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欲求不滿2
沈暮安怒極反笑,虧他這幾天還擔(dān)心她會不會被凌楚翹欺負,愧疚的無以復(fù)加,可在她心里,遠不如一個剛認識幾個月的男人。 饒是這樣,他也沒有停車。 帶著氣,一直把車開到預(yù)定的餐廳。 包間里,沈暮安將菜單推給她,“看看想吃什么?” 肚子是餓的,氣沒消,也沒有好臉色,但既然來了也不拿喬,林聽接過菜單,并沒有仔細看,隨便點了幾個菜,又將菜單推還給他。 敷衍了事,完全沒有出門時想要犒勞自己的那種心情。 沈暮安看之也不介意,拿起菜單仔細研究,點了自己的又問她,“記得你很喜歡吃這里的魚排,要不要來一份?” “隨便?!毙那椴粚?,反正是吃什么都如同嚼蠟。 沈暮安給她點了一份,把菜單交給服務(wù)員。 服務(wù)員一走,林聽就沒好氣的出聲,“這次找我又想說什么?一次性全部說清楚,省得以后再糾纏不清。” 鬼才信,他只是單純的想要陪她過節(jié)。 沈暮安看著她,揚唇戲笑,“林聽,你明顯是在拿我泄氣。” 上次找她,到后面她也是很不高興,但遠沒有今天這么暴躁。 到底是相處幾年的人,多少還是有點了解她。 “你有事說事,我沒閑心跟你扯這些犢子?!?/br> 她承認下班回到家,面對空空蕩蕩房子,想到今晚很可能是自己一個人跨年時,她的心情確實不怎么美好,但也僅僅是落寞,酸楚,真正點爆脾氣的還是沈暮安的突然出現(xiàn),尤其是被強行塞上車以后。 沈暮安淡笑,“吃完飯再說。” “現(xiàn)在有等餐的時間你不說,吃完飯我就要走了?!?/br> 沈暮安沒吭聲,只是看著她,意思不言而喻。 林聽冷著臉,完全可以擰包走人,但想想,走了今天,明天,后天他又會找機會湊上來。 不想再浪費口水,甚至連怒視都懶得再給他一眼,干脆拿出手機,借兩條視頻緩解心情。 vip包間,就算外面食客再多也不影響上菜速度。 “我吃好了,現(xiàn)在可以說了。”菜上得快,林聽吃得也很快。 沈暮安抬眸,見她實際并沒吃多少東西,“你可以再吃點,反正我還沒吃完。” 言外之意是要等他吃完才談?wù)隆?/br> 林聽擰包起身,“我已經(jīng)吃飽,你要說就說,不說我馬上走。” 沈暮安見她態(tài)度堅定,縱使不滿,卻也不得不放下餐具,斯斯文文地擦完嘴,才說正事。 而他的所謂正事也不過是從錢包里抽出一張支票遞給她,“空白的,需要多少你自己填?!?/br> 林聽臉色一沉,“什么意思?” “我知道凌楚翹已經(jīng)搬過去跟鐘斯年一起住了,或許不久的將來他們就會結(jié)婚,你再跟他們住一起會很尷尬,你欠鐘斯年多少錢,我借給你還,不同的是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搬出來后你想去哪,我不干涉,也不過問?!鄙蚰喊蚕?,前兩次說幫她總會生氣,這次說借,她總該不會太敏感。 然而,他還是錯估了林聽。 她可以借很多人的錢,但絕不允許自己欠他一分一毫。 “我上次說得很清楚,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關(guān)系?!绷致犠テ鹱郎现币凰簝砂耄拔覀兙驮撓襁@張紙一樣,老死不相往來?!?/br> “林聽。”沈暮安騰地起身。 林聽沒理,拉開椅子就走,然而,她還沒走幾步,門就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砰”的一身巨響,被奮力推開的門因為慣性,來回晃動。 “林聽,真的是你。”柳依依氣勢洶洶的沖進來,目標明確,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響亮的聲音回蕩在三人耳畔,是林聽本能的在柳依依沖過來時迅速截住揮向自己的手腕,同時反手給了對方一耳光。 這番敏捷是在精神病院訓(xùn)練出來的。 上次沈母扇她沒有防備,這次眼睜睜看著,沒道理還讓自己挨揍。 她用了十成的勁,鮮紅的手掌印,火辣辣的疼。 柳依依抬手捂著臉,瞬間懵逼,反應(yīng)過來便是瘋了似的朝她撲,尖叫著,“林聽你個賤人,勾引我男人還敢打我。” “夠了!”柳依依的兇狠還沒挨著林聽就被沈暮安拖住。 挨了打,老公還不幫反兇自己,柳依依積存一路的惱火全面爆發(fā),“她打了你老婆你還敢護著她,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男人?你自己說,你是不是還對這個賤人念念不忘?