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表白?鬧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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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之托,受誰之托?以前怎么沒聽你提起過?”到現(xiàn)在,還是不肯說清楚是嗎?林聽翻身下床,臉色因激動而泛紅,“就算是受人之托,那托你的人,他讓你抱我,吻我,跟我上床了嗎?”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完全豁出去了,不得到一個確切答案,誓不罷休。 喉結(jié)上下滾動,鳳眸諱莫如深,臉色暗而冷,可說出口的話,語氣平靜沒有一絲起伏,“你舅舅的律師來找過我,無論是你,林氏,金書琴母子我都會按照你舅舅的遺囑處理,至于感情,那只是你的錯覺,我們不合適?!?/br> 是的,不合適。 從第一次遇見就注定了不會有結(jié)果,本也不該再有交集。 舅舅? 難怪他會留下自己又對自己那么好。 可他為什么不一開始就說清楚呢? 而感情? 不合適,已是再清楚不過的拒絕,那么,既然他說是錯覺,那就是錯覺吧。 林聽覺得自己真的該死心了。 “鐘斯年?!毙脑趶氐姿狼?,總是要有個疼痛的過程,她看著他,喉嚨梗塞,聲音自然也好聽不來,“謝謝你賜我一場空歡喜,既然無愛,那就請你以后單純把我當(dāng)做你的客戶,關(guān)心別太過,干涉別太多,更不要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br> 只有這樣,她才可以像放下沈暮安一樣,在最短的時間里把他放下。 既然是舅舅托的他,那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不存在欠他錢這回事,自然也就不用在處處受他管制。 還清欠款,為自己贖回自由身,這是她想過無數(shù)遍的事,現(xiàn)在真的實現(xiàn)了,她沒有設(shè)想時的開心,只覺得心痛得快要窒息。 鐘斯年給她的回應(yīng)是拉開門,走出去,再幫她把門關(guān)上。 輕緩的關(guān)門聲,也像是敲在心尖上。 第二天,情人節(jié)。 林聽睡到中午才醒,第一想法就是摸手機看時間,第二個想法是打電話,把鐘斯年哄過來陪自己過節(jié)。 手指點開撥號界面,看著記錄里,昨晚剛接過的,他的來電,恍然想起,他昨晚已來,他們已經(jīng)撕破臉皮,鬧翻了。 心又開始隱隱作疼。 不知道他現(xiàn)在還在不在,就算在,她也不可能一直餓著肚子不出門。 緩了緩,爬起來刷牙,洗臉。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掛在臉上格外顯眼的兩個大眼泡,裂開嘴笑了笑,卻比哭還難看。 畫了精致的妝,換上行李箱里最漂亮的衣服,背上包,抬頭挺胸地走出房門。 客廳里,沒有人。 沒有停留,甚至連余光都未曾撇向側(cè)臥,徑直走向門口,換鞋,出去。 也沒有敲響隔壁程翰他們的房間,直搭電梯到一樓,又順利在外面攔了輛車,把原本計劃為兩個人的旅行換成一人的半日游。 午餐去的是昨日就看好的餐廳,午餐后去的是計劃里要讓鐘斯年陪自己去的埃菲爾鐵塔。 買票,排隊,順利進(jìn)入電梯,用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好不容易腰酸背痛坐電梯到達(dá)二層,人多得,想拍張照都找不到合適角度,到了三樓依然如此…… 過程遠(yuǎn)比站在塔上看風(fēng)景有意義。 當(dāng)然,風(fēng)景也是真的十分奇特,所有的房頂整齊地排成排并在某個地標(biāo)建筑處沿著公路放射狀排列,這種傳統(tǒng)的規(guī)劃使得戰(zhàn)神廣場這樣縱深很遠(yuǎn)的廣場或公路都顯得非常宏偉。 從下午,至晚上。 從碧藍(lán)天空挺拔身姿,優(yōu)美流線線條,到夜晚的夢幻。 塔身上的幾千盞照明燈散發(fā)出的暖黃色光芒,整點時通體快速的閃耀白色閃光,駐足在塞納河邊、協(xié)和廣場上、塞納河上的數(shù)十座橋梁上,屏住呼吸感受這完美的一刻的游客,情侶,路人。 抱著反正沒人認(rèn)識自己的想法,林聽還加入把廣場當(dāng)舞臺狂歡人群。 她在用行動證實,就算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她也可以活得很開心,而事實是她這一個下午,除了最開始那點時間,后面真的很開心。 唯一糟心的是,狂歡時突然下雨了,而她沒有帶傘。 跟著人群跑開,尋找避雨之處,寒冷的天,好心情被這場雨淋得一絲不剩。 莽莽撞撞奔跑時,頭頂突然多了件避雨“工具”,是男人寬大的羽絨服。 林聽腳步頓住,回頭…… 看到的是一張全然陌生的東方面孔。 她還沒說話就聽男人用英語跟她說:“你褲子上有血?” 