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那女孩跟她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1
“既然沒什么大礙,那你這幾天就好好養(yǎng)傷,我先忙了。”她打這通電話就是為了詢問傷情,別的不想談,也談不清楚。 病房里,凌楚翹扔掉手機,盯著自己被包成粽子的腳,冷哼過后直發(fā)呆。 象征性的敲兩聲門,穿著白大褂的豐自明走進病房,“凌大小姐,今天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不舒服啊?” 他并不是凌楚翹的主治醫(yī)生,非查房時間過來,也不過是接到鐘斯年電話,知道她在這里,找主治醫(yī)生了解下情況,順便再看看“老朋友”,只是沒想到會聽到那樣一番尖酸的話。 凌楚翹抬眸看了眼來人,微扯嘴唇,淡漠嘲諷,“我現(xiàn)在全身都不舒服,你能幫我治嗎?” 豐自明挑起眉梢,楊唇淡笑,“生理上的我可以勉為其難地考慮一下,心理上的,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靠譜的醫(yī)生?!?/br> 滿腦子的色情思緒。 凌楚翹抓起背靠著的枕頭就朝他砸過去,“你滾!” 豐自明接起砸到自己身上,差點掉到地上的枕頭,淡笑著上前幾步,附身把枕頭放到女人懷里,單身撐著病床上,緊盯著女人的臉,“你沒教過,不知道怎么滾,離開前善意送你幾個字,三思后行?!?/br> 男人臉上帶著笑,眼里卻盛著威脅。 凌楚翹把臉撇向墻面,眼眶泛紅,“我的事不要你管?!?/br> 也沒資格管。 豐自明直起身子,冷了聲,“別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你要想爬完我的床再嫁給我身邊的人,死都不可能?!?/br> 世上男人千千萬萬,她誰不選,偏要選跟他情同手足的鐘斯年,管她是存心還是被迫,他都不可能讓她如愿。 現(xiàn)在之所以什么都沒做,不過是深知,鐘大對她沒半點意思,不然她以為,她還能整天在別人家里蹦跶? 凌楚翹可能是被氣昏頭了,再次抓起懷里枕頭,忘了腳上有傷,撲著就想往他身上打,然而,還沒碰“敵人”自己先痛得尖叫出聲,“啊……” 腳落到地上鉆心的痛。 好在豐自明沒有攔住她愚蠢的行為,但卻及時截住她墜地的身子。 把人半抱著放到床上坐好,一低頭就看對上女人眼睛,也不知是痛的還是怎么樣,紅紅的眼眶蓄滿死忍不落的眼淚。 當初在一起時,她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肆意張揚,嘻嘻哈哈,但也哭過好幾次,不過都是那種放開嗓子,想要你注意,要你哄的裝,他那會偶爾會順著,偶爾會覺得煩,而現(xiàn)在看她這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他覺得煩不勝煩。 在病床床沿邊坐下,把女人包成粽子的腳握進手心,放到自己腿上。 “你干什么?”親密舉動引起凌楚翹防備性的掙脫,但又因腳實在疼而不敢用力。 “別動?!必S自明低喝,一手微抬起她的腳,緊握著固定,另一只熟練的解開繃帶。 男人臉上沒什么表情,半分鐘前還兇過她,但手上的動作卻是格外嚴謹,小心,整個過程沒讓她感到疼。 除了是前男友,他還是個醫(yī)生,醫(yī)生有自己的職責,也有對待病人時該有的態(tài)度。 凌楚翹把臉轉向一邊,不看。 女人的腳踝,紅了一片,高高腫起,手指一碰,她就尖叫,“痛死了,你他媽公報私仇啊?” 豐自明沒理她,檢查完,確定傷處沒因她的愚蠢而變得嚴重,才抬頭看著痛得臉蛋扭曲又恨意滿滿地瞪著自己的女人,不惱反倒是噙著笑,“不過是談了場沒結果的戀愛,每次見到我都跟仇敵似得,喊打喊殺,搞得我都要忍不住懷疑,你是不是還對我余情未了?” 還不過是…… 凌楚翹暴躁地忍不住用沒受傷的腳踢他,“你就是個混蛋,誰會對你余情未了,你給我滾,我一點都不想看見你,出去!” 豐自明捉住她不斷亂踢的腳,起身后才將其扔到病床上,后退到安全距離,雙手插進衣兜,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看了一會,什么都沒再說,轉身走出病房。 一連三天,林聽都沒有出門,不僅是鐘斯年本人看見,就連王嬸都跟他反應過好幾次,說她經常一個人坐著,長時間發(fā)呆,精神恍惚。 周六,也不知是誰起的意,鐘斯年那幾個好友,攜家?guī)Э诘凝R聚南風,開了場燒烤趴,且是用具食材都是他們自帶過來的那種。 嗯,這里的攜家?guī)Э趩沃溉渭沃?,不僅帶了meimei,還帶了老婆。 