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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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離開后,九歌就嚷著要睡覺,將所有宮女都趕了出去,一個人躺在內(nèi)室里,滿腦子都在想著如何聯(lián)系上卞正殊而又不引人懷疑,想了許久都沒有頭緒,或許是路上太過疲憊,九歌想著想著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待九歌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早晨,透過窗戶往外望去,微風吹得窗外的樹葉晃動,九歌的思緒就這么被拉到了從前的日子里,“溫良初”,這三個字自己是有多久沒想起來了呢,九歌孤寂地想著,不過十幾日的時光,對九歌而言卻仿佛過了九歌的一生,之前忙于與東方曜日周旋,忙于想著如何逃出那個牢籠,還未曾有何感覺,如今在這兒醒來,周圍不再有東方曜日的身影,不再一睜眼觸目的都是九歌極度厭惡的一切。 一切忽地安靜下來,靜得如此極致,即使偶爾傳來鐘聲,窗外清脆還有鳥叫聲,但這一切不過襯得周遭更加靜謐,這種安靜靜得九歌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九歌突然就感覺到一陣孤獨,那種寂寞的感覺忽然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浸上九歌的心頭。 “溫良初”,這個許久不曾想起的名字,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出現(xiàn)在九歌的腦中,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那個時而英姿勃發(fā)時而溫文爾雅的男子,九歌竟然發(fā)現(xiàn)他在自己記憶中的面容都開始漸漸模糊,九歌努力地想要去記清他的模樣,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徒勞無功,恐慌瞬間就壓下了九歌之前滿心的孤寂。 都說時間會抹平一切傷痕,然而九歌不愿,她寧愿溫良初就這么成為她心上的一道傷痕,一道永遠不會愈合的傷痕,越深刻越好,如此,這個男子便永遠都在九歌的心上,而不是一個九歌傷痕愈合后就完全忘卻的男子,忘卻,對九歌而言才是更殘忍的事,因此兩之相比較之下想起溫良初時那刻骨銘心的疼痛也不再是什么不能忍受的事情了。 “可現(xiàn)在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呢,自己居然發(fā)現(xiàn)那個刻在自己心頭的男子的樣貌漸漸模糊了”,九歌心慌地想著,九歌不愿,永遠都不愿,“溫良初”這三個字對她而言是值得永遠珍藏的。 孤寄的身影穿過窗口透射出寂寞的幻覺,萬緒般的思念在這個寂靜的早晨顯得外靜謐。 宮女推開.房門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女子失神地坐在床上,周圍彌漫著深深地落寞,宮女一愣。 九歌聽到推門聲,急忙收回思緒轉(zhuǎn)頭望向門口,露出天真的笑容。 “jiejie,九歌昨晚夢到好多好吃的,結果醒來后發(fā)現(xiàn)居然是做夢,好可惜。”邊說著還邊委屈地吧唧著嘴,似乎還在回味。 宮女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不過是因為這樣,一想到自己剛才甚至閃過了懷疑惠妃娘娘是不是裝癡的想法,宮女就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多疑了。 “奴婢來伺候娘娘梳洗。”宮女將心里的懷疑丟開,端著熱水走了過去。 九歌卻像小孩一樣賴在床上不愿意起來,無論宮女怎么哄都沒用。 “娘娘不想去看看寺院里有什么好玩的嗎,奴婢聽說這兒可好玩了?!睂m女聲音帶著誘惑。 九歌一聽果然眼睛一亮,急忙從床上跳了下來。 “那快點,快點?!本鸥栊募钡氐?,拉起宮女就沖向梳妝臺。 邊走還邊跟宮女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內(nèi)容不外乎是晚上夢到了什么好吃的,又去玩了什么之類的。 宮女好笑地道:“娘娘先洗漱,先洗漱?!?/br> 九歌聞言又蹦跳地跑回來。 洗漱好之后,宮女又替九歌梳妝打扮了一番,九歌就拉著宮女興高采烈地出了房門。 清晨的空氣中還夾雜著一些濕氣,屋檐邊的樹上時不時地傳來幾聲鳥叫的聲音,天邊還隱隱地透著一點黑影,顯得朦朦朧朧,仿佛還未睡醒的孩子迷離的雙眼,九歌抬頭望了一眼太空,霧茫茫的一片,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態(tài)勢,九歌沉思了一下,收回思緒,換上一副表情,轉(zhuǎn)頭對著身后的宮女喊道:“jiejie,你快點啊,那么大的人居然還跑不過九歌。” 宮女表示很無奈,惠妃娘娘雖然心智六歲但并不代表體力只有六歲,而且不知為何惠妃娘娘的體力還尤其高于常人,自己等人根本是很吃力才跟上的。 九歌跑在前面,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心里想著,“累才好,累了一會我才有機會溜開?!?/br> 想著,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快。 不一會兒,眾宮女就被九歌遠遠地甩在了身后。 等九歌注意到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寺中的一處偏院外,九歌朝里面望了望,鬼使神差地便走了進去。 院中似乎已經(jīng)被荒廢了,高大的槐樹樹立在院子的正中央,葉子鋪滿一地,房門的門框左邊破了一個大洞,從洞里隱約能看到里面陰沉沉的一片,房屋兩旁的窗戶早已散落在地,風從外面吹進去,掀起灰塵一片。 九歌放慢腳步,緩緩地走至門外,用手輕輕拭去了門上的灰塵,推了一下,“吱啞”一聲,似乎是多年未曾有人涉足此地,門發(fā)出了深厚的聲音,仿佛是一個老者的輕聲低吟。 九歌跨過門檻,走了進去,里面布滿灰塵,蜘蛛網(wǎng)纏繞著房梁,床頭床尾……所有目光可以觸及到的地方。 九歌望著屋里的布置,每走一步,心里的異樣之感便多一分。 模糊之中,九歌似乎看到一個女子坐在床頭,抱著一個孩子嘀嘀咕咕地講著什么,九歌想要靠近聽清他們在說什么,卻在走近床頭時,女子和孩子都消失不見。 窗外一只老鴰飛過,發(fā)出嘶啞的叫聲,將九歌一下驚醒。 “自己這是怎么了,東方曜日的人還在盯著自己,怎么能如此失神。”東方曜日的人應該不敢跟進來,最多在院外守著,“幸好,幸好?!本鸥韬笈碌南胫泵D(zhuǎn)身像是受了驚嚇一樣跑了出去。 邊跑還邊喊:“有鬼啊,jiejie,你們?nèi)ツ膬毫?,九歌好害怕?!?/br> 聲音傳來止住了剛好像進院里的黑衣人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