遠。 到了絕不原諒的地步,做再多都只能是然并卵的事。 …… 第二天林聽去了墓地,祭拜自己的父母。 爸爸的骨灰是在媽去世后,她要求舅舅遷過來跟mama一起合葬的。 這是他們生前的希望,也是她這個做女兒的能為他們做的唯一件事。 上次帶來的祭品早已被墓地管理人員清理干凈。 林聽把帶來的水果點心,鮮花依次擺放好,自己則扯開袋子鋪好坐到墓前,從包里拿出手帕,一邊擦拭墓碑上的雙親照片,一邊跟他們說話,“爸,媽,我來看你們了,你們在那邊都還好嗎?” 長眠于地的人自然給不了她回應,耳邊回蕩的只有寒風吹起樹枝的沙沙聲。 “我挺好的,剛辭了職,明天去大溪地,再過四天就要過年了,春節(jié)期間我不想一個人留在滿是闔家歡樂,年味十足的國內(nèi),到時就不來給你們拜年了,你們會不會生我氣?” 去年在南風養(yǎng)好身體她來過,幾年從法國回來,處理完林氏搬出南風她來過,還有清明,跟鐘斯年提出分手后她也都來過。 那次她完全是過來懺悔的。 這場不會再有回應的對話,林聽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包含近況的方方面面,沒落下屬于鐘斯年那份,“我知道自己很不孝,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也控制不了自己對他的感情,爸媽,如果你們真的存在于另一個世界,能夠聽得到我的話,能不能告訴我,我該怎么做?” 有沒有一種方法能夠讓他們雙方都不用再繼續(xù)這樣痛苦。 “我想你們一定對我很失望?!辈恢邿o罪,知道還無可自拔根本不值得被原諒。 天氣晴朗,但吹起的風卻格外寒冷,林聽收攏外套,身子被這刺骨寒風吹得發(fā)僵,臉部發(fā)青,發(fā)緊,耳朵也僵得發(fā)疼。 說了一個多小時才起身,“爸媽,我先回去了,等過完年再回來看你們,明年除了回來考駕照,我應該不會待在安城,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忘不掉,放不下,應該是留在這里,每隔段時間就會有交集的緣故,離開,常年四季見不著,感情應該是可以隨著時間慢慢淡化的。 盡管每次想到將來他會放下自己,跟另一個女人結婚生子,像現(xiàn)在愛她這樣愛別人,她就心痛得要命。 感覺像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一點一點掏空。 凍得僵硬的雙腳,每一步都走得艱難,落在地上的枯葉隨著她腳步移動,咔嚓破碎,結束自己短暫的一生。 空無一人的墓地,寒風吹著又冷,又滲人。 愿付三倍車費,送她過來的出租車還等在墓場外,司機已在開著暖氣的車內(nèi)睡著。 林聽敲車窗,“師傅?!?/br> 被叫醒的出租車司機睜開眼看見是她便解鎖,讓她上車,隨后忍不住說道,“你這去得夠久的。” 正因為久才愿意付三倍價錢。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绷致犻_門上車,又砰的把車門關好,“送回我上車的地方就可以了。” 偏僻之地,她是不太敢直接說自己住宿地址。 雖然這個司機看來還不錯,不像是會見財起意的壞人,但防人之心還是不能少的。 尤其是單身姑娘出門在外的時候。 下午的航班,林聽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收拾行李,辭退王嬸,這是早幾天就跟王嬸說過的,她坦白自己明年不會留在安城。 縱使不舍,王嬸也還是欣然接受。 林聽給她包了個很大的過年紅包,一筆可觀的遣散金作為對她的感謝。 王嬸起始拒絕,最后耐不住她堅持也還是收了。 主仆二人依依不舍一起共進午餐,下午一起出門。 林聽叫了兩輛車,一輛送自己去機場,一輛先送王嬸跟卡卡去南風,后送王嬸去短途車站。 卡卡需要有人照顧,王嬸也要回家過年。 坐在前往機場出租車里,看著窗外,這座城市,到處張燈結彩,年味十足,遙想去年這個時候,她還在千方百計的想要吸引鐘斯年注意,他還帶她去逛商場,買好多年貨,只要是她喜歡的,需要的,即便她不說他也買買買。 那時什么都不懂的她只覺得感動,驚喜,知道后她才明白,那是他愛她,寵她的表現(xiàn)。 想愛不敢愛,他那時是不是也像她現(xiàn)在這樣,越糾結越難過,陷越深越痛苦? 認識她是一個劫。 別墅區(qū)保安室人員還記得王嬸,聽她說是給鐘先生送狗便放行讓出租車開進別墅區(qū)內(nèi)。 王嬸在鐘斯年家門口下車,帶著卡卡按鈴。 隨著林聽離開南風,她的門禁卡也上交給了鐘斯年。 剛來的路上她打過電話,知道鐘斯年此時在家。 門鈴響了幾聲,鐘斯年出來開門。 最熱情的仍是卡卡。 “先生,小姐讓我把卡卡送還給你。”王嬸重復剛在電話里說過的話。 “嗯。”鐘斯年表示自己知道了,“謝謝,進來吧。” 王嬸笑著搖頭,“我行李還在車上,直接去車站坐車回老家過年,在這也提前祝先生及家人新年快樂,萬事如意?!?/br> 鐘斯年道謝,同時也從褲兜里取出事先備好的紅包,“這一年辛苦了,一點心意,也祝您跟家人新年快樂?!?/br> 王嬸見了立刻擺手拒絕,“這我不能收,林小姐已經(jīng)給過我了?!?/br> 雖然兩人現(xiàn)在正處低潮,但在她心里,兩人仍是一家人。 “她給是她的,我給的是自己的心意。”他真心感謝她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把那小女人照顧得那么好。 鐘斯年直接把紅包塞進王嬸手里,不容拒絕的握住,“拿著吧,開年在老家做點小生意,也省得在外面辛苦奔波?!?/br> 他對盡心盡力的員工一向很大方。 王嬸感動的落淚眼朦朧,連連點頭,“林小姐說她明年不回安城,我在老家會時時祝福你們,有情人早日成眷屬?!?/br> “會的。”回答很肯定。 …… 辦好行李托運,換好登機牌,林聽在候機廳坐了半個小時才等到自己所乘航班的登機通知。 上了飛機,找到自己的位置,她把手機拿出來,給鐘斯年發(fā)了條信息,“我走了,勿念?!?/br> 發(fā)完關機,靜等飛機起飛。 坐的經(jīng)濟艙,沒幾分鐘旁邊位置入座一個姑娘,主動側身跟她打招呼,“你好?!?/br> 林聽本是側身對著窗外,聞言愣了一下,轉身回應,“你好?!?/br> 對方笑出兩排整齊白牙,“我叫許諾,路途遙遠,還望關照?!?/br> “……”林聽回以微笑,只是頗有些尷尬的微點下頭。 對這種剛見面,還算不上認識就這么自來熟的陌生朋友,她表示滿心都是蒙圈。 她不會主動跟人搭訕,更不可能告訴陌生人自己的名字。 “你也是去大溪地旅游的嗎?”不知道是沒感覺到她的冷淡還是感覺到渾不在意,許諾搭訕的熱情并未消減。 別人問了不說感覺又不太好了,林聽敷衍的回了個字,“嗯。” “我也是。”許諾一臉找到同伴的欣喜,“不僅是去大溪地,明年還打算到處走走,勵志當名資深驢友。” 林聽還是點頭,腹誹:你沒必要告訴我這些。 許諾暫時消停。 也為后面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拉開時不時的閑聊模式。 比如,我有巧克力你要吃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