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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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起來吧。我不能在這城里待太久的時間,你現(xiàn)在就跟我回道觀吧?!濒~玄機一甩拂塵就要離開。 “現(xiàn)在就走?。靠晌疫€沒跟jiejie們道別?!濒~九歌一臉失望地看了看彩蝶。 彩蝶看著魚九歌,眼角再次濕潤,忙擺了擺手,示意魚九歌離開。 “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我在城外的破廟那兒等你,若是一炷香后你沒有來,我便自行離開了?!濒~玄機語畢,人已經(jīng)出了門。 魚玄機一走,魚九歌便撲到了彩蝶的懷里。 “阿媽,九兒真的不想走?!?/br> “乖,昨夜阿媽是怎么跟你說的?”彩蝶蹲下.身子,將魚九歌眼角的淚水擦去。 “九兒明白阿媽的苦心,九兒會走,我想和夢夙jiejie們告別,我…還欠她…一盒香粉呢!”魚九歌越說越想哭,最后直接語不成調(diào)。 “走吧,你若是去了夢夙那里,只怕是走不成了?!辈实ё◆~九歌,趁機塞給對方五十兩銀票。 “阿媽這我不能收!”魚九歌當即推開,彩蝶卻不肯收回。 “拿著吧,到了道觀那里別委屈了自己,好好跟著玄機道長讀書,她可曾經(jīng)是名動京城的才女啊。” “我知道了阿媽,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待我學成歸來,一定回來看你!” “去吧,孩子,阿媽在這里等著你?!辈实亮瞬翜I水,推開了魚九歌。 魚九歌點頭,與小黃狗作了道別,轉(zhuǎn)身離開了后院。彩蝶目送著魚九歌離開,眼淚止不住地留下來。 魚九歌走出青樓,看著手心里的玉佩,她猶豫了一下,轉(zhuǎn)道去了昨日與溫良初約定的小巷子。 “可惜,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濒~九歌握了握手心里的玉佩,將其揣進了懷里,轉(zhuǎn)身離開了。 離開巷子之后,魚九歌很快出了城門,來到了郊區(qū)的破廟內(nèi),魚玄機正背對著門站立著。 “師傅。”魚九歌扶著門,一腳踏進破廟。 “恩,還算準時,上路吧。”魚玄機轉(zhuǎn)過身來,筆直地朝外走去。 …… 魚九歌一路跟著魚玄機,年僅四歲的她,在正午到來前終于承受不住,暈倒在了路邊。 幾乎在魚九歌倒地的同時,魚玄機回頭,微微嘆氣,將水囊中的清水喂給了魚九歌,魚九歌這才有些醒轉(zhuǎn)。 “師傅,我走不動了?!濒~九歌抱著水囊,可憐巴巴地望著魚玄機。 魚玄機挑眉看著眼前的魚九歌,還不等說話,只聽“咕?!币宦暎~九歌的肚子響了起來。 魚九歌泯了泯嘴唇,尷尬地笑著。 “倒是我疏忽了,你也不過是個孩子?!濒~玄機說話間半蹲下.身子,青蘭色的衣袍落了地,沾染了不少泥土。 “師傅,你的袍子臟了。” “無妨?!濒~玄機淡淡道。魚九歌見狀也沒客氣,直接撲到了魚玄機的身上。 魚九歌看著不大,但身體倒是結(jié)實多了,魚玄機若是不用內(nèi)力,根本背不動她。 正午時分,太陽熱辣,魚九歌趴在魚玄機的背上,額角也不免冒出幾滴細汗。 “師傅,你為何要戴著面紗,不熱嗎?”魚九歌擦了擦臉上的汗,低頭看著魚玄機。 “自然是熱了。”魚玄機不耐道。 “那便摘了吧!”魚九歌一路走來也十分好奇魚玄機的長相,她當即摘掉對方的面紗,身子一動,從對方背上跳了下來,小跑著來到魚玄機的面前,仰頭一抬,徹底呆住。 先前魚九歌為了讓魚玄機收自己為徒,刻意夸大對方的容貌,沒想到見到了對方真實面目后,魚九歌覺得自己簡直形容的太過貼切了。 面前的女人一雙眼總像帶著霧般,似醉非醉,讓人心生向往,摘了面紗后,那裸露的肌膚如同白瓷一般,加上挺拔的鼻子,粉櫻色的唇瓣,九天玄女也不過如此了。 “小徒弟,擦擦你的口水。”魚玄機笑看著魚九歌,一雙眼因這抹笑意立刻水潤起來,魚九歌被這抹笑撩撥了心弦,只覺得眼前花了一下。 “師傅,你真的好美??!是我見過最最美麗的人了!”除了昨晚見到的那個小公子,最后一句話魚九歌識相地沒有說出口。 “哦?是嗎?”魚玄機嘴角不斷上揚,直笑得魚九歌渾身酥麻,如同過了電一般。 “師傅,您快把面紗帶上,我肚子餓得慌,再看著您,我都吃不上飯了!”魚九歌趕緊甩了甩頭,撿起地上的面紗,胡亂拍了拍上面的塵土,將其遞給了魚玄機。 “都臟了,還怎么讓為師戴?”魚玄機一臉嫌棄,沒有伸手去接。 魚九歌嘟氣嘴巴,手直直地舉著,誓有一股對方不戴,死活不走的倔強。 “真是倔得要命!”魚玄機忍不住朝天白了一眼,將面紗重新戴回,丟下一句。“自己走吧。”便走遠了。 魚九歌看了看天,抱著水囊快步追了過去。 師徒二人走到集市后,魚玄機買了幾個rou包子給魚九歌,又去了馬倌買了一匹白馬。 “師傅,我們要騎馬上路嗎?”魚九歌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馬,從前在青樓時,也偶爾得見過幾次馬車,但每每都會被彩蝶罵,怕馬兒發(fā)怒踩了魚九歌,于是,魚九歌對于馬是既怕又好奇。 “恩,騎馬快一點,你不是總?cè)轮蹎幔俊濒~玄機瞥了一眼魚九歌。 “師傅真好!”魚九歌笑起,嘴角梨渦淺淺。 “這小娃娃真是可愛,老婆子,拿塊棗子糕來。”牽著白馬的馬夫忽然朝里屋喊了一聲。 “唉,來咯!剛出爐的棗子糕!”不一會兒,一個農(nóng)婦打扮的女人用藍布捧著散發(fā)熱氣白色糕點跑到魚九歌的面前?!敖o,小娃娃,趁熱吃了吧!” 魚九歌探頭聞了聞,一股糯米的芳香加上紅棗的甜香瞬間充斥了魚九歌的心肺,魚九歌不由地砸吧了兩下嘴,一雙大眼看向魚玄機。 “不是剛吃了rou包?”魚玄機挑眉望著眼前的四歲小娃。 魚九歌一腳在地上畫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棗子糕,那垂涎的樣子,仿佛好幾天沒吃飽的小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