用安子墨的話說,這是他們家老大擔心她悶著不肯出門,太無聊,特意允許他們過來為她解悶。 一番玩笑,說得半真半假。 林聽聽了笑笑,略覺尷尬,但心里卻忍不住泛起甜,感動。 當日,除了感激還有能跟女神近距離接觸以外,最讓林聽驚喜的還是最后到場的鐘逸辰。 他沒有帶任何與燒烤相關的東西,但他帶了她心心念念的——卡卡。 那瞬間,她喜極,若不是在場人多,她一定忍不住要泣。 二十多天,卡卡并未與他們生疏,見著人就撲過來,一陣歡天喜地。 林聽抱著它親昵好一會才忍住激動的抬起頭問,“什時候找到的?在哪找到的? 抱起來胖乎乎的,好像沒瘦多少,要不是丟失后遇到好人,就是被找到養(yǎng)著沒送回來。 回復她的是鐘逸辰,“大概有大半個月了,聽說是在寵物收容—所—找到的,這邊沒人看管,我哥就一直把它放在老宅那邊養(yǎng),而剛好我今天去了老宅,他就讓我把它帶了過來。” 一段話,簡單概括卡卡這二十多天。 大半個月,差不多就是元旦,她離開南風那段時間。 忽然想起,他那天給她寫的留言:等我回來陪你過節(jié)。 一個大膽又覺不可思議的想法冒出腦海,難道卡卡早在那天之前就被找到,他特意等過節(jié)帶她一起去接? 林聽銘唇看向鐘斯年,千言萬語全都匯聚眸里。 后者,淡淡撇開視線,沒搭理她。 燒烤地點就在別墅外面的花園空場地里,搭架子,洗食物,調配料,大家一起動手,正式燒烤很快展開。 把她扔到任何一個環(huán)境,林聽都覺得自己能夠很快適應,但若非特別熟悉,親密的人,她基本不太會去主動找話聊,所以,她除了幫忙烤,就是吃,偶爾搭幾句能參與的話題。 舒若爾,感覺是情商很高的元氣女神,說話做事,恰到好處,洗菜時,她還以自身經歷傳授林聽,正確面對輿論的第n種方式。 任嘉禾,從她入場,到整場結束,如果沒有人叫她,她的安靜很容易讓人忽略她的存在。 而就是這樣安靜的人,在燒烤進行到一半時突然自倒杯酒,起身敬向林聽,“第一次見面時,我個人心情不好,自私的把氣撒到你身上,我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場面瞬間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們兩人身上。 下午直到晚上,這是任嘉禾主動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烤著rou串的林聽,被驚得頓住動作,直到握著竹簽的手被燒烤架燙了一下才遲緩的反應過來,連忙起身,“沒關系,我都忘了?!?/br> 沒忘,但也真沒放在心上。 任嘉禾微微一笑,仰頭,一口干。 林聽是唯一被要求滴酒不許沾的人,所以她面前只有果汁,于是她下意識的看向鐘斯年,想跟他討杯酒。 在場幾個男的都見過她喝醉后的樣子,所以特別理解鐘斯年為為什么要對她下禁酒令,尤其是安子墨,當即咋呼,“就你那酒品,我怕等下控制不住場面,所以為了我們大家能夠愉快度過今天,你還是繼續(xù)以果汁代酒吧?!?/br> 林聽:“……” 她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但以她的酒量也不至于一杯就醉…… 還有,最重要的,她到底喝醉后,在這些人面前鬧過什么樣的笑話才會讓他們一個個聽到她要喝酒就變了臉色? 哦,不,她都還沒說她要討酒。 任嘉禾喝完,放下酒杯,對著她笑容淺淺,“喝不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愿意原諒我的無禮,就夠了。” 心情不好是真,但更多的是誤會。 這一段小插曲,很快就又被的話題翻過。 鐘斯年跟任嘉致,話都不是特別多,但有另三個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冷場。 愉快時,時間總走得太快,曲終人善,各自離場。 離開前,安子墨特意找林聽說了會話,意為問她,“公司沒給你辦理離職,你要不要考慮下,等事情了結后回去上班?” 沒辦離職嗎? 那她那天結工資時簽下的是什么? 安子墨解惑,“你前腳一走,我后腳就讓人事部把離職申請改成了無限期的請假條,這樣你再回去上班就不會感到不自在?!?/br> 人要送進來,以為一無是處時,他收了,發(fā)現(xiàn)可培養(yǎng)后,他怎么可能會因為,鐘大一句話就真斬斷所以余地? 安子墨肯定,鐘大是篤定他會這樣做才會那么任性的讓他把人辭了。 “……”林聽想說,你們真會玩,但不可否認,她是有點心動的,然而,稍一猶豫,還是給出最終答案,“謝謝,我會好好想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