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眾敵環(huán)伺
岳強的傷挺重,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過簡單的包扎,但是胸前還是滲出了血,后背更是拉了一條巨大的傷口,不過他也是條漢子,受了這么重的傷,居然還沒有倒下,坐在凳子上,腰挺得就像支標槍。 見到雷昊進來,岳強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我就知道你會來。” 雷昊嘆了口氣道:“我跟你說過的。” 岳強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黯然,卻根本沒有后悔:“不試過,怎么知道能不能行?” “你這一試,試的不僅僅是你自己的命,還有別人的命?!崩钻徽f的是事實。 岳強還沒有說話,他的那些殘兵敗將倒是嘴硬:“反正賤命一條,死了就死了,二十年后還是條好漢?!?/br> “福清幫的人已經(jīng)殺進來了,你準備怎么辦?”雷昊懶得理他們這種死忠,直接看向了岳強。 “我不會連累大家的?!痹缽娎湫α艘宦暎八麄円业拿?,拿去好了?!?/br> 這時,已經(jīng)聽到外面有一人道:“岳先生在不在?” 岳強猛然站起身,但傷勢太重,腳下微微一晃,險些栽倒在地。 雷昊扶了扶他:“坐吧,我來處理?!?/br> 門外,岳強的弟兄們雖然還是一臉的兇悍,但是很明顯,這種兇悍根本嚇不倒任何人,擺明是色厲內(nèi)荏外強中干,畢竟門外已經(jīng)被包得水泄不通,當福清幫真正發(fā)力的時候,所謂的“唐人街勢力”只不過是一個笑話,岳強沒有聽從雷昊的勸告,非但把自己碰得頭破血流要把命賠上,更是讓別的人也受到了牽連。 “肖克,咱們又見面了。”雷昊緩緩走了出來。 肖克就站在門面,西裝筆挺,質(zhì)地極佳,裁剪非常貼身,顯然是訂制的。 見到雷昊,他倒也沒怒,只是仰頭看了看天。 雨已經(jīng)大了起來,岳強的兄弟們淋著雨,腳下不自覺地向后退了幾分,檐下是可以避風擋雨的,而相比之下,福清幫的人卻是紋絲未動,高下立判,這就是專業(yè)與愛好之間的區(qū)別了。 “雨正好可以洗刷鮮血?!闭f了這句話,肖克才把目光放到了雷昊的臉上。 雷昊向前一步:“你打算流多少血?” 肖克伸手指著屋子:“這屋子里所有的人,血未流盡,福清就不會走。” 岳強這時已經(jīng)走出了屋子,與雷昊并肩而立,大聲道:“我的命你拿走,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搞出來的,跟他們無關。” 肖克忽然笑了:“岳強,我給過你機會,被你當成了退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么跟我談條件的資格?” 雷昊嘆了口氣道:“岳強已經(jīng)為此付出了代價,他以后也不會再有機會對福清幫構成威脅,都是華夏人,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肖克看著雷昊道:“我們的賬還沒有算呢,今天天氣真好。我這個人最不喜歡麻煩,所以咱們還是一次性解決吧?!?/br> “不如談談條件?”雷昊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得一聲慘叫,已經(jīng)有一個岳強的手下被一刀砍倒在地,幾次抽搐之后,便沒了動靜。 “弱者是沒有資格談條件的?!毙た藲怛v騰道,“我要讓這里所有的人,一想起福清幫這三個字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br> 話音一落,又有一人被砍倒。 岳強目眥欲裂,慘叫道:“不要!你們殺我好了!” 回應他的又是一聲慘叫,短短的十幾秒時間,便有三位兄弟被殺,岳強幾乎要昏過去。 “我說過,你們都要死。這就是觸犯的代價!” 雷昊轉過頭,看著岳強昔日的手下,雖然他們也彪悍之極,但此時,個個都是面色蒼白,連最后一絲反抗的勇氣都失去了,肖克的殘酷已經(jīng)徹底粉碎了他們的信心和勇氣,此時的他們只不過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跟你拼了!”岳強的聲音已經(jīng)嘶啞到不行,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肖克手一翻,身邊一人手中的刀便被他握在了手中,迎著岳強的胸膛便刺了過去。 只不過這一刀卻是刺了個空,因為雷昊已經(jīng)將岳強扯了回來。 肖克看著雷昊,忽然笑了笑:“想不到你居然有這么好的功夫,我還以為上次是我大意,現(xiàn)在看來不是。我們龍哥最愛材,不如你跟我走。我或者會放你女人的一條命。” 雷昊不由一怔,肖克吹了聲口哨,人群散出來一條通道,一個男人揪著岑沁走了過來。 雷昊面色不由一變,但是他的聲音還是很穩(wěn),目光還是很淡,身體還是很直,只是微微側了側頭:“說實話,岳強不自量力,你們趕盡殺絕,這也是天經(jīng)地義,怪不了誰,但是你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都要綁架來威脅我,這就有點過份了,你就不怕影響到福清的聲譽嗎?” 肖克猛地笑了起來:“拜托,我們是黑幫,不是紅花會?!?/br> “問你個問題?!崩钻坏难劬ξ⑽⒉[了起來,“你覺得你的命值不值錢?我的意思是,岳強和岑沁的命加在一起,能不能比得上你的命?!?/br> 肖克的笑聲更大,現(xiàn)在的他勝券在握,根本不會把雷昊的話放在心上:“比人,你沒有我多,而且還是一群廢物,又有人質(zhì)在我手里,你拿什么跟我斗?” 雷昊看向了岳強,環(huán)視著他那幫手下,淡淡道:“死,怕不怕?” 岳強一聲慘笑:“早死早投胎?!?/br> 他的手下也嘴硬道:“怕死就不出來了?!?/br> 雷昊微微點了點頭,又看向了距離自己并不過的岑沁,柔聲道:“岑沁,沒保護好你是我的錯,這一次我可能保護不了你了?!?/br> 岑沁的眼淚已經(jīng)流了下來,慘聲道:“這段時間我很快樂,死,與屈辱比起來,并沒有什么可怕。” 雷昊的眼睛微微一紅,不再跟他們說話,淡淡地向肖克道:“你可以動手了,只不過他們死,你,必死?!?/br> 肖克似乎被雷昊的氣勢驚住了,微微退后半步,冷笑著道:“我倒是想看看我怎么死?!?/br>