是不是還想跟她重歸就好?。∥腋嬖V,不可能!” 她就說柳依依是那種瘋狗似的女人,一點就爆,一爆就不安寧。 林聽皺了皺眉,直接從他們身邊走過,走出包間。 門沒關(guān),柳依依響亮的喊叫吸引不少在外面吃飯的賓客,自然也少不了對率先走出去的她指指點點。 在她走出餐廳,漫無目的的沿街瞎竄時,距離她不遠的車內(nèi),有人給鐘斯年打了通電話。 “boss,林小姐出來了。” “嗯?!辩娝鼓甑年P(guān)心透過手機傳出,“她怎么樣,有沒有被欺負,有沒有哭?” “都沒有,但是”保鏢仔細盯著不遠處的女人,辨別她臉上神態(tài),“她看起來挺難過,心情很不好。” “不用管。”聲音冷了一度,“跟著,別讓她出事就行。” 鐘斯年夜里回到家時,樓上樓下一片漆黑。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兩個小時前收到的消息是,某個女人逛完超市就直接回了家。 那么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她不可能那么早睡覺。 一路按開照明燈,上樓,直走向林聽現(xiàn)住的房間,緊閉的房門,僅有門下縫隙透著亮光,證明里面可能是有人的。 抬手敲兩下門,“林聽?!?/br> 半響沒人過來開門。 門沒有反鎖,他自己推門而入。 濃烈的酒味襲擊嗅覺。 俊顏倏地一沉,一腳將門全部踢開 倒在地上的酒瓶,隨著瓶口流了一地的液體,各種零食撒了一地,還有一旁如爛泥般癱坐在地上的女人,長發(fā)披散著,因她低頭的姿勢,擋住全臉,從他的角度看,像個女鬼。 為了個塑料一樣的男人躲房里黯然傷神,喝酒買醉,簡直是愚蠢至極! 他要不進來,她是不是打算癱在地上睡一晚? 鐘斯年大步走過去,一把將女人從冰涼的地上擰起來,厲呵,“你他媽出息了,作成這樣給誰看?” 當然,喝醉后的林聽是不可能給他回應(yīng)的。 不僅沒有回應(yīng),軟綿綿的身子還一個勁的往下滑,他不得不轉(zhuǎn)擰為摟住她腰肢,托住她的身體。 這樣一來,兩人的身體就不可避免的緊貼在一起了。 林聽只是醉了,但并沒有睡著,感覺自己被人抱著,不高興的嗯哼兩聲,半睜開醉眼朦朧的眼睛,仰頭,盯著被放大數(shù)倍的臉,含糊不清,“誰啊你?為什么要抱我,還抱這么緊,rou都被擠痛了?!?/br> 說著不高興的撅起嘴唇,顯得自己多么委屈。 好,很好,非常好。 沒出息的玩意,又醉到連人都不認識的地步了。 鳳眸狠盯著她,鐘斯年心里被她這副鬼樣逼出氣,動作粗魯?shù)?,沒有公主抱,就單手摟緊她腰肢,打橫夾在自己手臂與腰部之間,像夾東西一樣帶著她走出房門,回到自己的臥室,踢開浴室門,直接把人扔到浴室地板上。 喝醉的人痛覺不似平日那么明顯,但也并非全無感覺,林聽被摔疼了,哀嚎一聲,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一股碌縮到墻角,仰頭,左右轉(zhuǎn)了幾次才鎖定目標。 用那雙醉的朦朧的雙眼,迷茫又戒備的盯著他,雙手緊緊抱著自己,不敢吭聲。 鐘斯年出去脫了衣服,鞋子,才又進來,隨手關(guān)上磨砂玻璃門 “羞羞羞。”林聽腦袋暈乎乎的,看著裸-著上身的男人走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抬手蒙住眼睛,十指間縫隙大大的,露出兩只直愣愣的杏眸,頭由低到高,將來人從腳到頭,看了個遍,最后停在臉上。 迷糊的腦袋里只有兩個感覺,第一個,哇,好符合自己的審美。 第二個,嚶嚶嚶,看起來好兇,感覺好怕怕。 有過一次經(jīng)歷,鐘斯年知道,這個本就經(jīng)常智商脫線的女人,一旦喝醉,腦袋剩下的唯一價值就是擺設(shè)。 越是奇葩,越是覺得不可能的事,她越做的起勁。 所以,當他走過去,把她從墻角擰到花灑下,把水打開,她毫無羞恥心的帶著一身水撲進自己懷里,死命攀著躲避時…… 他還是沒忍住啪啪在她屁-股上拍了兩巴掌,厲喝,“站好!” “我不?!辈粌H沒聽,反把避風(fēng)港抱得更緊,仰頭眨巴眼睛盯著他,既新奇又委屈,“下雨啦,好熱好熱的雨,你不帶我回家,你還打我?!?/br> “……”真想捶開她腦袋,看她到底裝了多少豆腐渣。 他們還是站在花灑邊上的,林聽一身早在躲進他懷里時就已濕透,打底裙緊貼在她身上,他上身未穿寸縷,她抱著他,軟-綿無力的身子無縫隙的與的他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