臉,刷的一下紅了,手足無措。 男人好似沒有看見她的窘迫,接著又道:“女孩子生理期淋雨對身體不好,更何況現(xiàn)在天氣這么冷?!?/br> 是不好,可這跟你有毛的關(guān)系? 杏眸四處轉(zhuǎn)悠,這里人多,她穿的是短款皮草外套,下身淺白色褲子,如果真有,那肯定是悲劇。 林聽不敢挪步,也不知道該跟這個“好心”人說什么,窘迫地,半響用英語回了句,“謝謝?!?/br> “我走你身后,幫你擋住別人的視線?!蹦腥颂岢鼋ㄗh。 來自陌生人的幫助,解圍? 林聽扭頭看著他,經(jīng)過幾番,懷疑,猶豫,思考,終點頭,“謝謝?!?/br> 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他看起來不像壞人,大庭廣之下應(yīng)該也不會對她怎么樣。 走出洗手間,男人等在外面。 剛幫他們擋過風(fēng)雨的羽絨服外套,此時還圍在她腰間,林聽尷尬地走到他面前,“那個,謝謝你啊?!?/br> 男人輕笑,“這是你跟我說的第四句話,四句都是謝謝?!?/br> 脫離雨幕之后,剛剛把衣服給她圍時,她也是說的謝謝。 “……”不說謝謝,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啊,林聽想了想,“要不我付你衣服錢吧?!?/br> 雖然沒有弄臟,但被她在這種情形下圍過,也真不好就這么還給人家,最主要的,她還得繼續(xù)圍。 男人聳肩,“如果真要謝的話,我更樂意你請我吃飯?!?/br> 確確實實幫了她忙,請人家吃個飯也無可厚非,但她現(xiàn)在不方便啊,要回酒店換褲子。 可如果現(xiàn)在不請的話,那可就要互留電話,二次邀約了,對一個毫無所知的陌生人,她并不想有太多交集。 林聽有些為難。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男人簡單自我介紹,“我叫邢曉旭,中國人,衣服送你,飯你也可以不用請?!?/br> 原來真的是中國人啊。 林聽忽然有種他鄉(xiāng)遇故知的親切感,但也只是一點而已。 她用中文說道,“我叫林聽,也是中國人?!?/br> 依然沒有提請客吃飯的事。 她承認(rèn),她不是善于人際交往,尤其是在外面,尤其是對不相熟的人,她心防可能會比別人重一些。 自然,邢曉旭后面提出他的車就在附近,她如果不介意,可以搭他車回酒店時,她再次拒絕了,不過離開前還是主動提出互加微信好友。 這對她來說,算是一個小突破。 主要是,受人幫助,一點表示都沒有,她心里不太好意思。 坐在返回酒店的車上,林聽打開微信軟件,從只有四個人的好友列表里找到邢曉旭,點開聊天界面,估摸著他這衣服的價位,給他轉(zhuǎn)了兩千塊錢,同時再次道謝。 而后打開朋友圈,發(fā)九張今天拍的純風(fēng)景,無配文。 最后,帶上耳機,又打開某音樂軟件,打開《比我幸?!?,邊聽邊分享至朋友圈。 至于,手機上提示的未接來電,她權(quán)當(dāng)做沒有看到。 回到酒店,刷開房門。 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廳里的男人,林聽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還在,愣過之后禮節(jié)性的打招呼,“鐘先生?!?/br> 然后,也不管對方回不回應(yīng),徑直走向自己現(xiàn)住的主臥。 男人冷冽的質(zhì)問在身后響起,“去哪了?為什么不接電話?” 人生地不熟,又不會說法語,一個人跑出去,電話不接,完全脫離掌控,鐘斯年都不知道自己這一下午,這一晚上是怎么等過來的。 可她倒好,圍著件男人的衣服就回來了,面無表情,還給他那么句淡漠疏離的招呼。 林聽站定,沒有回頭看他,語氣跟他昨晚回復(fù)她時一樣,淡得不行,“去了埃菲爾鐵塔,手機關(guān)了靜音沒有聽見來電鈴?!?/br> 出門時抱著不想被打擾的心情關(guān)了手機靜音,不見,不聽,不想,就不煩躁。 她需要足夠的時間,足夠的空間稀釋自己投入到他身上的情意。 “誰準(zhǔn)許你一個人出去的?”鐘斯年被她這態(tài)度弄出火氣,起身,“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出門要帶上程翰跟翻譯?” 明明昨晚都說得很清楚了,今天又是這種態(tài)度。 林聽提著手袋的手緊了緊,咬緊牙關(guān),待自己冷靜下來才回應(yīng),“還請鐘先生記住我昨晚說的話,關(guān)心別太過,干涉別太多?!?/br> 說著繼續(xù)邁開步伐。 “林聽?!币咽菂柡?,“就算是按照你舅舅給的協(xié)議,我也有義務(wù)護你周全?!?/br> 林聽垂下眼眸,“鐘先生這么盡責(zé)我就放心了,我以后會注意,現(xiàn)在我也沒事,可以讓我進(jìn)去洗澡了嗎?” 她不想跟他扯這些,怕自己忍不住會炸。 鐘斯年只覺得太陽xue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